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影缤纷烛台摇——外婆篇

枕石问天

        说起外婆，特亲切，这是我唯一见过的祖辈。我父亲跑得慢，比我大伯的长子跑得还慢。我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跑得比大哥家的小孩慢。在我呱呱坠地时，祖父祖母和外公的骨头早能敲锣打鼓。


        外婆是大地主，乐善好施，土改时被当地群众自发保护起来，并没有挨斗受批。我能咿咿呀呀呀拖着尖细的音调叫着外婆一跌一跄地扑向她怀里时，她已经给我订了娃娃亲，宝贝着哩。


        今天要说的外婆，不是自己的外婆，是大众外婆，是珠珠的偶像沈外婆，是让林彪前妻、陕北一枝花张梅一见恨晚再见倾心的外婆，是网友韩平的妻子。韩平在中财注册的第一个号是外公，被那只无事生非的三脚母羊投诉后不愿再来中财，其本家侄女韩月牙托我回请，想着外公实名韩争平，便去了中间字，用了韩平。在老网，外公拉着堂弟，两个孙经理一个注册了小争外公，一个注册了皮皮爷爷。遛孙时间一长，小区的人亲切的称呼外公。外公觉得好玩，于是去了小争二字，成了大众外公。


        有外公，自然就有外婆。外婆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格开朗。瓜子脸，柳叶眉，一对马尾辫。虽然没有小芳的辫子长，但绝对比小芳漂亮。一张明星脸，给外公挣足了面子。

        姻缘都是前世注定。当外公的兄长把外婆的相片摆放面前时，外公的世界再无其它。那时，外公只是一名中尉，在与清华北大齐名的哈尔滨军事学院深造，外婆则在安徽农村的一所中学教书。外公内心的激动，让老作家笔下那只以雄丸调酒喂服并禁欲半年之久的公鸡黯然失色，连夜抒就了一封情丝缠绕的信，并回给外婆一张帅气的照片。外公外婆就是凭着各自的一张照片，情定三生。

        为了满足珠珠小小的要求，我特意重温了外公的足迹。我不喜欢遮遮掩掩曲意逢迎，散文版文笔好的多如牛毛，但好散文少之又少。以情打底，故事构架，或亲历或近观，绝不是洋洋洒洒的自说自话，甚至是通篇意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嘴上没长毛的浑小子干的球事。外公以闲聊的笔触收录了一生重大的事迹，那浓浓的亲情友情爱情扑面而来，有着直抵渊心的神奇感染。

        外公外婆对眼以后，外婆去部队探望外公。在部队的阳台，荷尔蒙爆棚的外公偷偷的拉着外婆的手，把外婆带进怀里。灵巧的舌尖像极了大人喂食小孩的汤匙，轻易的撬开的外婆的防范。彼此的口水都吞食了，在那个年代，就如同去民政局盖了章一样，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外公外婆商量着去见家长。他们坐邮轮从上海出发，邮轮相当于现在的四星级宾馆。当晚睡在邮轮，中间用一条布帘隔开。外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数次把布帘拉开又合上，最终还是和临门一脚腿软的足球员一样败下阵来。外婆在紧张、期盼和拷问中煎熬，吐出几个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字“活该饿死你！”

        下了邮轮，上了三轮，外公外婆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车外是风和日丽，车内是电闪雷鸣，直至终点方云收雨住。三轮车司机闻着车内急促的呻吟，好几次差点一头扎进坑里。外公后来解释说“别多想，仅限于人工呼吸而已。”

        眼看着好事将近，外公外婆商量着在部队举行集体婚礼。未曾想轰轰烈烈的文  化   大  革  命  开始了，外婆在办手续时被污告成小资阶层的女儿而卡壳了。部队的领导，单位的同事都劝他们放弃。本该烛影摇红的夜晚，外公却让出了自己的婚房，一个人睡在冰冷的仓库。窗外是乱影缤纷烛台摇，销魂处，嗔怨鸡鸣早，窗内，外公的心情如同哈市的冬天，冰雪飘零。


        外公告假回到外婆身边，外婆哭得梨花带雨。外公宽心说再看看，实在不行我就转业回上海，咱俩结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蕴含着“这一世山高水长，我愿以梦为马，随处而栖。”

        在外公的协查下，事件很快明朗。诬告的是外婆的女同事，为人师表却一脚西瓜皮滑到下水道去了。外公如愿抱得美人归。

        回望外公外婆的爱情，他们结合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沐风栉雨，情比金坚。我曾说外公另有11个女人，加上外婆正好是“金陵十二钗”。外公立志给每个女人写本书并自费出版送给她们。外公立马纠正说不是11个女人，而是11个红颜或蓝颜。每个女人的背后，都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故事。外婆又是怎么处理这些莺莺燕燕的呢？外婆说：拥有一个优秀的老公，自然得承受那些莺莺燕燕的滋挠。

        先说外公的第一个女人，珠儿姐。珠儿姐和外公是军校的同事，彼此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五七干校相继成立后，外公和珠儿姐被下放到同一所干校。缘分就是这么的巧合，昔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立马成了一条钱上的蚂蚱。他们和夫妻一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往返途中还不忘对唱几句《沙家浜》。一个是成熟丰满的少妇，一个是未经人伦的小伙。当珠儿姐伏下身子插秧时，汗水顺着洁白的脖颈流进深深的乳沟，光着膀子的外公看呆了，就想着上山摘桃，下河摸鱼。聪慧的珠儿姐焉能不知道外公的心思，于是提议去河里游泳。

        外公的泳技不错，虽然不能说是黄埔江上皇，但要调教珠儿姐这样的旱鸭子绰绰有余。外公是这样描述当时的场景：一条小内内，完全遮不住自己青春的傲挺。一袭碎花裙的珠儿姐，如同湖面上盛开的睡莲。我一手托着珠儿姐的腰，一手划着水。湖面上没有干柴，只有烈火，沸腾了整个湖面。无数个夜里，我只能用冰冷的井水来平息心中的欲火。直到有一天，部队首长要我去陪酒，喝高了的我一头扎进珠儿姐的广播室，再出来时已是几小时后。我傻傻的盯着珠儿姐问“刚才我没对你做什么吧？“没有。”珠儿姐饱含深意的一笑，分明是荣和堂上新娘的模样。

        外公的第六个女人，大张。之所以叫大张，是因为外公的儿媳叫小张。大张1米68的个子，鹅蛋脸，是摸出感觉来的。中国一位老作家说，把别人的老婆抱在膝上，是一种享受。外公说，把别人的老婆搂在怀里，亦是一种享受。同是别人的老婆，老作家笔下是自己的小女儿，外公指的却是自己的老情人。大张是钳工，轻易的就想到生就一对老虎钳的手。外公的宝贝蛋儿自办舞蹈学校，是全国各大电台的坐上佳宾，外公自然能跳得一手好街舞。当外公的朋友领着大张来到外公面前求助外公教她跳舞时，外公说先从交谊舞入手吧，因为交谊舞的要义就是：靠拢，拥抱。你前我后，我进你退。身贴身，心连心。耳鬓厮磨，气息相闻。跳到忘情处，是媚眼频飞，唇齿相对。


        入手后滑溜细嫩，外公惊诧了，这哪是钳工的手，分明是出生婴儿的脸，不用修饰就可以去做手模。不由得多摸了几下，边摸边感叹“难怪世人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外公的儿子发生车祸后，外婆不在身边时大张承担起外婆的责任，看着大张给儿子买回的几串羊肉串和冻得发紫的手，老泪纵横的外公把大张的双手紧紧的捂在怀里。

        外公的第十个女人，小春，亦是1米68的个子，瓜子脸，同样的相识于街舞。小春的老公时时对她实施家暴，惜花怜草之下，外公跟着她回了家。平日里只要见小春带男人回家，甭管老少都会被打出家门。小春的老公喜欢养花，外公去时他正在摆弄花花草草，见了外公后却一反常态的温顺。外公指点了他一些养花的技巧，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隐含着“你家里最好的一朵花你不会养，我不介意替你养着。反正我喝酒只喝茅台，不少她一口吃的。”也是因为家暴，小春在外面找了个情人，因为长得帅，他人管他叫老帅。老帅只要见小春和外公抱在一起跳舞，就会当场拉走她。外公真的很生气，连她的正牌老公我都摆平了，还收拾不了你这蹩脚情人？


        货比货得扔。小春扔了老帅，从了外公。虽然只是被租借，外公亦很有成就感。到底是光阴的柔情晕染，还是风月的精心雕饰，外公老了怎么还那么招人喜欢呢？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这就是我们的老外公。各位看官，千万不能代入，如果外公真是这种外公，那就不是外公，而是种公。

        妻贤子孝，夫唱妇随。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堵不如疏，外婆从不限制外公的喜好，只要求外公每天饭前准时回家做饭，养好自己的胃。外公和他的11个女人的交往，也是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男人很累，男人很憔悴，偶尔敲敲背，也是因为无人配对。外婆有着卓文君的才华，管道升的聪颖，对外公是不可名状的集千种风情万般恩爱倾心勾兑的一种醉人的爱，让外公自甘沉溺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痴然。

        
        朦胧中，窗外映着外公外婆重叠的身影，还有隐隐约约中传来的“我想这辈子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唐僧没有肉

石头啊，能不能照顾老年人把字号调整得大点儿？
字体小，读得费劲，吐口水的力气用了看字上，哪有劲儿喷水？

枕石问天

唐僧没有肉 发表于 2022-11-10 16:34
石头啊，能不能照顾老年人把字号调整得大点儿？
字体小，读得费劲，吐口水的力气用了看字上，哪有劲儿喷水 ...

四号字体，够大了。我是手机闲聊几句，看着正好啊。

蛇珠

哇塞！激动不已，感激不尽！翘首祈盼美丽外婆闪亮登场

蛇珠

枕石问天的娃娃亲后续如何？亲外婆真是贴心

枕石问天

蛇珠 发表于 2022-11-10 18:29
枕石问天的娃娃亲后续如何？亲外婆真是贴心

自然是被我否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哪能由外婆操办呢？

草央

外婆，孩提时代说不完的回忆：外婆桥、外婆的澎湖湾、外婆的裹脚布……，先送上财豆，再慢慢欣赏！

枕石问天

草央 发表于 2022-11-10 22:18
外婆，孩提时代说不完的回忆：外婆桥、外婆的澎湖湾、外婆的裹脚布……，先送上财豆，再慢慢欣赏！

不行不行，我只是提到文   化   大   革    命，怎么就提示包含不良信息无法提交。

枕石问天

草央 发表于 2022-11-10 22:18
外婆，孩提时代说不完的回忆：外婆桥、外婆的澎湖湾、外婆的裹脚布……，先送上财豆，再慢慢欣赏！

嘿嘿，多敲几个空格键，就能发出了。

枕石问天

蛇珠 发表于 2022-11-10 18:26
哇塞！激动不已，感激不尽！翘首祈盼美丽外婆闪亮登场

我一闲下来就来涂几句，陆续更新。      

高骏森

比红楼梦、金瓶梅好看。继续“外公外婆的爱情”！石头哥;P

xam720

有情人终成眷属，能够相伴到老更是前世的缘份，问好！

枕石问天

高骏森 发表于 2022-11-11 09:00
比红楼梦、金瓶梅好看。继续“外公外婆的爱情”！石头哥

那是自然，杜撰是一码事，生活又是一码事，不可同日而语。

枕石问天

xam720 发表于 2022-11-11 13:33
有情人终成眷属，能够相伴到老更是前世的缘份，问好！

我就是来遛遛弯，顺带涂几个字。同好。

草央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22-11-10 22:37
嘿嘿，多敲几个空格键，就能发出了。

回些啥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