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梁星钧 于 2015-11-24 17:26 编辑
当一件事落下帷幕 梁是钧
我这个标题也许只是半句,完整的意思是,当一件事落下帷幕,我们当想什么,或何以堪?
我说这事,是指我近来有些躁的心情。
这个“躁”字,我不知前加“急”、“浮”、“焦”,还是后加“动”或什么的好,最能反映我的此刻心情。
一件可谓千辛万苦,千难万险,或惊心动魄,提心吊胆,什么的成份都有的事过了,经历了,汗水拭去,迎来了鲜花掌声--是成功的圆满句号。这时,我们会一下转入某种不适应,或换言之,是一种失意或戚然呢?
这种情结你有没过?反正我有过。
但这样的例子我实在不好出口,也不想和盘托出。却又憋闷在心里,不说不顺,干脆索性,我就抖落了吧,但愿不伤及无辜,引发不快。
一场颇有声势,跨时较长的,有点像马拉松慢跑的赛事终于圆满落幕,本来大功告成,皆大欢喜,何以惹出些许的不快和遗憾呢?前已说了,/这情节可略去不表,只因纷扰了心思,妨碍了脚步,就不得不提下了。
圆满之时不圆满。实际这些我们都该事后作一小小的总结。这样既梳理心绪,又利于前行。只可惜难哪,这样的动议及机会太少了,几近于零了。 我提出的质疑是,一个人为了成功,为了某种大事的顺遂,就可以随意伤及无辜和践踏比他弱小的东西(地下蚂蚁及小草)吗?也许众口一词都认为是自然,很正常,但我的回答是非也。你不珍惜小的生命,又何苦求其大?你踩着成人的横尸,你登上了王侯就真的心安?不排除我们这样的人占多数,但我心底很鄙视。
不就是图一个皆大欢喜的圆满吗?怎么就那么躁动?这次大赛结束,事之收获了圆满,我却落下了不快。
要说尽职尽责,若都像我就好了。我没妄言,有无量的心思和言行为证。可都还说我不主动,就有点说不过去。你不是说翌早集会吗,几次电话都没说晚上有活动,还说只要早上赶上就可以。可你说了几套话,先后打了几个电话。
怕别人不来可理解,但可以分别问明,何苦要轮番分别通知,这不是多此一举并对人不信任?打个电话不交待清楚即关掉,事后还老让人瞎琢磨并问询,这是何种的态度及方法?说浅显浅薄重了,说与人不恭也像是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怎么万事才开端,聚合才开始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既如此,又何必当初?我无法透过这些简单的事去揣摹一个人,但我可从这些事探测一个人的处事之后果。据此我想到了如下的一些后果:
求胜心太切。积极、主动、有激情是好的,但要考虑实际。一个组织也好,一个领导也好,都要考虑方方面面,当然不排除正是有了这些方方面面而显得推诿拖沓和不作为,但我们也毕竟需站在大局或全局的利益来考虑。也是要给自己的事情来个合理的准确定位,这样才不致怨天地,怪鬼神。一个人有了合理的心理定位,有了通观大局的平衡意识,可能才会通晓和通揽这纷繁的大千世界。再说,一个人的失落和失意跟后来的奋起弥补有关,但只属于个人奋斗,你最好就在那孤军奋战,千万别绑架他人哪,来与你一同受罪,或者来垫背你失落心情的回升。如你真的是这么想了,你就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和接受程度,你就会珍视别人的一切创举和劳动。
也别以为给了点别人利益驱动就可以頣使人。一个人重点物质利益很正常,好理解,也是生存生活的必需,但把人都看成唯利是图恐就有失公允。说穿,准文人含文化人聚一起图的是文化认同,图的是学术交流探讨与促进,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不可断流,一旦掺入了行政命令和特权意识恐怕就还真的是有辱了斯文。呜呼,文艺从来不需要政治的指划,一旦结合或受制于之,艺术的生命及其历史传承岂能久远?封建的强权及特权意识一定不能介入文艺,否则只会扼杀艺术的生命。
我以为当重点放在与大家交心。多开些学术争鸣性的研讨会,多搞些创意性策划,而不是讨论讨论就定调的工作会。实说那些空谈误国的空谈会我们已见多了,很腻了。一个人何以放下臭架子,潜心于学术,甘当小学生,这样的心态不仅成为必需,且成为当务之必要。
一个人总是心浮气躁地不好。总是因自己一点热情激情而过分兴师动众甚至绑架于人更不好!那些获得的成果到底有多少份量?那些失去真的大过了所得?这些都深值我们去思索。一个人激情一点于艺术有益,一个人热情一点于事业人心有利,但过之则显得不纯:有什么个人的利己目的?包藏了什么私心?不让别人这想都困难。因你的过激超过了限度,你想法已超越客观发展的实际。这样的盲动不可取,这样的热情没实际意义,如此下去的结果也不咋理想。悲情、悲愤甚至“悲剧”都有可能发生。其实又何苦呢?得不偿失,作了一番若想妄图甚至意义不大的无效劳动。真的要我说要闹出点动静,还得好好谋划筹划,不运筹帏幄,怎决胜千里?
这次活动有许多值得总结,也值得回顾。经验有一些,教训也不少。经验是,直接体验并参与了一次本地举办的全国征文活动,自始至终坚持了认真负责的组织及公平公正的评审原则,按期落下了终评的帷幕,为我地规格及影响之最吧(前有一次全国楹联征选活动)。教训是,耗费太大没着落,仅凭民间组织及协办单位的一点资金有限,征评过程太细太长太严谨,这本是认真负责的好事,可没好好地利用互联网带来的便利,致使花时耗力在空间上周转而影响了效率。此问题尤突出,大多数都会网吧,咋不很好地利用网络这个当今主要办事手段的媒体?再就是跑在路上,聚在会上,电(话)上,没充分开展起有效的交流与真正的座谈。最后就是于我们自己的创作提高有多少益处,及其大家说的转化大赛成果上能体现和做多少?这些都是我们应着力的思考。
好歹这事终结束了。结束就是一件事的终了。也即一草一木的死去。能不能留下什么,催生什么,带来什么,播洒点什么,就要看这事的后续价值和影响了。写这篇文章,我是说事呢还是说人?我到底也没搞清。但两者之间可割裂吗?事,人之事,人,事之人。两者也没截然分割。总之人心里带来了不快,留下了遗恨,有违我的交流有益的初衷。为这些烦恼,又于提升我的创作无益。相反还耗了我的时间精力,损了我的心情,我又何苦和何必?这次之事,我有了去意,虽暂未决,暂留看看。我的心思很明:一切得利于自己及我们整体文艺事业的发展有益,且还一切利于一个人心思及思想的健康发展,但我们要的是独抒已见的睿智个性,而非泯灭为千篇一律或大众化的庸常之性,因这不仅不能催生及发展文艺,只会有损文艺,今有之苗头初露,我不惜别的损失而掐掉之,若掐不灭,我则选择避之,明哲保身是也,一个明事者的坚定选择。
当一件事落下帷幕,我们的欣喜了然一下变成了担忧恐惧,这是不详的预兆,也是成事带来的副作用。我希望自己更沉静,更练达,更能洞察出事物利弊的本质,这样有利自己今后的行动。如果一个人不能有效并策略地掌握自己,捏住自己的命运咽喉,那可是极大的悲哀。我为自己的这点获得而自鸣得意。实际我真正地拥有并掌握了自己的主动,此乃我行此文作此思的良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