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尘逐香 于 2016-5-29 23:13 编辑
“我脑残!”(小小说) 【上】 12月26日,我匆匆忙忙下班回家,早打算下班去县阅览室看书报。 回到家,开门取笔记本和笔。一回头,文友贾义,站在门口,正用高度近视镜吃力的向屋里探望,手里还提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见我就拦住我:“找你有事!” “我也有事啊!”我焦急的搪塞着,尽量想推掉。 “你哪事不重要!听我说,这些东西先放你这儿,跟我走。”贾义不容辩解,拉着我就下楼。我看实在不行,放下笔和笔记本,装着手机,就和他一块下楼。 贾仪情深意浓说,“你常常在县城,常在外面处事!我一前的老朋友,有的调县城,有的回县城,我们想一起坐坐,也不知道县城什么情况?”贾义边走边说。 “不敢当,和家里人或朋友也消费过,只是自己水平有限,小档次而已。你准备多高档次的。”我听出了他意思,内疚的说。 “多年不见的几个老朋友和你,见见面,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贾义友好和善说。 我骑上电动车,带着他问:“你准备多高档次的。兴宜路有一家笼上菜,经济实惠,服务也很好,我们全家吃过几次。车站的天府食府也不错,更上档次,消费高一些。” 我们一家家看了看,贾义很满意!在回来的路上,贾义安排:“明天下午5:30分,我在车站对面菲英特路口接待我的朋友,你下班直接过来。就去兴宜路笼上菜那家。” “我不来了,我还有事。我又不认识你的朋友,也不合适。”我还惦记着耽误了今天看报纸,想明天补回来。 “那怎么行,你一定要去,大家见见面热闹热闹!”贾义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我还是感觉不太合适推辞说。 说着说着,就回到我家的楼下面,贾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没有电脑,总是上我家里,我帮助他开了网易博客)。正好楼上的邻居下来,火急火燎说:“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昊娃儿。今下午四点,几个孩子在院里玩,权权用玩具枪蹦出的子弹在地上反弹起来,蹦住你昊娃眼睛心了,他妈带他去白庙五官科看病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身冷汗,怎么会呢!昊娃一向听话老实,从来不和别的孩子们争斗。 “你回吧!你看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我一边让贾义下电动车,一边下逐客令,一边调头。 “那好吧,我还想让你给我在电脑上一些东西呢?只好改日了。”贾义极不情愿恋恋不舍,无可奈何! 我一路狂奔到矿医院西面一个小门诊部,爱人满脸沮丧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曾经哭过,我忙问情况。爱人泪珠在眼圈里打转:“白庙五官科医生说黑眼珠外皮打掉子弹一块,没有完全掉离,又附在上面了,一定不能让孩子揉,吃些药输输液消消炎症,就没有事了!”正忙着的医生说:“眼睛是大事!最好再去大一些的医院看看。” 我忽然想到叔叔家的志和,就是因为眼睛一辈子父母亲都在良心上亏欠他。当机立断说:“眼睛是大事,咱去大医院看看吧!不能因为这耽误孩子一辈子。”爱人也拿不定主意,医生说:“咱县眼科没有好的医生,建议你们去洛阳150或三院。”我抱起儿子就走。一边联系出租车,一边回家取钱和拿东西。 在洛阳150医院9楼眼科,一位窈窕贤淑雅致清丽的女主治医师接诊,我们大概介绍了情况,她让我们来到医疗室,在一台验光机前让儿子用眼睛对准看孔,也许是角度不对,或者是机器太冰冷,或者是调整的高度不合适,三五分钟孩子都没有调整好姿势,医师细心指导,我在一旁急的爱莫能助,只好让孩子坐到我腿上,双手扶着孩子的头,摆正位置。 女医师正在身心关注仔仔细细查看病情时,手机铃声大作,一下子搅扰了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我羞愧的不去理手机,它像是给我耗上了,一个劲执着的响动。女医师有些气愤很无奈叹口气,示意我起身去接手机,我赶忙起身跑到外面。 “喂!什么事?我正忙着!”一看是贾义的电话,口气生硬,立马就想挂断。 “我给你说,放家的东西是送给你的,我怕你不收,就那样说了。” “我不要!明天我带去,大家喝,你也知道我对啤酒不感兴趣。我有事挂了!”我还张望着检查室,怕孩子有什么不妥。 “别……” 当我走进检查室时,检查已经结束,女医师正在关闭仪器。我忙陪着小心问:“孩子情况怎么样?” “不好说,现在视力0.5,眼球内严重充血,晶体模糊肿胀,炎症很大,我不好下结论。先开一些消炎去疼药。星期一后天必须再来复查,看病情有没有恶化。”女医师惜言珍词简短边说,边开处方。我拿起处方到一楼交钱取药。 回来路上,我给爱人说了贾义明天吃饭的事,爱人意见很大,对贾义很早就有看法,总被我解脱开去,我好说歹说爱人答应了。
【下】
第二天,我一下班进屋。爱人埋怨道:“孩子赖在床上一天,让我在床上陪了一天,寸步不离,我熬煎死了!你哪儿也不能去,饭都做不成,让我透透气。”边说边下床,孩子抱住爱人胳膊不松开。 真得感谢爱人,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爱人细心照顾,到现在七岁没有住过一次医院,输过一次液,偶尔的发烧感冒吃些药或打几针就康复了。孩子一只眼包住,连带好眼也不会睁开了,难受是一定的。我上去抱抱孩子,安慰安慰,爸爸有事,一会儿就回来,好好听话。看到这,我也不忍心,但是昨天已经答应人家了。爱人看我作难,宽容说,去吧,早些回来。 我提起昨天贾义放置的东西就走。 当我走出家属院大门,在解放路口,见贾义规规整整焕然一新站在路口,我满腹疑惑问:“你咋还在这里,不是去吃饭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我吃过饭了!给你说个事,你出版的诗集给我十三本,我让我的学生们每人一本,以你的诗集为范文,天天学习,提高写作水平……” “你吃饭的事呢?”一时间弄的我晕头转向,他连珠炮不给我插嘴的机会,我还是打断他的话问。 “先不说那事,诗集快回去取,我都给学生们承诺了,他们都巴望着看你的诗集呢!我让他们每天背一首,习作天天练,你那诗集太有水平了。”贾义急躁的在那儿腿乱抖动。 “你不是教小学吗?教多少学生,小学生能看懂现代诗吗?”我更加疑问,他从来没有这么健谈过,已改过去羞怯懦弱,变得强势而霸道,不由我插嘴的机会。 “我要灌输给他们,像教国学一样,先背会再理解。你回去取,我在这儿等着……”边说边拉扯我下电动车。 “我家里没有了!”我越听越感觉有些被骗:“这诗集,现代诗好多人都说看不懂,你让小学生看这,不是开玩笑吗!你到底教了多少学生,几年级?” “十三个,四五年级。我还向校长推荐了你的书,校长叫我主抓学生们写作文,没有你想办法也得给我弄十三本!送给别人的给我要回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我哑然,交了四五年朋友,现在才发现这人有点问题,我的愤怒也点滴高涨起来:“断断续续我也给你了十来本,你都给谁了!既然给了人家,我这么好开口给人家要,我自己打自己脸啊!” “不行!那让我去你家看看。反正今天你必须给我十三本书,要不然我没法向校长和学生们交差。”贾义想耍赖皮。 我也气愤到了极点:“没有!一本都没有!家里更没有!没有见过你这种人。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一边从车前篓里取东西提给他,一边欲走。 他看我也生气,脸色一下阴转晴,笑着说:“咱俩的关系,给你说着玩的,别生气。你想想办法,我都答应人家了,也算你帮帮我。” “真的没有!上月县文联让我送十本书,说是在新华书店办本县作家图书专柜,要不你去那里看看。”我一向是见不得人家笑脸的人,立马也客气了。 “那你和我一块,到那里给你的书要回来,不就对了。”贾义还怪会想事。 “这事能这么做吗!新华书店对着文联,我去算老几。就是我的书,人家怎么向文联交待。”我越想越感觉自己傻了。 “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咱们这么多年朋友,就是要你几本书,你都小气成这样,真不够朋友,我真生气了!”贾义深藏不露,看样是目的没有达到。拉着我不让我走。 “我不够朋友,我给你开网易博客,制作日志,网上搜来征文信息都转发给你,让你参与,鼓励你多写多看,你这人咋这样!”我感觉我做的一切都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挣脱他的手,气呼呼地回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谁!”“我!”我打开家门,爱人问,“怎么真快!割了脖子倒进去的饭。” “别说了,气死我了。”我边进门边走到卧室边对床上从爱人和孩子说,并把出门后的情况星星点点一点不留一五一十说给他们听。 “我感觉贾义最起码的礼仪道德都不懂,去年夏天,我在卧室睡觉,孩子在书房玩电脑,他来敲门,孩子不懂事把门打开,他直接来到卧室,弄的我很尴尬,到别人家随随便便进人家卧室是犯忌讳的,还是教师呢!狗屁不懂。还有……”爱人气愤的倒出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爱人还感慨:“朋友与朋友之间,没有一点真诚相待,还算什么朋友。你被人家卖了还要帮助人家数钱。咱家也不是欠吃那些,人家叫你吃饭,你屁颠屁颠就去。这倒好,饭没有吃着,吃了一肚子气回来。” “想着人家可怜,既然求咱了,不为吃那些,想着为他捧捧场。”我黔驴技穷争辩。 “失约了!明打明的说一声,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还埋怨你里外不是人,不够朋友,你还蒙在鼓里。”听爱人一点拨,我真的恍然大悟,我用手极力拍着脑瓜:“真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不吃饭了,说明白,我也不会为难责怪他,怎么还兜兜转转绕圈子,让我跳进他挖好的坑里……” “爸,您过来。”孩子一直在听,忽然叫我,我想孩子有什么事,赶紧走近儿子。儿子用手抱住我的头,额头和我的额头碰了碰,疑问:“爸爸,您不发烧啊!”我还正在迷瞪不知道什么意思。 爱人哑然失笑:“儿子是怕你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说我脑残?”我疑惑不解蹦出一句来。 “我脑残!”我不得不承认了! 当时,我就把贾义电话、手机、微信、微博、微信所有给他有关系的东西都拉入了黑名单,因为“我脑残!” 【3742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