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

笨马

               秤
　　
　　         文／笨马
　　
　　河岸边有一座码头，是全县物资进出的重要通道，一些农资、沙石、煤炭、救济粮等都要从这里运入，偶尔也会有一些物品从这里运出。
　　
　　说是座码头，其实就是用石头、水泥等垒起的一个伸进河里的通道，临河的那面挂上几个破轮胎，吃水浅的小船就可以靠近码头，既方便卸货，又不至于撞坏了船。稍大些的船只就只能停在离码头稍远些的地方，在码头和船之间架起三块木板（我们这里管这种木板叫做“跳板”），两边的跳板走地排车的轮胎，中间的跳板用来走人，这样，搬运站的装卸工们就可以拉着地排车来回地装货、卸货。
　　
　　每年的夏季，总会有大量的船只从外地运来很多的煤炭从这座码头上卸下来、运到煤炭公司的存货场。这个时候，河面上总是特别地热闹。装卸工们把地排车的两侧都装上箱板，前后再各装一块挡板，这地排车便成了一个大大的“盒子”，能够装得下更多的煤炭。装卸工们每每从船上装满了载，踏上那几块跳板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猛踩几下中间的那块跳板，这样，三块跳板便慢慢地上下晃动起来，人、车、板形成了共振，颤颤悠悠、上下翻飞，再加上下面河水的荡漾，场面很是好看。每个装卸工都会这么做，一方面，可以秀一下自己的胆量和技术，另一方面，据说这样也可以省些力气。河岸上围观的人们也会情不自禁地鼓掌、呐喊、欢呼、跳跃着为他们加油。
　　
　　常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鞋。这种弄法也总会有许多的煤炭从车上掉下来、落进河里。那“管事儿的”也懒得去管，反正都是公家的，掉了，自己也不会心疼。倒是常在河边观看的人中有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有几个水性好的，便跳进河里、扎到水底，把那些散落的大炭块捞出来、堆放在河岸上。
　　
　　虽说捞炭的人越来越多，但淳朴的人们都恪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捞出的炭有没有人看管，没有任何人会偷偷到人家的炭堆上去拿一块哪怕是最小的炭块放到自己的堆上，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在所有捞炭的人中，小军无疑是水性最好的，虽说只不过才十五、六岁，但他那肺活量却是大得惊人，一头扎进水里，能有好几分钟不浮出水面，人们都说他是“憋气大”！
　　
　　既然小军憋气最大，自然捞到的炭块也最多，他可以下潜到较深的水域，捞取到那些别人捞不到的炭块，最多的一次，他竟然捞到了将近五十斤炭呢。
　　
　　捞到的都是些大的炭块，那些炭末儿被水一冲，七零八落的，根本捞不起来。这些炭块，人们也舍不得自己烧，都会送到村子里的那家“王家茶馆”换几块钱来贴补家用。
　　
　　王家茶馆的主人名叫王大偏，据说老辈上也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只是后来他的爷爷吸上了大烟，把个家道吸得逐渐败落了，到了他爹这辈上，不得不开了这间茶铺子来维持生计。
　　
　　茶铺子里的水都是王大偏赶着装了好几个大桶的小驴车从城里拉来的，那水特别地甘甜，比村里那两口老井里打出的水好喝多了。乡亲们也都乐得花上个三、五分钱，去到这茶铺子里打上一、两壶甘甜的开水，掰上一小块儿用茶叶末末压制成的“茶砖”，泡上，那滋味，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所以，这茶铺子的生意很是红火，主人家的日子也过得非常滋润。
　　
　　王大偏也很是乐意收取人们从河里捞出的那些炭块，一则，价钱比公家的煤炭公司要便宜得多，再者，那都是些大炭块，比那些炭末末好烧，一块炭就能烧开好几壶水呢。
　　
　　小军每次捞到的炭，也都卖到这里。每次卖了炭、得了钱，他都会在怀里揣上好几天，为的就是能逢到赶集的日子，可以花上五分钱去买一个酱野兔子头解解馋，有时也会舍得花上一毛钱买一块很大的兔子肉，一根丝儿一根丝儿地慢慢撕下来，细细地嚼够了再咽下去，好香。等吃完了肉，把手上的油星儿咂摸干净了，双手再在自己的头发上使劲地抹上几下，说是这样可以让头发变得锃亮、显得帅气！小军娘明知道孩子卖了钱，也不管他，任由孩子去花。自己从年轻的时候就守了寡，孩子跟着自己也没少受罪，好不容易挣回个钱，就由着他自己处理吧。好在小军也不是爱铺张的孩子，等把钱稀罕够了，总会如数地还给娘。
　　
　　王大偏家有一杆祖辈上传下来的木制大秤，那秤钩子弯弯地、大的惊人，秤砣也够得上一个小孩头那么大了，死沉死沉地，秤砣上拴了一根渔线，每次称东西的时候，左手提了靠近秤钩处的一个提芯把东西提起来，秤砣顺着秤杆往外拨，等秤杆水平了，那渔线压着的地方，就是被称东西的重量。所以，买东西的人都希望这秤杆高高的，这样称出来的数就会比真正的重量稍轻些，可以少付点钱，而卖东西的人，则都喜欢把秤杆压得低低的，这样称出来的数就会比实际的稍多些，可以多卖几个钱，其实，都是秤高、秤低的事儿，也差不了多少。
　　
　　但凡有人来茶铺子卖炭的时候，王大偏都是用他家的这杆大秤来称重的，只是有时会因为炭块很多、很沉，需要在那个提芯里穿过一根木棍子，两人把装着炭块的袋子抬起来才能过秤。每到这个时候，王大偏总是一边满脸堆着笑容，冲来人点着头、寒暄着，一边麻利地请出那杆大枰。也许是这活儿干的太多了、熟能生巧的缘故吧，王大偏只需瞅一眼那个袋子，就大体上能知道炭块的重量有多少，所以，那根拴了秤砣的渔线，他只需拨一下，就能让这秤砣和袋子里的炭块达到平衡状态，那秤杆水平水平地，真是太有数了！这时的王大偏会顺势把那渔线再往外拨出一点点，这样读出的重量就会比实际的多出个半斤八两的，卖炭的人也都会冲着王大偏笑笑，表示领情和感激。这时的王大偏会捏紧了那根渔线，把炭块袋子放下地，准备读数、算账。倒是他家的那个婆娘，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就会发了疯地冲将过来去夺他手中的秤砣，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狗日的！你这该杀的！这日子没法儿过啦！够秤了就行了，你咋还给人家让斤两咧？这买卖算是赔掉了腚了！”这王大偏也十分生气，跺着脚地冲那婆娘骂道：“你姥娘那个×的！就知道吼！吼个啥？！庄里合乡的，人家捞这点炭容易么？咱这买卖还不都是靠着乡里乡亲的照顾才这么红火的？！要不是人家照顾咱，你还吃喝？吃你姥娘个×！喝你姥娘个球！”有时气急了，也会顺便在婆娘那宽厚的大腚瓣子上踹上两脚！那婆娘看到王大偏真生气了，倒也很是知趣，一边嘟囔着，一边再回到风箱前，使劲地拉起拉杆，那风箱便也喘起了粗气、猛劲儿地吹向炉膛，炉膛里的火焰就会被吹得很高、很旺。
　　
　　王大偏一边咒骂着，一边回过头来，满脸赔笑地对卖炭的人说：“唉！您别见笑，这臭娘儿们不懂人气儿，实在是要不得咧，要不得咧！”接着就看看秤杆上被那渔线压住的金星儿：“您这炭，总共二十六斤！”算了帐，把钱递到人家的手上。卖炭人倒也不生气，冲俩人笑笑，满意地拿了钱就走。见得多了，也就不会怪了。
　　
　　这一年，又到了捞炭的季节。码头上来了一艘很大的船，装了满满一船的煤炭，船仓里都堆上了尖儿。
　　
　　小军和他的伙伴们可是乐开了花，他们嬉笑着，象鱼儿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会儿又象是海豚一样翻上翻下，每次浮出水面，手里都会有一块黑亮亮的大炭块，抛上岸边，就会有人捡起来，看清了是谁捞的，就放到谁的煤堆上。
　　
　　岸上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骑了一辆很大很长的自行车，后边两侧各挂了一只大筐，筐里也没装啥东西，空空的，倒是有一杆秤很是显眼，那是跟王大偏家一样大的一杆秤。这年头，能有这个东西的不多，这人肯定是外乡人，来这里投机倒把做买卖的。见到河里、岸上都这么热闹，就下得车来，顺手从车上取下一根短短的木棍儿，插在车子蹬脚处两横梁之间，把车子斜支在一旁，钻进人群，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时不时地也跟着大伙鼓掌、叫好。
　　
　　观战的人越多，河里的人就更兴奋。小军和伙伴们在水里表演着各种花样，仰泳、站泳、趴着泳，还有的故意弄个狗刨，乐得大家是止不住地笑，就连船上的船员和那些装卸工们也时不时地叫几声好。小军更是花样繁多，他会经常爬到高大的船上，伸开双臂，纵身一跃，就象燕子展翅，飞向水面，“扑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过好长时间，他就会在很远的地方浮出来，冲大家做个鬼脸儿，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小伙伴们也会学着他的样子去扎猛子，但谁也没有他扎得深、游得远。
　　
　　“哎呀不好！”正当人们兴致勃勃地谈笑、议论着，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惊恐地大叫了一声，人们陡然停止了喧闹，惊愕地望向他。“孩子哪儿去了？”他一边嘟嚷着，一边朝河边跑去。人们这才注意到，刚才小军从船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到现在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水面上咋就没发现他的身影呢？刚开始，人们还以为这个小鬼头又是在跟大家玩啥花样，可这久也不见人影，大家也都慌了神儿，四散里到处呼喊、寻找。船上的船员们也顺着船沿朝河里张望着，就连那些装卸工也都停止了拉车，边擦着汗边向河边跑来。有几个会水的大人也感觉不妙，干脆脱了衣服跳进河里，跟河里的那些小伙伴一起在水里搜寻着。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当人们在河里找到小军并把他拖上岸来的时候，这孩子已经肚皮鼓胀、双眼紧闭、头低垂着，没有了一丝生息。有人把他倒立起来，又摁肚子、又掐人中，吐出了好多水，孩子却依然没有醒过来。
　　
　　早就有人到附近卫生院找来了大夫，做了一阵子人工呼吸，小军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小军死了！
　　
　　有懂行的人说，小军肯定是一个猛子扎下去，误潜到了大船底下，待想要浮出水面的时候，头就只能碰到船底，如果有个两三次还出不来，人就会紧张、慌乱、大口地喝水，生还就几乎没有希望了。
　　
　　“哇～～！”闻讯赶来的小军娘抱起孩子的尸体放声嚎哭！直哭得河里、船上、岸边的所有人也都跟着掉下了眼泪，也有人跟着小声抽抽答答地哭起来。
　　
　　“嫂子，别光顾着哭了！”等小军娘哭了好久以后，那个中年男人走向前，扶起了小军娘：“再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了，孩子已经没了，得想办法赶快给孩子买口棺材，料理后事吧，这大热天的，人也放不住哇！”
　　
　　“可是……”小军娘边抽搐着，很为难地说道：“唉！家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棺材是买不起，他叔啊，乡亲们哪，俺家炕上还有一领挺新的席子，就用它把孩子卷巴卷巴，都帮着俺把他埋了算了！唉！”小军娘说完，又大哭起来。
　　
　　“这怎么行？好歹也得让孩子在那边有个窝儿啊！”人群里有人说道。
　　
　　“嫂子，要不这样吧”中年男人看了看小军捞出来的那一堆炭块：“把孩子捞的这些炭卖了，换几个钱，说啥咱也得给孩子买上口棺材，好好料理一下呀！”
　　
　　人们七手八脚地帮着把小军捞的那些炭块装进口袋，中年男人顺手从筐里取出那杆大秤称了称，这些炭整整有五十斤，而且那秤杆还是高高的！
　　
　　把炭袋子装上那中年男人的车子，推着，一大群人跟着一起来到了“王家茶馆”。
　　
　　王大偏面色凝重地从屋里出来，取了那杆秤，也没多说话，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依旧是麻利地上秤、抬起、拨砣、稳住、再往外拨出一大截，掐住了那根渔线。
　　
　　“噢！你这狗日的……！”那婆娘又疯狂地扑了过来，王大偏不等婆娘靠到近前，怒吼了一声，顺势抬起一只脚将那婆娘踹了个咧趄！那婆娘倒也识趣，继续小声咒骂着躲到了一边。
　　
　　“唉！小军这孩子，真是可怜哟，打小就没了他爹……”王大偏摇头叹息着，把那秤杆上被渔线压住的金星儿举到人们面前。
　　
　　“这炭，整好三十六斤！”王大偏边收了大秤，边向人群报出了重量。
　　
　　“啥？！三十六斤？！”人们面面相觑、一阵哄乱。
　　
　　“这炭，刚才在河边称的时候明明是五十斤，现在咋成了三十六斤？！”那中年男人几乎是怒吼着向王大偏质问。
　　
　　“说！是咋回事儿！说！是咋回事儿！”人们一边举起拳头怒吼着，一边逼向王大偏。这王大偏连连倒退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我明白了！”有人恍然大悟，忿忿地说道：“过秤的时候都没有问题，过完了秤，他把那渔线又往外拨了些，看似是给让了斤两，其实，那个婆娘过来闹事儿，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那婆娘身上的时候，这狗日的又偷偷地把那秤砣拨回去了老多！这炭的重量自然就少了很多嘛！这么多年啦，咱们都上当啦！咱们都被骗啦！”
　　
　　“砸死他！揍死他！用开水把他烫死！扔到火里烧死他！把他那杆秤给撅喽！……”人们彻底愤怒了，有人抄起炉钩子、炭铲子就向王大偏砸过去，还有人拾起地上的炭块也猛地扔了过去！那王大偏顾不得那杆大秤，扭头就朝里间屋跑去，那婆娘也收了风箱，紧跟着窜了进去，关紧了门，插紧门闩，任凭人们怎样呼喊、叫骂，死也不再出来。
　　
　　人们气愤地闹腾了一阵子，也有人把那风箱、炉子、盛水的大缸砸了个稀巴烂，门外那当做幌子的破铁水壶也被人挑落下来，摔了个粉粉碎！但，善良的人们也终究没有真正地把那杆大秤给撅折喽！
　　
　　那中年男人跟大家一起，把小军捞的那五十斤炭块又重新装上车、推回到小军家里。大家七凑八凑，凑够了一口棺材钱，给小军买了一口还算是上好的棺材，把小军给埋葬了。那五十斤炭块，也被人们一同埋进了小军的坟墓里……
　　
　　从那以后，这茶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冷清，人们都把去那里打水当成是一种耻辱。
　　
　　后来，那王家的人也不知了去向。那间茶铺子孤零零地趴在那里，只有那个破铁壶幌子，偶尔还会在风中发出一两声“当当”的声响，好象是在告诉人们这里曾经非常热闹、很是红火过……
　　
　　又过了好多年，那间茶铺子也终于倒塌了，变成了一堆废墟。
　　
　　至于那杆大秤，人们也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也有人说，那杆大枰其实一直就在那个“王家茶馆”，就埋在这废墟底下，活象是一座坟茔……



　　

笨马

主要内容：一条人们赖以生存的大河，一间生意红火的茶铺，一杆祖辈流传下来的大秤，一条英年早逝的生命，一声人性良知的呼唤。

戏笑九宫

茶水是要喝的，品茶慢读.....

戏笑九宫

此作塑造了一个奸商欺世的形象，正如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终暴露其恶劣行径。小说语言明快，情节婉转曲折、层次徐徐渐进引人入胜，最后的结局发人深省、思考，韵味十足，寓意揭示人性，思想和作品艺术达到了高度统一，佳作，赞！

瑞雪洪荒

人心是杆秤，心不正了，秤自然歪。人性是柄双刃剑，善良泯灭了，邪恶自然升腾。

碣石清风

九宫提醒我，说我把给你的留言弄到他的贴子里，闹了个笑话，我把它粘贴过来了，如下：
一杆大秤的故事揭示不良商人的欺诈恶行。生动的细节描写，群众愤怒的场面渲染，彰显了为人诚信的重要性。耐人深思的好文，赞。

戏笑九宫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7-15 21:07
九宫提醒我，说我把给你的留言弄到他的贴子里，闹了个笑话，我把它粘贴过来了，如下：
一杆大秤的故事揭示 ...

无论谁值周，清风版主一直值守太虚版块，你真是太劳累了，九宫敬佩，当向你努力学习！
老师太辛苦了，休息会吧！
这样的笑话，老师应该记得，绝不是第一次了，九宫此刻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心疼了

熊荟蓉

很不错！这章法，这构思，这主题，让我想起了电视剧《宰相刘罗锅》的主题曲：
天地之间有秆称
那称铊是老百姓
称秆子挑江山咿呀咿而呦
你就是定盘的星

什么是黑什么是明什么是奸什么是忠
嘻笑怒骂怒不平背弯人孤公……

笨马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7-15 18:59
茶水是要喝的，品茶慢读.....

哦，正在烧水中。。。。。。先生还需慢慢等～～

笨马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7-15 19:21
此作塑造了一个奸商欺世的形象，正如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终暴露其恶劣行径。小说语言明快，情 ...

谢谢先生点评`～

笨马

瑞雪洪荒 发表于 2016-7-15 20:39
人心是杆秤，心不正了，秤自然歪。人性是柄双刃剑，善良泯灭了，邪恶自然升腾。

谢谢瑞雪老师光临`～～

笨马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7-15 21:07
九宫提醒我，说我把给你的留言弄到他的贴子里，闹了个笑话，我把它粘贴过来了，如下：
一杆大秤的故事揭示 ...

哦，还有此一场乌龙咧？嘻嘻～～谢谢老师又重新点评，辛苦咧～～

笨马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7-15 21:32
无论谁值周，清风版主一直值守太虚版块，你真是太劳累了，九宫敬佩，当向你努力学习！
老师太辛苦了，休 ...

哦，哦，九宫先生也辛苦了咧～～

笨马

熊荟蓉 发表于 2016-7-15 21:54
很不错！这章法，这构思，这主题，让我想起了电视剧《宰相刘罗锅》的主题曲：
天地之间有秆称
那称铊是老 ...

谢谢荟蓉老师光临`～

lvhq018

独特的场景、独特的人群、独特的故事，独特的表现手法。当然，它呈现的，也一定是独特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