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有约】灰色系的“边缘之城”

幸福小草

           
              读沈晓密《城市边缘》

   城，笼着人群，急剧膨胀
   那些游移在边缘的黑灰色市井民众，用各种姿势活泛
   却丢失了人格
   延续着劣质品性的病态灵魂，一群堕落衍生下的无辜生命，谁来救赎？

   虽然我长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脏
   却难用文字的利器，剜出染毒体上的病灶
   无助跟爱恋催生出来的泪水里，含满——无奈

   一个繁华“城”边缘，总有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交合，脏乱差的卫生跟环境是表面呈现，而那些幽暗角落发散着的糜烂气味，闻者大都投去嫌弃鄙视目光，唯恐躲避不及。当读到这篇《城市边缘》文章时候，那种客观眼光跟文人良知渲染下的悲戚笔力，让心为之震颤，就一个开头已经让人情不自禁喜欢上了。

   “我居住的m城，就像一株秋后的大葱，裆芯透着生机，而叶蔓枯萎腐烂。这不刚走几步，眼睛里的繁荣就没了踪影。”

   而目之所及就是“污秽的洗头房，烟雾缭绕的彩票站、幽深灰暗的黑网吧，彻夜不闭的小酒馆、失眠的歌舞厅，醺酒、赌博、斗殴、淫乱，匪气横生的市井就像龌龊女人的裤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样形象的铺垫，当老魏领着鼻涕抹脸的魏小儿从这里出来认出我时候，面对 这个几十年前一起下乡的兄弟，诉说两年前死了女人，却没见一点悲伤的表情，以及他挖苦说我发迹，不肯认他这个盲流时候，我不太刚硬的心跟口一起遭遇了表达上的困难。这种语言的张力，把控恰到好处，牢牢抓心。读着，心里的酸楚跟着作者一起泛滥。

  “我是这个黑夜的幽灵，释放了灵感后，肚子咕噜咕噜叫，关闭电脑，穿上背心，风一样溜进小酒馆。那一幕，老魏揪着一个女人头发，嘴里不停骂着，见我来了，老魏吃惊的样子停口住手，说了句轻轻松松的话：‘别见怪。我跟她闹着玩！’而后扯着那个女人进入里间，说是把话说开。然后跟我喝酒。”

   当我发现他们居然抽空档发生过一场疯狂的交媾时候。真是难以置信这一幕，刚才双方还极致的怨恨，瞬间就变成巅峰的狂欢。我终明白，是“性”这个原始的怪物暂时把她们绑到了一起。这种不加隐蔽的交媾，那个小孩不止一次的看见。心又一次被揪疼！

   城边缘聚集着一群如老魏姘头样的女人，她们都因许多缘由成为生活的不幸者。更为可悲的是她们依附上几个男人，用堕落声讨生活的不幸，用出卖色相报复丈夫，用游戏玩弄人生，混迹按摩洗头店，可悲的沦为下等妓女。

   特别喜欢这样的语言描写：“那位打更老人弯曲的身体是一个问号，那只水龙头下面的水滴是一串无休止的省略号，那么边缘城市明天还将有怎样的故事发生？谁知道？”一种无力感跟着笔锋蔓延，失眠淹没在黑夜里，黑夜又一次带我陷入了一种迷茫中。

   离开m城几年后再遇魏小儿，看见他叨着烟跟同伙进入网吧，我溜过去偷窥，“黑网吧显示器上淫秽跟打杀的画面，我看见他的手伸入了旁边女孩的裤裆。作为人父的我，心里掠过少有的酸楚跟凄凉。”跟着作者的笔锋，读者的心一样抽痛。“我推开门，拍了魏小儿肩膀，小子随口而出：‘妈那个x的，谁？’”寥寥几句，小魏的蛮浑无理彰显。这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怨赖他的父亲老魏，对于儿子疏于管教？只生不教是一种罪过。可老魏已在两年前因醉酒冻死，讲述这事时候，小魏跟他父亲当年一样，没一点悲伤。这种缺少情感，无人管束的小混混，在任何城市都没绝迹。他们是城市的不安定因素，偷盗、吸毒大多是这些混混所为。可这都该去懒谁？似乎没了正确答案。

   我掏出200块钱给他，他接过钱跪下叩头的举动，又一次“把我的心”戳得“毛瘆瘆的，我注意到旁边女孩微隆的肚子，这是疯狂交媾时候又制造的无辜生命！”世间这样的悲剧不少，谁来拯救他们？
   突然就生出无力感来。心刀戳了一下难受。

  “这坐城市的边缘，是一片毒廯，那些发廊、歌舞厅、按摩房就是寄生毒廯的温床，而那些堕落的老少便是病灶 ”毒廯总会治愈，环境也会随时间得到净化，“而那些衍生出来的糜烂灵魂跟无辜生命，谁来拯救？谁来担忧他们的命运，左右他们的成长？”这看似平顺的疑问句里，有慈悲、良知、更多的是一种看似无力却破声呐喊的拷问。

   生命是宝贵的，那些底层的如老魏跟老魏女人，魏小儿跟他的劣伴一样的苦难者的生命故事里，写着不幸，写着麻木，写着堕落。我深深爱着这些生命。可我只能淌下“无奈”的眼泪。

   文字成不了匕首，剜不净染毒的病灶，救治的手术只能寄托政府来做。作者只是把关注的眼光投向边缘民众，用文人的担当跟社会责任，剥开城市繁荣后面的颓废。一群人的不堪苟且，刺痛人心。虽然结尾透着无奈，却也有着深深的期许。

        几年前读过此文，很难得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这月说“城”第一时刻就想起此篇。文里的故事看似家常，可具有悲戚情怀的散文大伽“沈晓密”这篇《城市边缘》带给读者的思考远远超过文章本身。可惜我这瘦笔，聊来聊去，多是他语言的原貌。不是给文章添彩，而是画蛇添足了。

   一直喜欢读他如史词般恢弘壮观的散文，大气的笔触，兼代沧桑理性的咏叹，有对信仰的坚守，深厚的文字底蕴，彰显着生命的本真，会给人一种心灵的洗礼。《落叶》《我的干爹干娘》《重逢》都是深度好文。文人的情怀里，淡淡的忧伤遮不住那些闪光的真情，把一种时世造就的苦难，慢慢用文字消减。用一颗慈悲友爱之心宽恕家国历史 ,  彰显文人担当。

童心是

:再赏才女佳作，周末快乐！

艾桃

欣赏佳作，
感恩中财让我遇见您这样好的师友，祝您幸福吉祥，感恩节快乐！

冷晰子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19-11-19 16:38
不妨去看看啊，比那些玄幻，言情啥的高妙多了。我一读就上瘾，可惜就那么此文章，其它都搜索不到。

嗯，去读读。

..

.

幸福小草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19-11-17 13:17
沈晓密，特意去百度了一下出生上海，中国散文家协会。小草的书评轻易不写，一写就奔着投名状元去的，为了这 ...

去吧丫头，好好会会。他值得我们认真去走近，了解。

幸福小草

李立红 发表于 2019-11-14 17:04
读草姐这文字，让我想起著名作家方方，她写的好多题材都是这样的，写底层人们的辛苦挣扎，看着悲从中来

我读书少，加上以前压根就不知去瞅瞅作者，也就没记住几个作家。

幸福小草

李立红 发表于 2019-11-14 17:03
草姐看的这篇文章我没读过，但透过城市边缘的描述，让人看到了芸芸众生的悲苦，在城市的边缘挣扎的人也是在 ...

一篇小文，真是有些深刻，也算不上悲情。
嗯，我也喜欢温良，团圆。可善感的性格还是有些偏颇。

幸福小草

冷晰子 发表于 2019-11-14 14:06
汗颜一下
以这样的笔触写出散文，真是不一般。和我认知的散文距离遥远，只能说，自己的阅读面过于狭窄 ...

不妨去看看啊，比那些玄幻，言情啥的高妙多了。我一读就上瘾，可惜就那么此文章，其它都搜索不到。

幸福小草

小米 发表于 2019-11-13 22:35
在空气中飘着湿润气息的三亚，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阴暗，长着暗暗的绿苔，散发着霉气，像极了这城市的边 ...

善良者只能给予关注，同情。余下的唯有“无奈。”
谢谢小米姐支持！冬安。

幸福小草

月牙 发表于 2019-11-13 22:14
《城市边缘》，我没读过，但读了小草这篇，有引用，有阐释，有评论引申，几乎窥见全豹。
脑海里显露的是另 ...

沈晓密，曾经做过一年多的QQ好友，简短聊过两次，都因为各自孙子捣乱退出。我看过他QQ里写的所有文章，有些人评论：“此文只有天上有，人间仅此空间出！”
网名“虚怀若谷！ ”他散文的深度跟高度，就我这水平是无法揣摩描述清楚的。后来QQ上不去，这些网友都丢失了。
他有些文章发江山了，可以搜索读一下。除了这篇有点悲戚，其它都深厚。他独特的个人经历，加上深厚的天赋，给予写作得天独厚的素材，真的不一般。
反正我无法描述。真挺好，对胃口。:victory:

高骏森

小草姐姐这篇文章写得很接地气，看完了感慨不已。作为一个浪子的我，深有体会沈老师文章中这些人物的命运。
  通过小草姐姐的文，让我知道了一个散文作家沈晓密。谢谢你！

蒲彩荣

草姐姐：我捉了一个小虫“秃废”该是“颓废”吧？我眼尖
写得真好，让我想起早年读的《废都》........
但现在的心境，我好不喜欢《废都》。

莹莹子期

沈晓密，特意去百度了一下出生上海，中国散文家协会。小草的书评轻易不写，一写就奔着投名状元去的，为了这份殊荣，我去会会这个沈晓密。

童心是

提读支持，精彩继续。

童心是

小草才女也，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