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可爱的老婆（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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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老婆（短篇小说）
吴晓平
　　曹天明与刘彩萍不是原装的夫妻。在他们结合以前，曹天明与一个叫顾小平的女人过了将近一年，顾小平给了曹天明一年的考察期，若表现非常出色也可提前转正。曹天明尽管很小心很努力，而在顾小平眼里却还是表现平平。好不容易快熬到期满，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顾小平出了次车祸，还没等送到医院抢救，就永远地与他“拜拜”了。曹天明带着满怀的遗憾和哀伤又结识了刘彩萍。
　　好像命中注定，曹天明的婚姻总是与“平”或“萍”的女人相关。这一来前面的“平”无形中就像一道阴影似的，或多或少地笼罩着他与“萍”的夫妻生活。特别是在床笫之间，曹天明在“萍”的上面尽力摆脱着“平”的心理影响，而“萍”却出自女性的嫉妒本能，总是不停地勾引起他对“平”的回忆……
　　初识刘彩萍时刘彩萍就很坦率地告诉曹天明，与前夫分道扬镳，既非感情不合，也非经济问题，说穿了一句话，他一切都行，就是上了床不行。曹天明说，这一点我可没什么问题。嘴上这样说，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心虚，看了几个黄带子黄碟子，越发失去自信。好在现在市场繁荣，什么“伟哥”、“雄耐而……”摆满了大街小巷。
　　两人原先都没有孩子，也就没有什么额外的牵扯和纠缠，婚后过得还满像回子事。用曹天明的话说，虽不是原装的，也不比原装的质量差。
　　三十好几的人还没个孩子，自己不急别人也替他们急，所以他们结合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发展“生产”。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俩人辛苦了一年多，仍然没见成效。刘彩萍每月还照样往裤兜里塞“安尔乐”。
　　曹天明见了心里难受，说你那里“乐”了，我心里可焦透了。
　　一心焦自然免不了有点互相埋怨。
　　刘彩萍就说曹天明，肯定是你有毛病。
　　曹天明当然不服，怎么就是我的毛病，而不是你的毛病呢？
　　刘彩萍不容置疑地说，当然是你。“五期保护”时我才查了的，方方面面都是好的，毛病还能是我？
　　这一质问，曹天明就哑然了。她们的确是有个“五期”，而男人们“一期”都没有。想想这国家的法律法规也有不甚公允的地方。
　　不管怎样，曹天明还是有些心虚。他与顾小平近一年的非法夫妻生活中，没采取过任何措施，同样没有一点后果。由此他想起刘彩萍与她的前夫，就追问她。刘彩萍没好气地说，我不早就说过，那家伙这方面不行吗？
　　这一说曹天明更加心虚气短，就开始留意街头电线杆上“主治久婚不孕无精少精阳痿早泄”之类的招贴。终于有一天，架不住刘彩萍的威逼利诱，去专科医院做了次彻彻底底的检查，果然毛病出在曹天明这里，是他的精子无法在刘彩萍的子宫里有效成活。本来出于自尊，曹天明还想申辩，难道就不能是刘彩萍的子宫问题。刘彩萍一下翻了脸，将一个妇科诊断书扔在曹天明面前，说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医生夸说我这子宫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弄头牛进来都能怀上。曹天明只好气短地哼了一声，那你去怀牛好了，最后还是乖乖地被刘彩萍牵着，毫无自尊地在医院和药房之间穿过来穿过去。
　　在家里地位是不行了，可在单位，曹天明却还照样当他的厂长。说是厂长，其实也就只管着二三十号人的小工艺厂，主要产品是给当地旅游景点制造一些劣质的纪念品。厂里人虽少，但几乎清一色都是年轻的娘们，曹天明在这些娘们面前还是有些魅力和威信的。在这些娘们堆里，曹天明的精神状态一直很饱满。
　　这些娘们不管漂亮与否，起码都还年轻，女人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所以刘彩萍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对曹天明和这些娘们的防范。不断地用语言敲打曹天明，并施些小计谋试探他，还时不时打扮得周正端详地在厂里显显眼。
　　那些娘们当面对厂长和厂长夫人敬重有加，背地却也免不了有些议论。议论的话题当然是从曹厂长的无后谈起，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将责任归在了厂长夫人身上。在这一点上，女同胞之间往往是最为格格不入的，也只有在这一点上，她们最容易找到自身的优越感。
　　有了这些娘们成天包围着曹天明，刘彩萍的日子就很不轻松。有时她很想将曹天明收拾得体体面面，大小是个厂长，抛头露脸机会总是相对多一些，首先外形上就不能让人有明显的挑剔。但换个角度一想，又觉得这做法十分危险。没有不吃腥的猫，也没有不散发腥气的鱼。对男人，刘彩萍比对猫和鱼了解得更加透彻。换句话说，她自己本身也就是散发着浓腥味的鱼，身边不乏有那些闻香琢腥的男猫。
　　刘彩萍一无文凭，二无专长，就仗着一张还过得去的脸蛋和妖娆的身段，在一个小机关的办公室里当了个职员，没什么具体工作，就是来人接待，倒倒茶递递水，饭局上陪着应酬应酬。日久天长，自然见多识广，对那些馋猫似的男人她太有数了。别说那些贪色的男人，即使那些表面如曹天明一样装得很本分的男人，也未必没有祸心。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对别人她能理解，对曹天明却不能有丝毫的宽容。
　　电视里赵本山说，别看广告看疗效，在一家并不起眼的专科医院里，经过一段时间锥针灌药，再加上曹天明与刘彩萍的不懈努力，终于取得了实质性的成功。几个月后出现更加意外的惊喜，谁说曹天明不行，谁说刘彩萍不行，要么不怀要么不生，要怀就怀双的，要生就生一对。
　　这下子，不仅曹天明乐坏了，身边的那些娘们也一个个羡慕得要死。刘彩萍更是骄傲地挺着越来越鼓的肚子，满世界地巡回展览。
　　俗话说，人在福中不知福。在这无比幸福的时刻，曹天明却总要想起顾小平，有时在梦里，身边睡着的不是刘彩萍，而是顾小平。曹天明暗暗地觉得这样对刘彩萍实在是问心有愧，有几次险些要向刘彩萍坦白，还是理智地忍住了，在这非常时期千万别没事找事，找出麻烦而影响往后的幸福。后来曹天明偷偷地到顾小平的墓地去了一趟，给顾小平烧了点大面额的冥币，心里请顾小平原谅，从今以后，他必须与刘彩萍，和刘彩萍肚里的一对儿女，踏踏实实地过好下半辈子。
　　怀了孕的刘彩萍体形很快起了变化，本来过得去的脸蛋上长起了一块块褐色的孕妇斑，别说在公众场合，就是在家里在老公和镜子面前也有点过不去了。原先最拿人的身段更不必说，一天天赛似水桶。曹天明不住地安慰她，说只要我不嫌弃，别人你还在乎谁呢？再者说，一个女人，也只有在这时候才真正算得上是美。说得刘彩萍心里乐滋滋的，嘴上却说，这不是女人的美，这是产人机器的美。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曹天明正值三十好几接近四十的年龄，正所谓“如狼似虎”的阶段，克制当然能够克制，但生理上的冲动是不由自主的，免不了时常有些空落落心慌慌的感觉。你们女人也真是的，怀个孩子竟然要怀十来个月。
　　曹天明你这话就说得有点畜牲了，刘彩萍知道他的心思，愤愤不平，我们女人真是叫不幸，迫不得已地做了你们的泄欲工具，反过来还心甘情愿地担当传宗接代的机器。刘彩萍最后补了一句，要熬不住了，外面找一个去。但要找你别找“野鸡”，弄身病回来那可不是玩的。
　　你胡说什么！听了刘彩萍的唠叨，曹天明既心虚又心烦，憋着一腔子火又不好发泄。
　　在家里围着刘彩萍身边伺候着，一忙一累把这方面的心思分散了。可一上班，没什么事干，那十几个娘们在身边转悠眼前晃荡，心里就产生一些烦躁躁的感觉。为了克制自己，总是将脸故意拉得长长的，像是连续遭遇“跌停板”打击的股民。有几位不知趣的娘们还过来撩他，说厂长已经做了双胞胎的准爸爸了，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曹天明便不客气地找出工作上的茬子狠狠训斥她们一通，乘机泄一泄心里的憋闷。
　　有一天在车间里转悠，听得几个娘们在休息间里叽叽喳喳，便很兴奋地板着脸推门闯了进去。没想到这几个娘们正在试穿新衣服，有俩人脱得还挺露。在突然的一阵惊叫声中，曹天明愣了会神，虽然象征性地背转了脸，很快就没鼻子没脸地训斥开来。说得全是伤筋动骨的狠话，不外乎是下岗、解聘之类的口头禅。娘们轰地一声作鸟兽散，抢着去该干啥的干啥。惟独刚才脱得最露的那位，来不及收拾停当，落在了最后，正要尾随大伙，却被曹天明一声断喝给叫住了。
　　这小娘子姓白，叫白石英，长得不是非常地出众，但皮肤就跟她的姓一样，挺白。因为新近结婚，正被爱情滋润得油光水灵，曹天明不由得多瞟了她一眼。这一瞟，对方一阵羞涩的脸红，曹天明自己不禁心旌摇曳。他立马联想到的是顾小平。
　　其实这白石英长得并不像顾小平。非但不像，而且差异还很大，无论是脸型、身材、眼睛、神态，都对不上号。可却偏就让曹开明想起了顾小平，他想到的是，这白石英上了床大概和顾小平应该差不多。
　　顾小平和刘彩萍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女人。前者对生活和爱情十分敏感，后者却大大咧咧，过日子实际而粗糙。俩人在床上的个性特色更是有所区别，特别是在到达高潮的时候，风格全然两样。就像川菜和粤菜的不同，这是两个风味完全不同的女人。这也正是曹天明不能从内心中将顾小平清除出局的根本原因。
　　曹天明找借口将白石英单独叫到办公室谈了一次话，谈话自然是从劳动纪律开始的。起先，白石英对这个平时一向威严的曹厂长还有点畏惧。但曹厂长尽管表面威严，心里却不时地走神，老是将眼前的白石英看成顾小平，神色便有些恍惚。
　　白石英虽然年轻，但也是过来之人，从曹天明的神色和腔调中，未曾答言，却也明白了三分。白石英胆子便一点点壮了起来。她随便撒了个小娇，就将曹天明的威严和庄重瓦解了。白石英很得意，心想，完了，曹厂长完了，今后他曹天明在白石英面前是硬不起来了。一想到“硬不起来”，白石英心里不觉地涌出一层意想不到的坏笑，很快就浮到脸上。
　　你笑什么？曹天明努力收回威严，态度不端正考虑考虑后果。
　　笑你夫人挺有本事，给你怀了一对双的。
　　扯什么，我说你们上班得守规矩。
　　要是一男一女就好了，那叫龙凤胎。
　　今后……事后曹天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面对白石英，嘴里还说了些什么。
　　不过也有说“龙凤”不好，是夫妻投胎，一对情种……我不想在下面了。白石英是压机工，活倒不累，但算一线，不能像在办公室或后勤的几位，整天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你不想在下面，难道让我在下面？这话刚出口，曹天明自己竟忍不住先笑了。这一笑，他在白石英面前的威严彻底土崩瓦解。
　　本来白石英还没反映过来，曹天明一笑，她立刻顿悟，曹厂长你真是坏！
　　打这以后，白石英就明目仗胆地出入曹天明的办公室，她再也听不到曹厂长针对她而言的有关工作上的严肃话题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类轻松愉快的段子。
　　白石英进出曹厂长办公室次数一多，风言风语也就跟着多起来。曹天明有点顾忌，就对白石英说，还是注意点影响吧，我毕竟是厂长，让人说三道四总有点那个什么。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呢？
　　白石英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别在我面前卖弄文学，我看你是又要当婊子又想竖牌坊。
　　曹天明听了一愣，想不到向来说话不利落的白石英嘴里会冒出这样的话语。你这话说得，我成了婊子？
　　你怎么就不能成婊子，婊子就非得是女人？
　　曹天明思维有点跟不上来了，白石英的话语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别说，你这话还挺深刻。
　　白石英有点得意，男女那点破事，想深也深不到哪去。你也别拿我当纯情少女，更别把我当傻……白石英有她的主意，她就是有意让别人觉出她和曹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来，车间主任也好，班组长也好，分活也好，发奖也好，她白石英就不再会有明显的亏吃。白石英觉得有必要乘兴追击，继续说，你要有情我也有意，你要是——没了意，到时也就别怪我无情。
　　曹天明暗地吃惊，先前真还就小瞧她了。
　　刘彩萍由于身体越来越不方便，自然无暇再到曹天明厂里显身现眼。她的疏于防范，让这一对狗男女乘机钻了空子。这是刘彩萍后来总结的话语。
　　后来的实践证明，曹天明对白石英有关床笫间的判断果然不差，她上了床真还和顾小平的风格相近，这在无形中既解决了曹天明处于非常时期的性饥渴，又让他尽情地重温了与顾小平那段时光的旧梦。
　　自古以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郎”，这在后来曹白的交往中照样没能例外。曹天明对待白石英，打一开始就是从实用主义的立场和角度进行运作的。没想到白石英却较上真，竟如漆似胶地缠上了曹天明。曹天明根据眼前事态的发展，作了粗略的盘算，觉得后果可怕，他是不可能抛弃刘彩萍的，而且刘彩萍也不是轻易能抛弃得了的。再者说，还有一对即将出世的双子，那代价可也太大了点。于是他决定乘早抽身，不能陷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殊不知“上贼床容易，下贼床难”。他一提出要断，白石英就寻死觅活地不依不饶，弄得曹天明毫无招数。只好一边应付着白石英，一边故意冷淡她，想慢慢疏远她，设法与白石英了断。
　　正好这时候市场全面疲软，旅游业也同样不景气，曹天明他们这个专门生产旅游纪念品的厂，效益也就可想而知。公司不停地给他上紧箍咒，要他尽快开发新产品，或尽早转行。曹天明为此已经弄得心身疲惫，这边白石英还没完没了地纠缠着他，弄得曹天明即使上了床都没了感觉。白石英自己心里清楚透底，知道与曹天明不会有什么后果，却偏偏还是要死马当作活马医。
　　刘彩萍虽然大大咧咧，但从曹天明日复一日的反常举止中，还是发现了点蛛丝马迹。不过她却好像一下长了许多心数似的，故意装佯什么都不知晓。有时她还恶作剧地顺着曹天明的假话，装疯卖傻地帮他圆谎，让曹天明睡梦里良心自责。刘彩萍现在有制约曹天明的法宝，那就是怀在肚子里的双胞胎。有了这一对双胞胎，曹天明是没办法也不可能将她抛弃的。曹天明有本事占谁的便宜就让他占去，等双胞胎落了地再言归正传，他这点劣迹也正好是管束和制约他的把柄。
　　曹天明渐渐地也感觉到了刘彩萍的战法，恨得心里痒痒的，这娘们不跟他吵不跟他闹，说出话来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却专门挑得是他自愧自疚的神经要害。曹天明终于自己忍受不住了，找了个机会主动在刘彩萍跟前跪了下来，一五一十地招了。
　　刘彩萍这时反而一脸的正色，不屑地说曹天明，你这又何苦呢，既没老虎凳又没辣椒水，想不到你就这么轻易招了，真是没大出息。曹天明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和白石英两头夹击，再下去我神经都快要崩溃了。想不到这时的刘彩萍却忽然动起怒来，她一声哭叫，抡起滚圆的胳膊就朝曹天明头脸砸下来。曹天明立刻配合地闭上眼准备随承受罪有应得的打击，没想到胳膊在头顶上方突然停住了。不是刘彩萍舍不得，实在是她自己早已气得没了力气。
　　刘彩萍气归气，恨归恨，思来想去，还是“稳定压倒一切”，小家和国家是一个道理。闹了半天还得老娘去给你摆平，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鸟货！
　　刘彩萍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像在不停地吹气的气球，她这时候了还总爱穿着一个宽松的黑色连衣裙，整个形象如同一只大蝌蚪。
　　大蝌蚪选了个合适的日子，虚张声势地游进了曹天明的办公室。在这之前她并不认识白石英，从曹天明的口中所了解到的，她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所以对即将发生的短兵相接心里也不是完全胜券在握。
　　合该白石英那天没能错过刘彩萍的袭击，大伙也是成心要瞒着她，巴不得看她的笑话。看到白石英随后进厂长室，没有一人上前阻拦，一个个兴奋地悄悄伸长脖子。
　　让大家有点失望的是，好长时间过去了，里面居然没有传出大家预期的动静。
　　其实厂长办公室里面的气氛，表面上还算平静，实质上却是剑拔弩张。从白石英一进门，刘彩萍精神就紧张起来，她努力镇定了自己，待仔细看清了对象，心里才算有了点底，她觉得眼前的白石英不是像曹天明述说得那样难对付。她开始按既定的方案出招。
　　刘彩萍装作对白石英毫不熟识，客气地打着招呼，没费事地就瓦解了白石英的戒备。她先从白石英的衣服上扯起，紧接着就夸赞白石英的长相，再慢慢过渡到家庭，七扯八拉了一通后，话题就转移到双方的夫妻生活上面。刘彩萍说，这夫妻之间，那事就得经常地来，一来调节内分泌促进新陈代谢，既可以精神焕发又可以美容润肤，使青春永驻，二来降低许多妇科病的发生率，永葆健康……
　　这，我可一点没听说过。白石英脸上不觉地露出些羞色，一边耐着性子听刘彩萍发表着谬论，一边随声附和，心里也在不住地盘算，如何寻找由头溜之大吉。
　　刘彩萍一边说，一边拿眼睛不停地瞄着白石英，心里越发起恨，就你这副傻——那个什么样，还想占有我的老公，卖了你给我数钱还差不多。一边从心眼里看不起曹天明来，这么个货色居然就把他弄得没了招数，也太他妈脓包了点。
　　最近你刘姐我这个样子，曹天明他可是急得……男人都他妈这德性，三天不沾女人……其实要说善解人意，你刘姐才真正是善解人意。在这非常时期，我说你们曹厂长，你要找个合适的解解闷，我非但不反对，还会积极给你创造机会，但你不能在外面找“鸡”，对“鸡”我可不放心，一来没品位，二来沾上什么病那可不得了，再说暴露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刘彩萍云里雾里的扯着，白石英插不上言不说，心里一阵阵飘忽不安，不知刘彩萍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石英妹子，刘彩萍终于将实质问题挑明开来，你对你们曹厂长咋样，别看他长得不那么帅，上了床可真是地地道道的猛男呢。
　　妈的，这肥姐是拿本小姐当作“鸡”，不花钱的“鸡”，无性病危险的安全的“鸡”……白石英脸刷地一下红透半边，刘姐，真是的，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刘彩萍说，瞧你还不好意思，这年头了，想不到还有你这么传统这么保守。
　　最后她们竟然有说有笑地出了办公室。
　　老婆你真是可敬又可爱！这事你是怎么摆平的呢？事后曹天明涎着脸寻问刘彩萍。自那天以后，白石英一见曹天明就怒目相向，恨得切齿欲咬他几口才解气的样子，曹天明见了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谁像你，刘彩萍得意地说，是个男人，有本事哄人上床，你还得有本事赶人下床，拿得起，放得下，才行哪！
　　曹天明一边佩服地伸出大拇哥，一边不无感慨地说，你要是男人，身边女人可真他妈遭大殃了。
　　怎么？刘彩萍狠眼瞪着曹天明，一脸的鄙意。
　　不怎么，——I服了YOU，可爱的老婆！曹天明由衷地说。
   （正文7100字）

通联：安徽省马鞍山市湖南东路16号《皖江晚报》社  吴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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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0555-2332374（办）
电子信箱：wuxiaoping12@sina.com

叶柄

不怎么，——I服了YOU，可爱的老婆！曹天明由衷地说。

蓝色的小木屋

欢迎新朋友！小说写得不错，情节与故事都很吸引人，文字也不错的，但是唯一的缺点是没有排好版，您先看一看一楠斑主的主贴，学一下如何排版，问好！

邱天

不错的小说，拜读。
没有编辑好版面。按要求，过段要空一行，文末要加原创首发声明。

沙封

佳作！在中财读到这样的好作品，真是没有白来了！提上去，希望更多的朋友读到！

蓝色的小木屋

作品不错，但是没有按规定排好版，失去点精华的机会了。再者，作者不要贴了稿子人就走了，要回来看一看啊。

夜色

好文章！喜欢！提上去！

韩开春

最初由 沙封 发表
佳作！在中财读到这样的好作品，真是没有白来了！提上去，希望更多的朋友读到！

果然好小说。

拈花微笑

拜读了，果然是位大家，以后必当多多学习！

清风拂面

虽然是个短篇，却让我看到了那么入木三分地刻画，世态百相，人情冷暖，写得好！提！

尘衣

呵呵，问候吴兄。我是尘衣，久未见，可好？欢迎来我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