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札记

杨盈川

　　　　　　　成功运用启发式教学的案例
　　　　　　　　　——读《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札记
　　孔子的教育思想十分丰富，但就其整体的教育观而言，他特别重视“启发式”教学，“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朱熹《四书集注》对这句的解释是：“愤者，心求通达而未得之意。悱者，欲言而未能之貌。启，谓开其意；发，谓达其辞。物之有四隅者，举一可知其三。反者，还以相证之义。”孔子这段话明白地揭开了启发式教学原理的四层意思：一是学生自己要主动思考；二是教学要讲启发式；三是适时启发，学生思考到差不多但不得其意，欲言不能时启发之；四是启发的结果能举一反三。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以下简称《侍坐章》）是孔子的教学实录之一，也是一个成功的启发式教学案例，一直为后人所称道，最能表现孔子的这一教育思想。重温这篇文章，重现了孔子作为一名教育艺术家与这四名学生言志谈理想的全过程，我们以扩散思维去观照时，《侍坐章》给我们的感动，竟是一篇素质教育的典章，同时，也是孔子实施启发式教学的一个聚焦式范例。
　　《侍坐章》反映儒家礼乐治国的政治主张。整个教学过程可分为问志、述志、评志三个相对独立又紧密联系的有机组成部分。
　　首先是问志。在问志之前，孔子先让他的弟子们坐在自己身边，把弟子们和自己放在同等的地位，再用较为谦和平易的语气说道：“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他一开始就想方设法消除弟子受教时的紧张、对立、疑虑、消极等多种不利于求知的的心理情绪，使谈话气氛轻松愉快。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便抓住时机从弟子的实际，提出了一个颇具启发性、能引起弟子积极思维的的疑问：“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让弟子们讨论，诱导他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各言其志。
　　接着是述志。孔子对自己的弟子是了如指掌的，因而启发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子述志和对四子之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因人而异的。当子路讲话一点也不谦虚“率尔”以对时，孔子毫无贬词，以一“哂”待之，表现出一种和蔼宽容的神态，以免影响其它弟子发言的积极性；孔子对子路、冉有、公西华的志向不完全赞同，但并不是马上评头品足，更没有立即抛出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弟子们，而是一个一个的启发他们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让他们在讨论中自己体会思考，比较鉴别；当听说曾皙有“异乎三子者之馔”时孔子更是循循善诱，鼓励他大胆谈出自己之“馔”，即为政的才能：“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孔子听完曾皙的意见后，内心深有同感，于是“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辞恳情切，推心置腹。这不仅是对深思好学、善于求异的曾皙的极大鼓励，同时也向在座的弟子们含而不露地表示了自己的主张。
　　最后是评志，其他的弟子都走了，唯有曾皙故意落在后面，向孔子质疑道：“夫子何以哂由也？”面对弟子提出的疑问，孔子总是有问必答，做到释疑与与授业相结合。孔子在给曾皙释疑的过程中，一方面是在解答曾皙的疑问，批评子路的“不让”，另一方面是在授给弟子“为国以礼”的道理，并对弟子们所谈意见的某些共同的可取之处给予了婉转的肯定，同时，孔子还善于运用设问的形式来解疑，这又给弟子留下了无穷回味的余地。至此，孔子所代表的儒家礼乐治国的思想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细读孔子的一席答词，言简意赅，耐人寻味，褒贬分明而又委婉含蓄，评志恰如其分，确确实实起到了“点睛”的作用。
　　从情境看，孔子和弟子围坐着，不分前后左右；从开场白看，孔子只是一位召集者的角色而已；从他的语气神态看，他完全没有以师道尊严者自居。
　　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而且在提出中心议题时，没有一点雕饰之痕，却是那么自然贴切启发善诱，自然天成，最能焕发学生发言的积极性、创意性，这样就使课堂气氛就轻松活跃起来了。子路抢先发言，试论治国安邦的方略。接着是冉有、公西华发言，各有论国之道，场面鲜活。整个讨论方式是主持人孔子在每位发言者之间提示一句：“求，尔何如?”、“赤，尔何如?”、“点，尔何如?”而根本没有给他们出什么具体题目。可谓一场“自由谈”方式的互动启发式教学，充分体现了他教学平等的思想，树立了师生平等交流的典范。
　　从《侍坐章》全篇来看，整个教学过程采用的是谈话法，类似闲谈，却不是漫无边际，而是有中心有目的的。开头根据中心设疑，为启发式教学创造条件，中间围绕中心，启发弟子抒心述志，结尾释疑解惑点明中心，水到渠成。
　　《侍坐章》展现了孔子师生卓有成效的一次素质教育多向互动实践活动，可以称得上是素质教育的经典之作，不愧为中国教育史上最辉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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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兵

不错的解读，学习！

房子

论述严谨，张弛有道。把〈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这篇文章阐述的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