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放鞭炮;穿新衣,戴新帽……”
又过年了,儿时那稚嫩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可此时的我不仅早已再无那时候雀跃的心情,心态更是变得麻木,甚或是对每一次新春佳节的到来都充满了一丝丝的恐惧感。
最近喜欢上了一首歌:《时间都去哪儿了》。不是很新的歌,只是我以前没有听到而已。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是啊,真的很疑惑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就这么一晃儿就能晃老了呢?还不像人家歌里写的是因为生儿养女,如今大多都是独生子女,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所以也赖不到儿女身上。那么时间到底都去哪儿了呢?
很久以前曾写过一首诗:《生命中的十八岁》,发表在当时的市报上:
…… …… …… …… …… ……
十八岁是一个挂满黄橙橙诱人果子的季节,
是一个令花儿羞惭令柳儿羡慕的年龄;
是一个新奇神秘目不暇接的梦幻,
是一段如诗如画鲜艳艳热辣辣的风景线。
…… …… …… …… ……
多想让光阴之舟迷航倒转,
载我回到十八岁的季节线,
在枝头寻找鹅黄色的浪漫。
十八岁在我是个快乐湖是杯葡萄美酒,
我将生活在里面浸了个透。
然后我又将扬起心的小帆,
举起十九岁的第一缕晨阳……
记得写这首诗时候的我就已经越过青春的季节线有很长的一大段距离了,心中有着浓浓的对于十八岁花儿一样年华的依恋和追忆。而如今的我不仅是连梦的触觉都够不到十八岁的边缘了,更是越过了秋,已接近了冬的雪线。时间的河流流逝得令人触目惊心,真的就像朱自清所写的《匆匆》那样: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在这匆匆之间,伟人和智者会以他们的方式对时间予以充实和挽留,以他们的智慧去雕刻岁月,饱满日子,充盈时间,延续光阴,而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呢?只是任凭它们匆匆罢了;只是任凭它们荒废罢了;只是任凭它们流逝罢了;只是任凭它们苍白而无味无为罢了。连朱自清这样的名人都在认为自己是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认为自己是白白走这一遭,而我们又该是何等的汗颜呢?
我们不知道上天究竟给了我们多少日子,但我们手里所握有的时间只能是愈来愈少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的,将所余的时间努力运用起来,令每一个日子都变得饱满充盈,令每一段光阴都璀璨辉煌,令每一节生命都大放异彩,令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都无悔无憾。这就是我们余生所要做的,所必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