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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执手杯】(童年)我与擦肩而过的童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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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3 08: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6-5-23 20:51 编辑


  一

  尘。那么多的甚嚣尘上,在飞扬,或低旋,回绕。只要一伸手,就能握住。
  
  十几二十年了,路边的野草,荆棘,依旧是枯了,荣了,好像从未生长过一样。我出门时,它们在;我回家时,它们还在。
  
  一路走来,依然是一头一脸的灰尘。事实上,正是这些灰尘,使我还能记起从前的故土。或许,还能使我一步步地靠近乡土和母亲。
  
  回到家里,母亲就给我煮罐罐茶。接电,倒水,寻茶盅,放茶叶。顺着母亲的背影,我能看见十岁那年的西房。屋瓦低回,布满青苔和蒿草。十岁那时,父亲还在,用从沟林里分回的槐树,盖了西房。记得抹顶时,一失足,来庖跌下来掉进和好的麦草泥里。他应该是挣扎过,也喊叫过,但没有大哭。父亲当时可能是吓傻了,一个劲地看,也不知道伸手救人。来庖是被正荣爸一把提起来的。他个头比我父亲高,也比来庖高半个头。提起来一甩后还骂了一句,哭球呢,腿又没断。有血从裤腿上躺下了,来庖连泥擦了一下,又干活去了。
  
  那以后,我一直对跌倒抱有幸灾乐祸般的好奇。以至到了十二三岁,还烧了前院二爸家的玉米堆。当看着火苗慢慢从柴堆上长起来在风中左右晃摆,柴杆“噼里啪啦”倒下时,我竟然拍手大笑。这样的快感和乐趣,如宿命一般,蒙蔽了我的童年。
  
  事实上,许多源自童年的恶作剧,大都会成为一种成长过程中的蒙蔽,乃至于会顺着血脉,一点点地,渗透进你的骨头里。
  
  二
  
  童年时盖过的粗布被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用旧衣料改制成的新被子。它们还有着衣裤的厚实和温暖,甚至是一种暧昧的味道。我身陷其中,让疲惫的身躯慢慢舒展开来。乡下的午后静极了,没有人声,没有犬叫,连鸟鸣都听不到了。朦胧中,有母亲在纳鞋底的细碎声。高高低低。长长短短。
  
  小时候,我们都是穿母亲纳的千层鞋,一年三双,两夹一棉。长大后,穿的少了,但她还是每年都纳,不过改成了鞋垫,绣了花的,一小人两双。下午醒来,母亲说,明天神就来了。每年的三月十五,村里都跳大神。上房桌上的香匣,早已擦得明光闪亮。母亲在那里放上了敬神用的黄纸,柏香,还有蜡烛。叠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沉甸甸的。
  
  跳神还要唱戏。是皮影戏,母亲很爱看,能从头盯到尾。村里还有老婆子,最爱听师公们念经。村上有山神庙,龙王庙。我知道,龙王庙里的香火一直非常兴旺,有远近十八庄人供着。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就起床了,母亲一直叫着让我去烧香。她早已从香匣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三柱香,三道黄纸。还有一包点心。小时候敬神要献自家蒸的花馍,热气腾腾的,满盘麦香。现在的人图简单,改成糕点,饼干。花馍早已没人蒸了,就是蒸了,也没人吃。母亲边说也边叹着气。她牙板好,一直爱吃馍。
  
  龙王庙不大,坐在村头的堡子里。小时候进进出出,跟在父亲身后烧香磕头,从没觉得有多简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威严。现在得穿过堡子门,踏过林荫道,迈过月门,才能到。不高不矮的几处建筑,因为有了烟火的缭绕更加富丽堂皇。初一十五的香火果然鼎盛,小小的院子里,早已铺陈着一层层当年没有的烟花纸屑。许多人和母亲打招呼,问安。
  
  人来人往里的母亲,被香火袅袅的气息所笼罩,喜形于色。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母亲何以不愿意来城里,而要坚守在贫瘠的乡下。
  
  三
  
  神在村小学前的场子上,从家里出来两三分钟就能到。出巷道口,就碰上了大爸家的堂哥黄国。
  
  黄国和媳妇一搭站着。妈悄悄说,黄国媳妇的舌头底下压死人呢。这话,母亲经常说,我几乎从小听到大。黄国比我大两三岁,有着比我大十岁的脸庞。从母亲的嘴里我知道,我上大学那年,他就娶回了现在的媳妇。我要叫嫂子呢。第二年就生了个双胞胎。二龙戏珠,害的奶水都不足。第三年,想要个闺女,结果张腿还是个带把的。现在个子长得和门担一样,连个媳妇都占不下。愁死了。
  
  唏嘘的表嫂抹起了眼泪。我呆呆地站在她的旁边,傻了一样。黄国木木的,一句话都没。现在农村的女子娃也打工去了,让外面是世事迷住了不回家,男娃娃都剩下了,打光棍。
  
  黄国家的檐下,能清晰地看到对面沟坡地里明晃晃的地膜。小时候我们都叫烂山湾。阴凉,常年湿哒哒的,啥都不长。现在的烂山湾是成片成片的苹果树。不让种麦了,就植树。黄国淡淡地动了动嘴皮。从他的脸上,我能感受到静谧间溜走了的大段时光。那些逝去的时光,虚幻,空无,无法捉摸,甚至无法想象。就像我们曾经一起耍过的时日。
  
  三月的风声,硕大而苍劲,刮过了我们的脸庞。我看到墙角下几棵萎顿的荠荠菜。一种小巧的野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掐过的苜蓿。阳屲里满坡的苜蓿,你还记得我们和杨湾里娃娃打捶吗?为了抢苜蓿,大家都抱着庵房里的土坯子,去掉四角,旋得圆圆的,从苜蓿坡头往下滚,打的杨湾里娃娃乱叫呢。晚上回家,才发现篮子里的苜蓿倒光了,还挨了一顿打。
  
  黄国的眼梢动了动。还有那个跛子得田,被土坯子打中了背,在窝里缓了好几天哩。我递给了他一根烟。现在人家成了医生,在卫生院里干的呢,半个公家人。你还吃苜蓿不?我说吃,城里有买的,洗的干净的很,没有一点土。
  
  事实上,岁月就像是一个圈套,它使得一段时间以来的童年伙伴迅速成长为父老兄弟,再也没有闲心和精力回忆过去,等待他们的是嗷嗷待脯的一大帮子孩子。他初中毕业之后,一直漂泊在西宁,兰州,西安等地,后来年纪大了想来城里打工,让我帮忙联系。在他看来,我是个干公事的,又是个记者,熟习的人多,找一个能挣钱的单位应该不难。可是事情远不是他想的那样。,在当年下岗工人满街走的城市,没有一家单位能给一个记者什么面子。对于没有专业技术的农民工来说,最合适他们的,只能是风餐露宿的建筑工地。好在一个当包工头的老乡给了个面子。他和三四个老乡在工地上有了个轻松的落脚处。
  
  事后,我一直心痛,迷惘,甚至不知所措。想想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新闻,专题,也写了数以万计的文字,却从来没有准确而真实地表现过我身边的农民兄弟。那些画面上的农民还想当然地生活在田园牧歌中,纸上的农村还沉浸在缥缈的乌托邦里。其实,农村早已满目疮痍,更多的亲人一直都在无望地挣扎着,奔波着。
  
  童年往事,成了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昨天。我们所谓的疼痛,悲苦,风花雪月,显得是多么的无耻与矫情!我们所做出的表达从来是那么的苍白,甚至是自欺欺人。
  
  四
  
  在去神场的路上,我意外地遇见了正荣。多少年都没见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鼻涕拖得老长。
  
  正荣似乎是很随意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但我还是看见到了从他眼角里瞥过来的余光。他哑着嗓子在说,是你啊,回来啦。我应了声,笑笑。他的手遍布老茧,眼角的皱褶像是顶破旧的草帽。
  
  正荣生了三个孩子。去年底,四十出头的他已经爬上了爷爷辈。在村子里,四十出头就带孙子的童年玩伴,不只是他一个。乡村里的爱情大多是在婚后完成的。父母做主,亲戚做媒,将那些成长于麦垛、草丛、房后的青春冲动埋在心底,打仗一样速战速婚。待孩子满院跑时,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们所有的初恋都在一个黯然的背景下,沉默成土,烂掉成泥。那时候,我们在玩耍之余,最多的就是掏出小牛牛,比谁尿的远,看谁的尿能把脚底的蚂蚁窝冲开。而且,还专门用黄土和尿尿泥,做成中间空的“响盆儿”,甩到地上比谁的响声大。童子的尿尿泥也是骚臭无比。有个叫小梅的小女孩捂着鼻子走过,我们照旧不提起裤子,还要挣着往远处的土堆上尿。朦朦胧胧中,比较着她哪儿长得好看,哪儿不好看。其实,这样的比较是极其荒唐的,且蒙混不清。正荣就是当初一起和尿尿泥的玩伴。
  
  初中毕业之后的他,就做了代课教师。工资低,转正无望。一次酒后强奸了邻村的姑娘。一年后,那个姑娘腆着一副大肚子找到学校,他只有认命,要不坐牢。后来,在自家的自留地里搭了两间小房子奉子成婚。顺着手指望过去,还能看见他的家。两间低矮的瓦屋在吹过苹果树梢的风里,那么落寞,孤单。
  
  我再次想到了十岁那年新落成的黄土小屋。想到了他爸站在泥里把来庖一把提起时的景象。我问他转正了没,他说,花了些钱,总算转了。再过两年,到50岁就能退了。
  
  正荣家的后面,就是村里的老堡子。此刻,暴露在春日的晴空下,一片浑黄。
  
  五
  
  万顺妈死了。母亲忽然说。
  
  万顺妈其实半年前就死了,记得母亲曾经在电话里给我说过。我讶然地看了一眼她。七十多岁的人了,慢慢变得记性不好了。一些曾经说过的话,总要给我重复两三遍,生怕我就忘了似的。那些陈年旧事,倒是记得很清楚,时不时的还会翻出来给我讲讲。
  
  母亲说,她生我哥的时候,奶少,早上起来就到门口给哥认干妈去了。第一个碰上的就是万顺妈。村里有讲究,认干妈时,不能挑三拣四,碰见谁就是谁,一辈子都要认。认了干妈,哥的奶水有了,也就活了下来。印象里万顺妈个头小,走路快,一阵风似的后脚连着前脚。她家有块地,要经过我家。妈碰上了,一定要问问,有时会拉进门来给个吃的。逢年过节了,还要走动走动。有一年我哥没回来,妈打发我去看她。她拉着我的手不放,还一个劲的说,万顺爸死了,死得那个惨喔。万顺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吧。我说,嗯。你们小时候还一个窝里养过长毛兔,白白胖胖的,剪下的毛我给你编过围巾呢。我记得,有一回围巾掉泉里了,捞上来后缩成一团。我怕回去挨骂,就叫万顺给我晾干的。万顺咋了?我问。大前年驴进地啃麦苗,就跑去撵,谁知道被田埂拌倒了,摔断了腿。媳妇还没娶上呢。咋躺在炕上不能动,光哼唧哼唧。后来,妈告诉我,万顺被“放鸽子”的人骗了三万元,结婚一个月,女的就跑了再没回来。万顺妈一口气没上了就倒下了。入殓的时候,浑身就像胀大了的气球,害怕的很。
  
  来庖也死了,他儿子和你同学,记得不?母亲又说。我再次感到了吃惊。来庖的年纪比万顺爸还小。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死是因为感冒。家里的人用土方子给他褪烧,烧没褪掉,又起了咳嗽,整宿不停,一直咳,最后一口痰没出来,憋住了。家里人这才急了,等送到卫生院,才吊下去半瓶水,人就没气了。
  
  张家庄的来保,最亏!母亲还说,年纪轻轻的,吃瘟鸡,死掉了。还有灯原,是肺癌。
  
  贫瘠的山村,在童年之后就一直多灾多难。听到耳朵里的,多是让人不高兴的事。
  
  六
  
  村子这几年变化大,新房新舍都盖起来了。有的是红瓦,有的是琉璃瓦,还有的是蓝顶子。在早起的阳光里,它们都折射出眩目的光泽。
  
  三月十五是一个定数,跳大神,求平安。几十年过去了,师公们老的老了,小的尚小,青黄不接,就像是春日里的玉米苗,被乌鸦、野兔一次次骚扰。羊皮鼓稀稀拉拉地敲了一早上,但来的人并不多。他们只是三五一群地在交着头接着耳。端香盘、献饭、献果、纸幡的,都是一些还有着新鲜劲的小孩子。他们的童年记忆已经和这些神秘的仪式连接在了一起。
  
  还是童年时看到的顶神。劝灶。辟斧。炸山。让神灵降临,让香火中的祭祀永远充满神秘。对于尘土中的生灵来说,这样的祭祀不是无限地循环着的。生,死,往生,如同正在进行的仪式,终归要回到冥冥之中。这是尘世给予乡村最后的启示,一切都将逝去,一切都在瞬间。
  
  村里的青壮劳力都外出打工去了。死亡引起的诸多不安、惊恐,给我每一次的还乡带来了黑色的韵律感。我的童年,并不是充满了所有美好的事物,它们甚至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与击打了。即便是乡村生活,也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迄今都是,从来都是。比如那些光亮新房的背后,还有许多的空巢。它们就像田野里的大片庄稼、禾苗,正在季节中消失,死亡,甚至萎缩。
  
  七
  
  我知道,我正在一点点地远离田地、稼禾、老屋与村庄。事实上早从1985年上大学起,我就已经远离了生我育我的母亲,和那个名叫“大庄”的小村庄。我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回到童年了。每次回家,我都能嗅到一种黄昏般没落的气息,在沤烂了的猪粪之间,在萧条的巷道中,在随意转悠的宠物狗身上。
  
  在村头,我见到了童年时候我们曾经品评过的那个女孩,小梅。
  
  眼前的小梅早已褪去了青涩而装扮得明眸皓齿。她正和一个女孩说着私家话,一脸的兴奋。虽然人到中年,但与她的安逸和情色相比,村里的留守女性大多是寂寥的。她落落大方地和我打着招呼,没有仓促间的羞涩感。从母亲嘴里我早知道,她一年到头不回家,说是“老板娘”,其实在城里当“鸡婆”,就是老鸨。
  
  我一脸的惊诧。
  
  麦苗在拔节,野花在飘香。忧郁。懒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中,我得知她离婚了,孩子已经大学快毕业了。她说一到老家,精神就没了。村里的变化不大,但一直记着小时候的那棵皂角树。我说,你也看见了,早剁了,树身都做了好几十个门槛,你二爸家也分了一个啊。恍忽中我记得,那棵皂角树前有个涝坝,里面常年飘着蛙泥,绿莹莹的,难闻的很。我们经常去捡掉进水里的皂荚,搅得蛙泥满涝坝转。皂荚能去污,洗衣服。还能洗脸。
  
  皂角树没了好,我也就没牵挂了,小梅说。我无语,努力回想着童年时的小梅。但一直模糊不清。她说,下午就回城,有一大堆事等着呢。然后转身对那个女孩说,回家收拾一下了下午一搭走。
  
  看着远去的小梅,妈说,她有男人呢,在县城里还有楼房。
  
  八
  
  我从未想到过,在一种熟悉的乡村仪式里来和我的童年进行拥抱,别离。在和妈一起闲转的几天里,我经常会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虑与不安。隐隐间觉得,总有一天,我的村庄会静悄悄地消亡,连同我时不时会忆起的童年。妈说,你是胡想呢,有树在有山在,庄院咋会消亡呢。
  
  庄院就是家。
  
  但是,在渐行渐远的视野里,庄院正在远去。土堡子也正慢慢淡出。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仪式的存在,贴切流露了乡村生活的不安与希冀。它不是一种力量,永远也不会成为一种力量。乡村的孤独、创伤、决裂也远不会因为一场打醮仪式而得以改变。但却能流传,就像我擦肩而过的童年。模糊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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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3 09:28 | 只看该作者
我不知道自己的文章排序是第几号,烦请木门版主给加一下。
谢了!
3#
发表于 2016-5-23 11:03 | 只看该作者
亲切自然,喜欢!
4#
发表于 2016-5-23 11:08 | 只看该作者
何也 发表于 2016-5-23 09:28
我不知道自己的文章排序是第几号,烦请木门版主给加一下。
谢了!

好的。谢支持。
5#
发表于 2016-5-23 14:18 | 只看该作者
我与擦肩而过的童年,拥抱,别离。
那些童年往事,成了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昨天。
客观,冷静的回顾,带给人别样的感动。
6#
发表于 2016-5-23 20:47 | 只看该作者
竟然有了莫名的伤感,为岁月为日子也为那些走着或者已经走过的儿时的伙伴们。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左右身边的任何事,更不能左右时间,但时间却一直扼住了我们行走的步子,让我们停不住,停下了又止不住思想。于是,那些凌乱的,不整齐的,或者触动我们内心的东西便会一一重现。童年是一种时光,但童年更是一种走过,是现实雕刻下的不尽然。老师此文用意不凡,令人深思。谢支持。
7#
发表于 2016-5-24 08:56 | 只看该作者
每个人的童年都关联着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物质生活的细节可能会很快淡去,精神生活的印记不会磨灭。多有物质和精神的灾情,少有和谐,此种童年经历会影响人的一生,是很难参入赞美的笔触的。支持这种求真的表达方式!
8#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0:20 | 只看该作者
木祥 发表于 2016-5-23 11:03
亲切自然,喜欢!

谢过木祥兄的读评。
问你好!
9#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0:21 | 只看该作者

谢过木门斑斑的排序!
10#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0:23 | 只看该作者
瑞雪洪荒 发表于 2016-5-23 14:18
我与擦肩而过的童年,拥抱,别离。
那些童年往事,成了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昨天。
客观,冷静的回顾,带给 ...

感谢瑞雪斑斑的阅评。
是啊,时过境迁,我们已经和童年相去甚远了。
问好你!
11#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0:26 | 只看该作者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16-5-23 20:47
竟然有了莫名的伤感,为岁月为日子也为那些走着或者已经走过的儿时的伙伴们。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左右身边的任 ...

感谢木门斑斑的悉心阅评。
长久以来,总是找不到一种表达对故土忧伤、感怀的切入点,这次征文,让我灵机一动,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问你好!
12#
 楼主| 发表于 2016-5-25 10:28 | 只看该作者
李兴文 发表于 2016-5-24 08:56
每个人的童年都关联着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物质生活的细节可能会很快淡去,精神生活的印记不会磨灭。多有物 ...

感谢李老师的悉心阅评。
是的,童年能记忆的,就是这种精神。
问好!
13#
发表于 2016-5-27 11:37 | 只看该作者
精致典雅,欣赏美文!
1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9 12:19 | 只看该作者
微风轻拂 发表于 2016-5-27 11:37
精致典雅,欣赏美文!

感谢微风斑斑的阅评。
问好!
15#
发表于 2016-5-29 15:10 | 只看该作者
在渐行渐远的乡村故土中,那些曾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事情、事物终会归于泥土,然精神的曾经勾勒、刻画的痕印会随着一个人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明晰。甚至在人的血液、骨髓里成为永恒。
此篇散文用小章组成,与质朴的文字中透出深意,于童年的小事中暗含对如今乡土的深思······
欣赏此篇有厚度和深度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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