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甘肃》的一些评说
国魂,我很熟悉,读了他的很多诗歌。
读完《在甘肃》这一首诗歌,心中是一种雄浑的辽阔,那些纷繁复杂的历史在我的心头一一闪过。我喜欢这一首诗歌,并不因为我是甘肃人,也不是我和他是老乡,更不是我也喜欢写历史的诗歌。而是诗歌表达中选取意象的技巧感染着我,加上诗歌的凝重和深刻感染着我。
这一首诗歌,立足于河西走廊,置换在自己生活的辽阔的时空和地域中,选取了张掖、武威、酒泉三个节点城市,铺展在丝绸之路的背景中,那些相关的历史在笔下一一呈现。诗歌的意象,是一种“虚化”后的真实,历史也是意象,意象也是历史。面对河西纷至沓来的历史,在诗歌目不暇接的历史罗列中,显示着作者多年写作的高超技巧。尤为突出的是作者在选取意象的时候,巧妙地选择的是一方地域中最为显著地东西,起到一种很好的强化作用。
其实,某种意义上诗歌就是意象的表达方式,处理的高超与否是衡量一首诗歌高下的一个判断标准,这种处理方式值得很多人学习。意象,我们既不可以看的很重,也不可以不在乎,作为诗歌语言表达的一个“关联度’,相似性和相关性决定了诗歌表达的走向,面对语言表达,是内心油然而起的智慧化的技巧,是多年习作中一种自然而然的必然选择。一句话,在乎诗歌的意象,就是在乎诗歌的表达,就是在乎诗歌写作的技巧。
河西是一方独特的地域,过乌鞘岭之后的武威、张掖、酒泉,尤其是张掖,北接腾格里大沙漠,南依祁连山脉,西连新疆,是中原文化和西域文化的缓冲地带,古人讲,据河洛(河南、洛阳)以逐中原,据金城(兰州)以分三分天下,道理即在此。张掖,取自“张国臂掖、以通西域”之意,失掉张掖自然是失其河西,失其西北,巧妙地回应着“万事成于东南,收功于西北”的常识。立足于这些,我们看这一首诗歌无疑是厚重和深刻的。厚重和深刻虽然不是我们取舍诗歌的绝对因素,但寻求厚重和深刻往往显示着一个人内心对于生活的感知程度,一个人文字背后的阅读经历,一个人写作背后的思考角度,一如人。
从大范围说,甘肃分为河西和河东,但甘肃的得名源于河西,张掖古城甘州,酒泉古城肃州,取其二字开头合为甘肃,从这个意义上讲,诗歌题目为《在甘肃》有其深刻意义。元代建立大一统帝国后,创立行省制度,元世祖至元十八年(公元1281年)设甘肃行中书省,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甘肃省的行政区划。从这个意义上讲,河西的甘州(张掖)、酒泉(肃州)对于甘肃历史具有重要的意义。历史是过去的“生活”,在诗歌场景化的呈现中,让我们走入了一段段的历史,唯有历史才可以让这么悠远的地域呈现独特的气质,唯有文明才可以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
若说这一首诗歌的不足,应该是以武威、张掖、酒泉的顺序排列,这样下乌鞘岭之后,河西历史依次排开,通达的丝绸之路一览区域,诗歌的路上西天取经的和尚、烟尘滚滚的杀戮、迁徙来往的少数民族、豪气冲天的酒色都会沿途一一遇到,这样切入的历史一气贯成。
下午整理。这是我做斑竹后推荐的第一首诗歌。希望大家也来展开一些交流。
[ 本帖最后由 王茂慭 于 2011-10-27 17: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