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们要不要怀念李小树

扶桑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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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北京已经整整一年了，有关李小树的事迹我花一个礼拜的时间都很难给你说清楚，让你听明白，要探询李小树，我们得去找摇晃。摇晃是一个人，一个二十刚刚出头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出没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是的，你没看错，对着那些漂亮女人行注目礼的就是他。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什么客气，你完全可以这样称呼他，摇晃这家伙。对于女人，摇晃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力，比如女人什么样子的屁股要配置什么样子的腰，什么样的脸蛋要配什么样的眼睛，这些话题摇晃讲起来总是滔滔不绝，如果不是在马路边的小酒店里，如果是在大学的教师里，如果摇晃再装扮得年龄大一点深沉一点，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年轻教授，那些女大学生肯定会对他十分迷恋的，从自己的三围到全身上下的要素都统统讲给摇晃听，摇晃的一个随意评论都很有可能要让一个女学生抱着被子甜蜜上一个月。但是，摇晃现在坐在马路边的一个小酒店里，这里是北京的学院路，出入的女大学生对摇晃的口哨很少顾及，有时候也会回过头来看一眼摇晃，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对着女人的所有想象除了来自那些三级片外，还带着女大学生的腰姿和回头顾盼的神态。你怀疑得没错，摇晃正是李小树一手把他给带出来的，在摇晃快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时候李小树就消失不见了，摇晃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北京到处寻找李小树，可是李小树就像根本没在北京存在过，摇晃对于李小树的消失感到莫名的心痛，他不知道这个戴着鸭舌帽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人去了哪里。

??李小树消失不见后，摇晃学会了喝酒，喝完酒后的摇晃把李小树教会他的那一套女人秘籍沾沾自喜的实施出来，这是李小树的光辉，也是摇晃的成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看见摇晃对着前面走过去的女人的屁股指指点点，那是一个把两片屁股摇摆得过分夸张的女人，腰很细小，看不到胸脯，我知道现在的摇晃正在使用从李小树那里学来的技巧让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摇晃的眼睛在黑色的镜框下闪烁着另外的一种颜色，那些颜色穿透过女人的白色连衣裙，红色胸罩，米色内裤，到达了肉身，这样的境界除了李小树和摇晃外，任何一个人都是很难到达的。

??你猜测得不错，我就是跟在摇晃后面的那个男人，和摇晃一样我也戴着眼镜，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小巧玲珑型的，你千万不要小瞧这样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她很有可能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有了惊喜的性生活才是让人留恋的，让人怀念的，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在制造惊喜。我们三个人行走在北京的学院路上，下着雨，不大，伞是在地铁站出口买的便宜货，十块钱一把，雨要是再下大了这伞就肯定起不到伞的作用了。我和小巧的女人撑一把伞，摇晃一个人走在前边，我们在寻找一个可以坐下来喝酒聊天的地方，你猜测得不错，昨天晚上我把这小女人带到了宾馆搞上了床，然后激战了一番，你看我现在都还这样疲惫。

??雨似乎停了，我们把伞收起来。前面是一个卖烟酒的小店，摇晃去买烟，红梅，刚好和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名字一样，都是那样的俗气。摇晃拿着烟使劲的用手拍，卖烟的老板吃惊的看着他，我和红梅也拿着吃惊的眼光看他拍打手中的红梅，十几下后，摇晃打开烟，习惯性的叼了一根在嘴上，打火机的火苗在阴雨天里闪着暗绿色的光，烟点燃，摇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准备吐一个烟圈，可惜的是风起来了，烟刚从嘴巴里冒出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李小树一样。

??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就是这时候从我们后面走过来并且走到了我们前面的，她的屁股把裙子和内裤撑得紧紧的，摇晃一眼看下去目光就收不回来了，他砸吧着嘴皮说，这绝对是一个理想的屁股。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和语气与李小树特别相象，他们的师徒之缘看来不是简单的凑在一起的，一个人的生活习性包括神态都已经影响到了另外一个人，足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深刻到了什么地步，所以相濡以沫这样的词语总是能够打动许多的人。摇晃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楚了这个有着理想屁股女人的内衣内裤的颜色，李小树对于女人的精髓已经被摇晃完全的掌握了，这是两个对于女人有着职业道德和职业敏感的男人。

??李小树是一个擅长幻想的男人，幻想不是空想。他不看三级片，在他眼里，那些导演真是太没想象力了。李小树常年戴着鸭舌帽，背着一个脏得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字母的旅行包，包里永远装着一些歌手的唱片和海报资料，有时候你也会看见这个男人还背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吉他，但我告诉你，他对吉他是一窍不通，你不要以为他是一个音乐人，他和我一样都是一个破鸭子嗓子，在KTV里我们永远都是沉默的，我们的歌声属于黑夜里的马路属于酒精下的产物，我们对着空旷的北京夜大声的吼叫《姑娘漂亮》，同样的我们也可以在酒精下摆谱《青藏高原》，这时候的李小树是一个歌手，他的旅行背包在深夜里发着暗红色的光，北京的夜里没有了我们将是另外一种姿态的热闹。我和李小树都来自长江边上，自小就在江水里浸泡着的我们自然有着一身好的水上功夫，刚到北京的那一年，我和李小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在一个酒桌上认识，他喝酒十分厉害，我自然不甘示弱，和他挑战，结果我们两个人都喝得躺在了地上，别人穿着皮鞋从我们身上跨过去我们丝毫感觉都没有。我们两个人都不服气，于是第二天单独约好，在没有别人的打扰下我们穿过东琉璃厂去了老北京，拣了一个烧烤店拼起酒来，结果我们还是半斤八两，我们喝酒的姿态把那烧烤店的老板吓坏了。我就这样和李小树变成了朋友，那时候摇晃还是一个即将被学校开除的大学生，他面对女生都会脸红，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几个月后摇晃认识了我，通过我又认识了李小树，然后他就和李小树成为了死党，他们甚至把我排除在外，李小树整天整天的把女人秘籍传授给摇晃。几个月下来，摇晃成为了一个女人高手。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周末，北京的天气干涩得像没有润滑的女人一样难以进入，摇晃却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当时我们三个人在回龙观那个地方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一百多个平方，我一个人一间，摇晃和李小树挤一间。摇晃带回来的是一个比他大4岁的女人，理所当然，我的单人卧室要腾出来给他们晚上进去折腾，我去和李小树挤一间。深夜的时候，我和李小树一起蹲在门外面听摇晃他们在我的床上折腾的声音，那个女人浪叫得太厉害了，我和李小树在外边都难以忍受，他说要到外面去转转，我笑他是挺不住了要出去找女人，他没理会我就抽着烟出去了。这一去李小树就再也没回来过，他的脏旅行包躺在我们的出租房里像一个垃圾箱。第二天早晨，摇晃把那个女人送走，他们一出大门我就跑进我的房间里去，我的床上乱得一团糟，我仔细的寻觅着看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来，结果我什么都没有找到，真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那时候，李小树消失了整整七个小时，摇晃刚刚被学校开除100天，这一天里，我们对于李小树的消失没有丝毫的察觉。

??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近了一间小店，重庆风味的麻辣烫，刚好我们三个人都吃得辣，于是跟了进去，在那个女人隔壁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们原本就是想找个喝酒的地方的，这里正合适。那个女人依然还是背对着我们，看不见她的正面。女人的对面坐着的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很青春，大概是附近那个大学里的学生。女学生一直在笑着给连衣裙讲什么东西，她有眨眼睛的习惯，一讲到激动处就眨一下，一眨眼睛就端起茶水杯喝一口。摇晃被女人的背吸引住了，他说女人的背很有线条，是很多种花朵的线条，你横看是莲花，竖看是荷花，斜着看是玫瑰，摇晃说不同的角度拥有不同的花朵线条，这样的女人在床上就是一万种花，你想要什么花她就会让你享受到什么花朵的芬芳。我乘摇晃沉浸在女人背部的花朵里的时候偷偷的撩起红梅的裙子摸了摸她的大腿，和昨天晚上我感觉到的一样光滑和充满挑逗。这个和摇晃嘴里抽着的烟同名的小巧女人使劲的瞪了我一眼，但是她越瞪我越想撩起她的裙子摸她的大腿，如果可能我肯定会更进一步更上一层台阶。

??我们吃的不是麻辣烫，红梅替我们点了花生米、凉拌三丝和我特别喜欢吃的豆腐干，还炒了一个热，不知道是什么肉丝，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我们自然是要喝啤酒的。那个服务员可能是重庆的，很漂亮，皮肤也很好，只是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我猜想如果摇晃不是沉浸在连衣裙女人的背里，此时肯定要把对象放在这个服务员身上。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上一个厕所回来，摇晃已经坐在了连衣裙女人那一桌上，并且和两个女的说得十分的投机。我不知道摇晃是怎么样凑那边去的，但从这里你就可以看到摇晃已经深深的掌握了李小树的能力了吧？很多的时候，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摇晃就走近了女人，先是走近，然后再是挺进，这是摇晃和李小树共同的目标。

??在李小树消失一个月后，我离开了北京，去了杭州，这一个月里我和摇晃总是争吵甚至有几次都要打起来，摇晃认为李小树的消失是要负很大的责任，是我那天晚上没看住他，这一个月里摇晃找寻了北京的每一个胡同每一条街道，李小树的脏旅行包躺在我们的房子里，我认为这是李小树最珍贵的东西他要回来拿这些东西的，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我和摇晃都知道，李小树消失了。我们考虑过是不是要报警，李小树是不是遭人谋杀了。就在我离开北京的那一天，李小树打来了电话，你们放心我，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挂掉了。我在或火车站里左右不是，摇晃提着我的行李在我旁边显得更加的困惑。李小树总是喜欢在有音乐喷泉的地方呆上很久，我坚信这个时候的他是把女人抛弃在一边了的，他沉浸在一种难以描述的氛围来，安静里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咆哮的声音。这个音乐喷泉是回龙观夜晚里最大的一个景点，不大的广场上站满了很多的人，大都是谈着恋爱的，李小树站在广场上，戴着鸭舌帽背着旅行包，像一个孤独的失魂落魄的男人。喷泉池里有很多金鱼，各种各样的金鱼对李小树也具有一种吸引力，从他观摩金鱼的模样你完全可以想象他面对着床上的女人的时候的神态，每一条金鱼就是一个裸体的女人，金鱼每一次的摆尾就像一次挑逗的过程，李小树处于挑逗的兴奋里，周边的女人他完全不在眼里了，我和摇晃一直没有弄明白他对于金鱼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有一次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就发生在那个金鱼池旁边，说有一个女人看见里面全都是金黄色的金鱼，高兴得大喊不止，然后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好象要游泳一样，把衣服也给脱了，一会儿她的父亲赶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了下去，脱了衣服披在她身上，要把女儿拉上来，她不依死活不肯上来，吵着要抓金鱼，父亲最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女儿弄上来，他对着大家问，你们看这哪里来的金鱼根本就没金鱼嘛，女儿大声说父亲是色盲看不见金鱼的，父亲说那你就能够看见金鱼吗？他们父女两个吵嚷着离开，李小树很惊异的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是盲人。我和摇晃都是不相信这个故事的，但李小树不止一次的讲给我们听，好象通过这个故事来告诉我们一些东西一样，到了后来他一说起这个故事我们就让他改讲和女人上床的事情。我告诉过你李小树的想象能力比那些三级片的导演要好，所以听他讲和女人的那档子事情远比看三级片要过瘾。

??现在，你见识到摇晃的厉害了吧，他把两个女人都请过来了，和我们坐在一起，我得以清楚地看见白色连衣裙，第一眼，还算漂亮，虽然年纪大了点，大概三十岁吧。第二眼，胸还坚挺，没有一般女人下垂的现象，透过连衣裙，我看见红色的胸罩不是海绵垫起来的。摇晃在和他们讲着一个电影，《疯狂的石头》，看得出来这两个女人都对这部影片感兴趣，摇晃说自己就是重庆人，他胡侃的本事已经从李小树那里嫁接过来，并且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加以创新，这就是摇晃为什么在把第一个女人带上床后就有了许多的女人愿意在浴缸里给他摘掉黑色眼镜的魅力所在，女人天生就要载倒在男人为她准备好的浴缸里。今天晚上，这里两个女人当中的一个肯定也要被摇晃褪出衣服。

??摇晃喝酒从来不用杯子，直接就着瓶子喝酒，我们叫“吹角子”，摇晃喝酒从来都很豪爽，这些豪爽也是李小树影响给他的，李小树喝酒从来都是疯子，提着酒瓶子找人就要喝干，你不喝干他就来气了，纠缠你不放，这就是李小树，他不光是在床上是个流氓，酒桌上他更是一个流氓，有着流氓气质的李小树把摇晃带进了另外的世界，这些世界里摇晃沉浸得如痴如醉。

??我每每在杭州给摇晃打电话他都要提起西湖，我在杭州的这些时间里其实对西湖完全是陌生的，但在摇晃面前我得把自己装成一个老西湖老杭州，我知道摇晃提起西湖是因为李小树，在我们租住在回龙观的那写时间里，李小树很多次的提起了西湖提起了白蛇娘子，他说他肯定要到西湖去与白蛇娘子呆上一阵子。那段时间里他疯狂的看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连对付女人的时间都少了很多，在大街上见到一个女人都会拿出来与白蛇对比一下，一这对比就丧失了接着对女人欣赏下去的兴趣。后来李小树的消失摇晃认为和西湖和白蛇娘子有关系，如果不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路费，摇晃在寻找李小树的那些时间里肯定要到西湖来。我在电话里对着摇晃怒吼，兄弟，他不是对白蛇娘子感兴趣，他是对赵雅芝这样的女人感兴趣。摇晃在电话里沉默一阵子，然后给了我一个闷骚的回答，低俗。我愤怒的挂掉电话，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摇晃变得高雅了变得不再低俗了。于是，我决定带着一瓶西湖里的水上北京，去看看我这由低俗变得高雅的哥们儿，当然，我去北京有着更主要的目的，那个在电话里娇声媚气的红梅告诉我，她已经把酒店的房间都定好了。

??我和红梅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面等迟迟不来的摇晃，不是我们不敬重那些先烈们，但在这碑下面，在北京的大风里我对着身边的女人耍了流氓，那些游人我们视而不见，等待是一个十分无聊的过程，所以我得把无聊变得有趣味点。见到摇晃的时候，我拥抱了他，我把西湖水倒在了他的脚上，他的鞋子湿透了。

??雨是下午两点多下起来的，摇晃已经忘记我根本不会打台球了，他自己虽然是个高手，但面对我这样的台球弱智，他也只能够把我们带出台球室。雨不是很大。我们穿过北京科技大学的校园，看着那些年轻的光鲜的女大学生把胸脯用衣服的线条勾勒得十分鲜明，我们三个人走进这座大学的实验楼，一楼就是解剖实验室，据说闹过鬼，我们顾不了那么多，我们的肾脏已经严重超出货载，厕所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摇晃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一年前就是我准备要离开北京去杭州的时候，李小树刚刚消失两个多月，就在这座实验楼里，摇晃把一个女大学生放倒在了地板上，是那个女学生主动约他去人体解剖实验室的，她说她一点都不怕，结果刚刚一进去就害怕得扑到了摇晃的怀里，摇晃很自然的用手和嘴安抚了这个害怕的女学生，在他的安抚下，她的情绪兴奋得像一头小母牛。

??我们跟着那个白色连衣裙女人走进那家小酒店之前，我们谈起了惠河，这条河离我们见面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还很遥远，得换乘三次地铁，快要到达通洲的时候惠河就出现在了眼前。在我还没有离开北京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很多次的去惠河玩，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玩的项目，就是顺着惠河的河岸向上走，应该说是漫无目的在走，这时候的李小树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深深的忧伤，就像他的初恋情人淹死在这条河里一样。三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他们两个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抽红梅，我不知道摇晃是什么时候爱上红梅这种烟的。对于惠河李小树一种保持着他的神秘他的沉默，但我和摇晃都知道，这条河应该给予了他太多太多的内容，但究竟是什么内容呢我们都无从得知，也许摇晃知道一些，但他和李小树一样对我保持着沉默。惠河充满了忧伤，惠河的忧伤在李小树赋予的。就在第二天我准备离开北京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地铁去了惠河。我沿着惠河的南岸一直向上游走，就像以前我们三个人一样，河水不如以前清亮了，有一些地段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里，再也不是我们以前的惠河了。

??你不要胡乱的猜测，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那天晚上摇晃把那个连衣裙女人搞到手了，不过出了点血，那个女人就是靠着这个吃饭的，我们四个人回到了我和红梅定好的酒店，摇晃他们开了个房间就在我们房间的对面，穿过琉璃厂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和李小树拼酒的那个烧烤店，还是很多人在闹酒。三百个大洋让摇晃心疼了一阵子，第二天一早，我抱着女人还在梦中，摇晃就砸响了我们的门，我穿好裤衩把女人窝在被子里开门，摇晃一进来就说被敲诈了，花了三百块钱开房不说现在还要收费三百不是就要在酒店里闹，摇晃打开我的钱包抓起三张红人头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女人在房间里发愣。可以这样说，这是摇晃最为窘迫的一件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把女人搞上床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要收费的事情。我被摇晃这一折腾，也就醒了，于是躺到床上去折腾女人去了，我有吃早餐的习惯，虽然摇晃和李小树都告诉过我这样对男人不大好。

??吃完早餐，我又抱着女人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了。我去敲摇晃房间的门，他不在，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那几个难看的字：我梦见李小树了，他就在和平门的那个著名的烤鸭店里等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摇晃因为女人收费的事情而用这样的方式故意离开我们，但无可否认的是，李小树很有可能变得很富有了。有一次我在西湖边上听到一群人在谈一个人，说的是这个人很难喝酒，简直完全一个疯子，把楼中楼里所有的客人都喝怕了，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提着酒瓶子找楼中楼的每一个男人喝酒。听他们这样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李小树，这是李小树喝酒的习惯，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即使李小树真的为了白蛇娘子来西湖，他那一身的窘迫也不可能去西湖边上最有名气的楼中楼吃饭。现在，摇晃又说李小树在和平门的那个烤鸭店，那是北京城里最有名气的烤鸭店了，一般的人是不会进去吃的，现在李小树进去了，李小树难道真的变得富有了，变得敢走进这样的食店了？

??我走出酒店，赶向地铁站。我去了惠河。我在心里说我去感知一下李小树去怀念一下李小树吧。我下午七点钟的火车，五点半的时候我回到了酒店，红梅还在，在给我收拾行礼。自然，在这离别的前一刻，我们还得争取最后的时间战争一次或者两次。刚刚在我们快要到达颠峰的时候，摇晃又在门外砸房间的门，并且大声地说，我看见李小树了，可他不认识我了。

??我不理会他，继续和女人翻滚，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从来想不起李小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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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20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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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笛

虽然叙事多，人物的个性、安排，看得却不那么枯燥。问好富中。

武俊岭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虽然叙事多，人物的个性、安排，看得却不那么枯燥。问好富中。

叙事与描写在文章中大致的分配，很重要。

蓝色的小木屋

欣赏扶桑六指的小说叙述语言，有一种力度。

扶桑六指

问好楼上大家
另外,木屋,叙述其实把我搞进了胡同

武诚

不错啊，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