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研究生当了小保姆》 六

夜儿

<br /><br />《研究生当了小保姆》 六
                        
                                       
                                   六
　　当他们来到病房时，出现在小梦眼前的尽是如此一番情景，大山怎么突然会在这里，难道他知道我在这？此时，他正饶有兴致地与阿姨聊着什么，还有李叔叔。三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被阳光照过后，笑得天真灿烂。病房里一下就没了阴冷的气息。小哲的一声：“妈，我回来，你们在聊什么呢？”，这时，他们都转过身，看到小哲他们走进来。大山露出无比惊诧的表情，那睁大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小梦，直立的身体僵化在那里。小梦也不想说什么？但心里突然间还是感到很高兴，像公园里迷路的孩子，突然看到妈妈时的那种喜悦与激动。但为了掩饰，还是本能的尴尬，她低下头，眼睑也不敢抬起，更不敢去对接大山的关切而又爱怜的眼神。分别了整整十天，每一天都在脑子里闪过身影无数遍，都要在睡前重温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深情的一吻，它已像铁柱般矗立在痛苦的内心深海里，永无翻身的机会。就像毒瘤一样的煎熬着相爱的心。
　　在场的人，在这几秒的空气僵化后，两位主角依然无言以对。观众茫然。小凤风风火火地从外头，跑了进来，接着又跟进了个五十几岁的妇人，手里捧着鲜花。小凤跑到阿姨跟前说：“我们班主任来看你来了。”小凤的班主任将鲜花递给阿姨，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转入主题了。她惋惜地说：“我这次来，还主要想让小凤去上课，她已经整整三周没到校上课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参加高考了，其他同学都在紧张的复习当中，她已经落下不少功课了，原先她底子还行的，是很有希望考上的。不过现在补救还为时不晚，只是她需要将原先的功课补上才行，再自己努力冲刺一下，还是很有希望进大学的。”老师说了这番话，也让李叔叔和阿姨十分认同，不住地点头表示感谢。感谢老师的挂心。这时小哲为了不让母亲多担心很客气地对老师说：“我是小凤的哥哥，老师你放心，我会抓紧帮小凤补课的，接着用手指了指小梦，她是我请的补习老师，一位研究生。”老师点头冲小梦笑笑。最后就没说什么地告辞了。小凤自己本人当然不希望在老师面前流露出，自己不去上课，完全是因为爱上哥哥小哲。她望向小梦的眼神，像是有几分妒嫉。因为她听到哥哥刚才对小梦的介绍，是含着赞许的口气。
　　在小哲家里的事里，两个不太协调的人，插了进来。就在小凤班主任的到访时，大山这才清醒过来，走近小梦，轻轻托起她的臂膀，向门外走去。小梦顺从地跟着她心爱的人走了，不管他要带她去哪儿，她也觉不会逃离，即使逃离了又怎样，今天上天还是让他们相遇了，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泪水盈盈，为了这份太沉重的爱，她已经流了太多的泪水了，伤感的心留下太多的血痕。原打算自己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将伤口愈合，可一切又让它重新暴露在阳光下，可能又将在原先的伤口上，再次出现伤痕。大山拦了一辆的士，将她带到他原先下榻的宾馆。
　　当房门关上后，似乎世界也被关在了门外。两颗破碎的心终于迸发了，向蓄积已久的火山般迸发了，他们多么需要相拥的疗伤。燃烧吧！两团火热的可怜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要互相焚烧那藏得太深的孤独、怀念，和深深的爱。不管之后会怎样，让此刻成为永恒吧！暮色悄悄地爬上窗帘，但谁也不想说出分开的话，就那样无声地抱着，他们实在贪念这样的时光，今生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爱与罪了。
　　大山本是会理智地与小梦保持距离的，但在小梦的突然不辞而别后，那没看到她的每一个日子里，他像身体突然之间被人抽空般，晃晃悠悠的无神。他在思念的煎熬下，在脑子里更加清晰地决定，如果遇上她，他一定要抓住她，觉不让她再一个人忧伤地离去。弥弥之中，上天似乎也同情他的渴盼，让他在不久后的今天，遇上了她，那个殷实地塞满他心的人。世上的理智还是在爱情的威力前，败下阵来。但爱情也只是一时的得逞，没多久就要在美丽的盛开后，遭受痛苦的鞭打。
　　在已是夜幕深深时，小梦躺在大山的怀里，柔声地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大山捧起她绯红的脸，动情地亲了亲，并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地说：“我已经满世界的找你，后来求佛，佛主告诉我，你藏在这，于是我就急忙赶来了，把你俘获。”小梦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威严背后的这份缠绵。小梦撒娇地嗔怪说：“我才不信，你快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小哲的家人？再不说，我就生气了。”大山就把他怎么出现在医院的事告诉她。原来，他和阿姨还有李叔叔，他们是大学同学，这次大山是来这里出差，听说阿姨住院了，就特意到医院来看望她，不想遇到了小梦。小梦虽是他的恋人，但他们除了是一直在默默地爱着对方，其他是全然不知，也没有时间在一起，他们只是爱着彼此的心，而外在的就全然不会去理会的。
　　等小哲的家人发现大山和小梦两个人，同时不见了。大家都像跌入云雾般糊涂了。小哲拨了好几次小梦的电话，都是关机。小凤看见哥哥垂头丧气的，就一旁冷嘲热讽地说：“也不知哪儿找的女人，还研究生呢！一点修养都没有，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纯属就是个骗钱的骗子，我才不要这样的人给我补课，亏你们做的好事。哥，还是你给我上课吧？求你了！”小哲母亲看着儿子沮丧的样子，也一旁叹气。李叔叔埋怨女儿说难听的话：“你别乱说，你哥公司很忙哪有时间给你补课。你还是听话，回学校上课，我也会到学校找你们老师，看能否给你补习补习。”小凤更加大声的喊道：“我不去，我就要小哲哥给我补课，谁也别想说服我，否则我就不参加高考。”说完又柔情地要去挽小哲的胳膊。小哲轻轻地挪开小凤的手，正待要走出去透透气。手机响了，是阿强打来的，他惟一的好朋友。约他在蓝月酒吧喝酒。那小子今天手气不错，打牌赢钱了。想庆祝一下。小哲为了摆脱开小凤，就撒了个慌，说公司加班。便匆匆开车走了。
　　坐在蓝月酒吧里，想到小梦就这样一下人影全无，不知去向，心情就非常郁闷。正好借酒消愁。他借着酒把小梦走了的消息，无比伤感地告诉了阿强。阿强和小凤一样，都愤愤不平的说小梦是个骗钱的大骗子。正当阿强在抱不平地劝慰小哲不要难过，说在网络上骗子太多，就你这死脑经，才会相信什么网友。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可在小哲心里，总觉得小梦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三年的交情真是枉然一梦，春水东流一去不复返。可事实她又走了。他就在这样在矛盾中，一杯杯酒下肚。阿强看他是带着情绪喝酒，不对头，就想劝他去唱歌，可他总抓着酒杯，不停的倒酒。因酒吧响声很噪杂，小哲手机一直响着，可他没听到，两眼只盯着酒杯，就没接。
　　小梦对着大山说：“小哲手机没人接，怎么办？”  （待续）

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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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儿

<br /><br />[原创]《研究生当了小保姆》七
《研究生当了小保姆》
                                   七
  
　　大山就说：“那么去一趟医院吧。”于是，两人在失踪整整三天后才再次出现。当他们双双出现在阿姨和李叔叔面前时，他们是无法理解，这样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的？大山很郑重地牵着小梦的手走到阿姨的床前说：“婉珊，今天我要向你们坦白一个事实。小梦是我一直深爱着的女人，这次托你的福，我在这里遇到了她，这三天我是和她在一起的。”小梦第一次知道阿姨叫婉珊，挺好听的名字。听了大山开门见山的坦言。他的两位老同学都惊呆了，李叔叔瞠目结舌地支支吾吾地说：“那、那、那慧兰怎么办，你你、你怎么向她交代。你晕头了。”小梦一听到“慧兰”这两个字，就全身起鸡皮疙瘩，那是大山的爱人，小陈和她的嫂嫂。再次敲醒她，她与大山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她的心里又咚咚咚地敲着。不，不，不，我不能对不起她，想到这几天，她与大山呆在一起，突然间从脚底往上涌上来的冰凉。一种无以名状的负罪感。她不敢再站在这里，经受他同学阿姨和李叔叔的审视，她像罪人般的想逃开。
  大山也觉很难启齿，他与小梦的真实关系，如果小梦只是一个与他自己家没关系的情人，这似乎又会将罪过的层次降低，可他与她又是有着那样的亲人渊源。社会的道德审判会将他们打入地狱的。他要在同学面前澄清这样的，在所有人眼里，看起来卑鄙无耻的行径时，那就跟，你要勇敢地面对一把把，向你划来的锋利的刀，你要不怕将脸面一次次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撕裂开。当大山正预说出，小梦是他的弟媳妇时。小梦突然快步冲到大山跟前，使出全身的力气，拖着他逃出了医院。
　　当小梦停下来，含着泪说：“我们谈谈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到海边走走！”两个人都披着伤感的情绪，拖着无奈的步子，没了三天前的激越与相见时的冲动和快乐。那么接下来，就是他们开始默默的品读爱的烈火燃过后，怎样将滚烫的热心冷却，重新走进现实的日子。“大山，我怕，我还是怕，我明白你也怕，我不想看到你为难和痛苦。你走吧，我想我再也没有走进那个家的勇气了，我也不想伤害小陈，过一段我会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他，我会给他打电话，并在心里向他表明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必将我们的事曝光在家人的面前，那样做会害了你的。最终你会让我给害苦的，你回去吧，把我忘了，我也会忘的。我们都要过自己的生活，我祝福你一定要生活的比我好，我也会自己保重。”说完她转过身，不停的抹眼泪。大山早已预感这个时刻迟早要到来的，只是他不忍心说出口，他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一把将小梦再次紧紧的揽在怀里，一滴很大很大圆圆的男人的泪滴，缓缓的滑下，浸润进缠绕的双唇。甜滑舌中透着淡淡泪的咸。最后的吻别，在落海的余晖映照下，那样凄婉，那样绵缠的痛啊！浪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沙滩，一遍又一遍的将落满余晖的身影和别离的吻，狠狠地葬入大海，只有海浪和海风为他们伤心，没有人会同情和理解他们，两个孤独的爱人，只有让博大的海见证他们的爱情，或许也只有大海才会用它的深沉宽恕这样两颗心的叛道。
　　大山走了，带着无比的爱的伤痛走了，同时，也把无比的伤痛留给了小梦。小梦在回小哲家时，先见到在家里的小凤，她吃惊地骂道：“不要脸的，你回来干什么？”她在院子门边说。不想让她进来。小梦委屈地说：“我没走，我只是有些私人的事要办。我想见一下小哲，他在吗？”小凤恶狠狠地扔下话：“你滚吧，不要再来我们家了，我不需要补习老师。更不要缠着我的小哲哥了。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小梦两眼红红的，她已经感到心很疲惫，再受不了这样的恶语相伤。正要离开，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这个院门口。阿强从车上走下，吃力地扶着小哲。看出小哲已经醉不成样了。小梦赶忙过去，帮着阿强一起把小哲扶着。小凤正待要走进去，看到他们来了，赶忙来开门，看到小梦还在，便厉声说：“你走开，别碰小哲哥。”阿强听了觉得过分了，就说：“小凤，怎么能这样，小梦你帮我把车上的小哲的公文包拿一下。”
　　这时小哲隐隐听到小梦的名字，就满脑糊糊地叫小梦。他带着酒醉说：“小梦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最后，是阿强和小梦一起把小哲扶到房间，让他睡下了。小梦出房门时，看到阿强跟小凤，在一旁嘀嘀咕咕着什么。后来就觉得小凤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了。原来阿强是告诫小凤，别赶小梦，要是让小哲知道了，小哲以后觉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就有她好看了。小凤这才知趣多了。
　　小梦躺在床上，她实在无法入睡，在今天白天里，她做出了重大决定。大山走了，永远地走了，走出她的生活，但可能无法走出内心深处。她决定明天就去办理与小陈离婚的事。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考虑一段时间。接着再传真一份离婚协议书。还有前个星期收到单位的催促信，要小梦赶快回去上班，否则将被开除，还是自己主动些吧，反正也没法再回到那个城市了，明天也传真一份辞职报告。就这样了无牵挂的剪去一切牵绊的孽缘。明天还计划和小哲好好谈谈，着手抓紧给小凤补课了。这丫头对我有戒心，不知怎样让她心服口服我。我看可能解铃还需系铃人。把该想的事都想好了，已是凌晨了，小梦才不知不觉的睡着。
　　第二天，小梦很早就与小哲谈论了关于小凤补习功课的事。小哲说交给他，他有办法说服小凤。他们在房间里也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小凤从房里出来，主动找小梦说，吃过早饭就开始上课吧。小梦惊奇这爱情的力量，可见小凤太爱小哲了，会如此听他的。之后小梦向小哲探听，他是怎样让她同意由她补课的。小哲只是莞而一笑的说，我让她考上好的大学，再考虑和她的感情，如果爱他这个哥哥，就考个好学校，那样他才会看重他这个妹妹。噢！原来小哲用了这招激将法。让她把对小哲的爱，转化为学习的动力。
  爱情之力是神奇的，小凤果真学得很用心，也很努力。离高考还有两周了，每天小梦要早早起床，帮着去菜场买菜，还好李叔叔会帮着烧饭。一些家务就他们俩承当。他还负责每天往医院跑。小梦要把家务事在给小凤上课的时候忙完。另一头她自己的事，也有眉目了，小陈自从接完小梦的电话后，一直坚持不同意离婚，他说他们可能是因为没要孩子，婚姻才这样走到尽头，可能有了孩子后一切就会改观的。小梦与他约定，再等两周小凤高考结束后，两人再面谈一次。工作的事，单位接到她的辞职报告后，很快就回复她，同意她的辞职。如今这年头，是人多的没工作，哪会怕你这样的傻瓜，自己砸自个的饭碗。
　　小凤参加高考的日子终于到了，全部人都跟着她的这事，绷紧一根绳。也就在小凤高考的最后一天，他们家出了件大事。（待续）

大智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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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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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儿

<br /><br />[原创] 《研究生当了小保姆》八   这小节结束   （待续）
   《研究生当了小保姆》
                                八
  
　　阿姨一直强忍着，想等小凤考完事，再操心小哲的事，但她总有预感，自己可能熬不到那一天了。病情又突然恶化，为了不影响小凤参加考试，当他们来医院看她时，她总是竭尽所能地拿出最后的气力，以笑来面对家人。医生对李叔叔说，她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了，很快将结束生命，如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和没做的事，要加紧去做。
　　当小梦与小哲守在小凤的考场外时，这是小凤的最后一场考试了。可是从医院打来了电话，是李叔叔打的，电话里传来了他沙哑的声音：“小哲，赶快来趟医院，你妈快不行了，说到这听到他哽咽了几声，接着李叔叔一再强调，带上小梦一起来。”小哲听完电话，一下脸煞白起来。抓起小梦的手，急匆匆地就往医院赶。一路上他总是深情十分专注，不说一句话，两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小梦知道他对他母亲有总特殊的感情，她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在心里隐隐觉得，那似乎不像作为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似乎超越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总之，阿姨的病危将对他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在这样的情形，她只能屏住气，不发一丝声息，就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车子到了医院。当他们走进病房时，医生还在对阿姨做最后的救护，她被全身插满了细管子。李叔叔看到他们来了。赶忙将小哲的肩头拍拍，神情黯淡，十分沮丧。小哲木讷地站在一角，透过人群的间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张苍白的，他深爱着的母亲的脸，两眼紧闭着，嘴角有一丝抽动。医生和护士忙活了一阵，就都陆续散去。等病房里只剩他们时，李叔叔这才开口说，午饭后阿姨突然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或许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她使劲抓住李叔叔的手说：“快、快、快去把小哲和小梦叫来，我、我、我……要……说……”。她吞吞吐吐的，依然未能将一句话表达完整。但李叔叔明白她的意思，马上就打电话叫我们赶过来了。
　　小哲默默地跪在母亲的床头，无声的泪已经在脸颊，流了一道道的小溪。他依然像小时候那样，抱住妈妈瘦弱的手，紧紧不放。这时的他哭泣得就像一个大男孩。李叔叔站在他身后，也在不住地抹泪。小梦也在眼角挂着为小哲伤心的泪珠。大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等待，等着那双紧闭的眼，什么时候突然睁开。因为她一定不会没看一眼她亲爱的儿子，就匆匆走了。她知道李叔叔已经去通知了，大家会很快感到的。她要等，她一定会等的。时间在这个病房里，带着大家的注目，企盼生命的张力在坚强些，勇敢地站起来。一分一秒地滴呀滴。阿姨都未动弹。惟一知道她活着，就是心跳的显示屏。大家总会一下看看显示屏，看看阿姨的脸。
　　门“ 哐当”一下，被重重的推开，小凤带着怒气地冲了进来，可一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消了气，可能来时，她一定想着，要责问小哲为什么没在考场外接她。望着小哲俯首在他母亲的床前，那神情像是到地狱里洗劫了一场。整个人全然变了个样。大家都用虔诚的心祈福阿姨快些醒过来，睁开眼，开口说话。直到大家都等累了，时间巴巴地过去，夜晚来临了。医生最后一次走进病房，对李叔叔说，也许她不会醒来，但奇迹也会发生。不过今晚守夜的人，要特别关注她的动静。或许，她过不了今晚。
　　李叔叔让很犯困的，就回家睡觉，但没人要走。小哲一直抱着她妈妈的手，在下半夜里，只听他突然一声惊喜的尖叫：“妈，您醒了，我在，我在这儿。”原来阿姨微唏出一丝丝声息。小哲极力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一定费了不少劲才听清，阿姨她在说什么呢？她吐出俩人的名字，小哲和小梦。俩人并排站在她跟前，都握着她的手。阿姨缓缓将小哲的手放在小梦的手上，另一只手伸进怀中摸着，并用眼神望向李叔叔，似乎要他帮忙。李叔叔帮她拿出了挂在胸前的一个玉的挂坠。那是她一生的挚爱，她家的传家宝。翡翠的玉，在她无力的手上摇摇晃晃地，最后落在了小梦的眼前。这也就证明她要认可小梦为她的儿媳妇。最为震动的是小凤，她亲眼看到这要让她无法接受的局面。她跑了。李叔叔追出去。阿姨推着小哲，示意他给小梦戴上。接着，她反转身从枕下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递给了小哲。之后她总算放松地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然后，象想睡觉似的慢慢闭上了眼。她是沉沉的想入睡，显示屏上还显示着起伏的波。她还活着。
　　直到快到天亮前，那断起伏的波，成了一条直线。阿姨真的走了，小哲没有哭，护士来了，将阿姨拖到了太平间。他只是坐在一角，呆呆地握着那封信。等李叔叔拽着小凤回来时。阿姨已在太平间了。接下来的事，都靠李叔叔一人在操办。小哲将自己锁在了房里。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最后李叔叔只得请修锁的强行开了门。小哲已经晕在床上了。似乎有些虚脱了。送到医院后，小凤抢着要照顾他，不让小梦在他身旁靠近。但之后小哲一直没开口和任何人说话。他将自己埋在深渊的痛苦里，独自煎熬。
　　小梦等这边的事都完了，就决定离开。她要回去把离婚的事办一下。对于小哲，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情，网友的情谊，好像似乎又深些。情人那又未达到。可能就是那种友情与爱情的中介吧。她把玉挂坠小心收好，交给了李叔叔。没说什么，李叔叔也明白，她在当时只是圆阿姨的一个心愿。还交给他一封信，上面是给小哲的话，让他保重，多谢他这一个月来的观照。她的保姆职责也已完成了。以后的路大家都彼此珍重吧！还有写给小凤的，祝愿她能考上满意的大学，照顾好小哲。
　　带着浅浅的牵挂，她又上路了，今后的小梦还将在人生的海洋里，如何地搏击风浪，驶入美丽的港湾。小哲每天抱着信入睡，白天也信不离身。信与他形影相随。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呢？
（待续）这小节结束

邱天

<br /><br />好啊好啊，又贴一章上来了，不错，再继续哈！

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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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邱天 发表
好啊好啊，又贴一章上来了，不错，再继续哈！

一直都会继续的。《小梦的故事》将一直进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