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深爱背后的疼痛与思考------论宁夏诗人刘岳和他的诗集《世上》

知闲

深爱背后的疼痛与思考
      ------论宁夏诗人刘岳和他的诗集《世上》

文/知闲

删掉以前的废话，我们直接进入宁夏诗人刘岳的《世上》。

生命中总有许多让人心痛的事情，而刘岳在诗中让我体会到了这种对生命无奈的疼痛。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精神上诗人刘岳将生命中的痛在诗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不告诉你没有人在黑夜里喝彩
      为什么星辰还要在寂寞的燃烧

这是来自《归宿》中诗人精彩的独语。诗人以悲伤的视角将寂寞的痛、无奈的痛以及无法逃避的宿命之痛，用一个接近呐喊式的疑问句扔在我的心中。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就让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作为一个同样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诗人，我能体会到诗人在无人喝彩的黑夜静静燃烧、静静流浪的心境。这是介于矛与盾之间悲愤和渴望的心境，更是诗人徘徊在生活和梦想之间的痛苦。苦于乐，仅仅在一线之间。稍微的碰触，便可能是满眼的辛酸之泪。高于生活的诗人，却无法自由的摆脱来自现实生活的种种束缚。最后，只有悲愤的叹息和回归灵魂的字话。

    那山下陨落河底的灰烬告诉我的
    我不告诉你

倘若说诗人内心的矛盾在《归宿》中尚未完全体现出来，不足以更深了解作者的话。那么就让我们注意《人生》中的冲突：

    前世，我应该是一个女人，管好自己的男人和孩子
    但我毕竟已经是一个男人，要关心人类
    关心疾病和贫穷

每一个忧伤的诗人前世都可能是一个女人。我也理解，诗人想甩开责任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的愿望。这是诗人的逃避，也正是诗人对另一种生活的追求和梦想。渴望和一种牵拌着的无法逾越的无奈。正是这种内心的挣扎，构成了诗人这一特殊身份的矛盾性。从狭小的个体男人和孩子延伸至宏观的人类疾病和贫穷，这一女人身份的突然转化促使了诗人无奈的夸大。

同样是人，我更需要安慰，爱和给予
有时候，我真想说，放弃我吧
我不属于你们

无须质问“同样是人”和“放弃我吧”，这撕裂的断句是承接《归宿》中的无声疼痛而来。渴望与无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迫使作者产生逃离心中渴望的爱，进而说出不近人情的“我不属于你们”。综合前述，我们不难看出是责任这一负担在诗人心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作者心中有大爱、深爱，且极有可能是一个怕欠别人的自尊心很强的人。但就是因为作者有大爱，却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实现自己的爱、报答深爱自己的人们。这种精神的压力，迫使作者产生了拒绝。拒绝之后，可能怕自己不够坚决就扔出了“我不属于你们”的句子。在当今很现实的物质理念社会，大多数人无视精神在谈看来并不是实惠的精神回报。而人们，这一观念的形成使生活贫困和精神却又极为丰富的诗人自觉无法给予爱他的人同样的回报。

  古人云：欠债还钱。然而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诗人对所欠之债无力偿还时，逃避爱和爱的馈赠便成了诗人唯一的出路。于是，诗人说：放弃我吧。
当然，这些也与诗人本身独特的性格和渴望自由的信仰以及企图摆脱在生活的束缚有关。诗人独特类行的性格，我想众人已周知。所以，我们姑且不谈这些。

本文，主要想从在阅读的过程中《世上》带给人的疼痛感以及其疼痛的来源进行研究《世上》所体现出来的艺术性和现实性。从以上列举的诗句以及我本人的解读中，我们不难发现《世上》在无形中所宣泄和蕴涵的疼痛感。那么这种给人留下的疼感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产生的呢？

读完整本诗集，可以获得这样的一个信息。从《世上》所透漏出来的信息告诉我们，诗人目前生活在社会底层。毫无疑问，诗人在生活上是贫困的。贫困是当代诗人和大多数人所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又是一个重要问题。当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想立刻会有急噪的人站出来指手画脚。需要申明的一点：今天的贫困不同与唐宋元明清的贫困，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现代式贫困。这种现代式的贫困，多多少少增加了现代文明所给予的窘迫和尴尬。这不光体现在生活上，更多的可能体现在精神上。以金钱为主要衡量标准的今天，算是历代诗人最尴尬的时代了。古人可以自傲的宣扬自己是一个诗人，在今天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大大方方的宣称自己是诗人。诗人这一本来很平凡的身份和行为被某些个别著名诗人的个人行为代言，伏面影响造成大众对诗人这一整体身份的片面看法。以至于主流舆论把诗人看作另类（甚至是疯子），迫使诗人在主流舆论的压力下无形中增长了生活中的自卑感。自卑产生一种决裂，决裂导致诗人忽视了外界的交流，进而扩大了本质的“我”和外在“我”的大分裂、大矛盾。于是，在契而不舍的精神追求中和无法甩脱琐碎生活的波浪式碰撞中出现了诗人刘岳诗句中绵绵不断的疼感。

如果我们仅仅认为这种疼痛感只是一个诗人对自身精神和生活的期望和无奈的描写，那么我们就错了。这不仅是一个民间知识分子自守和突破的心灵里程，更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对生活所体现出来的徘徊和期待。作为一个社会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间的诗人，敏感的刘岳结合自己这一特殊身份把这种让人心疼的、怜悯的心理记录了下来。诗人通过结合自身经历用艺术的形式把这个心灵里程展现在了我们前面，这些无声的表达可能诗人感觉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思想。太艺术就遮掩了事情的本身，诗人多次的诉说却依然不为人知。

于是，诗人几乎用吼的方式写下：

原谅我
我不是菩萨，我不济世
若能，我真想把中国农业银行都给你们

当诗人碰见一对年轻的安徽夫妇抱着儿子乞讨回家的路费时，诗人留恋往返后写下这样的诗句。这种痛是一种离别的痛、决裂的痛，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的人很难理解诗人写下这些句子的感受。那是一种揪心的痛，无力的自责的痛。许多人认为诗人是脱离现实生活的怪兽，那只是人们看到个别诗人独立特行的表面行为而发出的片面感叹而已。任何一个诗人都是以人这一个体通过对社会的观察，用诗的表达形式向事物陈述自己的观点和感受而已。只是诗人的表意形式不同与其他文字工作者，超前意识和借表方式造成了众多人的阅读困难。其实，诗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诗人也不是什么怪异的动物。在高深的诗歌作品高深不过生活，再怪异的动物也逃不过人类文明的掠夺。诗只是对生活的延伸和扩展，对社会发展的另一种记录方式。诗是枝叶，生活是根。摆脱根的供给，给没有诗的形成。当然，过度的放大根或者详细的去描写根也不是诗。所以，诗的样子只能是枝叶。阅读的过程，就是一种望枝叶究其跟的过程。阅读诗人刘岳的诗，我们不难发现一些本来赤裸裸的句子在他的整体处理下令人惊喜。

     当我穷疯了
     我真想割下生殖器
     卖掉

面对穷、面对当代要车要房要票子的爱情现状，诗人写下了上面的句子。我真的想说：刘岳，你太棒了。这短短十五个字道出了千万广大男同胞的悲愤，更是对当代爱情现状的一种有力讽刺和回击。是的，正如你所说：当我写下这首诗的时候，整个中国都在害臊。是的，为我们的无能害臊，为国家走向不正常的方向害臊。尴尬时代，我们的都在尴尬中度过。

无疑，刘岳是我所了解的宁夏八十后青年中最优秀的一个。悲天悯人的情绪背后，刘岳深藏不露的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爱。密集的忧伤和苦难背后所坚信的理想，给世人留下了无限的思考和感触。或许，正是他的爱给了我一种揪心的疼痛感。让我写下这段文字，让我在诗歌领域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2007年10月14日 于东莞 闲居阁

转自：http://blog.sina.com.cn/zhixian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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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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