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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梅子黄时雨 [打印本页]

作者: 北雁 时间: 2008-4-7 08:08
标题: [原创] 梅子黄时雨
　　下了一场雨，天和地都湿湿的。一阵风吹来，把雨滴裹到风里，斜着卷进小月的铺子，冷得她缩了一下身子，坐在方桌前沉思很久的她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看到窗外那漫天的细雨，她想此时梅河上下，那蛙声肯定和以往一样非常地聒躁，令人万分不安了。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小月都会在梅河上下的那一场梅雨中感到万分地难安。

　　梅子黄时雨，那是一场冷雨，一场要连绵好几天的雨。

　　一到这时，梅子熟了，黄澄澄地挂在田头地角的枝头，早起的小月几乎忙得顾不上做早饭吃，来到田头抓一两颗梅子喂进嘴里，边嚼边咽就涉进冰冷的秧地里，然后一把一把拔秧、洗秧、绑秧，利索的她在妈为她从老家村里叫来的帮工来到田头时，已经拔好了一大块秧扔在身后了。那些被梅雨淋过的秧苗，水灵灵的，斜着身子躺在平整的水田里，有时会随着小月洗秧时打出的水纹，很优闲地飘漾着娇嫩的身子。

　　妈肯定知道她没吃过早饭，所以那包被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饭，是妈从老家托帮工给她送来的。小月接过早饭，一打开饭盒，那温暖的热劲儿早把她肚里和嘴里的酸水蒸得发涩，她转过身，说什么都不让村里的人看到她眼角那酸酸的泪儿。

　　随意往嘴里喂上几口，还来不及好好享受一下妈的温情，小月就赶紧收拾好饭盒，重新涉到冰冷的田里，因为不只她一个人知道这水的冰冷，要是她不这么做，她很难想象这些妈请来帮工是怎么脱掉鞋又怎么涉进田里的。

　　然后，带上一天的梅雨，背秧、送秧、插秧，连续那么三四天的时间，小月就是这么无助地辛苦地在一片蛙声的聒躁中，完成她那四五亩田地的栽种的。

　　那时候的小月，身子从早到晚都是湿的。栽种结束后，洗秧甩水的手已经红肿，一双让她心疼的脚，要有那么好几个礼拜不听使唤。在那时候，小月竟是特别地想要一双可以让她护住双脚不被蚂蝗叮咬的水鞋。

　　然而，她心疼的还是霞。尽管妈会在这时候让小弟把霞带回老家去，把她照看得好好地，可是她还是心疼，她心疼，是因为她常想哪个孩子会象她的霞这样，那么小就没有人领了？她也有奶奶、爷爷和爸，可为什么就好似不是亲生的一样？

　　小月突然想到霞，看到她还在过道里和另几个商场里的孩子玩闹，小月看着她瘦小的身体，突然眼睛一酸，差不多流出泪来。幸亏霞还不懂事，不然她幼小的心灵会承受着怎样的伤痛？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至少今年，小月不用回梅河，不用去栽种她那么多面积的田地。或者说那些田地已经和她再无关系，她决定再不回去受那份罪了。

　　去年栽种结束，在家也是闲，小月决定出来找些事做。在城里租到一个铺面售卖服装的姐是她唯一的投靠，姐给她借了张钢丝床，小月就带着女儿霞在公园前头那条污臭的小河旁摆了个小摊，卖那些姐帮她从省城进来的廉价的发夹、耳环、丝袜和纱巾。风吹日晒，甚至雨淋，小月都不怕，常常起早贪黑，因为细心的她早就比较过，坐在这里从早到晚都不做力气活，比呆在家轻闲多了。每天赚到的钱，她还可以给霞买上一两样她喜欢的吃食，好多了。

　　三个月前，爸和妈反复地商量，最后决定给她一万块钱，让姐帮她在商场里租到一个小铺面，于是，小月就收拾好她原本的那摊零零碎碎，搬进商场里来。当然，起初她也曾非常地犹豫过，那时她出嫁，爸妈就已经给过她五千块做嫁妆了，爸妈是想让她从那五千块起家，好好做出些事来。比她先出嫁两年的姐是做出了些事来了，可她，最终什么都没做，那钱也没有了。她常为此自责不少。

　　如今爸妈再给她这么多钱，她要是亏了该怎么办？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一分钱不是从手中苦出来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他们心疼每一分自己的血汗，要是她最终还是没有用好，她怎么对得住爸妈？何况，爸妈还有那么多的事，至少小弟就没娶上媳妇，还得他们用钱去张罗。

　　最后，是姐让她坚定了信心。姐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于是小月决定后就时时在心里提醒着自己：爸和妈的钱一定要还，就当是向爸和妈借的。

　　还是和姐一样，卖服装。先前的装修什么都是姐帮她做的，接着姐带她去过省城进货，帮她摆放好所有的货物。就这样，一个差不多体面的服装店开业了。小月是个很重情的人，她感激姐，那个刀子嘴女人。可是在这时候，她又特别地伤心，姐有一天在帮她挂衣的时候愤愤地说，别家人开铺面，哪个男人不来钉不来抬，可是你家那个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不知都死哪里去了！……

　　姐就这么一句话，重重地伤了小月的心。可姐也说得对，他是个没有责任的男人，成年都流落在外，心里真可能就没有这个家，没有小月这个媳妇霞这个孩子。那时他把小月娶回家，才两个月，婆婆说分家，门一锁家就分了。除了小月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小月根本没一件婆家的东西，甚至生霞那时，小月在月床上躺着，就根本没有吃过婆婆的一个鸡蛋。不过小月也早想通了，人是要有骨气的。何况，婆婆家孩子多，他们负担重，自己不计较就好。可是，她却最终怎么都不能容忍他那种不务实。当时嫁给他，他还有一张大车，小月从小身子就单得很，她想她嫁过去之后自己可能会轻闲些。可没想不到三年，小月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想错了，她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当初那么草率。三年的时间里，车没有了，她的嫁妆五千块钱和她做闺女的时候攒下的好几千块都没有了，这么几年来，她一个人在家里种田积攒的好几千块也没有了。每次他回来，上下都是名牌，象个十足的款爷，却从来没见过他给她和女儿霞带些什么。小月也没有想过要向他要什么，可是，她不能容忍的是他老和自己吵架，甚至是打架。在他不在的日子，小月已经怕够了婆婆的白眼了，她还怎么能经得起他的脸色？又怎么能接受他连饭都不吃觉都不睡，然后独个人出去住旅社呢？于是，小月一次次都哭了。她不知道，除了哭，她还会做什么？

　　说到这些，小月其实有咽不完的苦水。姐和她一样，都是村子里的女孩，可是姐就比她好。姐嫁了个代课老师，没几年，姐夫转正了，有工资收入了。姐生完孩子，就在这儿租了铺面，姐夫总在支持着她，他说没事，现在有工资了，大不了咱就亏上一年，待明年攒上一年的工资，还可以重新开个店。于是姐做什么都胆儿十足，然后不多几年，出嫁时妈给她买的自行车换成摩托了，听姐说，她还准备买小车。姐的自行车就这么淘汰给她，那天回家，姐从南边来，用摩托带着她的女儿，小月从北边过去，用姐给的自行车带着霞。那边的侄女儿见到霞，高兴不已，霞见到她，也在高声地叫唤。就说妈你快点！你快点！姐真能快，一把油门就过来在前头村口等她们娘俩了。可是她骑着一辆老车，怎么个快法？到家后，她让小弟为她修车，因为车坐垫就是不好，荡秋千一般扭来扭去，小弟费了很大劲儿，说好了。可是她骑着车回去的时候，竟差不多带着霞一起摔进沟里。那时她的心里，好酸啊！

　　她做生意了，小弟给她送了台旧手机。虽然常掉电，一天不抽就不能打，可是她还是那么地高兴，把它珍藏在一个很好看的手机盒里。然后到省城进货的时候带去，家里的爸妈小弟就都放心了。可是，她在夜班车上把手机给丢了，足足让她难过了好长时间。

　　而一个月前，他回了一次家，在商场里看到他的铺面，摇头晃脑地说了句话，说你怎么才进这么少的货？小月就纳梦了，她有多少钱？而这些钱大都是爸妈给的，她能进多少货？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觉腰疼了。但小月不想和他争，因为他不常回家，小月也怕极了吵闹。可是那夜里回去，他竟然又发起了莫名火，和小月大吵大闹起来，那么黑的天，他甚至要撵小月回去。小月真想回去，可是她不知道回去后，那个早就不属于她的娘家里，她又将会怎样难受地过活？于是第二天他一走，小月又要连续在他后面难受好几个时日了。

　　小月就一直哭哭啼啼地难过到现在，可是她也怕极了姐，姐有时会冷冰冰地对她说，谁让你当时想都不想就嫁，现在知道，晚了！所以在姐面前，再有难受她都不敢说。

　　雨一直不断，就这么绵绵延延地下了两天。

　　而这个梅雨季节，小月决定不回梅河种田了。她已经死了心，田地荒了也就荒吧，她已经不想去管了。谁让他那么狠心呢？（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心焦，幸好那天二嫂来找她，说好粮钱把田租去种了，小月最终才放了心。）去年春忙后，小月又怀上了孩子，最后只能引产，可是他不回来，后来干脆让手机停了，是年迈的爸和姐把她带到医院去，做过手术后又把她带回了妈的旁边，那时的小月，孱弱得就似一张薄纸，让一家人都感到无比地心寒。

　　想到他的狠心，小月就气，她于是在心里说你狠心，我也就狠上一回吧！

　　是的，小月想买一台手机，这是她一直的梦想，花上那么几百块钱，从此不论去到哪儿，都可以不让爸妈担心了。于是，小月关了门。其实，没有一个顾客，早过了关门的时间，小月常常这么沉思得连关门都忘了，霞也早回到她旁边。小月锁好卷帘门，牵着霞的手出去。

　　天黑还早，但雨绵绵地，街上行人都不多了。

　　离开商场，要过一段很宽的马路，才能到达对面的手机超市，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风，还要抱着霞过去，还真是费气，而且霞才五岁，老在这雨地里走，她怕她冻着。更重要的是小月心里担心，孩子大都好动，要是不小心把人家柜台上的什么搬掉下来，那可怎么办？前几天小月的铺子里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个乡下的妈妈带孩子来试衣服，孩子把小月的柜台搬倒了，然后就独自个吓得哭了。小月性格很好，也不怪人家，可是把人家吓坏了。那妈妈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要给小月赔钱，小月没有向她要钱，说只要去请人家装潢店用坡璃胶粘一粘就行了。那妈妈于是赶忙叫来男人，那男人也笨头笨脑地在街上瞎转了一通，最后满头大汗喊来人把小月的柜台重新粘好。一家三口千恩万谢才敢离开，可是这时连衣服都不买了。

　　小月店里的生意不是很好，有时候连续十天半月不开张，别家却总是宾客满门，她心里难过的时候她就这么跟自己说，我的衣服也都这么好看，可是我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就是不买？那时她却是羡慕那个妈妈和孩子，她们就是幸福，有一个男人能为自己这么焦心悠转是多么幸福啊！她和霞都这么希望。

　　小月给霞说，霞，你在这儿等妈，哪儿都别去，妈过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接你，听到了吗？

　　霞摇摇头，马上又点点头，答应她了。小月就撑开雨伞，往马路中间走去。霞在后面叫了声妈妈，小月回了下头，霞就说，妈你快些回来。小月点点头，说了声霞乖，妈马上就回来！

　　小月到了对面超市门口，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看到霞小小的身影站在商场门口，小月才放心地走进超市。

　　进了超市，小月一时感觉自己的确太过老土，那里面大大小小的柜台，摆了上千台各式样的手机，都让小月看花了眼。而且价格从几千块到上万，再贵的都有。而且服务员热忱得很，拽着小月东看西蹿，小月心里就害怕了，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要是最终她舍不得买或者买不起手机了，那服务员会饶她吗？或者说会让她走吗？当她说出自己是买台几百块的手机时，她几乎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听说小月只是买台几百块的手机，服务员笑了笑，还是把她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拖来拖去好几个来回，小月最后看中了一台红色的手机，几乎连还价都没有，付足钱一把抱着手机就出了超市，就似个贼一般地迅速。服务员愣了半天才在后面大声叫道，手机盒子、说明书还没有带呢！……

　　小月没有回头，过马路的时候她发现，尽管天还没有黑，但灯已经亮起来了。小月看了一下表，虽然才过不了半个小时，可是她却发觉自己离开已经很长时间了。于是她快步地走过马路，去看她可爱的霞。

　　霞！

　　来到商场门前的小月没有听见霞的回应，就又连续叫了两声，霞！可商场门口静悄悄的，根本就看不到霞的半点影子。小月心里就焦心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霞怎么就不见了呢？小月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带霞一起去？可是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喜欢躲起来，然后看到小月到处找不着她的时候，突然间会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呀一声把焦心万分的小月吓个魂丢魄丧。小月就想，是不是霞又和她做游戏了？

　　小月于是又走进商场，特别到了那些拐道弯道时就大声地说，霞，妈看不到你啊，你快出来啊！……可是不论她怎么找，怎么叫，还怎么地故意不转身，始终听不到霞惊吓她的声音。不一会儿工夫，小月就把整个商场的每条道都走遍了，门都关了，再隔不上一刻钟，清洁工打扫好了，保安会把所有的门都关上，可是她却依旧没找到她可爱的霞。

　　霞，你在哪儿？你看妈都焦心成这个样子了！

　　小月在嘴边嘟囔着，突然间想到什么，小月心里顿时一下尖痛，就发疯似的转过身子，往离商场不远的客运站赶去，雨依旧不停地下着，坐车的人很少，排班的公共汽车都已经不按时出发了。

　　小月于是连续问过好几个司机，包括售票大厅里的服务员售票员，甚至都让人家烦了，小月才心怀忐忑地离开车站，但依旧不放心地把车站附近的一个个商店、饭馆都瞅了个遍。这时的小月，已差不多让这漫天的梅雨淋了个透，她那神态，甚至还未进门就让人怕得赶忙招呼，不准她近门。

　　小月于是又慢慢地回到商场，她想是不是霞顽皮了，看着她焦心的情状就是不出来？小月于是说服了正关门的保安，重新走进商场，一遍遍过将大大小小的过道找了个遍。愈是到了那些拐弯坎道，小月愈是放慢脚步，然后嘴里大声地说着，霞，你快些出来，再不出来妈可要生气了！

　　她强装着生气的样子，可她的话声里，已经溢满了哭声。小月多么希望，霞就在这时候突然钻出来，把她吓得丢魂失魄，然后把她幼小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

　　已经确信霞不在商场了，小月走了出来。雨还继续绵绵地下着，小月无助看着那发疯似的漫天雨水，她在自责，说小月啊小月，你到底图什么，就一台手机，你看你竟然把霞都丢了。想到手机，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人，于是立即掏出来，打电话给了姐，然后是妈，还有小弟，她多么希望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接走了孤零零站在商场门前的霞，然后一时没法联系到她，却又不忍霞挨饿。姐还是刀子嘴，骂说这个霞，就是这么顽皮！妈是急坏了，小弟则是安慰她。小月合上电话的时候，就又一次流泪了，霞，你到底去哪儿了？

　　想到饿，小月知道霞很干气，不会轻易受别人的恩惠。可是她还是充满了希望地往西边霞喜欢去的烧烤街转去，做生意的人很少。小月问了半天，也没问到结果。于是小月又想，会不会霞突然出了什么意外，就有一个好心的人把她抱到医院去了？小月又转身往医院的路上赶去。

　　城里就三个医院：县院、中院、妇幼院，而且都离得不远，小月在一个小时里已经把三个医院都跑完了，甚至不放过每一间病房，在路上还差不多被车撞到了，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的讯息。

　　小月带着一双泪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啊月，你究竟是要做什么？你就连一个孩子都不会带，难怪他每次回来都和你吵嘴，每次回来都不给你留好脸，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小月心里装满了自责，她太痛心了。霞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指望，好几次吵嘴，她之所以硬不离开那个令她心痛的家，就是因为她舍不得这个孩子，她不希望霞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爸，或是没有了妈。妈也跟她说过，母以子为贵，霞聪明，以后就是她全部的指望。所以，她有什么理由不爱她，现在霞不见了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难过？

　　霞，你在哪儿？妈都要急死了，霞！

　　小月想，会不会她在商场找的时候自己不留神了，霞是饿了还是什么，然后就摔在什么地方了？

　　小月怎么不都希望霞出了什么事，可是找不到霞，她难过，才会这么想啊！于是她又自责，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尽管如此，小月还是快步地往商场走去。

　　绕过一条街，小月突然眼前一亮，霞被一个熟悉的人牵着，在商场门口等谁？小月就冲上去，一把抱起霞，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哭了！怀里的霞也哭了，而且感觉得出，霞也肯定哭了很长时间了，她娘俩儿的感情，她最晓得不过。

　　你死哪儿去了？霞！小月很想骂她一通，甚至打她一顿，可是，她舍不得。后背上被他扶住了一支手，我就是带女儿去买些东西吃，然后回来，我们也还到处找你！……

　　可怜的小月闭上眼睛，心里的委曲少了一大半，真是这样，哪怕今天遭更多的委曲，只要能有一个温暖的肩膀为她支着，她就不会难过了。

　　小月把霞放下来，看着天空那稠密的梅子黄时雨，是否会在明天变得睛朗？小月的心里充满了期盼。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叶柄 时间: 2008-4-7 09:09
不错。营造的氛围好，节奏把握好。

作者: 李有旺 时间: 2008-4-7 14:42
很不错的文笔,欢迎您的到来,问好

作者: 北雁 时间: 2008-4-8 10:00
谢谢两位版主，北雁还是习作，如果写不好了，北雁觉得那将是浪费了一个很好的题材，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作者: 田瞳 时间: 2008-4-8 10:27
小说的情调很美，文笔流畅，作者的文学功底不错。欢迎常来！

作者: 脂砚 时间: 2008-4-8 14:42
问好北雁，好久不见！

小说行文流畅，善于借环境来烘托一种氛围，寄情于景，感觉好学好。微显弱的地方是矛盾冲突不够集中，整篇小说读起来还觉得平缓，未能一下子就紧扣心弦。

作者: 北雁 时间: 2008-4-8 22:31
感谢田瞳，感谢脂砚。这是北雁旁边发生的事，北雁写得太复杂了反而破坏了事实的始终，于是决定用文字来写小说。北雁记得有一位诗人写过一句诗：“但得夫婿一句夸，直教欢颜上绿窗。”我们传统的女人就是这样，她们善良得太过于听天由命，也太过于相信嫁鸡随鸡。然后命运也非常地艰苦。北雁就想描写那事件的本来。

另外还要祝福老同学，《花事》很不错，我在杨义龙老师那里翻过，作者是一个很心细的女人。

作者: 吕永红 时间: 2008-4-9 15:30

最初由田瞳发表
小说的情调很美，文笔流畅，作者的文学功底不错。欢迎常来！

作者: 陌笛 时间: 2008-4-11 19:52

最初由北雁发表
感谢田瞳，感谢脂砚。这是北雁旁边发生的事，北雁写得太复杂了反而破坏了事实的始终，于是决定用文字来写小说。北雁记得有一位诗人写过一句诗：“但得夫婿一句夸，直教欢颜上绿窗。”我们传统的女人就是这样，她们善...

题目很好。文笔依然。你的心思能感觉出来。只是在下半段的叙述中匆忙了些，所以显得介绍。还应是不错的小说。

作者: 梧桐夜 时间: 2008-4-16 11:42
感觉很好的！

作者: 北雁 时间: 2008-4-16 16:49
标题: 回陌笛,回梧桐夜
谢谢姐姐，谢谢梧桐夜。题目出自宋代词人贺铸的《青玉案》，北雁想用语言来刻画一个清新的小说世界，还希望你们多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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