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虎子哪去啦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2 15:52

　　虎子哪去啦

　　文/百里烟

　　他眼前出现了黑黝的葡萄林，道标的尽头，村落像叉开大腿的女人。一瞬间，他仿佛什么也不认识了，呆呆地陷了进去。
　　村落里的鸡呀、鸭呀与豢养的猪没什么分别，委身在山顶漫下来的搀杂焦木气味的围栏里，氤氲的鱼塘上空，咋呼膀的乌雀告诉肥胖得只会下沉的鲤鱼，这又是一个黄昏啦！

　　又一个黄昏了，他看着天边昏黄的调子，舌头干涩着，拼命吞咽口水。小时侯常看爹干完活回来，用乌黑的水舀子盛起水，咕咚咚地喝下。
　　他还是渴，成了一把干巴的柳絮，从村落一角滚到另一处空地，人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和一头跑丢的骡子被牵回来差不离，只不过他自己走了回来。

　　老远的地方跑来一个家伙，那家伙呼哧着蹿过来把他扑倒在地上，扒在他的胸口用满是唾液的舌头打磨他砂纸般的脸。他愿意应对这种欢迎的方式。
　　娘的牛子，滚一边去！
　　只是骂着，他发现牛子不是狗了，最先欢迎他回来的怎么还是狗？
　　虎子呢？他边跟着牛子边想，虎子咋没来哪？不对啊？不是这路！
　　牛子不理他，摇晃着尾巴跑了起来。
　　牛子？！

　　牛子冲一座草棚吠着，他定了定神，这是谁家的牲口棚子？
　　帘子被揭开，女人出来了。
　　你回来了啊！女人说。
　　啊！他故作镇定，晃晃头回答女人。
　　不走了吧？
　　不走了……咋在这啊？
　　不走了是吧？女人还问。
　　啊！

　　还好女人不再问了。
　　女人把头巾解下来，披散着头发走近他的下巴，仰起脸看他，把身体偎在他身上，他震了一下，抱紧她。
　　他扒在女人的身上，边喘着还要问，这里啊，在这里干啥？
家啊！女人显然不高兴了。
　　去你妈的，家在这里啊，这里是骡子棚！
　　女人不理他了，闭上眼，张大了嘴。

　　没一袋烟的工夫，他问：这是谁打的土培？
　　那是炕！
　　我不睡这炕，家里有火炕不躺，睡这炕？
　　他本该和女人躺在大炕上，有红绿绸子包的被子，床单上还有几只黑黄相间的蝴蝶，他熟悉每一只蝴蝶的姿势，包括它们将要飞向哪里，每到这时，他总先飞了起来。他费力地闻着什么，似乎这里除了女人，还曾有一个人的味道。他自认鼻子灵敏，要有别的男人来过他定能闻出来。他闻到别人的气味了。他能确定。
　　女人快承受不住他了，把他的手支开，面色十分痛苦。
　　他忽然站起来，赤条条地找衣服，地面还有草粪味找他的鼻子。

　　你不要走！
　　女人像一颗突然展开身板的豆芽菜，赤条条地用双腿把他圈牢，乳房被委屈地压挤着，似要与他的腰嫁接生长。
　　不要走，我受得了！
　　他听懂了，又像没懂。
　　女人睡过去了，棚子里没有灯，蚊子嗡嗡地，时不时发出几声长长的叹息。他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漆黑的棚顶，妈的，早知道要这里是家，就不回来了。

　　你快起来！他用力推女人。这里谁来过？！
　　女人看了看他，不说话。
　　操！谁啊？！
　　女人不理他了。翻了个身。
　　女人在过没有男人的日子，梦出现在她的鬓发里。他感到自己龌龊又可怜，他想把自己心底的疑问毫不掩饰地暴露给对方，没有节制地发脾气摔东西，要在女人不能忍受的时候挺住，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也是自己活着的时候。可是，现在连这点都成奢望了？
　　你起来！房子呢？！
　　房子不是烧了吗？！女人终于忍耐不住了，坐了起来，半个奶子从衬衫里投出来。
　　烧了？怎么就烧了呢？我爹呢？！
　　爹不是死了吗？心脏病啊！
　　爹死了？我爹死了？心脏病？！
　　女人索性不睡了，穿了裤子下来，摔帘子出去了。

　　他跟了出来，外面比屋子里亮，星星在天上眨巴眼睛，偶尔有颗流星掉进鱼塘里。
　　他乖乖地坐在女人身边，是这样，你说的没错。
　　女人看着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他忽然捉住女人的肩膀，里面都是虎子的味！虎子哪去啦？！

　　2003.7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左显辉 · 发表于 2003-7-2 16:26

是有点玄虚啊，看不到明白：）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2 17:56

菠萝啊，埋汰俺哈：）

颜小刀 · 发表于 2003-7-2 18:06

我看虎子做完事就跑啦！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的，他们都清楚。不过这种事有点稀奇是真的：）

陈萍 · 发表于 2003-7-3 14:48

菠萝有什么典故吗？为啥叫神仙GG为菠萝呢？

最初由百里烟发表
菠萝啊，埋汰俺哈：）

黑土地 · 发表于 2003-7-3 15:15

不错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3 15:21

最初由左显辉发表
是有点玄虚啊，看不到明白：）

贤惠兄，看不明白是我的问题哈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3 15:23

最初由颜小刀发表
我看虎子做完事就跑啦！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的，他们都清楚。不过这种事有点稀奇是真的：）

小刀奇怪的是哈！其实我们一直在找类似虎子的家伙哈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3 15:26

最初由陈萍发表
菠萝有什么典故吗？为啥叫神仙GG为菠萝呢？

陈超斑批评我哈5555555（一大堆眼泪）
GG自称古希腊奥林波斯神系的阿波罗，故深恨之，上个月为这事和他干了一仗哈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3 15:27

最初由黑土地发表
不错

黑土地多批评哈

房子 · 发表于 2003-7-3 16:01

有些时候文章的特点不在于阅读感，更在于它的文本传达出来的东西。

我欣赏小说的探索性，其实这应该是有追求的作者走的另一条路。

小老鼠 · 发表于 2003-7-3 16:40

中财一恶混～～我今天可是真明白了～～明白什么？当然不是你的故事，那我明白也告诉你不明白～～我明白的是～～那太阳真的的是神？那绝对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不许出卖我哦～～晃啊～～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4 00:45

最初由太阳神发表
因为前世百里烟是我女友，等我等到9999999...

那我宁肯当和尚哈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4 00:46

最初由房子发表
有些时候文章的特点不在于阅读感，更在于它的文本传达出来的东西。

我欣赏小说的探索性，其实这应该是有追求的作者走的另一条路。

握握房子的门闩哈

百里烟 · 发表于 2003-7-4 00:48

最初由小老鼠发表
中财一恶混～～我今天可是真明白了～～明白什么？当然不是你的故事，那我明白也告诉你不明白～～我明白的是～～那太阳真的的是神？那绝对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不许出卖我哦～～晃啊～～

不会出卖小米鼠哈，小声（别让菠萝听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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