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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为何又一次成为“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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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 19: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歌,为何又一次成为“网红”
       ——诗坛泰斗谢冕吴思敬孙绍振玉林解读中国新诗这个“问题少年”
   
              本报记者  曾 昶
   
  
       4月16日,重庆诗人唐诗获“遂宁《华语诗刊》第二届陈子昂诗歌奖”十万元大奖的作品《在暮色中赶路》被爆与另一位重庆诗人金铃子的诗作《暮色多么沉寂》“基因相似度百分之八十”:这不是赤裸裸的抄袭吗?然而,唐诗坚称没抄袭,而金铃子的诗歌早已经在杂志发表,究竟是谁抄袭了谁?一时陷入了重重迷雾中。现在一方坚决否认抄袭,另一方已拿出自己是这首诗原创的铁证,正准备起诉对方。

       就在此事持续发酵、感叹两位诗人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之时,又一吸引眼球的诗坛“不要脸”事件又出现了:4月19日晚,北京东城区一酒吧,在所有乐队演出结束后,一名年轻女子站立在舞台中央30分钟,让现场观众上台伸手触摸她的胸部!她是1993年生的音乐人、诗人。这,究竟是“摸诗”还是“摸胸”?是行为艺术还是“流氓艺术”?是写诗者想出名想“疯”了吧……

      小众的诗歌,又一次挑逗了大众的眼球。
   
                          新诗百年:这个“问题少年”
   
   
       4月19日至20日,由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扬子江诗刊》和玉林师范学院承办的“中国新诗百年论坛走进玉林.当代诗歌与校园文化建设”系列活动在玉林师范学院和北流市举行。北京大学教授、中国新诗研究院院长谢冕,首都师范大学教授、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副主任、《诗探索》主编吴思敬,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福建师范大学教授孙绍振等诗坛前辈及《扬子江诗刊》编辑部主任白小云、广西师范学院教授罗小凤、广西艺术学院教授简圣宁等参加了论坛。

      说到诗歌的创新、革命,先锋派诗人可能会振振有词: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难道不是口语诗的鼻祖吗?但是,把诗写到下面这样了,恐怕连李白也想不到吧: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把一句大白话硬硬分成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诗?2008年,“梨花教主”赵丽华的类似于按回车键的诗歌意外走红。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 ”
       ——2014年,在网络开始走红的是乌青的这首《对白云的赞美》。乌青本人对自己写作的诗歌相当自信,也试图自圆其说——— “诗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大众不知道而已。”或许,让乌青理直气壮的是,诗歌一度晦涩难懂、高深莫测乃至于痴人呓语、自说自话,让民众摸不着头脑。如今,以口水话、大白话乃至于废话体,来稀释、冲击和瓦解诗歌的“高高在上”,还诗歌的平民化、生活化,这或许是许多有识之士的希望和努力。就连诗歌大腕韩东、张执浩等也纷纷站出来,力挺乌青,肯定其对诗歌过分修辞的刻意反叛。

       2015年7月,因诗歌参赛未获奖而怒砸电脑、问别人“砸”字怎么写的湖南耒阳市文联主席熊艾春写有一首奇葩的《耒阳赞四》:

       耒阳天下第一福地,/竹海第一福地中央。/身在福中要惜福呀?/惜福才会福多多啊!/舞文弄墨文人事呀?/吹毛求疵很不好啊!/劝君不要肝火旺呀?/弘扬正气才/正常啊!

       这还不算,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著名垃圾派诗人徐乡愁的一首《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中国当下诗坛,标新立异者争先恐后,流派圈子眼花缭乱。文学固然应该百花齐放,诗歌应当鼓励多元化探索。但是,市场化时代,诗潮滚滚,难免泥沙俱下,也有为迎合社会逆性心理,以低俗变态内容,穿上诗的外套,吸引读者眼球,达到炒红自己的目的。这些“流派”,似乎来者不善,“祸诗祸民”。比如,像这首写屎的诗歌,直接让人无语。

      在中国诗坛,有两个著名的流派“南帝”“北丐”,“南帝”说的是垃圾派,“北丐”则是“下半身写作”。读读沈浩波下面这首《挂牌女郎》,你就知道什么叫抓狂了:

      我呼吁/把普天下女人的胸/划分为两种/可以随便摸的/和不可以/随便摸的/并且每个女人/胸前都挂一大牌/上书:可以随便摸/或者:不可以随便摸/这样,当我走在街上/看到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就不用犹豫/不用彷徨/更不用把脸色/憋得象猪肝一样

       ......梨花体、羊羔体、乌青体、啸天体、“睡你体”,种种奇葩走红的诗歌;只有13个字、其实很垃圾的诗获奖10万元;一首诗动辄奖励50万元、100万;为了博得诗名,不惜裸体读诗、吃蛆、让人抹胸;抄袭成风,厚颜无耻......诗坛,如今怎一个“乱”字了得!
   
     诗坛泰斗为“问题少年”开处方
   
      当天,在玉林师范学院东校区举行中国新诗百年论坛上,谢冕、吴思敬、孙绍振三位教授分别从中国新诗百年的历程、诗的自由与文本解读等方面主讲了《新诗百年历史经验的思考》、《心灵的自由与诗的发现》、《文本解读的策略》,并对中国新诗百年这个“问题少年”进行了诊疗。

      谢冕教授从古典格律诗、近代白话诗,再讲到早期的朦胧诗,和对朦胧诗影响巨大的1980年南宁诗会,讲到中国新诗百年的演变过程、发展,各个时期的特点等,对“为什么会进行诗歌革命”、“朦胧诗时期的论争与观点”、“新诗不能太自由”等作了生动的阐述。他强调,诗歌语言非常重要,诗要有音乐感、诗能诵读是一种美学高度和追求。他认为,当今很多所谓的新诗已经非驴非马,根本不能叫诗了,究其原因,都是“自由”惹的祸。

      吴思敬教授着重阐述新诗的创作与心灵的自由,并强调新诗的“自由”不是今天某些诗人这样的瞎写,成为诗坛甚至社会的笑柄、网红。

      他从“俄罗斯大自然歌手”、白银时代农村诗人和意向派诗人代表叶赛宁说起,再说到一生都在追求新诗自由、一生与新诗相伴、2005年曾来到玉林参加“新世纪华文诗歌国际研讨会暨第三届中国现代诗年会”的蔡其矫先生,再说到写出中国新时期最早写出反腐诗《将军,你不能这样做》的著名诗人叶文福,说到以独特奇诡的语言与惊世骇俗的女性立场震撼文坛的四川诗人翟永明不为“200万折腰”而放弃新诗。他认为:诗是高贵的,诗人应甘愿清贫寂寞,拒绝媚俗低俗,诗人要有自己的做人原则;诗人要“时常仰望星空”,实现自我与自然的融合,超越自我,才能写出震撼心灵的好作品。

      孙绍振教授则从文本出发,从“情感”、“意象”、“动态”三个关键词出发进行作品解构。他从李白的《静夜思》说起,说到边塞诗人王昌龄作品里的月亮,“月亮高手”苏东坡的写的月亮,比较了每个诗人不同的月亮,阐述了诗人不同的浪漫情怀。他还从杜甫的《春夜喜雨》、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入手,着重讲述诗歌是情感的结晶,解读诗歌文本,要进行诗歌逻辑的“还原”,才能真正读懂诗人。同时他认为,一方面新诗要“自由”,另一方面新诗写作还是“有规矩”的,不是现在这样的“乱写”。

    ———原载《玉林新闻网》:2016年4月27日

http://www.gxylnews.com/news/bencandy.php?fid=31&id=12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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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5:28 | 只看该作者
这个写的很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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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5:29 | 只看该作者
孙绍振教授则从文本出发,从“情感”、“意象”、“动态”三个关键词出发进行作品解构
                                                                              ——期待买到孙先生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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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5:30 | 只看该作者
诗歌语言非常重要,诗要有音乐感、诗能诵读是一种美学高度和追求。他认为,当今很多所谓的新诗已经非驴非马,根本不能叫诗了,究其原因,都是“自由”惹的祸。
                                                                  ——讲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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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5:31 | 只看该作者
《新诗百年历史经验的思考》、《心灵的自由与诗的发现》、《文本解读的策略》这三部著作,我都想买到,当当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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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7:55 | 只看该作者
《垃圾派宣言》 作者: 徐乡愁


01.人们吞食了物质以后会产生生活垃圾,语言被打磨无数次以后会产生文化垃圾,电脑使用久了也会产生信息垃圾。当人们在一味地追求精华追求崇高追求审美的时候,却严重地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世界原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人就是一个个精密的造粪机。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02.从“朦胧诗”到“第三代”到“民间写作”到“下半身”再到“垃圾派”,中国诗歌是一个不断向下的过程,如果说“朦胧诗”开了一代诗风,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么“垃圾派”却将向下之路走到了最底线,所以垃圾派比其他流派和写法也就更加彻底,更加义无返顾。
03.腐朽的传统必须摈弃,优秀的传统也不一定非要去继承。 “垃圾派”反对一切既有的文明和秩序,在我们的眼里,所有的文明和秩序都是束缚人的,压抑人的。所谓“后现代主义”就是最大限度地追求自由,我们不但要反传统,反文化,反艺术,反权威,反体制,甚至要反社会,反人类,反语言,反技巧,反诗歌,宁愿跟大众文化流俗在一起,以彻底向下的精神拒绝高雅,并把“后现代”推向一种极致。
04.“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巴),而“垃圾派”强调崇低(屎),从上到下,“垃圾派”最彻底,最反动。如果说“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革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革命,那么“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
05.“垃圾派”不仅仅是写屎写尿写垃圾,也不是要所有的垃圾派诗人都离职离岗去当乞丐去捡垃圾,甚至也不是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去关怀弱势群体,“垃圾派”更多的是一种人生态度,一种精神取向,那就是把自己降低,降低,再降低。
06.我们就是要损坏公物打人骂人,就是要好吃懒做胸无大志。我们还要自己糟蹋自己,自己作弄自己,自己毁灭自己。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将抱着这个优美的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
07.这个世界伪装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我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垃圾派的横蛮崛起,立即遭到了方方面面的辱骂,骂我们是畜生,你骂得很对,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活得像个人。我们屎都不怕,还怕你泼脏水?
08.垃圾诗的语言是口语的,粗砺的,自由的,陌生化的,垃圾诗不但拒绝象征和隐喻,也拒绝一切诗歌技巧,必要时,诗人在写诗歌的时候可以现发明,并一次性把它消费完。垃圾诗还拒绝深度,凝练,精致和狗屁意境。
09.垃圾诗从不承担任何陶冶人教育人的义务,也不承担弘扬民族文化或与西方接轨的职责,垃圾诗就是垃圾诗,写诗只是好玩,写了就丢了,像垃圾一样丢了。我们从不以发表为荣。
10.在这个装逼的世界,堕落真好,崇高真累,我们宁愿去拣那掉在地上的脏兮兮的垃圾,宁愿蹲下身来甚至贴在地面上思考人生和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垃圾场,你想掩盖是掩盖不了的。我们就是要大搞诗坛的“脏”、“乱”、“差”,我们就是要把丑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就是要把你身上的屎尿屁(包括我们自己的)抠出来挤出来暴一暴光。
11.当今的中国诗坛,很多诗人写的诗歌没有个性、灵性和血性,就像观看服装统一的大合唱,整齐有余而鲜活不足。“垃圾派”宁愿被封杀,也不愿改变自己的初衷去加入什么大合唱,更不要说跟体制诗人同流合污。所谓解构,“解”,就是破坏,“构”就是建设。破坏的时候下手要狠要毒要彻底,不过正就难以矫枉,不过正旧的东西就难以剔除干净,不过正我们就不能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12.国家辛辛苦苦地培养了我们,使我们成为了一个有道德有理想有知识有文化的所谓人才。祖国啊祖国麻烦你再辛苦一回,把我们再变回去,重新做一个刁民、人渣、无赖、混蛋、垃圾,因为我们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我们不想成为人类的帮凶;因为在垃圾派面前,其他所有流派的诗都是垃圾!

                                           ——徐乡愁:《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下半身宣言》  作者: 沈浩波


●强调下半身写作的意义,首先意味着对于诗歌写作中上半身因素的清除。
●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从80年代开始,追求先锋精神的诗人们一直在跟知识、文化进行着较量,从《有关大雁塔》到《车过黄河》,从非非的“反文化”到伊沙的“饿死诗人”,这种较量从未停止。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诗歌写作中的一种,甚至是一种另类的言说。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通往诗歌本质的唯一道路,这是找回我们自己身体的唯一道路,不了解这一点的诗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谈论现代诗歌。
●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年轻得还没有来得及去受更多的压迫,我们就已经觉醒了,我们已经与知识和文化划清了界限,我们决定生而知之,我们知道了,我们说出。我们用身体本身与它们对决,我们甚至根本就想不起它们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身体之中,它们在我们之外。让那些企图学而知之的家伙离我们远点,我知道他们将越学越傻。
●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源自西方现代艺术的传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只怕也未必,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一代中国诗人是整么匍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直起身子来的。这个东西一旦成为传统为人们津津乐道,它腐朽的一面便越来越暴露出来,更多的时候,它已经作为一种负担而必将为我们抛弃。看看吧,叶芝、艾略特、瓦雷里、帕斯捷尔纳克、里尔克……这些名字都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叫做诗意,这个词足以让人从牙跟酸起,一直酸到舌跟。这个一点现代感都没有的酸词只能被那些学院派的冬烘先生奉为至宝。而对于现代艺术来说,取消诗意将成为一个前提。我们不光不需要传统的,来自唐诗宋词的所谓诗意,我们干脆对诗意本身心怀不满。我们要让诗意死得很难看。
●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在诗歌中找思想?你有病啊。难道你还不知道玄学诗人就是骗子吗?同样,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弱者的哭泣只能令人生厌。抒情诗人?这是个多么孱弱、阴暗、暧昧的名词。所谓思考,所谓抒情,其实满足的都是你们的低级趣味,都是在抚摩你们灵魂上的那一堆令人恶心的软肉。
●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哪里还有什么经典?这两个词都土成什么样子了。不光是我们自己不要幻想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不要幻想我们的作品成为什么经典,甚至我们根本就别去搭理那些已经变成僵尸的所谓大师、经典。
●承担和使命,这是两个更土更傻的词,我都懒得说它们了。
●让这些上半身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它们简直像肉忽忽的青虫一样令人腻烦。我们只要下半身,它真实、具体、可把握、有意思、野蛮、性感、无遮拦。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坚决的形而下状态。对于我们而言,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
●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就是你写的诗与你的肉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紧贴着的还是隔膜的?贴近肉体,呈现的将是一种带有原始、野蛮的本质力量的生命状态;而隔膜,则往往会带来虚妄,比如海子乌托邦式的青春抒情,离自己肉体的真实越来越远,因而越来越虚妄,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再比如时下一些津津乐道于词语、炼金术、修辞学、技术、知识的泛学院写作者,他们几乎是在主动寻求一种被遮蔽的状态,主动地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对自己的肉体进行遮蔽,这是一种不敢正视自己真实生命状态的身体自卑感的具体文化体现,他们只能用这种委琐的营营苟苟的对于外在包装的苦心经营来满足自己的虚妄心理,这些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孱弱者啊!
●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
●80年代,尤其是第三代诗歌运动开始后,中国诗歌的先锋性主要表现在语言意识的觉醒上,“语言”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韩东说“诗到语言为止”。80年代围绕语言的探索以非非诗派和他们诗群中的一部分诗人(韩东、于坚、丁当、于小韦、小君)为代表。围绕这个问题,80年代甚至不能严格地用时间来划定,我以为的80年代,从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为开始,到韩东的《甲乙》为结束。80年代结束了,诗歌真的只到语言为止吗?不,语言的时代结束了,身体觉醒的时代开始了。
●而我们更将提出: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
●我们将义无返顾地在文化的背面呆着,永远当一个反面角色。
●崔健在评价作为导演的姜文时说:“如果张艺谋和陈凯歌是大师级的话,那姜文就是畜生级的”。姜文是不是畜生级的我不知道,但这个评价本身让人怦然心动。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这么评价我们的诗歌,那将是最高的褒奖。于坚说,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活得像个人样。那我们呢?是不是得像个畜生,才算混出来了?
●只有肉体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
                                         ——沈浩波:《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

文章来源: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3/0325/17/9660847_27384958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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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10 | 只看该作者
1.《“下半身”与“垃圾派”》

                                                                 网络诗选


  中国当下诗坛,标新立异者争先恐后,流派圈子日益繁多。诚然,文学应该提倡百花齐放,诗歌应当鼓励多元化探索。但是,市场化时代,诗潮滚滚,难免泥沙俱下,也有为迎合社会逆性心理,以低俗变态内容,穿上诗的外套,吸引读者眼球,达到炒红自己的目的。这些“流派”,似乎来者不善,“祸诗祸民”。诗歌,应该永远是高贵的,它是人类灵魂深处最响亮的号角,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它浓缩了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萃,是不容任何人沾污的。这里列举两个“流派”:南有徐乡愁的“垃圾诗”(附代表作《拉》、《屎的奉献》);北有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写作”(附淫秽代表作两首)。如果这些也叫诗歌,让这些“名作”引领潮流,那么,中国诗歌意味着要走进什么时代?呜呼!


  附【徐乡愁作品】

   
《拉》

  键入一个拉字
  我们便开始拉家常
  拉关系
  拉后腿
  拉帮结派
  但是不能拉屎

  这是汉字全拼输入法
  这儿的肛门早已关闭
  如果你胀了的话
  先在这儿拉开
  再另外去找屎


  
《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附【下半身作品两首】

  
《挂牌女郎》
 
          沈浩波

  我呼吁
  把普天下女人的胸
  划分为两种
  可以随便摸的
  和不可以
  随便摸的
  并且每个女人
  胸前都挂一大牌
  上书:可以随便摸
  或者:不可以随便摸
  这样,当我走在街上
  看到那些
  丰乳肥臀的女人
  就不用犹豫
  不用彷徨
  更不用把脸色
  憋得象猪肝一样

  
  
《爱与做爱》

        朵渔

  记忆里她还在另一座城市飞翔
  当我抽身而出   仿佛被纯情打劫

  乳房更大  阴道更宽
  爱的错觉已接近崩溃

  或者歧路太远 误解太深
  她坚持与爱做爱 将阴茎放在一边

  费了那么大劲 她是想让我说出
  做爱 仅仅源自一种精神

  我想起一种白色的鸟 高高的屁股
  色情却没有屁眼

  我说我只热爱做爱 热爱那些
  为此而忙碌的人

                                              2010-07-13

网络诗选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a2fcf0100k9o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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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12 | 只看该作者
2.《浅论诗歌创作的审美与审丑》


                            作者:黄丹丹(四川大学)


    摘要: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担当精神。


    关键词: 审美取向;审美;审丑;担当精神


    消费时代的到来,是原本高雅的文学被边缘化,文坛也因此也沉寂了下来。前些年一些另类的、不甘寂寞的、以“垃圾派”和“下半身”为噱头的诗人们引发了诗坛的一阵骚动。看似繁荣的网络诗坛也着实热闹了一下。以沈浩波、徐乡愁等为代表的另类诗人们喧哗着“肉体”和“垃圾”的噪音,放纵地污染诗坛。他们以丑为美、以美为丑的错位的审美价值将诗歌引向误区,混淆了美丑的性质和界限。审丑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体验,早在波德莱尔德的诗作里面就有成功的体现,而在徐乡愁他们这群暂且称为“垃圾诗人”这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与改写,制造了一系列的“垃圾诗歌”,毒害着社会和集体人格。本文旨在通过对比分析波尔莱尔的《恶之花》和中国当下诗坛的一些“垃圾派”“下半身”诗歌的审丑思想的差距,阐释如何从看似丑恶的真实的现实里发现常人无法体味的神圣的“美”,以此来明确诗人应具有的审美姿态与担当精神。

    在《垃圾派宣言》里,他们高喊着“美国有个垮掉派,代表人物是艾伦*金丝伯格,跨了以后掉到哪里去呢?当然是垃圾。所以垮掉派再往前跨一步就成了垃圾派。现代主义诗歌理顺成章发展的话,应该有个垃圾派”。宣言喊得理直气壮,给他们自己制造垃圾披上了理论上合法的外衣,肆无忌惮地玷污中国的诗坛。“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如是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 为了宣扬他的理论,徐乡愁写了诸如《屎的奉献》《拉》《拉屎是一种享受》《解手》《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人是造粪的机器》《拉出生命》等一系列“屎诗”。在他的带领下,一批屎诗人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写出了一系列主题、意象相似的肮脏诗作。如皮旦的《屙屎》《擦屁股的》《吃屎节》等诗作。小月亮的《断章》《我要把诗写在屎上》等恶心之作。他们打着解构崇高的反叛旗帜,来制造一些丑恶到极致的垃圾。在人们的眼里,现实世界固然有着黑暗的一面,人性当中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肮脏的成分,需要有人大胆地描写袒露人类的龌龊心理。但是在袒露之前首先要明确的是,因为生活中有黑暗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要看到光明,而不是无聊地制造一些消解不了的垃圾。

    与“垃圾派”相比,“下半身”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流氓诗人代表沈浩波的宣言《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实验中去。让所谓的头脑见鬼去吧,我们将回到肉体本身的颤动。我们是一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为了与“垃圾派”分庭抗礼,为了比“垃圾派”在垃圾的领域里有更多的话语权,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诗人们也写作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诗篇。如沈浩波的《一把好乳》《作爱与失语症》《38条阳具》《强奸犯》《不是爱,是搞》等极品下流之作。南人的《我们怎么就搞到了一起》《压死在床上》《干和搞》等诗作。尹丽川的《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爱情故事》等等。这些诗作实践着他们的黄色主张,充斥着性和赤裸裸的色情。其中甚至还描写了令人恶心的嫖娼细节。在常人眼里,这些作品既违背了现实的伦理道德和做人的起码规范,又践踏了女性的人格和尊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反人性反道德的东西,玷污了诗歌的高雅和神圣。

    “垃圾派”的垃圾并不是因为他们展现了丑恶,而在于当作者面对丑恶的现象时,在暴露其丑恶阴暗的一面时,即使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也应在审丑的同时给人以启迪和希望。而不是通过一些肮脏的字眼的组合,用单一“屎”的意象的描绘制造一些挥之不去的垃圾。当然“下半身”的下流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厌其烦地描写了性,文学创作并非排斥性,而是在于如何写性。作者可以通过性和肉体的描绘,揭示人性的正常需要和男女欢娱的美好,而不是丝毫没有美感单纯地罗列“乳房”“阳具”等意象讲述下流的段子。

    同样是描写丑恶,同样是写性,在波德莱尔这里却是另一种审美体验。波德莱尔认为,恶习是诱人的,应该把它描写得诱人。然而它拖着特别的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应该描写这些疾病和痛苦。像在医院里工作的医生一样研究一切创伤吧。他的《恶之花》揭露讽刺了工业时代道德沦丧的社会所产生的种种丑恶现象,体现的是救治道德疾病和道德痛苦的担当,其道德评判效果更加强烈和集中。因此善于从审丑中发现美、体现诗歌道德精神的波德莱尔受到了诗坛的肯定。在他的诗作里,我们可以看到“生活在邪恶中,却热爱着善良”,运用高超的技巧、巧妙的构思、象征的手法,选择了特有的意象,表达着时代的抑郁和求爱不得的苦闷,体现出新的审美典范。在《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中“无私慷慨 肥沃丰盛的大地女神/不把自己的子女看成负担/仿佛满怀温情的母狼/敞开褐色的乳房  把天地万物供养” 《漂泊的吉普赛人》中“下垂的乳房 含在孩子口中/常备的营养宝库”《地狱中的唐璜》中“女人在漆黑的苍穹下弯曲/垂露的双乳  敞开的衣裙/仿佛供奉的动物/在他身后发出凄厉的哀求”《理想》中“你坦然露出那令人心荡神摇的双乳/以奇异的姿态温顺的将泰坦哺护”。从以上这些对双乳的描绘中,作者给读者呈现的是双乳的美丽以及对生命的哺育。作为一种生命延续的源泉,我们丝毫没有看出肮脏、亵渎、玩弄的意图,而是呈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以及对女性延续生命的赞美。相比波德莱尔对女性的描写,就可以看出“下半身”诗作的下流来。在沈浩波他们那里,女性的双乳以另一种丑恶的意象和下流的面目出现。以沈浩波为例,在他的《怀念一只鸡》中,“她握着我柔软的阳具/我抱着她膨松的乳房” 《一把好乳》中“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强奸犯》中“他猛扑上去/一把撕开/这可怜女人/的衣衫/天哪/他惨叫一声/又是一个/平胸”等等。同样是描写这一意象,他呈现给读者的是赤裸裸的色情,毫无美感的女性特征的描写,丝毫看不出对女性的尊重,更为恶劣的是还侮辱了被害女性的形象。那些诗句暴露的已不是审美审丑的问题,而是良知的问题。

    刘城言先生认为“波德莱尔的一生充满了矛盾、痛苦、反抗和颓废。但他又不是一个颓废的诗人,而只是一个颓废时代的诗人。他对这个时代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并向往和追求光明。他的苦闷和忧郁正是“世纪病”的反映,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他的作品是对资产阶级传统美学观点的冲击”[ 1 ] 在波德莱尔看来现实本质是丑恶的,那么艺术就该真实地表现丑恶。描写丑恶并没有违背道德,相反地,对丑恶的描写恰恰有助于人们进行谴责。在审丑的同时,启发人们思考美的真谛,带着读者向美飞翔,正如他在《飞翔》中所呼吁的“飞奔吧 远离这瘟疫横生的污泥浊水/在高空的风中荡涤你的丑恶/激情享受宇宙间明朗灿烂的光辉/犹如痛饮清纯圣洁的美酒。”尽管在他的作品中也充斥着诸如“虱子”“蠕虫”“腐尸”“驱虫”“骷髅”“乞丐”“老妓”等一些意象,在他对这些丑恶的东西进行描写时,读者可以在这些特殊意象和含义解读中,感受到作者在丑恶中发掘出来的美的“花”来,体会到“精神在恶中的骚动”。这也是真正文学的魅力所在。以骷髅为例,诚然,我们认为骷髅是最没有美感的东西,是与生命相背的另一个腐朽的极端,是死亡的象征。而波德莱尔却赋予骷髅以生命。如《骷髅舞》中,作者描写的是一群有着生命的女骷髅们,他们像所有的女性那样爱美、爱打扮、在舞会上疯狂起舞的情态。在《怪物或一位骷髅美女的傧相》中,则描绘了一个完美的老怪物,已化为骷髅的老女人,极尽自己的妩媚和妖娆。弥漫着浮华和欲望的气味。用她那淫荡干枯的嘴唇引诱着男人。通过阅读诗歌中对骷髅的描写,读者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完成了惊恐的审美体验,明白了作者要营造的审美意蕴。生与死、美与丑、腐朽与活力,两种极端构成了独特的审美关照。而在当今中国诗坛的“垃圾派”诗人那里,他们低俗的审美趣味,只会让原本恶心的意象更加的恶心和垃圾。像徐乡愁的“屎诗”系列”,在《屎的奉献》中“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在《拉屎是一种享受》中“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屎拉完拉好/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 在《在荒郊野岭》中“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如此对屎不厌其烦地不亦乐乎地描写,呈现出来的是恶心和更恶心,剩下的就是一阵骂声。

    通过以上《恶之花》和“垃圾”诗、“下半身”诗歌的对比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审丑的价值在于作者在对冷酷世界、丑陋人性的大胆披露和批判的同时,给读者以反抗的力量和对美好生活的希望。而不是制造社会“垃圾”和精神“梅毒”。在带着肮脏痰液的口水中湮没苟延残喘的灵魂和一丝心灵的美好。这也是诗歌的价值所在,同时也是诗人应具备的精神担当。正如干天全先生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一文中所提出的,“作为我国当下的诗歌,既应以审美的姿态反映时代的进步和文明,也不回避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抱以必要的审丑姿态。但应明确的是,审丑与审美的立场是一致的,两者都应具有鲜明的道德精神。道德精神体现着诗人的人格,诗人具有道德精神的操守,才能写出品位高尚符合民族伦理和道德规范的作品……在理想坍塌、丧失信仰的时代,诗人应更具有担当精神,在个人关怀的同时顾及人类关怀,在人类关怀中丰富自己的生命体验和开阔自己的创造视野。让自己的创造适应着时代的发展和人们的心灵需要。作为体现民族精神、民族审美和诗人人格的诗歌,理应在这个大时代对反文化、反理性、解构崇高、取消意义的思潮,承担起自己的历史使命,创造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诗歌” [ 2 ]  诗人应具有担当精神,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美丑,要用良知、良心来审视。这种审视其本质都是审美。无论是面对美还是面对丑,诗人都需要面对是非,从而去创造具有“美感”的诗歌作品。

注释:
[ 1 ] 刘诚言《恶之花*序》【法】 波德莱尔《恶之花》 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版 第2页。
[ 2 ] 干天全《重建诗歌精神的当下阐释》《现代中国文化与文学》第6辑  巴蜀书社2009年版 第1—6页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本文发表于《青年作家》(下半月)2010年第9期头条)


出处:http://www.qikan.com.cn/DReader/1003-1669a/201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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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13 | 只看该作者
3.《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


                                                                    作者:混蛋


       还有个口水诗派,据说鼻祖好像是作协里的人物,叫做赵丽华,也俗称梨花体,就不评这个诗派了,具体为什么看完俺拉的这篇文就知道。

       咱浑人一个,自己诗拉的还不对路呢,就瞎谈论别人的,就更离谱了,本来在俺眼里,做诗人就很难了,做评论就更加的难,因为诗人写诗只要感觉好,随性拉出来扔在那,自己能回味当时的感觉就足够了,不会管写的好坏。可是诗评就不一样,别人拉的东西,评论者要能首先理解并能体会到诗人写的时候的感觉才行,并且还要体会出不同人不同状态的味道,那可是够难为人的。不过还好,看到网上争议比较大的垃圾派和下半身派,咱还算能看懂,就乱点一通试试。

       咱直接找这两派的掌门人评评,一个徐乡愁,一个沈浩波,这两个人物争议比较大,被正统的诗人瞧不起,看成专门恶心人的屎人和流氓坏蛋。哎,这两条都和俺沾边,可怜我这个浑人又是屎人又是混蛋,如果他们都有被人骂的资格,那咱更是跑不脱。咱可没有因为他们把这些头衔往自己身上带,在不知道他们之前,咱就这么觉着自己来的。在俺看来,管他一个人怎么称呼自己,看他是不是屎人,是不是混蛋,还是要看他现实中做没做过很恶心又很流氓的事才行,人家如果没做过,就因为在网上撒点野,写了那么几个歪诗就这么认定,那就很弱智了,如果这样,那管他怎样可恶的人,在网上起个好名,说点好话,那就都成好人了。

       咱不扯别的,还是说说人家的诗,如果没有网络,这两个人物估计也不会闹得这么哄扬的在诗人的圈子皆知,估计首先就会被很多把自己看成大法官并且觉得自己也是诗人的那些出版、编辑等给杀掉。就冲这一点,咱就看看他们拉的是不是真的不成诗,是不是真的就比不上很多所谓的诗人拉的东西。很多诗人,就是见不得诗里面有屎尿屁之类的,如果有这些就变成了垃圾派,就是不愿意正视人就是个造粪机器的这样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很多诗人就是觉得自己会写诗了,把所有光灿的美好的东西往诗里罗列罗列,自己真的好像成了仙人一般。徐乡愁的诗咱不多扯,就提一首,那个领导干部为了百姓春耕造粪忙的那首,咱初看简直是绝了,真是说出了咱这些草民的心里话,那讽的水平真高!很多自称诗人的那些,扪心问问,有几个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还有沈浩波的一把好乳,写的够直露,真是发出了一个流氓的心声,可惜阿,流氓看到了都觉得嗑嗔,意淫一个小女孩可够变态的。不知道沈浩波本人是不是这么想的,真这样的话,他自己看到了就赶紧找个地缝钻钻,不过好像还没听说他做过那些猥亵幼女的事。在正人君子眼里,他够流氓,这样觉着就好了,至少还能从这类下半身的诗里分辨出丑恶,不要像某些老流氓一样,做着灵魂的工程师,还借工作之变猥亵幼女就好。

       对于很多人,自己肚子里包着屎,流着淫水还爽着,这样的东西就是不能写进诗。咱就纳闷了,小说里文章里能写,为什么诗里就不能写?诗这个名号虽然是好东西,好像自古以来还没谁定规矩说不能描绘肮脏的东西。真搞不懂那14位鸟人哪根葱蒜。不过如果就为写屎写屌而写,那就甘于堕落了,不过至少徐乡愁的还能看出影射了什么,沈的还没看几首,不过人家拉的至少读着顺溜并痛快,总比那些肠子里就好像长刺的人憋出来的伤痕累累的东西读着感觉要好多了。

       如果没网络,这俩人没名没分,有网络了,给了人家机会跑进诗人圈子去搅和;可惜阿,文坛里有些有名分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赵丽华,自己随便拉的玩意都称诗搞出来恶心人,弄出个口水派。不说她了,总之网络,让海平面上升,诗人岛上自己堕落,不过这样的好事,让很多草根能爬上岸,也感受感受诗人的头衔贴在脸上的风光,很好很强大!

转自混蛋的博客(2009-03-28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27b9d0100cyo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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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15 | 只看该作者
4.《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


                                           文/涂国文

  
     2006年9月,女诗人赵丽华正常来了一次例假,可能忘了使用护舒宝,秽物渗透了裙子,经血洒在网络上,一夜蹿红,风头盖过当年的芙蓉教主,被尊为“诗坛芙蓉”。一时间,“梨花教”崛起于神州,诗歌的义旗遍地招展,诗坛又迎来了一个恶搞新王朝: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 “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
  
    女诗人赵丽华继续说,《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 “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我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发现诗歌被恶搞早已是一个优良传统: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首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郭沫若、冯至为代表的一大批新诗人向中国的传统诗歌开刀,彻底改变了中国诗歌的形式。这是一次伟大而成功的“恶搞”,它完成了中国诗歌由古体诗向自由诗的嬗变。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二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 “稻米赶黄豆,黄豆像地瓜;芝麻赛玉米,玉米有人大;花生像山芋,山芋超冬瓜;蚕长猫样大,猪长像大象;一棵白菜五百斤,上面能站个胖妹妹……”这一时期的中国大地上,“诗人”遍地开花,诗歌在民间落草。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三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为汪国真。他所写的大量小学水平的诗歌,受到了亿万少男少女的追捧。 “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生命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陷身茫茫沙漠/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只要明天还在》)。一色的这类意象简单、思想空洞、哲理肤浅的伪诗,竟能独步于时代,中国诗歌艺术遭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无情戏謔和嘲弄。
  
    1993年是中国文学更是中国诗歌的最后一个美丽的黄昏。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的恶搞。一些“诗人”丢下了手中的水笔,捧起胯下那根丑陋的阳具,开始“下半身写作”,对着皇天后土,喷射他们那恶臭的精液: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摸了又亲/终于狗一样爬上去/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我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抱她/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又拔她自己一根毛/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绑好了给我看/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就做个情人结呀/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沈浩波《情人结》)
  
  洁白的诗歌床单上,由此布满大块大块的精斑,不堪入目。也有一些“诗人”,狗一样翘起一条腿,对着时代的洞穴排水;或者脱下裤子,蹲在时代的马路上随地大便——他们一边排泄,一边这样高唱着“造粪之歌”——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徐乡愁《屎的奉献》)
  
  或者这样高唱着“垃圾之歌”——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精神猥琐目光呆滞/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你们把我送去救护/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徐乡愁《我的垃圾人生》)
  
  无论是沈浩波的“下半身”,还是徐乡愁的“垃圾派”,尽管他们排泄得通体舒泰,却并没能引起多少人注意。大家都忙着赚钱,即使他们偶尔嗅到了几丝微风飘来的恶臭,只会猜想可能是哪家四条腿的动物在拉稀,绝对不会想到原来是几个两条腿的诗“人”在排泄。因而这第四次恶搞,只能是小范围里的一出闹剧。
  
    这次赵诗人的不慎“见红”,竟引发了中国现当代史上的第五次诗歌恶搞狂潮,这实属中国当代诗坛的一个奇迹。诗坛幸甚!诗人幸甚!谁说诗歌已经日薄西山,气数殆尽?难道你们不见赵诗人经血渲染的裙裾,飘扬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已经蔚然成一场瑰丽的晚霞??赶快拜倒在赵诗人的石榴裙之下吧,让我们山呼:“梨花教主!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然而,我还是为“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感到惋惜。按照他与赵诗人两人对中国诗坛和中国社会的贡献来说,显然徐诗人的贡献是赵诗人无法相比的。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而经血纯属废物,哪怕这经血来自于赵诗人这样一个著名的美女、诗人和作家。因此我认为,这一代诗坛教主的宝座,本应由徐诗人来坐才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轮到赵诗人的。莫非在这个女色时代,女士一切优先,男士只能退避三舍?
  
  当中国诗坛的天幕上,布满了粪便、精斑和经血,我不知道诗歌的真、善、美,匿身在何处?我不知道海子们的殉身,价值在哪里!
  
     呜呼,诗歌!

                                                    2006-9-26

涂国文博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6b24c010006mw.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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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19 | 只看该作者
5.《从赵丽华诗歌及本人的被恶搞,看中国的诗状况——我们不需要“避孕诗》


                                                  作者:海幕下的铁轨



      (一)在我们及这个时代将诗歌抛弃的情况下,赵丽华的诗歌及本人忽然被关注,我相信赵丽华也有些“受宠若惊”吧,即便这种关注充满反讽色彩。面对赵丽华的诗算不算诗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们可以约略感知到中国诗歌长期无法发展的尴尬状况。我们的文化艺术总是充满无法填补的时间断裂。政治批判指挥艺术论战,趣味惯性作战艺术尝试,无知咶噪扰乱艺术探讨,人多可以势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一个是一个。到最后,灰飞烟灭,狼藉市场。

  事实上,赵丽华不过是用一种不为大众习惯大众接受的方式进行了一次诗歌的写作。这是诗人应该也必须拥有的义务和权利。在我们这样一个时代里,你不可能要求诗人继续用风花雪月的言辞来描绘爱恨情感,也不可能强求诗人用玄之又玄的词语来描摹意境。我们必须承认时代压挟着我们一起抛弃了诗歌和诗人,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诗人,继续以我们惯性想象出来的白衣飘飘的形式,坚守在构想的圣坛上呢?况且白衣飘飘与圣洁是不是就代表了诗的真味?况且你我心里的白衣飘飘与圣洁,到底修炼到哪个层次?

       面对诗歌,我们接受时的心态,往往是希望它最好有一些难度(字词表面上的难度),以获得推敲后的满足,希望它在我们的视野习惯之内,边缘最好,证明自己的审美有了不会吓到自己的提升。难到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也不怕,诗嘛,本来应该如此。在这样的心理要求与暗示下,我们无形为诗歌定下了固定的框架。我们要求诗歌首先具备字词上的美感,其次要求诗歌有吻合自己习惯和心理的意想美感,我们从不问问自己这样的习惯和心理是如何形成,形成中是不是有失当的地方。赵丽华的诗歌触犯的正是这样一种习惯和心理,至少从表面上看,普通词语的诗比华丽词语的诗怀疑起来更安全,表面上一摊琐事的诗比隐晦难揣的诗痛击起来更放心。这就是我们自私可笑肤浅的审诗,我们在审,而不是想或者思考。

       每一句话都是废话,每一句话又都不是废话。我们看看鲁迅在他的散文《秋夜》中第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如果不说是鲁迅的文章,初读者们会不会也产生“废话”的感觉呢?我们不应该盲目的质疑抨击别人的“废话”,是不是“废话”要看在什么样的环境和语气里。建国初期,我们的诗歌充满了政治性和革命性,但我要说这些诗歌中的很多都是好的诗歌,它们浅白,但它们充满力量,粗砺并且充满革命浪漫主义色彩,它们是诗人内心真诚的表白。但遗憾的是这种诗歌最优良的本质被慢慢掩埋了,继续下去的是这种诗歌的流程仪式,那些关于力量、血液、革命浪漫主义的东西被机会主义份子抛弃了(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留下来所谓的假、大、空的“正统”诗歌。这些“正统”诗歌的代表者又对之后的“朦胧诗”展开了批判。“朦胧诗”这个词充满了时代特色,事实上“朦胧诗”的作品一点不朦胧。“朦胧诗”派长于克制的抒情,忧伤但不绝望,清新而绵长。“朦胧诗”派使中国的现代诗歌回到了皈依心灵的轨道,语言开始成熟,技巧开始克制,个人的情感开始受到尊重。“朦胧诗”的辉煌正反映了时代及艺术对真的双重呼唤。这是中国现代诗歌的又一个更具价值的高潮。全民性的爱诗写诗,使诗人一夜间被推向圣坛,诗人既而被人们进行了精神和道德上的神化。在一个漫长的信仰枯竭期后,人们将诗人幻化成梦想中的甘霖。事实这样的期许,超出了诗人的职能和本能。一旦人们在时代变迁中适应了信仰的枯竭,诗与诗人就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自然而然的抛弃。但民众对于诗人道德和精神上的要求还在,他们希望自己在偶然需要的时候,诗人千年不动的在圣坛上白衣飘飘。他们不关心诗人在这个时代的作为个人的命运遭际.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诗人的幻灭也造就了他们对自己身份认知的清醒。尽管这份清醒伴随痛苦,也滋生阴冷。诗人开始集体性的向“下”前行。“橡皮诗派”、“废话诗派”、“下半身诗派”、“垃圾诗派”,诗人们主动打破身上民众加之的光环,比普通人更为“沉落”的向“下”钻行。诗人们自发的喊出“饿死诗人”后,我们可以清楚的判定诗人们开始了对时代的回击以及对沉沦民众的挑衅。既然时代操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操这个时代。这是诗人们对我们顺应强奸,并学会享受的嘲讽和挑衅。在“下半身诗派”代表人物沈浩波及“垃圾诗派”代表人物徐乡愁的诗作中,鸡巴、逼和屎、尿前所未有的占据在诗行的显要位置。这些粗俗字词的大量运用,颠覆着诗歌传统印记中的圣洁形象。诗人的痞滥和愤怒形象挑战着所有人包括“传统诗人”及评论家的底线,但可以说民众、“传统诗人”及评论家这一次确实没有跟上诗人的脚步。他们指责诗人下作,诗人又反指他们眼里只看见鸡巴、逼和屎、尿。事实上,民众在自身堕落后,开始不自觉的当起卫道的职责。我并不认为在生殖器和排泄物参与的这些诗歌,全部是坏诗,我不想因为个人的趣味及对词语的轻微洁癖而否定诗人创作的主旨和意图。同时,我也不认为失去了生殖器和排泄物,沈浩波和徐乡愁就不可能写出充满力量的好诗。如果说这是诗人个人的选择,那么也可以说是时代的选择。因为,我们不可能要求这个时代的诗人写出田园风光和幸福圆满。作为一种形式和写法我们可以不喜欢,并且说出你的理由,但我们不能以此认定诗人们在创作中无能、无耻。事实上,生殖器和排泄物未必不能入诗,但问题是大量的进入或者说以生殖器和排泄物为个人诗歌的标志,这样的表达是不是最好?因为生殖器和排泄物确实容易自动独立的跳出诗行,这样的独特性使它们往往冲出诗歌,比内容和情绪更霸道地占据视野,而后又把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带到诗歌中去。不知道诗人会不会承认这是一种损伤,当然或许诗人要的就是这种损伤。



      (二)我们回到赵丽华的诗歌上来。比较“下半身诗派”、“垃圾诗派”诗歌,事实上,赵丽华的诗歌更容易让人接受。网上对赵丽华的抨击,客观上来说,是民众对诗歌的断裂认识、模板认知造成的。或许身为女性,赵丽华会自觉的排斥生殖器和排泄物在诗中,最起码不以俗语的面貌在诗中出现。但受时代和诗人自发要求突破的影响,赵丽华的诗不愿意继续在传统的外在形式上游走。我认为批判一个人诗歌,最起码要看他(她)曾经的诗作,现在的诗作,在诗人作品的变化中探询诗人的目的和意图。在我看来赵丽华的诗很多部分在语言使用和情感的抒发上,延续着“朦胧诗”的一些性质,只不过赵丽华在语言选择上更淡普化,情感抒发上更节制罢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成熟诗人必须也应该要尝试的路途。我们要允许这种尝试在适当度中有一个摆动的过程。赵丽华的诗之所以被诟责,在于语言选择上的淡普化,情感抒发上的节制,留足了观者自己体味自己感应的过大空间。这个空间,目前看来,对一些民众有跨越填充的难度。民众对玄秘华美词语及强烈情感表达所发散的气场更敏感。民众的捕捉能力和赵丽华诗歌的气氛之间存留绝缘的空气。当然这也和一些民众仅仅抓住一两首诗歌不放,以偏盖全有关系。在网上贴出来的赵丽华的诗歌,有很多作品并不是那么难以会意的。也有很多作品是优秀的,比如《大叶黄杨》、《约翰逊和玛丽亚》、《风沙吹过……》、《廊坊不可能独自春暖花开》等,甚至还有略带趣味小嘲讽的轻松小品式诗歌,如《传呼小姐比赵丽华聪明》。当然这并不是说赵丽华的诗歌个个都好。这样诗歌写作形式不是没一次都合适。被人广为诟病的《一个人的田纳西》,事实上,成了赵丽华自己跟自己开的玩笑。因为她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一天这首诗会被民众广泛的传看。这首据赵丽华解释是对美国诗人史蒂文森《田纳西的坛子》的一种解构。但这样即便在小圈子里来说,也不一定能想到的解构,对于诗人本身或许是种趣味和练习,但对观者来说,确实没有更好的品位理由。而像《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这篇,是比较差的作品。我说的差不是因为语言的平淡和口语,我的差是指这篇诗歌没有空间,语言的平淡和口语化要求你的诗言有深意,没有这一层,这样的形式是不必尝试的。至于《张无忌》,较为平庸,如果选择的不是张无忌,是张三李四,应该会更好。至于《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这篇,是个比较特殊的诗歌,它的特殊在于诗人对观众信息传达的强弱程度和观众对诗人信息传达的接受程度。这是一篇题目也为诗行的诗歌。对“终于”和“发现”的敏感联想和捕捉关系到对诗歌的理解。“一只蚂蚁 /另一只蚂蚁 /一群蚂蚁 /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层层递进的扩展也是需要理解和注意的地方。这是对人感知事物的一种表达。无论对人事或者情感或者世界,即便是很简单的东西,也未必能够感觉发现触探,就是感觉发现触探了,也未必就全面系统了,我们永远也不会滴水不漏的认知。这首诗的重点不是蚂蚁。赵丽华没有这么想当然的无聊白痴。但这首诗的问题就在于它实质的过度隐蔽性。因为白话口语的文字,确实具有外表意思上的迷惑性。当然话说回来,如果不具有这样的隐蔽性,那么所谓“废话”形式也就没有了意义。

       这样大篇的谈论,实非我愿。无非是希望观看诗歌的人要具备正确的态度,将诗歌的探讨从泼妇骂街、屠夫砍斫的泥潭子中拖出来。

       在最后我要发表对某些诗人的个人看法。本埠晚报在报道赵丽华诗歌事件时,问到了流沙河和一个叫马淑琴的女诗人的看法。流沙河是老人,就不是说了。马淑琴说:是不是诗歌很难说清楚,现在有很多先锋诗人,写的诗歌连专业诗歌评论家都看不懂,这是一个极端。但要是变成了大白话,一点韵味和意境都没有,也成了一个极端”。这是貌似公正的话,专业诗歌评论家值得信赖吗?事实上,他们常常使人失望。一个诗人怎么连是不是诗歌也判断不了呢?在这里还透露着马淑琴一点自我证明,她属于两个极端中的正好。我看了几首她的诗,贴出来一起感受“正好”。

 自在松

   马淑琴

远看是一道翠屏
近看似一只碧风
枝干伸展自如
针叶风情万种
几百年来潇洒而轻松
不知你有驾驭一切的本领
还是不愿让世界
有太多的沉重

  卧龙松

   马淑琴

一条巨龙
在古寺中栖息
鳞片斑驳
那是当年拼搏的痕迹

头高昂
胸挺起
灵魂永远不屈
沉睡了千年
企盼着
再度崛起

       我真不敢相信现在还有专职诗人继续写这样的诗。我以为现在只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官老爷们在写这样的诗。事实上,我们真正应该剔除的就是这样的诗歌。像这样的“安全诗”,我写都不好意思写,我丢不起那个人。我觉得这样的诗是“避孕诗”,产生不出新的生命,也没有任何真实的快感。这种“避孕诗”存在一天就是中国诗界的耻辱。

海幕下的铁轨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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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22 | 只看该作者
6.是谁?正在以诗的名义强奸诗!


                                            文□孙亚军


       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
                          ——余杰《心灵独白》


      对于1月16日的那场诗歌朗诵会,做为主办方之一的《华商报》在1月17日做出了这样的报道:“‘长安诗歌节’的几位嘉宾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的问题,得到专业的指点,让每位高校小诗人兴奋不已。”注意这里面用了“一针见血”这个词,我不知道这一针扎进去的是肮脏的经血还是支撑生命的鲜血?我不知道这是在故意扰乱草民的试听呢?还是在故作姿态以证明那些“头顶桂冠”的诗砖们的“砖”呢?到底专还是不专,我们姑且不说,我只想以诗坛领袖自居的伊莎老师的点评来说明这个问题。当天有一个青年大学生,朗诵了他为纪念“5.12”地震而作的一首名为《请不要拒绝我》的诗,当时诗人伊莎先生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拿起话筒开始点评。做为权威人士的专业点评不得不让人重视,何况他又是伊莎呢!他先放声大笑,然后给那位青年说:“以后像这样的诗不要再写了,诗歌不应该展现大我,而是要写小我,写出自我!”。我真的为老师的点评而感到无限的脸红,我想真诚的问一下伊莎先生:“何谓大我?何谓小我?一个诗人如果不关怀人类的生死攸关,能以诗人而自居吗?一个诗人假如把诗只当做‘充气娃娃’来自慰的话,诗人眼中的小我、自我才方能展现出来吗?”。

      “5.12”是全中国人的国殇,是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诗人伊莎有何好笑?难道您的所谓的小我真的就是项链上的珍珠吗?我看未必!

      诸多诗坛“大腕”眼中的现代诗,的却是超出银河系之外的河外星系了,只有拿出胡思乱想的功夫来对付,否则我们无从知晓评委老师给出的“留白”、 “一定要经营语言”等此类评语的真实含义。诗歌走到今天这个境地,我们已经无法追究错在谁的身上?我们只能承认诗——的的却却的死了,而且只剩下被时代风干的一具干尸,而拿着这具干尸在得意洋洋、一本正经的企图在干尸中找出点水分的所谓的时下的诗人,无疑正在盗取诗——这个曾经高贵、富有民族情感的文学体裁——的名义在强奸、在手淫,最后又试图将自己变成一个虚伪的、冷漠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面世!可悲的诗、可怜的诗,在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时代正在被一群厚颜无耻的人来玷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宁可让已经死了的诗以干尸的形式在风中飘摇,好让我们不要忘却我们这个民族曾经的屈辱与诗歌的不幸,绝不会让这些伪诗人整天将诗的躯体撕成碎片放进炼丹炉里,获取“壮阳”的资本!

      是的!我再也读不到好的诗了,诗的尊严已经随着历史飘向了虚无。

      面对今天诗坛的阳痿不振,面对只知小我自私变态的心理,我想说我的伟大的诗人们,你们可曾听见岳飞《满江红》的声音;可曾感受到苏子瞻“大江东去的”豪迈;可曾听见“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悲戚之声;没有,你们是听不见的。因为历史已经在你们的心里成了发酵起来的粪便。你们只是在无边的时空当中无聊的寻找着自己曾经丢掉的魂!

      面对今天诗坛自弄风月,玩着手淫式的诗歌的时候,我想说我的伟大的诗人们,你们可曾回望过徐志摩、林徽因、艾青、卞之琳、何其芳……如果说他们还是如你们所说的“大我”的话,请问今天的我们有谁能和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相媲美,有谁能和余光中的《乡愁》相争高下,假如还如你们所说“抒情时需要适当控制”,又有谁能说郭老的《女神》是情绪过剩呢?

      是的!只知玩小我的诗人们,永远只能在形式和语言的深渊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么,我今天所能读到的是什么呢?——毕竟还有自诩为先锋等诸多派别的诗人的存在的年代。我只能承认我的不幸,我读到的只能是:

     “昨夜/惟一的纪念活动/是做爱/与往常没啥不同/“左手摸右手”(她说的)/(我)一炮(她)四响/夜里/两人各朝一边/身心俱空睡去/我一头栽进梦里——”

                                 ——伊莎《梦99》

      “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我喜欢她演的《青衣》/剧中的她迷上了戏/剧外的我迷上戏里的筱燕秋/听她用棉花糖的声音一遍遍喊面瓜/就想,男人有时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

                                 ——鲁迅文学奖得主“羊羔体”诗人车延高《徐帆》

      “我的骨头开始腐烂/腐烂深入骨髓腐烂开始长蛆/我的鸡芭也开始腐烂了/我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你们不必给我治疗/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

                                 ——垃圾派领军人物和集大成者徐乡愁《你们把我干掉算了》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 ”

                                  ——赵丽华的“梨花体”诗歌《我坚决不能容忍》

       “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

                                   ——下半身写作的沈浩波《一把好乳》

      以上的都是一具具还活着正在吸食人血的僵尸,他们在守着诗歌的墓地,企图在用僵尸的躯体让那已经死去的诗的尊严活过来。不幸的我及我们,活着!却被僵尸的幽灵般的淫唱干扰视听。

      万能的上帝,请你救救我们!让那些僵尸远我而去,让诗的尊严活在她已经逝去的历史中去吧!

      万能的上帝,请你裁决一下他们,判处时下某些现代诗人的死刑吧!我们国人将全体起立吧!脱帽!为中国现代诗的彻底死亡而歌默哀三分钟吧!

_____本文来自孙亚军博客文章(2011-01-18 03:25:57)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1822ef00100ogj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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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5 18:31 | 只看该作者
7. 有感乌青的“废话诗”

                                                     作者:江南岸柳


       而今诗歌真的是“百花齐放”了,有沈浩波的“下半身”、徐乡愁的“垃圾派”、赵丽华的“梨花体”、车延高的“羊羔体”……前几天在报纸上又看到了乌青的“废话诗”了,真的好热闹。这些所谓诗作有人叫好,有人鄙视,不一而足。人们习惯猎奇,看过后一般都会哑然失笑。但这些诗作大都昙花一现,一段时间后,便泥牛入海,不再被人们忆起。或许这正是当今诗歌的宿命。诗歌,真的,要想写好很难,要想不朽更难。而喜欢弄诗的却太多了。呜呼,看来大多数人把诗歌当自己的试验田了。

       乌青的诗叫红于网络,在微博上被转载过一万次。其中,《对白云的赞美》最为突出。诗云: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真的,很白很白
        非常白
        非常非常十分白
        特别白特白
        极其白
        贼白
        简直白死了
        啊———

       这些废话诗走红也自有他的道理。尽管废话连篇,但真的很搞笑呀。只是我不知道诗歌的所谓“诗意”在哪里?

       有网友说:“乌青,如果你的作品也叫诗,那么我们身边所有形式的语言和文字都是诗,我们梦中的呓语、吃饭的咀嚼都是诗,狗的吠声、牛的鼾声都是诗。如果拼凑几句废话就能成为诗人,那么古今中外的诗人只好说自己是蠢材了。读你的诗,还不如打开电视看广告。”这位网友说的我还比较赞同。废话、罗嗦还可以叫诗,那诗到底是什么呀?真的有违“诗情画意”这成语了。

       我想,乌青写这样的诗其实也不难理解。一是乌青的想象力确实乏味,二是乌青的语词汇实在匮乏,三是乌青的“反传统”非常到位。要知道,在同一个班级里,我们是看不到乌青的身影的;但他放了一个臭屁,他便出名了,大家都在关注他了。一篇废话诗,他,便火了。

        乌青为了感谢网友的关注,还写了一首《我火了》的诗自嘲:

        我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
        最近我在网上火了
        是吗?我妈不会上网,真的吗?
        真的,我亲爱的妈妈
        这次我绝对没有骗你
        我妈听了很高兴,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火了。我说。

       读这首诗,我看到乌青对成名的渴望,也看到乌青为成名的辛酸,还看到乌青对他成名的“远见卓识”——终究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匆匆过客。也窥见他的自知和不自信。

       诗,到底怎样走?还真是个谜。一如荆门12岁小学生王芗远《夏天到了,春天还没来》装老成睿智;而这34岁的乌青大哥哥《对白云的赞美》却偏偏去装年少天真。真的,怎一个“诗”字了得。

       我也填首诗玩玩,《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
       真的,很爱很爱
       非常爱
       非常非常十分爱
       特别爱特爱
       极其爱
       贼爱
       简直爱死了
       啊————

蕲春论坛:
http://bbs.hbqc.com/thread-994303-1-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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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6 20:19 | 只看该作者
8.《从诗歌谈思想之一二语》


                                        作者:柴释之


      思想于无形,容易受所接触事物之影响,更别说我辈年轻之人。


  就拿小可来说,思想就很容易被其他事物所影响。小可年二十二,一路来一直酷爱和文字打交道,但一直碍于中华之教育培养模式影响,先前基本无暇用手中的陋笔去写“陈词滥调”,只顾及所谓的正派绝学,当然,不是没有写过,如果算上语文试卷上的一篇篇八百多字的框形文。虽然酷爱文字,但爱上写诗基本算是一个偶然,但是这一写不打紧,写着写着便上了瘾,说也奇怪,这类东西一不能暖身,二不能填腹,三还浪费时间,小可却还是一如偏袒于斯,说也遗憾,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找到一个能打百分的答案。

  在写诗的道路上,小可也在不断的探寻,读诗当然是少不了的,而在读诗的过程中,小可常常会受到所读之人的诗风影响,这也正是小可想说的重点。

  记得前段时间见好友纳兰编辑了一些“垃圾派”诗歌天王徐乡愁的诗歌在空间发出,小可读了一遍,顿觉大开眼界,‘屎’那恶心之物,竟然赤裸裸的直奔诗歌这高雅之堂,确实让人叹为观止,于是,小可如饥似渴的搜索关于垃圾派的诗歌经典,读了很多,后来发现,自己写诗的时候时不时也放上了粗话,虽然于‘屎’无关。我们不妨来看看徐乡愁的一些代表作:

   
《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在院墙的里面》
 
      ⊙徐乡愁
 
  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房间 
  房间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 

  再说说后来接触到的“下半身”派诗歌,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在中国这片土壤之上,保守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之事,但“下半身派”的诗歌却把诸如男女‘性’等平时人们不搭在嘴边之事一个劲的往诗里堆,让人目不暇接,在我的诗歌天空上如一声惊雷,惊得我两眼发直,说到这里,后来有趣的事便是,平时小练诗歌时还不觉间带上了一些赤裸之词,读罢自己之诗,顿觉惊乎,当然,不敢发出来与大家共享之,一怕被攻击,二是那确实不是我之风格。我们再不妨来看看下半身派代表诗人的几首代表作:

 
《的士司机和老婆的对话》
 
    ⊙丁小琪 

  车被交警罚款了 
  还扣了驾照 
  老婆宽慰说: 
  亲爱的 
  别生气 
  等咱有了儿子 
  取名就叫“交警” 
  白天他叫你爹 
  晚上你日他妈
  
  《棉花厂》

      ⊙沈浩波

  姑娘站在小旅店的庭院深处
  一棵大树底下
  小马说:姑娘,把头抬起来
  他用手托起姑娘的下巴
  又摸了摸她的胸
  然后说:就是她了

  小马在里面打炮,我和小张
  在外面等
  老板娘对小张说:今天得收60块
  “这是棉花厂的小姑娘
  才17岁”
  我说:棉花厂的?
  老板娘说:我这里不光有棉花厂的
  还有服装厂,和酱油厂的

  再后来接触的有感触的当属“口水派”(梨花体)诗歌了,这一派的诗歌让我对诗歌的神圣感觉大打折扣,梨花体的写作思路仿佛是随便找来一篇文章,随便抽取其中一句话,拆开来,分成几行,就成了诗。照这种说法,记录一个4岁小孩的一句话,按照他说话时的断句罗列,也是一首梨花诗。当然,如果一个有口吃的人,他的话就是一首绝妙的梨花诗;一个说汉语不流利的外国人,也是一个天生的梨花体大诗人,虽然本人特别反感这个派别的诗歌,但是自己的诗风也不少被之影响,口水话也大有地方!我们不妨来看看梨花体代表诗人赵丽华(“梨花”即“丽华”的谐音,网友习惯称之为“口水诗”。)的几首的诗歌: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赵丽华

  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

   ⊙赵丽华

  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 
  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 
   
  《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

   ⊙赵丽华

  赵又霖和刘又源
  一个是我侄子
  七岁半
  一个是我外甥
  五岁
  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在诗歌的道路上,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没有权利说谁谁谁的诗歌怎么怎么,我只是想说,一个人的思想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尤其是我辈,如果我们,能在这纷繁世界找到自己的风格,坚持,不随波逐流,定活得精彩。


  我的诗作接受的是正派诗写作的熏陶和影响,我也只会按照正派诗歌的道路走下去,至于这些先锋派的东西,还是由它去吧……当然,我并不是一棒子把先锋派诗歌打死,每一个派别的东西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探索的道路是孤独的,也是幸福的,我相信,行者无疆,大道无痕,我相信有一天我能找到自己,坚持我之坚持,爱我之所爱,行我之所行,畅然快意,无怨无悔……

                             2013-12-4

柴释之的个人杂文集:
http://essay.goodmood.cn/user/383512
http://essay.goodmood.cn/a/2013/1204/17_546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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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6 20: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菩萨蛮 于 2016-6-6 20:27 编辑

9.《虫儿学诗


                                作者:紫筱


      筱园中有一虫,饮竹露,餐月光,年久日深,修得玲珑心魄,常偷阅园中诗书。

      一日,主人出园访友,虫便于竹枝之上鼓翅而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歌罢顾城,又唱《离骚》:“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虫儿正唱得高兴,轻柔的竹风送来一声如泉水叮冬的声音:“青青竹园,朗朗歌吟”

      虫顺声而望,见竹园外站着两男一女,皆头现耀眼的光环,虫知是异人,忙引众人入园。相询得知,此三人正赴杏林做诗歌大奖赛的评委,途经此地。虫窃思:如能向这三位现代诗坛高人讨教,岂不是虫生之大幸?

      于是虫备竹叶酒相待。三杯酒下肚,那位梨花般楚楚动人的女子,望着盘中佐酒小点心,诗性大发,吟道:

       “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虫儿听得呆了!从没听过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禁不住模仿着读,读两遍,没能读出韵味来。再读,终于明白是自己读得快,使得整首诗成了只有十六个字的一句话:“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梨花美女的一首好诗竟被自己把意境韵律读跑了,心中不禁惶惶。虫儿再读再悟,未果。虫儿自愧修为的浅薄,难以领会诗的真意,难以学得作诗之道,便低头无言。惶惶中,虫儿看到了主人书案上的电脑,想到了主人写文章时纤纤小指轻点回车键的动作,心中豁然开朗,我不会读,我可以写哦,只要会按回车键,不就可以做梨花美女样的诗了吗?哈哈,诗就是回车键!虫找到了写诗的诀窍,马上暗暗地腹就一首:

       “不容置疑
       早春二月
       杏花是开得
       最漂亮的”

      虫儿欣喜着自己的所悟,然后向坐在对面那位衣服光鲜,时尚的帅哥敬酒请教。帅哥也豪爽,坦言教诲:“诗要关注肉身,关注感官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感受!诗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这里的肉体而不是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它已经不纯粹了。”

      虫儿思索良久,似有所悟,羞答答地吟一首《月圆之夜》请帅哥指正:

       “你如钱塘大潮
       汹涌澎湃
       听你的呼吸和心跳
       是否还在余波荡漾

       月儿如水照进我的新房
       嫦娥姐姐,你刚才到哪里了
       月儿圆圆向我凝望
       嫦蛾姐姐是在笑我吗
       笑我酡红的脸庞
       还是我慵懒的模样
       突然
       揽住我的手臂一紧
       一个深吻
       一声笑语
       看来你的嫦娥姐姐又要回避了”

      “哈哈!”帅哥仰面大笑,“非也,非也!诗是坚决的形而下状态。看来你一时间也学不会,推荐你读几首,慢慢体会吧!”

       帅哥洒脱的龙飞凤舞,开列必读诗篇:
      《中国啊,我的鞭子丢了》
      《姐姐去了南方》
      《深圳:街景》
      《不吃美丽风景的醋》
       ……

      虫儿接过清单,浏览一遍,有的诗单看题目就足以让人心颤,手也颤。虫儿想起以前曾从主人的书中看到过诗人艾青的一段话:“我们的诗神是驾着纯金的三轮马车,在生活的旷野上驰骋的,那三个轮子闪烁着同等的光芒,以同样的庄严的隆隆声震响着的就是真善美。”可什么时候真善美变了形容,诗由形而上,变成了如此的形而下了呢?

       虫儿看天色,估计主人就要回来了,如果主人看到此时竹林里的狼籍,知道刚才自己做的那两首“诗”,一定会把自己赶出筱园,便委婉地下逐客令,谁知那个长着一对绿莹莹、突兀得如苍蝇眼的帅哥豪饮一杯后,嗡嗡几声,然后读一首现代当红的一首诗让虫儿自己体会,诗云:

       “我吃罢晚饭
       周围的人都去看电影去了
       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
       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
       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

       虫儿此时已没法思索,不能言语。叹自己苦修多年,竟毁于这个黄昏。无言地逐走三位客人,细致地清除竹林里的那些垃圾,然后,闭门修练,唯盼有朝一日,再于竹枝上鼓翅高歌。

                                                  2007-11-4

原文出处:教师网络培训和服务平台»人教论坛 语文教学区 中学语文教育论坛 文学沙龙 虫儿学诗
http://bbs.pep.com.cn/viewthread.php?tid=33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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