[分享] 我的一次拈花惹草未遂的经历

高高

我七岁的时候，我问父亲，“世上谁的官最大？”父亲说，“皇帝。”我一听，便道，“那好，以后长大了，我就做皇帝吧。”“好儿子，比老爸有志向，老爸不过是想做驸马。”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在说出这话以后，母亲的态度。先是父亲被骂被打，然后是我被骂被打。母亲打骂父亲的理由是，“做驸马？志向不小嘛！”打骂我的理由是，“
没想到你小子原来比你老爸还坏！”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父亲与母亲吵架吃亏跑到我这儿诉苦的时候，父亲都会一副后悔极了的眼神看着我说，“儿子，以后，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要说出你的志向。不然，就像你老爸我一样，永远被你母亲抓着这根小辫子骂。”

　　“半夜，别愣着呀。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的志向到底是什么？”

　　“志向，呵呵，没有。”

　　我的初恋应该是从十岁就开始的。我判断我喜不喜欢一个女孩的方法很简单。一，当这个女孩与别的男孩在一起说笑样子甚是亲密的时候，我是否会嫉妒。二，当这个女孩与我在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否会挑剔。如果挑剔的分值低于嫉妒的分值，那么，则是喜欢的成分多。反之，则是不喜欢的成分多。根据这个测试方法，在我步入二十三岁的时候，让我产生了嫉妒的女孩，一共五十六个，刚好一个中华民族总数。让我产生了挑剔的女孩，一共五十六个，也刚好一个中华民族总数。两者相比，挑剔分值大于嫉妒分值的三十二个，挑剔分值近等于嫉妒分值的二十个，挑剔分值小于嫉妒分值的四个，刚好中国直辖市的总数。不过可惜的是，这四个女孩不是分别四个直辖市的人，她们住在同一个城市。最远的，坐公交车不过一个小时距离，最近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说起与这四个女孩的分手，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她们，要怪，只能怪我的母亲。我一直觉得我的母亲不把我当成她亲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在带着女友回家见她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说，“姑娘，我家半夜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跟他乘早散了吧。跟他在一起，我怕他毁了你你还瞪大眼睛说不会吧！”

　　“没有志向，那半夜，你有崇拜吗？”

　　“我没有崇拜。因为我没有信仰。”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对着我念念叨叨地说，“我怎就生出个你来呢！观世音菩萨，收回我的祷告吧。这个儿子，我不要了。”第一次听到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在我八岁那年夏天的时候。那天，我说要到河里去游泳，母亲怕被淹死，不同意。于是，我便自个儿偷偷跑出去，脱了个赤精光下水了。到晚上，衣服被年龄大的孩子拿走赤条条跑回家时，父亲见了就说，“厉害，连个树叶都不遮。”每当我回忆起童年时的这些琐碎时，我最想说得一个字是：野！在我的童年里，除了喜欢偷偷下水游泳以外，还有的，便是冬天时，放火烧枯草了。我喜欢放火烧桔草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让我终生难忘。那种在燃烧与扑灭、兴奋与恐惧之间，大火烧掉了我的童年，也烧出了我的童年。

　　“崇拜也没有，那女友总该有了吧？”

　　“女友？没有。我没有女友。”我从遥远的思绪中跑回来，又紧接着跑走，应该是从关注眼前这个女孩的这句提问开始。

　　眼前这个女孩的眉目，像极了我的初恋。我与我的初恋的第一次对视，就是从我们的眉目开始。在那次对视中，我们一共眨了十三次眼。我们对视地被打断，原于我们老师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我说得那一番话，“好了，半夜，你羞不羞，抄了人家女孩的作文还死不承认！瞧这一段：母亲说，女孩子大大LIELIE(咧咧)风风火火的总是不好，应该有所JIN(矜)持。就拿小便这件事来说吧，我都这么大了，还蹲在门外小便是不对的。”

　　“你没有女友？我不信。你是不是想泡我才这样对我说呀？”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在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说到“我没有女友”的时候，她们都会做出这样千篇一律的回答。就这个问题，我问过我的父亲，父亲说，“别说她们不信，就连我都不信。”不满意父亲的答案，又去问母亲，母亲说，“儿子，你没有女友是正常的，有女友才是不正常的。”问原因，母亲说，“原因是这样DI，我曾经在观世音菩萨面前发过誓，只要给我一个儿子，哪怕让我儿子打一辈子光棍我也愿意。”“你在笑。看来你默认了。你有女友！半夜，说说你女友在你心中的样子好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到现在为止，我一共有过五个女友。第一第二个女友对我都很好，第三第四个女友对我不算好也不算坏，还凑合。关键是第五个女友，对我，我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描述。细致一点的描述是：她长得不咋的却自认很咋的，对我不咋的却自认很咋的。简约一点的描述是：‘差’就一个字。不瞒你说，这第五个女友，昨晚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是单身一人。”

　　“是吗？”女人看着我笑了笑，“可是刚才你的第五个女友还发短信问我说，你在这儿跟我说什么呢？”

　　“不会吧。”我的笑有些不自然。

　　“对不起半夜，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是我好友147的男朋友。她现正站在咖啡馆窗外看着我们。”

　　我转过脸一看，心里不禁大叫一声，“惨也！”

　　“半夜，现在，你也不必紧张。如果，你答应今天请我好好吃一顿，并且保证以后只专情待147一个人的话，我们之间下午所有的谈话，我都当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女人说着向我笑了笑。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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