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29 编辑 <br /><br /> 找个地方安居吧!在闹市的某个偏僻角落,将就而懒惰地得过且过。温和的阳光,潮湿的风,慵慵然的,将我染就昔来颇久的一身闲愁,夹带三分雅致、七分俗气。追问着有没有一间可以拒绝忧虑和感伤的书房?那里邻近饭店、超市,吃饭购物皆方便,换上皮鞋去散步。 只要晨昏之时的天气其凉若冷,棉衣里捂着的乍暖还寒,变幻着或觉凛冽或汗感的路口与街角。这个季节,并非尽善尽美。如果正是这样,在记忆里还保存的纯真笑容,被以往的冬季留下?还是现在才想要的?抑或因为当下的缺乏从而张罗于希冀之中的期许! 悄悄的,朝霞散去,剩下街道和路边山麓的仿古院墙,圈着参差错落、钩心斗角的雕梁画栋,在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后,栅门半开,卖门票的大嫂和兼职导游的美眉刚刚上班,她们都是旅游局的职工。我已不想再去旅游!玩不尽的山水,赏不够的形胜,都已还给那些或撕角或打孔的票券;然而,流浪的心,似乎张狂依旧。 透过一片不冷不热迷离飘茫的白雾,看见杨柳吐芽,宛若传说中的蒙山雀舌茶,牵挂着一杯犹如秘色瓷的泉水。露珠溅开,兰花绽放,竹笋破土而出,踏过糜烂的树叶。被红红绿绿的鲜艳簇拥着,浅薄虚妄而又充盈诱惑的春,就像那条刚买的真丝围巾,放在掌上,既温柔又陌生,滑滑的,来不及捏住,刚拆开包装,它溜了下去,落到地上,毫不牵挂,十分利索,惊不起鞋畔的纤尘。俯身去捡之时,凉气袭来,为之旁顾,只见超市大门外的广场,缤纷地倒悬着许多雨伞。 于是,二十四小时之间,气温从摄氏二十五度降到五度。风雨交加,冷冷冰冰。仿佛清新如洗,极其干净的空气,水淋淋的。一切都已久违,忘却了阳光与死亡,遗失了颓废和奔放。这里只是存在以及流淌,漫漶以及渗透,敲击着隐隐约约的点点滴滴。 听一些无暇旁顾就已进入耳中的喧嚣,时光的洪流打发心底挂念的明媚与悲戚。将失望转移掉,免得绝望。重新开启某种向往,这才是当务之急。 无其数的昼夜,翻来复去地轮回着昨天、明天。除了天边的霞霭张挂起岁月的掌纹,就是寂寞城市花未央!一时、一日、一旬、一月、一季、一年,在生老病死的过程中,是怎样照顾正在等待与守望的加、减、乘、除? 空洞而辽阔的风吹过,细微而延续的雨来临。垂眉的黑夜与凝神的眼睛,合作着诉说与聆听的默契。坐着吧,安静地坐着!一点一滴的湿润,总是轻轻微微的淅淅沥沥,恰似花开的声音,广播于彼岸或者天堂!今后的花落,谁是地狱? 终于,雨声叩响屋顶,从黄昏开始,尚未停止……在这个夜里。 雨不仅是雨。雷声轰鸣、电光霹雳,闪亮眩目的白色,炸开浓重的黑色,短暂、急骤。你听见了吗?另类金属的摇滚乐,手忙脚乱的爵士鼓。绽放你纯真而甜美的笑容吧,我正在等待!以心跳、脉搏的节奏为背景音乐。 可是,你是谁呢?当我翻阅相册,浏览照片里的少年、青年、中年,你是何年与我失之交臂?检点文档,查看文字里的断句、随笔、篇章,你在哪里与我一见钟情? 请原谅我!麻木的心、干涸的眼,和着斑驳的光阴,残剩搁浅的思念,在熟悉的窗户里,犹如梳子掠过头发,酒杯触及嘴唇。如果,我推测遥远的角度而坚持已经认定的观点,你横遭歪曲、诬蔑、影射、指点而剪掉披肩长发,我只能忆及你的眸中秋水从而记起曾经说过的片言只语,折磨着时间与光阴的挤挤挨挨! 不再是一路风光!飞短流长的夕阳朝阳,交代着时间、地点、人物的故事。采一沓岁月,撷几分相思。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晓风残月,今来昨往,遮住了无奈的黄昏!杨柳岸,被感伤的眉眼氤氲,模糊了炎热与汗水。一年花事,开到荼蘼,也就只能指望漫天雪花,在银铺玉乾的世界,迎来衔泥的燕子。如此,如何?在鸟巢的蓬松之中,依然留连着难以严谨的春与随缘的雨。于我而言,宁可温柔于安静中直至僵硬!也不愿在忽冷忽热的鲜艳与精彩之间感冒、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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