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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穿越记 “我这是在哪了?”一阵眩晕后,令狐冲醒来了。 “盈盈,盈盈。”令狐冲喊了两声,声音才飘散了几十米远,就被一个凶猛的浪头淹没了。 令狐冲这才发现,他竟然来到一个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水蓝色的海水闪动着宝石的光泽,闪闪发亮。海风中带着的腥味,比血液更为粘稠,这一切都深深地提醒着令狐冲,自己已经不在华山之巅了。 真当令狐冲疑惑期间,一队人敲锣打鼓地走了过来。 这队人穿的统一的丝绸锦袍,挎着金丝腰带,却戴着发箍,颇有西域的风格。领头两人一左一右执着两个布幡,左言“星宿老仙”,右语“法力无边”。余人则皆喊口号“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令狐冲正纳闷着,领头的人叫到:“兀那蛮子,见到老仙驾到还不闪到一边去,找死啊!” 令狐冲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他双手一抱拳,“请问贵地是何地?” “看招!”那弟子在星宿海横行惯了,哪里忍得他人反问。他把幡交于旁人,随手使了个黑虎掏心,只取令狐冲心窝。 待到招式临身,令狐冲却如同傻了般一动不动,甚至于嘴角的微笑也没有晃动一丝。 “扑!”一声低沉的撞击声在众人耳边响起了,只见出拳者“蹬蹬蹬”倒退了十余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令狐冲却丝毫未挪动一分。却是令狐冲的使了易筋经的巧劲,把他震了开去,实则并未受伤。 “这位兄台。”令狐冲看向了旁边的一人。 旁边那人却颤抖着后退了一步,他转身看去,身后却是无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都远远地躲开了,却又在后面偷偷地看着他俩。 “老仙!”不得已,他弱弱地喊了句。 “废物!”一把扇子带着呼呼破空声如彗星般从远处飞来,直取令狐冲双目,令狐冲连忙低头避过。忽地从扇子后面伸出一双晶莹洁白的玉手,卷起了刺鼻的腥风,轻柔地朝令狐冲的檀中穴印来。令狐冲一惊,连忙以指带剑使出了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剑影似慢实快,带着重重虚影,后发而先至,如果丁春秋不变招的话,令狐冲衣服固然会被击中,但丁春秋的手却是保不住了! 好一个丁春秋!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衣衫鼓鼓作响。他的身体像黑客帝国的尼奥一般使了个铁板桥,避开了逼人的剑芒,双手连连推了四四一十六掌化解了剩余的剑招,明明在退,步伐却如穿花蝴蝶般美妙,既有着芭蕾的优雅,又带着探戈的热情,真是深得“逍遥”二味。待到丁春秋站定,他又轻摇着羽扇,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少侠来到星宿海有何贵干?老朽不才,可为你指点迷津。” “哦,在下是偶然路过此地,现正寻找一人,如有不周到之处还望海涵。”令狐冲望着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的丁春秋也是颇有好感。虽然丁春秋一见面就动手了,但经历过伪君子岳不群后令狐冲发现这种真小人也是特别可爱的,也可能仅仅是看到徒弟的失败挂不住面子,不是么? “甚好!甚好!请!”丁春秋喜笑颜开,慈祥得犹如喜洋洋里的老公羊爷爷。 此后几天,令狐冲受到丁春秋贵宾级的待遇,好酒好菜供着,菜是丁春秋西夏皇宫找师叔要的。酒呢,丁春秋更是拿出了酒窖里三十年的密藏——西域葡萄酒,对于常喝辛辣的烧刀子和女儿红的令狐冲来说,这甘甜酸爽的葡萄酒别有一番娟秀绵长的滋味。要不是时常惦记着盈盈,令狐冲恐怕要乐不思蜀了。 这天,众人路过了一片竹林,竹林里隐隐约约传出一阵阵的争吵声。突然传来一声咆哮。 “我乔峰父亲是汉人,母亲是汉人,而且我带领兄弟抗辽多年,杀死辽兵不计其数。是谁污蔑我的,给我站出来!” 顿时树林一片寂静。 这时丁春秋的眼球骨碌碌地一转,对令狐冲笑道:“这便是抢走你老婆的凶手了,之前他就带领了一群乞丐作恶多端,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令狐冲显得迟疑不定,看乔峰一脸正气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但丁春秋也确实对自己不错,他顿时拿不定注意。 “这位兄弟,你在树上蹲久了,还是下来乘乘凉吧!”乔峰手掌一翻,乔峰的手掌立刻变成了一个漩涡,带动着令狐冲藏身的树枝都摇摆起来,这俨然就是乔峰绝技——擒龙功。 令狐冲无奈,他一个鹞子翻身躲开吸力,脚步轻点,瞬息间便挪移了十来丈,所经花草竟无一丝晃动。 “好俊的轻功!不知道少侠来到此地为何故?”乔峰赞道。 “无他,寻一人而已。”令狐冲笑道。 “哦,既然如此的话,那等我忙完手边这点小事,我让帮众帮你寻人如何?”不知道为什么,乔峰看到令狐冲就挺有好感的。 “既然贵帮在处理要事,在下就不叨扰了。”令狐冲摆摆手准备走人。 “等等!”一名面目消瘦的老人叫住了令狐冲,此人腰间左边别着八个布袋,右边挂着小竹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看你披散头发,面目可疑,谁知道你是不是辽国派来的奸细?” “你是何人?” “鄙人姓陈,乃是丐帮八袋长老。” “哦,那你待怎地?”令狐冲不以为意。 “既然来了,那就观礼完再走吧!”全冠清不怀好意地笑道。 “哼!”令狐冲毫不理会,径自向前走去。 “起打狗棍阵!”陈长老大声喊道。 顿时,丐帮弟子棍子像蛛网般啪啦啪啦地连接在一起,像结成了奇异的蛛网。他们唱起了莲花落,令令狐冲诧异的是,不管他退向哪个方向,总有几十支棍子封住他前后左右的道路,并隐隐笼罩着他周身穴位。阵法的破绽挺明显,但脚步的有序的走动,让破绽变得像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得罪了!”令狐冲看这阵颇有章法,寻找阵眼要好些时间。所以他取了个巧,他运起功力,一步跃出六七丈,平平一剑击中了阵势破绽,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令狐冲打破了一处节点,阵势便如倒塌的沙画般不攻自破了。 “好胆!”在令狐冲刚缓口气时,旁边的陈长老手如蛇形,幻化出一片拳影,直取令狐冲下三路。 令狐冲始终未曾出招,总是在毫厘间躲过了陈长老的拳法,显得轻松惬意。 “看拳!”突然力道已尽的拳头突然间伸长了三分,正中令狐冲的胸口,却是陈长老长期练习通臂拳法,筋骨已于常人不同,出其不意之下,便是功力高于他的高手也会着了道。 “嘭!”撞击声却如击牛革,发出一声闷响。令陈长老惊奇的是,他的手死死黏在了令狐冲的胸口,更令他惊骇的是,对方胸口仿佛像个黑洞般,正在涛涛不绝地吸收他的内力,转眼间就流逝了小半功力。 陈长老不禁满头大汗,只能拿出杀手锏,他吹了声口哨。 “嘶”,一条毒蛇忽地从陈长老的篓里如利箭般飞了出来,射向令狐冲。 那是一条奇异的蛇,雪白修长的身躯,金色的头冠,弹射间动如闪电,端的是蛇中异种。 令狐冲大惊失色,他侧身避过了毒蛇正面飞扑,衣服还是被开了个口子。 令狐冲怒了,他已经三番两次的忍让,对方还得寸进尺,他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轻轻一弹,便打得陈长老的手腕一麻,棍子掉落了下来,令狐冲立刻欺近身去,轻轻一掌印向陈长老胸口。 “手下留人!”乔峰终究是出手了,他运起功力,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平地里好像起了打响了一个炸雷,磅礴的气势如滔滔江水般奔流不息,势不可挡。 令狐冲知道不可力敌,连忙松开了陈长老。此时,乔峰的迅猛势头却突然猛的收了回来,举手间带着云淡风轻的淡然和飘逸。 “此招叫什么?”令狐冲惊奇地问。 “亢龙有悔,出手须留三分力,心中有悔才能收放自如。”乔峰笑道。 “不错!”令狐冲也起了好胜之心,“呛!”的一声他猛地拔出了宝剑。身形像陀螺一般滴溜溜地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带动的风沙甚至让旁边的丐帮帮众睁不开眼,待到气势凝聚到顶峰,他猛地平地拔起三丈,身形倒转着向下击来,剑光一分为三,笼罩着乔峰百汇穴、太阳穴、风池穴。 “来得好!”乔峰深吸一口气,双手做莲花状凝而不发,直到剑气逼身才猛的向上打出一掌,平白卷起了一股风沙,似有龙鸣奏鸣。此招名为时乘六龙,刚猛有加,虽然只用一只手,打出的气劲却犹如六龙咆哮,带着王道的威严,配合着乔峰大义凛然的表情,当真是天神下凡,威不可挡。 拳剑尚未接触,地面就好像刮起了十级台风,硬生生地刮下了三层地皮,两边的竹子像多诺米骨牌一样啪啪啪的倒了一片。 “啪!”出人意料的是,刚一接触,令狐冲的宝剑就碎了,乔峰觉得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般,有力无处使。 “小心了!”令狐冲却乘乔峰愣神时,身体如泥鳅般一扭就避开了掌劲,以指代剑,刺向乔峰的气海穴。指还未到,乔峰就感到丹田传来丝丝寒意,功力都有点阻塞,这招正是专破高明内功的破气式,刚才那气势惊人的一剑竟然是个虚招。 乔峰无奈,如此狭窄的范围是躲不开了,“高手过招,贵在果敢”,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双手交叉凝聚功力,缓缓推出双掌,这缓慢的一掌,好像化为了十八掌,重重叠叠,又片刻间合为一体,掌力重重叠叠,如狂风巨浪,一重比一重高,强烈的风压压得令狐冲眼睛都睁不开了,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见龙在田。 令狐冲也吃惊不已,世界竟有如此刚猛的掌法他未曾得知,他这一指下去,乔峰固然要被点中气海,令狐冲估计自己必然筋脉寸断而死。令狐冲不得已,也一掌对去。 两人的手掌却因而对在了一起,招式的比斗变成了内功的竞技,这也变得更加的凶险,看似场面风平浪静,但一有不慎,便是筋脉寸断,走火入魔的下场。 恰在此时,天空中一声雷鸣,豆大的雨点就打落了下来,雨渐渐变大,三丈之外难以视物。 “扑”乔峰忽然喷了一口鲜血,却是雨水引动了他开始替长老们受刑的伤口,一口气接不上来,内力顿时运行不顺,内力比拼中受到了反噬,受了暗伤。 “哦!你受伤了吗?”令狐冲也收回了内力,他不愿意乘人之危。 “没事!”乔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硬撑着站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都中计了。”突然从树林中走出一人,此人浓眉大眼,约四十余岁,身穿黑色全覆盖式锁子甲,头带亮金盔,却是一名武将。 “你是什么人?”陈长老问道。 “吾乃西夏大将赫连铁树,吾等都中了一品堂无色无味的悲酥清风,现在内功都运转不了吧!” 陈长老等人试了一下,果然经脉之间好像有一条牛筋阻塞,无法运转。丐帮普通弟子更是不堪,大多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好卑鄙!”乔峰喊道,他因为功力深厚,并未受太大影响。 “卑鄙完全形容不了战争的万一。放箭!”赫连铁树冷冷笑道。 “嗖嗖嗖。”无数破空声接连响起,连成一片,天空中的箭雨像乌云般落了下来,隐隐的箭头泛着嫩绿的光泽,似乎是涂了毒。 失去功力的丐帮弟子大多无法闪避,顿时死的死,伤的伤,哀嚎一片。 “是你出卖我们的吗?”乔峰拉着令狐冲的衣服怒喊道。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令狐冲叫道。 “既如此,我们便一起杀出去。”乔峰深深地看了令狐冲一眼,放开了他。 “正有此意!”令狐冲一马当先,手中的剑像风轮般舞动了起来,周围的箭支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笼罩,收拢成一团,猛地以更快的速度发射出去。不多时,树林里就响起了一声声惨叫声。 “看来这些小兵是拦不住你们了!”赫连铁树打了个响指,只见竹林后跃出三男一女四个人来,正是一品堂的四大恶人。 “我来拦住他们,你去救人!”乔峰一记亢龙有悔打出,逼退了四大恶人。 “好!”令狐冲答应了一声,仗剑向丐帮弟子们赶去。 普通的西夏士兵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在他出手下,顿时死伤一片。 “你的对手是我!”就在令狐冲赶往下个地点的时候,一只白色的羽扇带着一股腥风急拂令狐冲的神阙穴,令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哦!是你!”看着眼前银须白袍,面带阴笑的丁春秋,令狐冲立刻明白,他被人利用了,当了枪使。 “本来我还打算和你把酒言欢,引为知己呢,但碰巧遇到这事,看来今天我又要失去一个朋友了。”丁春秋笑着摇了摇扇子。 “现在就言胜负还为时过早!”令狐冲看着天山的蓬勃大雨,心有一动,独孤九剑的无招不就应该像水一般无形无色,又变化万千吗。只见他手掌一翻,内力如同长鲸吸水般奔涌而出,一把长剑“铮”地被吸进了手里,令狐冲轻挽了个剑花,竟在倾盆大雨中舞起剑来,剑姿飘逸出尘,奇慢无比,莫名中带着公孙大娘舞剑时的旖旎美妙,在朦胧的雨中,令狐冲似乎和手中的剑融为一体,人剑合一。 这时,一滴雨水“啪嗒”一声掉落砸落在剑上,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牛针般的雨丝,射向丁春秋,却不带丝毫破风声,此招浑然天成,丝毫没有雕琢的痕迹,实在是让人难以防范,若是懂行的人在这,定能看见小小的雨丝竟然包含了独孤九剑的招式和诸般变化。 丁春秋功力虽深,却也不敢以血肉之躯去接这如炮弹般的雨滴。他不得不一退再退,直到撞上了院墙,无路可退。 “丁兄,我来助你!”一个黑影从朦胧大雨中缓缓地走出,每走一步,那碎裂乱飞的雨点就停滞一分,待到完全从虚无化为真实时,漫天的雨点似乎撞上了一个反射的镜子,他们调转了方向,向令狐冲射去。 令狐冲不禁大吃一惊,他运起身法,扶摇而上三丈有余,避开了这天然的暗器。然而在他升空到顶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那黑影却是拔出一把宝剑,急速投掷过取去,呼呼风声带着雷鸣般的音爆声,听着就让人瘆得慌。 越是危急之刻,令狐冲却越显得冷静异常,他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风力轻轻扭动了下身体,却是在不可能之际凌虚踏空,拔高了三寸,躲过宝剑。 “好轻功!”那黑影“啪”的一声和上纸扇,赞叹了一声,露出俊朗的面容来,此人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他此次来是受赫连铁树的邀请对付丐帮,但更重要的是为他的复国大业铺路,搅乱局面他才能从中牟利。 这下,双方打得更热闹了,但乒乒乓乓打了数十回合还是难解难分,这时赫连铁树坐不住了,毕竟迟恐生变,他不得不拿出了隐藏的杀手锏。 “来人!”他拍了拍手,几个西夏士兵推搡着把一群人带了过来,却是生活在附近的一些穷苦百姓。 “乔峰,我听说中原武林有传言道:南慕容,北乔峰,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南慕容厉害还是北乔峰厉害呢,这样,只要你和慕容复打上一场,不管谁赢谁输,我都保这些百姓安然无恙!” “好,我答应你!”乔峰不顾令狐冲的阻拦点头同意了。 “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我打完后,你不可在十年之内带兵入侵南宋,你可愿意?若是你拒绝的话,即使现在丐帮今日灭亡,也会拉上你们玉石俱焚。” 赫连铁树沉默了一会,“好!我答应你!慕容复,动手吧!” 赫连铁树连着叫了几声却是没有回应,只见慕容复眼光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后,瞠目结舌。 “搞什么鬼?”赫连铁树扭头一看,随即睁大了双眼。 “那是什么?”赫连铁树惊叫道,只见后面一群黑色的不明物体在树林间跳跃,而丐帮弟子和西夏士兵和他们想遇间一个个接连倒下,在朦胧细雨间,他们的身影犹如幽灵般诡异,像一堆黑色的吸血蝗虫般择人而噬。 “赫连将军你好!”一声犹如冰窖里的呼声在赫连铁树耳边响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赫连铁树这才发现,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背后,却不显得突兀,仿佛本该就在那一样,与这细雨和竹林融为了一体,让他觉得害怕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那个黑影是什么时候以哪种方式出现的。这就说明,黑影要杀他的话易如反掌。在场的,也只有两三人看清了黑影的身法。 “你!”赫连铁树一时间被恐惧所摄,说不出话来。 “哦,真是失礼,忘记自我介绍了。”黑影微微欠了欠身,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来。他的眼睛不大,像一波春水般纯净温暖,闪闪发亮。高耸的鼻梁挺拔在苍白的脸庞上,显得有点阴鸷。 “在下小岛寺一,见过各位。”黑影施了个抱拳礼,微笑道。不知是不是错觉,赫连铁树发现小岛寺一笑起来的时候眼神如鹰喙般锐利,刺激得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你就是那个,号称“鬼武者”的小岛寺一?”乔峰惊讶地说道,他虽身居内陆,却也常有耳闻,传闻幕府征夷大将军有三大高手,武功高强,嗜血如命,近来行迹多现于宋朝海边城市,造了不少杀戮,其威名,足以止小孩夜哭。 “正是鄙人。”小岛寺一显得十分腼腆,他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既如此,我便先来领教阁下的高招了。”乔峰对于这些倭寇之恨远胜于西夏之辈,他曾亲眼目睹一群倭寇屠杀一个小镇,强奸妇女,砍杀老人,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令他欣慰的是,男人们没有一个孬种,他们缺胳膊少腿的杀将出来,又满腔愤怒地杀进去,直到战死也要狠狠地啃掉敌人一块肉。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些个仇恨的眼神,直到他杀完倭寇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甚至,他还没来得及问他们的名字。 “不急,我等远道而来,先送你们一份大礼吧!”他拍了拍手掌,后面的忍者用链子牵出一大群人来。这群人打扮各异,身份悬殊,上至西夏国的公主,下至普通的丐帮弟子,端的是龙蛇混杂。看到人群中的盈盈和王语嫣,令狐冲和慕容复的眼睛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连铁树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显,赫连君。南宋羸弱,奸臣当道,只要我们两家合作,必能打败南宋,平分它的土地。而你,乔君,只要你的弟子能为我所有,提供情报,那么我也会助你成为武林盟主,这可是三赢的事啊。想想看,我们三家联盟,世间又有谁能阻止我们?”小岛寺一舔了舔嘴唇蛊惑道。 “这你就异样天开了,我觉得我就为了个公主而置国家于不顾吗?慕容复,给我。。。”赫连铁树冷笑道。 “啪啪啪啪”忽然赫连铁树就说不下去了,甚至连挪动一步都成了奢望,却是旁边的慕容复闪电般的出手接连点中赫连铁树的哑穴、神阙穴。而乔峰呢,也是同样被全冠清制住。 “这样够了吗?”小岛寺一笑道,他拍了拍赫连铁树的脸,转身离开了。 “把人都给我带到船上去!”一个忍者吆喝道。 “小岛君,这名女子是我表妹,您是不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啊。”慕容复深鞠一躬,讨好地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小岛寺一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服部君,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了。”小岛寺一漫不经心地对着旁边的忍者首领说道。 “嗨!”服部建太不顾慕容复喷火的眼神,对着小岛寺一深鞠一躬,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嘶”,一条血线突兀地出现在服部建太的脖颈上,直到一道冷风吹来,他才捂着伤口“啊”“啊”地叫起来。 “什么人?”小岛寺一眼神巡视了一周,然后定格在令狐冲上,他野兽般的本能感受到眼前的人的气势虽然收敛于心,滴水不漏,但点点杀意还是暴露了行踪。 “你是谁?”回答小岛寺一的是更快的一剑,快得他只能眯着眼睛侧了侧头,他的一缕发丝掉落下来,他心中一惊,这人的出手速度足以在他所遇到的对手中排到前三。 “八嘎!”就在周围武士和忍者蠢蠢欲动时,一柄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插到花岗岩地板上,直没至柄。 “你们通通退下,他是我的。”这是一名白袍剑士,面容沉稳刚毅,约三十来岁。与传统的浪人不同,他的头发扎得整整齐齐,捋出了一个冲天辫,他的手指细长,布满了老茧。在说话的时候,他仍横抱着长剑,手指抚弄着剑壁,犹如在弹奏着剑之乐章。 “宫本君,请。”小岛寺一似乎对他颇为尊敬,事实也是如此,宫本十兵卫不仅仅是国内有名的剑豪,更是征夷大将军的剑道师傅,与朝中大员大多有着紧密联系,虽然这次行动总负责人是小岛寺一,但他能召集多这么多武士高手,也是宫本十兵卫的功劳。 “此刀名为村正,已斩三百一十六人。”宫本十兵卫抚摸着刀,面有得色。 令狐冲随手捡起一个丐帮弟子的木棍,学着宫本十兵卫说道:“此棍名为打狗棍,至今打狗一双。” “找死!”宫本十兵卫双手连连挥动,一口气劈出了六六三十六刀,直取令狐冲全身要害,待到临近,这三十六刀又合为一体,隐隐间,竟发出海啸一般的声音,正是日本有名的剑技“迎风一刀斩”。 令狐冲从未见过如此奇异刚猛的刀法,他一退再退,直到后退的二十余步后,才凭着感觉运起破刀式往刀气势的顶峰刺去,他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有在刀势最虚弱地时候给予他尖端痛击,这也是无招胜有招的精华。 果然,不出令狐冲所料,刀势一击即溃,磅礴的浪潮也翻不出丝毫的浪花。 日本人的比斗最重气势,先机一失,便势如山倒,难以挽回。此时,宫本十兵卫便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反击之功了,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剑招,脸色却比猴子屁股还要红了。 “救人!”服部建太用了一个忍术,一分为二,迂回到令狐冲两侧夹击他,小岛寺一则瞬间射出大量暗器,有飞蝗石、飞刀、乃至忍者镖,一股脑地向令狐冲投掷而去。 终究是人数悬殊,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令狐冲斗了几个回合,一时不查被小岛寺一的飞镖扎中手臂,遂负伤逃走了。 夜晚,慕容复又被小岛寺一训斥了一顿,让他心怀不畅,不由得在竹林里喝着闷酒。忽地,他剑眉一跳,“你在做什么,看我笑话吗?”潜伏在一旁的令狐冲一惊,他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当他正准备下去时,远方却传来一阵“哒哒”的走路声。 “表哥,竹林夜晚风大,别着凉了。”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款款走来,她的五官单一来说并不算十分漂亮,但很耐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十分浓郁,让慕容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响鼻。 “不是叫你别出来吗?让腹部建太发现了怎么办?赶紧回去躲起来!”慕容复故作生气地说道。 “表哥,不如我们一起回去还施水阁算了,不要再管这些恩恩怨怨好吗?”王语嫣凝视着慕容复说道。 “女孩子家家懂得什么?大燕国的复兴还需要我,鲜卑族不应该就此没落!现在遭的罪我以后会讨回来的!” “但是,你的那个传国玉玺不是都上交了吗?” 慕容复沉默不语了。这是他心中的痛,燕国的传国信物,父亲留给他的最后念想,都被抵押给了小岛寺一换取信任。他有点后悔了,万一小岛寺一不换给他,或者一直用这个要挟他,他又怎样面对族中父老呢? 他不禁想起了他小时候的场景,他总是一个人玩,特立独行,但仍然遭人殴打,汉人都瞧不起他,骂他是野种。直到他运起了武功把他们全部打倒,收为己用的时候,他的心中有股声音在呐喊:这就是将来他还要走的道路。随后他疯狂地追求起了武功和权势,知道自己皇族的身份后更是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上等人,是世界的主宰者。但近来的事无不说明,自己只是个配角,像个跳梁小丑。 “慕容兄!”令狐冲这时从林子里跃了出来,他自顾着拿了桌上的酒瓶小酌了两口,说道:“人生在世,匆匆百年而已,钱财珠宝皆身外之物,能带往后世的,无非名而已,而名之好坏,却是自己斟酌的了。人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于鸿毛。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告辞!” 待到慕容复回过神来,令狐冲已走远,他耳边只隐隐听到令狐冲那快意的声音: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第二天的晚上,船上热闹非凡,日本人都在庆祝着,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三大高手正在高兴地吃着菜,突的,一根筷子如利箭出弦般直插小岛寺一双眼,而他侧身闪开了杀招时,但是旁边迎来的,却是更加炽烈的掌风,刮得他睁不开眼。 小岛寺一慌忙中对了一掌,立马吐了几口鲜血,受了内伤。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看着乔峰惊讶地道。 “是我做的。”慕容复在一旁坦然承认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真是忘恩负义,你的家族必被日本国毁灭。”小岛寺一气急败坏想道。 “慕容君,他们给了你什么利益,我们会加倍补偿你,如何?”小岛寺一表面上说的是云淡风轻。 “行,你把玉玺还给我。那我就站在你这边,怎么样?”慕容复脸色阴晴不定,他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好吧,我还给你。”小岛寺一把玉玺往慕容复那边方向一扔,却在慕容复快要接到时出刀将之切为三段。 “这个破玉玺有什么好的,要不来我们京都做官,不比这荣耀百倍吗?”小岛寺一带着冷笑奚落道。 “混账!”在玉玺碎的那一刻慕容复想了很多,他付出了如此之多,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了复国,他出卖了多少朋友,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因此他失去了一切朋友,只有手下和敌人。他甚至没有和唯一的知己表妹好好谈谈心,说说话,这十几年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慕容复忽然打出两掌,印到毫无防备的令狐冲和乔峰身上,把他们都拍下了船。 但随后,小岛寺一的面上的笑容转为惊愕,慕容复竟然不知道何时点燃了身上的炸药。 “轰”,炸药爆炸了。临死的时候,慕容复眼前突地闪过一道白光,浮现出许许多多的人脸,他们向慕容复点点头,飘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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