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欧政芳 于 2016-1-31 23:01 编辑
写作就是娱乐 欧政芳 业余,我常常自娱自乐写作。 但我知道,我的这些文章,真正关注的读者是少得可怜的,但我仍旧孜孜不倦。不为名,不为利,纯粹为了自己精神世界的愉悦。 打工的生活,是真实的辛苦。 早上6:00起床洗漱完毕。煮好早餐。准备好中餐。6:40叫醒4岁的女儿起床,伺候她整理好她的内务,一同吃完早餐,然后又要用将近40分钟左右的时间去送她上幼儿园。8:00前得赶回来上班,得准时打卡(迟到扣工资是件后果的严重事情)。 在工厂里的白炽灯光下,憋屈在酸味扑鼻、土尘味弥漫的工作室里,把神经绷紧起来,进行着一天严肃认真的工作。打工的这间公司,是一家外企,是一家商业的实验室,专为各种各样的环境土壤做元素成分含量分析检测。实验,是种重复又枯燥、需要细致又需要细心的工作,哪能不集中精神呢? 下午5点下了班,去幼儿园接孩子,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晚饭,吃完饭往往都7、8点了。收收拾拾,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洗澡,洗衣服,哄孩子睡觉,像陀螺一样忙完这些琐事,即使是不加班的晚上,也已经是夜深10点了。 夜深10点,工业区里的厂房还灯火通明,机器也在轰隆隆地响,上下班的人群喧喧嚷嚷,出货的车辆还来来往往,嘈杂而热闹。我一家三口租住的居所,就在上班的这个工业区的宿舍区里,算是安家了。工作解决了衣食之忧,就近租屋居住减少了上下班的日晒雨淋,孩子带在身边增添了天伦之乐。可是,上班有忙不完的工作,下班了有做不完的家务,还有年幼的孩子不懂事的哭闹,真是心力交瘁。 听着孩子和错班回来丈夫熟睡的呼吸声,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劳累疲惫的我却毫无睡意。寂寞如同黑暗,铺天盖地袭来,将我重重围困。我苦闷的内心,是了无边际茫茫一片的空虚。生活是那么的平平淡淡,工作也是那么的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喜色波浪,也没有什么飓风恶浪。我并不是害怕奔波与劳苦,我只是担心这种日复一日的单调日子迟早会把我折磨发疯掉。可是,谁知道我内心的惶惶与不安? 唯一能充实我心灵的娱乐,是读书,是写作。 翻开一本本的书籍,遨游文字的世界,与故事中人牵缠一起共享喜怒哀乐。我看见了雨夜凭栏的才子、临风听花的佳人、早出晚归的农夫、沙场搏杀的英豪、漂泊他乡的旅者……才子佳人演绎着风花雪月;农夫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虔诚地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沙场上,英豪们壮怀激烈,置生死度外;旅者的脚步没有方向,他们背着简单的行囊,神情忧伤且迷惘……忧愁思虑伤心,风雨寒暑伤形,恐惧不节伤志…… 是的,读书净化了我的心灵,让我暂时摆脱了凡俗的欲望,让我放弃追逐功利诱惑的贪念。文学的大千世界,抚慰了我的寂寞,驱逐了我内心的罪和恶,让我六根清净下来。 曾经,我也有过理想。我曾梦想成为一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作家。出生在闭塞的乡村,家庭是那么贫困,缺乏应有的教育,愚昧和懦弱是我与生俱来巨大的桎梏,理想只不过是梦想而已。 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日子,辗转漂泊,穿州过省,全部的精力和体力都放在打工挣钱中去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在严峻的生活面前渐渐地萎缩了。作家梦更是离我日益渐远。 最青春时,我也曾幻想,希望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满。可如今,婚姻有了,只为繁殖后代,爱情也全是吃喝拉撒。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班,同一个工业区里工作,日夜班构造了时差。他寡言,他简单化了父女的沟通,他省略了夫妻的交流,自作多情只会令自己更加沮丧,更加凄怨罢了。他事事漠不关心,上班挣不来大钱,家中出不来大力,娶妻生子,人有他有。俗世红尘,茫茫众生中一粟的我,牵肠挂肚的,也只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罢了。 仰望广浩的夜空,聆听工业区的嘈杂,痛苦沉思。在形影孤独的灯光下,我用仅有的一点毅力和耐力,写下一行行文字,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有些记录是私隐,记录家庭婚姻生活的悲喜,记录女儿的成长,尘封雪藏着。有些记录,是人生百态,偶尔刊发,供好友传阅。 用朴素的文字,平平静静地叙述着实实在在的内心。没有渲染,没有跳跃,没有悬念,没有矫情。不经意地,不经意地,它们释放了我工作中种种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它们安慰着我苦挣苦扎的人生旅途,它们幸福了我的婚姻我的家庭,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悠然地散步在愉悦的宁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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