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没完没了

君山听雨

刘祖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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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得意忘形地看着黄片，坐在我身边和网友聊天的白猫碰了我的手臂一下说，棒子，你看，这妞长得多靓。我把头伸到白猫的电脑前，眼睛瞟着视频上的女孩子，我的眼睛不由得放光了。我说，白猫，你和她见过面吗？白猫摇摇头。我看了一下表，对白猫说，你约她出来，我们去唱晚晚场。白猫笑了笑说，我没带多少钱。我知道白猫就那德性，只知道占便宜，从来就不吃亏。我大方地说，没问题，我请客！

　　白猫真有本事，那个叫如花的女孩子，果然被白猫的花言巧语所打动，答应出来唱晚晚场，而且准时应约。我和白猫坐摩托来到城市部落门前时，那女孩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白猫一下摩托就认出了她。

　　在包房里，白猫兴致很浓，唱了一首又一首歌。我天生五音不全，什么歌都不会唱，便邀请如花跳舞。说实话，我并不是想来唱歌泡妞的，我是冲着如花颈上的那根项链来的。跳完舞，我拉着如花的手坐在灯光明亮处，手搭在了如花的肩头上，白猫正在鬼哭狼嚎般地叫着，我想尽快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女孩子颈上的项链摘掉。我用手触到了那根“链子”，那梆硬的质感顿时让我失去了兴致，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是一根假项链。我泄气了，我不再跳舞，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手机震得我腰部好像在痉挛似的，我无精打采地“哼”了一声，原来是绵绵打来的。

　　绵绵是我的准女友，我和她才认识一个多月。虽然绵绵个子不高，皮肤粗糙，长得不大好看，但她会赚钱，出手大方，尤其是床上功夫厉害。只要我和她上床做爱，她就百分百地投入，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我很喜欢她叫床的声音，那喘着气“哼哼呀呀”的声音，常常让我像坠入了仙境一样，身子里像要爆裂开来似的。我在城里混了好几年，和我上过床的女孩子有好几打，但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绵绵一样让我喜欢。自从和绵绵认识后，我不仅活得滋润快活，而且不愁没钱花。绵绵在一家桑那城做按摩，我从不打听她在按摩城的事，她的工作就是让男人们高兴，然后掏男人们的腰包，只要她晚上抱着我睡觉，让我有钱花就行。至于她在按摩城做了什么事，我是从来不问的。我找女孩子玩不大看长相，和我上过床的女孩子大都是绵绵这类角色，什么坐台小姐按摩女洗澡女等，我找她们玩，最主要的是要有钱养着我。漂亮脸蛋的小姐是让别人看的，打主意的男人多，大都让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霸占了，我这样吃软饭的人，她们是瞧不上的，何况我又长得不英俊。我认为漂亮和丑陋只是在外表，其实上了床没有任何区别，丑女人的功夫可能比漂亮女人还强。管他什么漂亮和丑陋，我只要她给我钱花让我快活就行。在花钱上，我比白猫要强得多。白猫进城好几年了，自己没赚过一分钱，全靠他的女友养着。他和我又有些不同，我和女孩子玩从没打算要结什么婚，但他女友蛮蛮是他的老乡，和他一起进的城，同居好几年了，父母还为他们办了订婚酒席，蛮蛮是不会给他太多的钱花的。白猫口袋里常常没几个子儿。虽然蛮蛮在娱乐城做小姐，但她只管他的吃喝，每次白猫死皮赖脸找蛮蛮要钱，蛮蛮最多也就给他三五十元，因此，白猫在我们这帮“人渣”中是说不起大话的。我的境况和白猫大不一样，认识绵绵的头一个月，绵绵就甩给了我三千多元。这几千元钱我也不知是怎么花光的，如今我的口袋里也就只剩下今晚买单的钱了。绵绵打电话来，我心里一阵高兴，看来绵绵今晚生意不是很好提前下班了，绵绵说她在游乐场门前等我吃宵夜，今晚我要骑到绵绵身子上，让她好好舒服一番，然后好抠她包里的“米米”。

　　白猫唱得跳得津津有味，看来他已经瞄上这个女孩子了。我在心里发笑，虽然这女孩子年纪才十七八岁，瓜子脸，柳叶眉，长得真不错，我想你哪里有钱泡，缠上她后看你怎么收场？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撒了泡尿，然后到服务台把单买了。我走进包房里，对正在跳贴面舞的白猫和那女孩子说，你们玩吧，我先走一步了，单我已经买了。白猫停下跳舞过来说，棒子，还早，再玩一会儿。我附在他耳边说，绵绵在家里等我，她要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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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白猫告诉我，他把如花泡到手了，他喜形于色地说，如花是职大的女学生，才十八岁，她说自己和中学的一个同学谈过恋爱，除此再没有和男人牵过手。从她做爱时的笨拙和不熟练来看，她绝对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白猫说着，有些溢于言表的兴奋和满足。听了他绘声绘色的表述后，我没有感到惊讶，我知道白猫喜欢拈花惹草，占女孩子们的便宜。白猫不像我尖嘴猴腮，“青面獠牙”，他虽然身子骨单瘦，显得不是那样阳刚，但他脸色白净，五官端正，说话温柔，让女孩子们初次见面就有些好感。我说，哥们，你可要当心，漂亮女孩你不一定泡得起，千万别让蛮蛮知道了。白猫“嘿嘿”地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会注意的。我在心里想：小子，后头会有好戏看呢！

　　我和白猫租住在一个别人称为“鸡婆巷”的地方，这是一个平民区，小摊小贩多，之所以把它叫做鸡婆巷，是因为这一带租住的小姐多，每到傍晚时分，成群结队的的小姐们就开始出动了，你若走在那条街巷子里，准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和香水味。白猫和蛮蛮在这里租住三年了，我是前年才住到“鸡婆巷”来，开始认识白猫和蛮蛮的。我住在白猫的隔壁，经常有事没事和白猫在一起“扯白”，对白猫的性格和为人我是一清二楚。白猫其实活得不潇洒，每天除了买菜做饭，就是搂着蛮蛮睡觉。蛮蛮在娱乐城坐台，下午晚上都要出去赚票子，有时要到深夜二三点钟才回来，白猫就坐在床边等着，然后搂着蛮蛮，一直要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他们每天就吃两顿饭，几年的时光就是这样打发过去的。

　　蛮蛮干的工作也给白猫拈花惹草提供了时间和机会。我知道，白猫是一个不大安份的男人，他喜欢泡女人，只要有一丁点机会，他都要抓住，就连蛮蛮的好友媛媛他也不放过。当然他一般是“白”泡女人，虽然有时候给点小恩小惠，如花十几块钱吃餐便饭或宵夜，但要从他口袋里掏出什么钱来，那比登天还难。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常打着为女孩子介绍工作的幌子，骗取女孩子的信任，然后把女孩子带到歌厅等娱乐休闲场所，赚取一点介绍费。媛媛和白猫的女友蛮蛮在一家娱乐城坐台，和蛮蛮玩得好，蛮蛮经常带她回家里来，白猫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想瞅准机会把媛媛泡上一回。媛媛和蛮蛮关糸不一般，因此也就没怎么在意，有时候坐晚晚场，夜深了不想回租住的屋子，媛媛就跟着蛮蛮回去，挤到蛮蛮和白猫的床上一起睡觉，白猫正求之不得，常常待两个女人累了熟睡时，就开始动手动脚，在媛媛的身上摸摸捏捏。媛媛也是个很风骚的女人，虽然人长得不漂亮，但那对圆鼓鼓的乳房，足以让男人销魂。在娱乐城坐台，只要哪个男人出钱，媛媛算是来者不拒。有一次，媛媛坐一个中年男人的台，那男人被媛媛撩拨得一身酥软，便捧着媛媛的那对大奶子吮吸起来，然后要在包房里与媛媛行欢。媛媛摇头说，不行，要不到宾馆开个房间吧。前些年的包房都是一带几拖，进门可以扣上门锁，还备有“作案”的床铺沙发，在包房里随时可以做爱。后来上面有要求，包房之间一律只能用布帘隔着，于是在包房里做爱就有了许多不便，既担心随时有同伴进来感到尴尬，更重要的是害怕有身着便衣的公安警察在房门猫眼中盯梢。那些人都是些鬼精，一旦落入他们之手，没有大几千元不能了难。那男人实在有些受不了，便答应出500元包媛媛一个晚上，媛媛欣然答应。那男人哪里还有心思唱歌，于是跟同伴说了声就出去开房。不料他们的举动，偏偏让在娱乐城中晃来晃去的“猎狗”发现，于是一张网即刻罩在那男人和媛媛的头上。

　　男人开了房门，将门虚掩着，媛媛过了一阵就推门进去了。男人抱着媛媛亲嘴，媛媛把红唇贴上去，妩媚地说，别着急，今晚上会让你趴下的。男人把电视机打开，然后去卫生间一边放热水一边说，媛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澡，然后上床。媛媛抛了一个媚眼给男人，然后脱了衣服跟着进了卫生间。
洗完鸳鸯澡，媛媛就和男人上了床。没想到急不可耐的男人一上媛媛的身子，没几下就大汗淋漓。媛媛说瞧你那熊样，我上来，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翻到了男人肥胖的身子上，男人喘着粗气，媛媛像没回事似的摆弄姿势，让那男人如痴如醉。可正在这时，门“嘭嘭”地被敲响了，两人知道事情不好，男人一下就泄了，赶忙穿好衣服，男人问了声谁？然后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知道是警察，但还是心虚地问你们找谁？其中一个亮了亮身份说，我们是警察，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蛮蛮第二天早上接到媛媛的电话，媛媛说派出所要每人罚款3000元，那男人找了个朋友把钱送到，第二天上午就被放了。媛媛没钱交，仍然关在派出所，所里警察准许她打电话找朋友，于是她就给蛮蛮打了电话。蛮蛮接到电话后，就找白猫和我商量，让我们帮忙拿拿主意。白猫想来一番“英雄救美”，他正想好好表现，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他说这事我来办，我找那狗男人去！于是白猫和我到了派出所，找媛媛了解情况后，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那个男人，白猫威胁着让他出了罚金，媛媛才被放出来。媛媛出来后，见白猫为她算是两肋插刀，很是感动，便经常和白猫眉来眼去，有一次，蛮蛮回乡下去了，白猫竟抓住机会，将媛媛按倒在自己家的床上，把她给“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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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猫和如花几乎每天都要见面，也不知白猫使了什么“迷魂药”，让读高校的如花将他看成了心中的“白马王子”。有几个晚上，我看到白猫和如花如影随形，耳鬓斯摩，那份柔情和甜蜜，真像是一对火热之中的恋人，让我都有些生出几分妒忌。我就想，像白猫这样一个好吃懒做又特别小气的男人，怎么让一个如花似玉的花季女孩看上眼了呢？白猫肯定下了什么绊子。我知道白猫最擅长的本领就是哄人，我真想弄清楚他是使了什么法子，让这个女孩子委身于他的怀中的？有一天白猫拉着我和他喝酒，并说他请客。我有些懵了，白猫从来都是占便宜，如今哪根筋转了，要请我喝酒，莫不是又在哪赚了一笔意外财？酒到半醉半醒时，我问他和如花好到了什么程度？白猫诡秘地一笑说，我们只差结婚了。我说你发疯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不怕蛮蛮剁了你那家伙？白猫说，我不怕，大不了和她分手，我还求之不得呢？瞧着白猫一副得意相，我笑了笑说，你这狗日的，就会绵女孩子，你也不瞧瞧自己，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那个女学生会嫁给你？白猫说，棒子，你别小瞧我的魅力，如花说我是绝对男人呢！我和白猫碰了一下杯说，看来你比我有艳福，我还从来没泡过女学生，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学生。白猫说，泡学生可不像泡小姐，要用钱的。我说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有钱了？白猫笑而不答。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就知道白猫沉迷在恋情中，终究会让蛮蛮知晓的。果不其然，蛮蛮发现白猫最近一段时间有些异常，每天晚上比她回来得还迟，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噜。尤其是白猫要过性生活的频率比以前大为减少，平时都是白猫动手动脚，现在就是蛮蛮碰他，他好像也没回事一样不理不睬。还有，每次蛮蛮给他打电话，白猫就有些支支吾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把机挂了，蛮蛮好像还听到旁边有女人的说话声。回家后蛮蛮问白猫干什么去了？白猫总是说在网吧上网。蛮蛮就记在心里，蛮蛮心里想：我不能养着你，还让你去外面拈花惹草，她要拿到他的把柄后再好好修理修理他。

　　有一次，蛮蛮吃晚饭时，白猫腰里的手机叫了，白猫放下碗，跑到一边接电话，蛮蛮从他的神态中，发现有些异常，于是警觉起来，她侧着耳朵听，白猫一连说了几声“好”就挂了。蛮蛮知道白猫今晚一定有约会，于是不动声色，吃完晚饭，她就出门了，其实她没去娱乐城坐台，而是在路边一个小店里守株待兔。不一会，她看见白猫口里叼根烟出来了，蛮蛮悄悄尾随着，到了一个网吧门前，白猫和一个女孩子打招呼进了网吧。蛮蛮跟着进去，到处看了看，却没发现白猫，蛮蛮问收款的小姐有没有单个网间？小姐说有一个，刚才有人进去了。蛮蛮问清楚后就直奔那房间，推门而进，我的天，她竟发现自己的男人正和一个女孩子在亲嘴，蛮蛮骂了句不要脸的东西！然后摔门而出。

　　晚上，白猫回屋时，蛮蛮把门闩了，无论白猫怎样喊她开门，她就是不开。白猫说，你不开门，我就到外面睡去了。蛮蛮说你和那狐狸精去睡吧，再也莫回来。没想到从来没底气的白猫却说，那好，你别后悔就是。蛮蛮说，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穷光蛋，不是我可怜你，哪个女人会看上你！

　　蛮蛮和白猫同居了好几年，白猫三十挂零了，蛮蛮才22岁，在农村的父母看到儿子年纪不小了，催儿子早点结婚，但都遭到蛮蛮的拒绝。蛮蛮说连个窝都没有，结什么婚？蛮蛮说过没有房子就不结婚，她是希望从白猫父母那里掏出点钱，帮他们在城里买栋房。可是白猫家里也穷，哪里有钱买房？因此婚事一直就这样拖着。蛮蛮不到十八岁就和白猫在一起，虽然白猫好吃懒做赚不到钱，但他还是对蛮蛮好。在娱乐城坐台，遇到什么事，只要蛮蛮一个电话，白猫总能及时出现在面前并将事情摆平。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白猫又是蛮蛮的依靠，况且白猫不像别的男人动不动就打女人，白猫却对女人温顺有加，将女人服侍得熨熨贴贴，蛮蛮的内衣短裤都是白猫洗的，有时候还帮蛮蛮洗脚剪指甲。当然，蛮蛮最害怕的就是白猫到外面惹女人。

　　蛮蛮口里说不让白猫进屋，心里还是不拒绝他，她是想吓唬一下他，让他不要太花心，没想到一向很听话的白猫，今晚真的胆子大起来了，进不了门，他就一声不响地去找如花了。蛮蛮见外面没有了动静，就悄没声息去开了一条门缝，我的天，哪里还有白猫的人影？蛮蛮着急了，她拿起手机给白猫打电话，白猫的电话却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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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二天上午，蛮蛮到储蓄所存款，发现卡上少了5000多元款，蛮蛮气得七窍生烟。她在心里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取悦那狐狸精，竟瞒着自己取出了几千块钱，真是可恶。中午，蛮蛮打通了白猫的手机，那时白猫正和如花躺在被子里温存呢！蛮蛮要他回来，她说即使分手也要把话说清楚。白猫说，好吧，我下午来拿衣服。
　　
　　蛮蛮没有去上班，她在等着白猫回来，她想和他谈谈，只要他不再和那个狐狸精来往，她可以原谅白猫，毕竟她和白猫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平时虽然不冷不热，还经常吵闹着分手，但一旦真的要分开，蛮蛮还是有些舍不得。傍晚时候，白猫回来了，一进门就去柜子里拿衣服，蛮蛮说，你真的要和我分手？白猫说，是你逼的我。蛮蛮问，存折上的钱你取了几千？白猫说五千多吧。蛮蛮说，你真不是男人，我养了你几年，你却拿我的钱去泡女人，我的钱可是血汗换来的。白猫说，我知道你的钱是怎样来的，不过现在我不再用你的钱了。蛮蛮过去把白猫收拾的衣服夺过来说，不行，没这么便宜，如果你死了心要和我分手，跟着那狐狸精，你把她叫过来，我要和她谈谈，用了我的钱还得还我。白猫说那好吧，我给她打电话。蛮蛮还把我叫去做见证人，我心里想：这出戏看你们怎样收场？
　　如花很快就来了，白猫领着她进门时，如花还挽着白猫的手。在十几平米的房间里，三个人各怀心思，白猫在那里“吞云吐雾”，一言不发，蛮蛮和如花则开始了唇枪舌剑。

　蛮蛮说，看你年纪不大，你真的喜欢他？

　　如花说，当然，我们真心相爱。

　　蛮蛮说，他和我生活四年了，你不能昧良心把他从我手里抢走！

　　如花笑了笑说，我爱他，我不管这些，我要和他结婚！

　　蛮蛮说，听说你还只有18岁，你知道他有多大吗？
　　
　　如花望了一眼白猫说，他说25岁，我们过两年就可以结婚。

　　蛮蛮说，你错了，他骗了你，他已经30多岁了。
　　
　　坐在一边的白猫有些面面相觑。我倒觉得好笑，但还是没笑出来。
　　如花说，虽然他大我十多岁，但爱情是不分年龄差别的，他对我好，我永远爱他！
　
　　蛮蛮说，你能养活他吗？他并不是什么经理，你可知道他给你买衣服的钱，都是他瞒着我从我的存折上取的。

　　我不管这些，我要他。如花拉着白猫说，我们走！

　　白猫拿着几件衣服，起身跟在如花身后。蛮蛮一把夺过白猫手中的衣服说，不能就这样走！

　　白猫被两个女人拉着，像拉着一把锯一样扯来扯去！

　　突然，蛮蛮泪水涌出眼窝，她深情地对白猫说，我答应你，明天就去办结婚证。

　　如花拉着白猫的手死死不放说，白猫，我爱你一万年！我们走吧，别听她假心假意。如花一把将白猫拉到了门口。

　　蛮蛮哭着松开手，跑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说，你这没良心的，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说完用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白猫害怕出人命，连忙跑上去，看到蛮蛮的手背上有殷殷血迹渗出，连忙叫我去喊医生，我一口气跑到附近诊所叫了一位医生来。

　　医生给蛮蛮做了简单的包扎，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明眼人都知道，蛮蛮“自杀”是做给人看的，她不割手腕，却在手背上划一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好戏还在上演，小巷中人越来越多，不知什么时候，如花见白猫迟疑着，于是想表白自己的忠贞不渝，也像蛮蛮一样拿着水果刀，面对着白猫说，你走不走，我要割腕自杀了。白猫一把夺过如花手中的水果刀说，你疯了，一个还不行，两个都死了，我跟谁？
　　如花说，那你还犹豫什么，别理她，我们走！

　　蛮蛮见白猫要跟如花走，便“扑通”一声跪在白猫的面前，拖着他的双腿哀求说，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几年感情的份上，你不要走……

　　夜很深了，看热闹的人都散尽了，只有我还站在门前，望着这个痴情的女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蛮蛮一直跪在那里，跪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她都有些站不住了。我笑着说，都走了，起来吧，如果想男人的话，今晚绵绵不回来，我就和你做伴好了。

　　蛮蛮孤单地进了屋，我知道这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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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事没完没了，后来又有了一种意外的结局，我不想在这里再赘述，让读者自己去猜好了。不过我和绵绵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危机。近来，绵绵不再像过去那样甩给我大把钞票，她隔三差五来和我睡觉时，就给我几十百把块钱，让我实在无法潇洒地生活。我想我和绵绵的缘分差不多也要结束了，我得另有打算，盯上新的目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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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柄

好文章！
问好！

左显辉

这样的生活太灰色，说真话我不喜欢。文章不错！

清泉流石

学习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