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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蜕变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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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01: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蜕变的老鼠

  我蹲在厕所和几个“哥们”抽着“二娃”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包黔龙牌香烟,听“老六”彭波报道隔壁教室班上有个叫琼的女生没有“乳房”,最近到大街上买了丰乳器的秘闻。他说的没有乳房不是真的没有乳房,而是胸部像一块平板,平坦坦的。作为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没有乳房当然是一种缺陷。我们正享受着吞云吐雾带来的快感和脸上爬满 诡异笑容的时候,保卫科长就出现在厕所大门口了。他一眼就瞥见了我嘴里叼着的闪着红色火芯的香烟。
  你们全都跟我来。保卫科长徐江冷笑着抛下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又得“进去”了。
  “进去”就是进学校保卫科办公室。我曾因拉帮结派、义气用事,时时挑衅起争端,打架斗殴,三番五次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保卫科像自家的菜园子,已是屡进屡出了,头上的警告、严重警告、记小过、记大过……各种“头衔”有一大堆。现在,我不再像初进去时那么四肢发软心里怕得要命了,相反,一来二去摸清了他们的套路,还和保卫科的人套拢了近乎,混熟了。
  徐江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给我说,你怎么又在公共场合抽烟,是不是给我出难题呢?
  我狡猾一笑说,徐哥,下次不敢了!
  最后徐江和另两个保卫人员商议一番,决定对我这个屡教不改的人实行软化实施“因材施教”,任命我为学校护校队队长,前提是我必须多抓几个抽烟的、打牌赌博的、打饭岔队的、扯皮打架的……将功补过,争取毕业之前撤消我头上的处分。
  当然,你必须以身作则。徐江说。
  这让我想起现在一些地方的乡政府,找一些地方上有势力的恶迹斑斑称王称霸的“地痴”当村主任,这样,那些收各种费啊计划生育啊扯皮斗殴的事啊,他们全都“摆得平”,不用劳动乡政府费太多的精力。徐江让我做护校队队长也是同样的道理,可以大大减少他们的工作量和强度。
  我叫上手下的那帮“哥们”,开始名正言顺“护”起校来,打着护校队的牌子,许多校内的小混混都不敢惹我,甚至被我整得服服帖帖,很过瘾。
  班主任老董把我和班长长春编成了同桌。在班上,同学们都管长春叫“吉林”,但一点也没有吉林北方汉子高大魁梧的样子,仅仅是名字和吉林的省会有联系而已,至于他父母为什么要给他取这样的名字,谁也没有去追究,就像我们不需要老鼠为什么叫老鼠一样。长春是老师认为很乖很乖的那类学生,做事勤勤恳恳规规矩矩,每年都评“三好学生”,写得一手好字和好文章,经常在一些师范类刊物上发表散文或诗歌。
  可我就不一样了,平时要处理许多护校队队长需要处理的“事情”,周末要以身作则不敢在校内打牌赌博,就跑到外面茶馆去,或者去看录象,或者兄弟聚会喝酒,期末考试自然有许多科目要亮红灯了。我呢,每到期末都得提着礼物往几位科任老师和班主任处跑,让亮红灯的科目变成绿灯。
  那天,我又提着一大袋水果去班主任老董那里,谈谈我是如何如何努力了,可学习就是非常非常困难,希望他照顾,放我过关。
  班主任老董问我,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放你过关吗?
  我说,不知道。
  老董说,你这个人有很强的社会适应能力,以后走出校门踏上工作岗位后一定会有出息的,会步步高升的。
  像我这种调皮捣蛋成绩又差的学生,居然还会到社会上去步步高升?我当时听懵了,不过,在我后来进入春雷希望小学,经过许多事情后,我就明白了。
  现在我们还是来讲长春,或许,班主任老董把他跟我编成一桌,是为了让他帮助我学习。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许多同学眼里,我们这一赤一墨,到底谁影响谁呢?奇怪的是,我们谁也没有影响谁,关系十分融洽,由于我晚上经常趴在被盖里用手电筒照着给女生写求爱信,第二天上课伏在课桌上老是打瞌睡,或者用左手撑着左脸,睁着眼睛佯装听课,实际上思绪早跑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眼看老师的眼睛就盯着我不动时,长春会不失先机的用右肘拐拐我,提醒老师在注意我了。我呢,也经常帮他处理班上他感到棘手的一些事情。
  严格地说,长春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不像我,为一顿饺子肯去帮别人做一些违背原则的事,譬如,我抓到几个打牌或打架的,介于人情关系,有时也变通变通,向学校隐瞒一下,别人当然会给我好处。长春呢?在这些问题上就有些“死板”了。
  那一次,县报社有个记者的亲戚参加成人高考,怕数学过不了关,那记者打听到长春的数学成绩在我们年级是最优秀的后,亲自跑来请长春代考。
  记者说,你去考,所有的关节我一律打通,包不会出麻烦,事成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长春说,我是学校党委培养入党的重点发展对象,怎么能做这事呢?
  记者笑了,什么重点发展对象啊!预备党员都不是一个。记者顿了顿正色说,只要你去代考,副县长XX是我“铁哥们”,事成后在毕业分配时让他给你寻一个好单位进,入党根本不在话下。
  长春火了,就是毕业了让我去当乡长当局长我也不去,你去请别人吧!请我,没门!
  就这样,长春把一个大好前程的机会撵跑了。我对他不无惋惜地说,长春,你真是个傻B,脑壳不开窍。
  他笑笑半开玩笑对我说,我哪能像你呀!聪明人。
  长春唯一的越轨行为发生在中师毕业前夕。其实认真地说,那也算不上什么越轨,在此之前,班主任老董还给我们这群男生作过暗示。
  那时我们刚从乡下的铜鼓小学实习回来,还差两个月就毕业了,老董对我们半开玩笑说,你们这帮男生还是要在毕业前把握一下机会,你们中多数人毕业后会分配到乡下,多数人会一辈子定格在那里,到时找女朋友可就有些难了,你们中男女同学关系好一点的,可以考虑发展一下嘛!
  社会经验极其丰富的老董说了大实话。当时中等师范毕业的学生在社会上的地位极低,特别是山村教师,收入只能说比上山挖土下地铧田的农民稍微好一点,却要每天从早上到晚的课实行包班制,加上行业的差距,其他许多单位的未婚青年凭着自己的行业优势,瞅准了师范刚毕业的女生,而多数女生也看不起跟自己同龄物质基础和社会背景都差的男生。像在我们实习的铜鼓小学,就还有一大帮的单身男教师没有找到老婆,许多人都想打我们班上涉世未深的女生的注意,当时这引起了我们班上男生的集体愤怒,我还放出话去,谁敢动我们班女生我就叫人打谁,他们听闻我这个“老大”的臭名后,才未敢轻举妄动。
  长春的越轨行为就是耍了一个女朋友,叫燕子。燕子是我们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妹妹”,那时中师校园内也流行结拜兄弟姐妹,像我这种校园内的“黑帮老大”自然有许多女生认我做“哥”。
  燕子那天跑来征求我的意见,哥,长春追我了,你说长春这人可以吗?
  我装着慎重地想了想说,长春这人踏实呀!他不像我……嘿嘿!
  我做了鬼脸。
  接到教委的分配通知,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我和长春两人同时被分配去一个叫白岩的村小任教。班上其他同学有关系的就改行进了机关,关系稍差的进了城镇附近的学校。我心情十分沮丧,像我这种在学校威风惯了的人,更是心理不平衡,一路牢骚。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长春后面,边走边抱怨,完了,完了,这辈子完了。
  长春看上去并不那么难过。他说,我们工作好好干,一定回走出这个地方的。
  我心里不禁咕嘟道,哼,还以为是在学校读书啊!成绩好就可以当班长。
  白岩村小学座落在高高的山坡上的白崖底下。我在村小住了几天就住不下去了。我们住在一个下雨便漏雨屋地面积水很厚的一间破屋里,屋后半封闭的厕所里熏鼻的氨味时不时顺着风在室内幽灵一样飘着。白天苍蝇爬满灶台,晚上,那些老鼠一批一批四处出动,它们成群结队去地里啃红薯、包谷,但因为他们数量太多了,依旧不能解决它们的饥饿,它们也爬上灶台,把锅儿、瓢儿、碗儿翻得叮叮当当响,像是因没为它们准备食物而发泄不满。它们绿莹莹的眼睛盯着我们,仿佛我们一闭上眼睛,它们就会蜂拥而上啃噬我们。
  我在恐慌中连夜卷起铺盖直奔县教委人事科。
  我知道有几辆小轿车正从省城方向开来。我走进县教委大门看见正在打扫清洁的人们那副忙碌的表情就猜道了,是比县教委更高一级的领导来检查工作来了。我瞅准机会来到人事科办公室,找到那个团团脸人事科长。
  我说,我不在白岩村小干了,我要换好学校。
  人事科长揉了揉眼睛认真看了看我说,那怎么行呢?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我把背去的被盖扔在办公室的地上,眼睛红红地冲着人事科长吼道,我要换好学校!
  人事科长仍说,不行。
  我开始扒掉自己的上衣,再扒掉自己的内衣,尔后又扒掉自己的外裤,每脱一件衣物我就威胁似的吼一声,我要换个好学校!我知道有几辆小轿车正从省城开来,是来检查县教委工作的,离县城已不超过十公里远,当那些省政府和教育厅的大员们看见一个教师如果光着身子在教委这样一个机关大院的时候,会有什么感想……所以当我脱到只剩三角内裤的时候,额头冒汗珠的人事科长说,行,我给你换个好学校,你快点走!
  于是,我就进了离县城只有五公里远的春蕾希望小学。这里教学楼和教师宿舍都是高高的楼房,校园内绿草成茵,树木成林,环境幽雅,能进这个学校的教师大都是一些有背景,或教了数年在教学上有一定建树的人。我一个刚刚毕业出来的师范生,这么年轻就进了这个好学校,教师们都以为我是大有来头的人,连那个四十多岁的校长麻三都这么认为。他总是红着一张鸡冠脸在校园内威风十足地兜着,看别人不顺眼就指责几句。可是见了我,他满脸的笑,他经常请我去他家里喝酒吃饭,询问我的来头,我就更牛B了,说省里某大员是我亲戚。当然了,我不说县里某大员是我亲戚是有缘由的,说县里某大员是自己亲戚人家一打听便知,说省里隔得远,却又管着咱们,那就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麻三校长张着嘴惊讶了半天,说,年轻人,好好干,会有出息的,到时别忘了咱“哥们”。
  自此,我住进了三室一厅的套房,在学校日益受到重视,一些培训、公开课都派我上,我发挥我以前在师范校园内充当“黑帮老大”的所有专长,把人际关系搞得像模像样,教学成绩也不差,反映到县教委的情况十分良好,得到上级的一致好评。我似乎如鱼得水。
  我依据自己的优势,花言巧语善于辞令,处处逗女孩们欢心,有空便跑到县城里闲逛,三天两头换一个女朋友,有句俗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使着各种手腕哄骗她们, 还形成了一整套技巧。有时,我甚至半夜把她们带回宿舍,清早就打发她们走。
  我突然想到了长春,他肯定不会像我这么走运,也不会像我这么做人的。
  有一次,长春从白岩村小学跑来县城附近的春蕾希望小学半夜敲开我的寝室门,说燕子与他分手了,跟了一个有钱的矿老板,他们要结婚了。我一点也不惊奇,因为我觉得女人本来就爱慕虚荣。我把长春拽进屋里,炒了两个菜,取出两瓶土家包谷酒,安慰他说,傻B,女人他*的是衣服,脱了一件再穿一件,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我们就喝酒。长春本来是不喝酒的,但那天他喝了很多很多,喝多了他就哭,像死了爹娘。
  我们都醉成了一滩烂泥。我说长春你哭个啥子哟!人又哭不回来!
  我又埋怨说,长春,照你这副德行在社会上混,肯定要吃亏的,你咋就不学学海波改变一下自己呢?
  海波是我们读师范时的同学,原来在班上也是跟长春一样“正统”,有点像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保尔,对社会和生活充满激情和理想,一心想着为党和人民作贡献。毕业时,当他妈硬拉着他提着礼品到一个中学校长家里去送礼,希望中学校长能够在教委去要人,把他要进那个中学去。海波就十分反感,认为自己“摧了眉折了腰”,做了不光采的事情,竟偷偷哭了,并且那个是亲戚的校长说,他那里还有好几个政府领导打招呼的人都压着呢!进人的指标却只有两个,言下之意是说不行。
  海波后来进了一个乡中心校,开始他对工作十分热心,每天很早就起来把办公室的桌子板凳水泥地面弄得干干净净,教学成绩也好,可是每到期末评先进啊优秀啊他连边也沾不上,直到有一天,他在师范毕业时耍的女朋友彭艳对他由热情逐渐变得冷淡,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小小教师的角色地位,因为彭艳变得越来越爱打扮,他有次见到她时竟涂脂抹粉像个鬼,他不禁问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最后竟然和他分手了。
  接下来海波参加成人高考要到外面大学正常进修的事也被校长以学校教师缺为由卡住了,却把名额给我其他的人,这让海波想学更多的知识服务社会,体现自己更大的价值的梦想落空了……社会种种不公平使他逐渐对一切失望,使他感到作为“弱世群体”的种不便。。
  海波开始和同事们一起打牌赌博喝酒,期末开始为自己考评加分而和领导争论和同事吵架,教学开始耍滑偷工,人也圆滑世故老练起来,也学会拉关系走后门,并不觉得是耻辱,为自己曾经的“幼稚单纯”感到惭愧,他通过在牌桌上和酒桌上巴结的一个领导,很快调到了一个好中学,比他妈硬拉去找那个亲戚校长的中学好多了,由于平时人缘好,还捞了一个工会主席当。
  后来海波由于经常和领导们出去到发廊洗头洗脚桑拿,学会了逗各种女孩子,并且还到网吧迷上了上网,通过QQ“泡”一些小妹妹,他最近的女朋友芳芳就是从网上“泡”来的.尽管那一次他差点就对自己的变化感到疑惑,要重新回到以前的"纯洁"了.
  海波在网上的名字叫"你去死我陪你",这个网名在网上独一无二,很特别,一下子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海波那次碰上了网名叫"紫衣"的女孩,"紫衣"就是芳芳.海波和芳芳聊上两句后便开始展开了攻势:
  你去死我陪你送上了一朵玫瑰.
  紫衣:谢谢.
  你去死我陪你:我爱你,紫衣.
  紫衣:呵呵呵呵……
  你去死我陪你又献上一颗大红心.
  紫衣:为什么爱我?你不会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吧?
  你去死我陪你:是真的撒!凭感觉.
  紫衣:凭感觉?你感觉有问题吧!你又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长得美还是丑.
  你去死我陪你:那我们可以见面啊……
  经过数次聊天后,海波发现芳芳是一个很纯很纯的女孩,纯得像一泓清泉,自己不忍去弄上一丝浑浊.芳芳经常提到她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爷爷是一个老红军,爸爸是一个政府公务员,经常出差下乡加班工作到半夜才回家,妈妈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尽忠职守,爸妈的感情很好,从不吵架,自己也马上从卫校毕业,快要工作了.芳芳特别对她爸爸充满了敬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伟岸能干……
  海波甚至开始对自己过去的肮脏和变化感到羞愧,心想,世界并没有想的那么坏.他决定和芳芳见面,珍惜这个缘分.
  海波和芳芳见面后不久就真正好上了,耍了一段时间后,芳芳叫他和她一起去见她在政府某部门上班的爸爸.那天他和芳芳不是到家里去见芳芳的爸爸,而是到他爸爸的办公室,芳芳想给她爸爸一个意外的惊喜,当他和芳芳推开办公室的门是就看见了那个打扮和姿态越来越妖气的他最初的女朋友彭艳。彭艳偎在圆脸大肚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边,见他们进去,两人有些慌张的神色,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海波一眼就看出了是怎么回事。后来海波才从旁人那里知道彭艳调工作全*她爸爸。
  海波心刹时心里不是滋味,心说好啊,我原来的女朋友是被你们这帮人弄“坏”的呀?看我怎么搞你女儿!海波心里产生一种报复的想法,他对芳芳说,芳芳,我会生生世世都爱你,不管沧海如何变成了桑田,我都要给你幸福.芳芳激动一下子投进海波怀里,那天晚上,他把芳芳领到宾馆,没有回家.
  长春把他的头摇了又摇,他说,人虽然会变,我怎么能变得前后差距那么大呢?我怎么能像海波呢?
  我又拍拍胸膛一副“老大”的口气说,奶奶的,干脆我找几个“兄弟伙”帮你把那男的打一顿,替你出口气。
  长春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
  我就知道,他不像我们那一帮子人。
  对于我这样一个使用主义,我平时很少看文学书籍,特别是什么诗歌。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对人生进行了思考了起来。那天我整理一大堆信件,从中掉出一封长春向我诉说有关他在白岩村小学情况的信,其中末尾的诗歌深深震撼了我:
    世俗的黑箭
    射中理想的翅膀
    我们徐徐下降
    回到兽群中间
    潮湿的的岩穴蚊虫欢叫
    我们像一具具被风干的木乃伊
    挂在施暴的仓库角落
    等候天神的审判……
  我惊异地发现,人是一种兽类,我们又回到了兽群中间。我又觉得自己是一具只剩下皮的木乃伊,其他的什么都正在被世俗吸干。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发现有几只老鼠在寝室内翻箱倒柜像在寻找着什么。我起来撵了几次,可是,一躺下床,它们又开始工作了。我想,它们肯定是白岩村小学的老鼠吧!在我离开白岩村时它们跟着逃了出来,都说老鼠是聪明的,肯定是它们开了窍,向我学习狡猾的本领来啦!可长春呢?他会不会和这几只老鼠一样?但我知道他,他就不像我。
  而我呢?肯定还会梦想着这个社会会给我飞黄腾达。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6-1-14 09:00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3#
发表于 2006-1-14 13:23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新朋友支持太虚,先排好版,看一下中财的有关规定。
4#
发表于 2006-1-15 18:00 | 只看该作者
排版还需要段落间空出一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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