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撞鬼

慕容彬

       晚上九点左右，三个过命交情的酒友在经常聚集的小店里喝着啤酒，酒过多巡大家都有七分醉意，聊着聊着聊起了关于灵异的事。

　　左:杨老八右:李木匠中:王二栓

　　李木匠:哎，人这一生，短暂而又漫长，顺理成章而矛盾兼容，前几天你父亲不是走了吗，心情有没有平复些！

　　杨老八:有什么不能平复的，老人归老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呢，到你我那天，还不是一样，我难过的事他老人家为什么不选择寿终正寝，而是选择上吊自杀，好歹我们也兄弟姊妹七八个，搞得大家脸上都没光。

　　李木匠:其实站在他老人家的角度，也是能理解的，四十多年的糖尿病史，好活赖活二十几年，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吃药吃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看看他的头发，既不像秃顶，也不像正常的脱发，东一根西一根的，脸也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走路嘛，随时感觉要倒了一般，活着其实也可怜啊。

　　王二栓:你们俩别说这么瘆人的事好不好，一想到把你父亲从绳子解下来的情形我现在都还后怕，舌头伸得老长老长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杨老八:呵，是不是男人哟，枉自生了男人的家伙什儿！

　　王二栓:你还别说，平时我的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敢一个人夜班三更去后山土地庙，还在那里睡到天亮的，除了我，怕是难找出第二个！只是这次木匠老爹的死，你们不觉得十分诡异吗，装棺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李木匠，手好像也动了一下。

　　李木匠:别他妈瞎说，我父亲的眼睛不是闭得好好的吗，还手动了一下，怕是你动的吧？难不成老头子还对我有意见不成？

　　杨老八:我好像也看到了唉，那天晚上都凌晨一点多了，风大雨大的，狗又吵得厉害，给你父亲装棺可是个累活，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像弄个醉酒的人一样，给死人装棺我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不像是装死人，倒像是在装活人……

　　李木匠:你们俩唱双簧的吧，怕不是想吓唬我吧，当时我也在场，可不见有什么不一样的。

　　王二栓:李木匠，怕是你心里有鬼吧，我们说的都是大实话，信不信由你，本来上吊死的人都死相难看，可是你父亲，着实是让我心里非常的忐忑不安，他该不会是还在眷恋些什么吧？

　　李木匠:应该不会啊，虽说我父亲是凶死，可我们兄弟，姊妹可都是完婚结配好了的，哪家不是有儿有女，后继有人，加上我母亲去年也过世了，他还有什么什么好留恋的！

　　杨老八:是啊，谁家老人不是牵挂儿女才会有所挂念呢，这我倒想不通了，若果不是因为这些，他为什么就那么难装棺呢？

　　王二栓:该不会是……

　　杨老八:唉，唉，唉！说话说完，别藏着掖着，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王二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估计八九不离十，这老头，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李木匠:你说好了，又不是什么外人，尽管说，就算是对我有什么触犯，也不怪你！

　　王二栓:你父亲死的头天，独自一个人带了一些香蜡纸烛，还抱了一只鸡，神色也不太对劲，好像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我感觉有些好奇就跟着他去了，我发现他是奔着土地庙去的，当时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这老头好端端的去土地庙干嘛呀，那里虽然是土地庙，却早在三年前就变成穷凶之地了呀，平时都没有人敢去，他去干嘛呢……

　　杨老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几年除了你，还真没有人去过那间破庙，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有“王有胆”这个绰号，后来呢，后来怎样了，你接着说！

　　王二栓:后来我看见老头子在那里上了香，跪着烧钱纸，后面还把鸡也杀了，鸡血喷了一地，可能是老头子不会杀鸡的缘故，他把鸡丢在地上后不一会儿又起来跑了，他追了出去，也不知道后面追着没有。

　　李木匠:不对呀，我爹杀鸡可是个能手，你别看他平时病恹恹的，杀鸡可从来没失过手，他杀鸡只消把刀往鸡脖子上轻轻一抹，叫都不会叫一声，鸡就死了，怎么会有你说得这种事，不会你是看错人了吧？

　　王二栓:你也是扯淡，老爷子和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会认错，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杨老八:你丫可别乱说，小心老头子晚上找你喝茶！

　　王二栓:呵呵，你吓我呀，有本事你现在陪我去土地庙走一趟，晚上在那里住一宿。

　　杨老八:算了吧，我可不想回不来，你小子不是为了打赌那点钱，相信你也没那个熊胆，三年前的事看样子你是忘了，李木匠他幺叔怎么死的！那可是是面目全非，死无全尸啊，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落得如此下场！

　　李木匠:大家都说是被冤鬼吓死的，可法医说是被豹子咬死的，我也不知道该信哪一边，可土地庙方圆几十里，树木就稀稀拉拉几根，哪里会有豹子，这想想都不可能，豹子能把人咬得七孔流血吗？

　　王二栓:那天我尾随你父亲到了土地庙后，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你父亲跪在土地面前说得那番话，他好像是在埋怨你家兄弟几个，他一直叨叨叨地说，边说边掉眼泪，后来竟大声的哭了出来，我想过去劝他，可又感觉劝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太伤心了。

　　李木匠:他都说了些什么呀，你说来听听。

　　王二栓:这个嘛……有点说不出口。

　　李木匠:你说，我不怪你，我父亲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想听听！

　　王二栓:他说你几个龟儿子一天只记得赚钱赚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孙子也全都带到城里念书，几幢大房子就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着，生病了也没个人嘘寒问暖，倒不如随你母亲去了。

　　李木匠:他，他，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王二栓: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大家朋友一场，当时我也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想不开，回来就上吊了。

　　杨老八:老人家真的是太孤独了，我们在家就看他每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时不时还会念叨你母亲的名字，看着去往县城的路，潸然泪下。有时得空我去陪他聊会儿天，他高兴之余，把我当成是你，一遍又一遍地叫你的名字。

　　王二栓:说得也是，现在大家都忙着打工的打工，当老板的当老板，老人嘛，就留下来看家，这么大一个村子，老年人就占了大半，开朗些的老年人还好，性格孤僻的就待在家里，没个人说话，确实是让人痛心难过啊。

　　李木匠: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谁不想常伴老人左右以尽孝道，可现实就是这样，迫于生计，不得不将老人这样不合理的安排，试问有几个年轻人，又能做到长伴老人膝前？

　　杨老八:忘了问你了，木匠，你父亲回煞（过世的人埋葬后，魂魄会在七天后回家一次，和家人作最后的永别，家人在堂屋撒上薄薄的一层灰，通过灰上留下的脚印，来验证亡者是否回来过，以及投生成人或者是动物）了没有？

　　李木匠:回过了，是猫。

　　王二栓:这倒也好，老人家来生可就没这么孤单寂寞了，猫是人类的宠儿，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遇到好的人家，更是备受宠溺，再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杨老八:栓子，你当时在土地庙的住了一晚，说实话，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别藏着，即使有些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我们也会为你保密，绝不会说出去的。

　　旁白:三个人酒到酣处，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酒这个东西，没醉时你控制他，喝醉后它控制你。此时夜更深了小酒店里，除了老板娘在打瞌睡，只剩哥仨还在喝酒了。

　　王二栓:这个嘛……都过去了，不说了好吗，？

　　杨老八:看你小子脸色就知道，你肯定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也亏你能坚持到天亮，还把打赌赢的钱当场买酒提回家，可我当时就看出来你小子的腿在发抖，手在哆嗦，今天你就说出来好了，又没人笑话你。

　　王二栓:那好吧，我说出来，你们可得保密，倒不是因为胆小害怕，主要是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那天晚上和他们打赌去土地庙睡一宿，其实心里是害怕的，不过三赖子他们几个说话太气人了，我日不过气就去了，结果战战兢兢到了那儿，起初还好，我知道他们几个在不远处在监视我，心里不但不怕，还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可到了后半夜，他们是真的回家睡觉了，我看了看那个鬼地方，阴深深的，土地公公的雕像诡异地笑着，几只蝙吱吱吱地在头上盘旋，当时我真的事害怕极了，再一看脚站的地方，正木匠的幺叔死的地方，我开始感觉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杨老八:要不我说你小子浪得虚名呢，几只蝙蝠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自称“大胆”，臊不臊得慌？

　　王二栓:你小子说得倒轻巧，如果只是这样倒好了，那一晚，比十年还难熬，现在还能跟你们一起喝酒，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李木匠:你碰到什么了，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王二栓:我也没看清他的脸，哦，不，应该他就没有脸！只知道是个男的，还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那时候我正在看表，起初的害怕也逐渐担了下来，想的只是怎么样才能尽快的熬到天亮，我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和秒针转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那种旋律极其的不自然，像是在为生你作倒计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屋梁上倒垂下来，他的脸，刚好和我的视线在一个平面，我的目光刚好对准了他，准确的说是他的头部，他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整个头部就是有一团黑发和像黑板的脸组成……

　　杨老八:你不会是《聊斋》看多了吧，这么夸张的电影桥段你也编得出来，要是我，当场就吓死了！

　　李木匠:是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也太吓人了。

　　王二栓:信不信随便，反正当时我想我是死定了，想跑，双脚也不听使唤，整个人毫无半点力气，只感觉汗如融化了的冰，顺着背心流了下来，凉嗖嗖的。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那颗头颅不见了，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蓦然间醒了过来。

　　杨老八:肯定是你自己吓自己，那个所谓的鬼，是你想象出来的。

　　王二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回过神来，使劲掐了下大腿，疼！这不是做梦，可是刚才那一幕，又是如此的真切，正当我惊魂未定的时候，眼前晃过一个黑影，仿佛一张被染的透黑的纸，轻轻地飘落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肯定地说，他没走，他回来了！

　　李木匠:我相信你说的了，听说陈家村的陈二狗也在土地庙有过跟你一样的遭遇，不过他回家几天后就死了，好像死的时候眼睛鼓得好大，怎样也给他弄也合不上，想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吧。

　　杨老八:你们俩一唱一和，搞得像真的一样，听得我尿都吓出来了，哈哈哈哈！

　　李木匠:别理他，你继续说，后来怎样了？

　　王二栓:那个黑影落在我面前后，我清楚地看清了，他真的是一只鬼，因为他的脚根本就没有着地，他飘在半空，只不过这次他是背对着我，以至于我再也不用看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突然，我听到他开始说话，阴恻恻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土地庙显得恐怖异常。

　　杨老八:他、他，他对你，说，说什么了？

　　王二栓:你不是不信吗，怎么还问？

　　杨老八:我想起来了，陈二狗真是在土地庙碰到鬼后死的，我姨妈亲口说的。

　　王二栓:他说，年轻人，你别怕，我是个死了的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鬼”，不过我不会害你，前提是你要帮我带个话。我的心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那一刻，我怕到了极致，我没空去想他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只是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木匠:那个鬼不是含冤就是含恨而死，不是这样，他是不会让你带话的。

　　王二栓:我颤巍巍地低着头，害怕他猛然间的回过头来，看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低声地问他要带话给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慈祥温暖起来，说，带给王家屯子的王二栓！我怔在当场，我就是王家屯子的，王家屯子也没有第二个王二栓呀，这只鬼，莫不是……莫不是我那死了五年的爹？

　　杨老八:怎么会是你爹呢，你爹死的时候虽然你不在家，可我和木匠都在啊，我们入的殓，他死得也很安详，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他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化成厉鬼，还吓唬自己的亲生儿子！

　　李木匠:是不可能啊，要说我幺叔变成恶鬼，我倒有几分相信，因为他死在家里七八天后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早已腐烂，面目狰狞可怕，说他变成鬼回来泄泄怨气倒是可信，可是你要说那只鬼是你爹，我也不信。

　　王二栓:他真的是我爹，我慢慢地听出了他的声音，那声音太熟悉了，从小听到大，怎么会听错？临死前的前几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胃病犯了，疼得厉害，我叫他先去检查，忙完手里的活就去看他，他还说叫我别担心，老毛病了没事的，结果没等我回家他就死了。他是放不下我，我老婆闹着要离婚，他担心离婚后我的孩子没有个完整的家。

　　杨老八:他对你说了什么？

　　王二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啊，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只鬼，不，他是我爹！因为牵挂，他不走奈何桥，没喝孟婆汤，半路折了回来，就是放不下儿女。我扑了过去，想紧紧地抱住他，却是什么也没抱住，人鬼殊途，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呜……呜……呜……

　　李木匠:别哭了，别哭了，我们都一样，整天忙着自己的工作，总是习惯性的给自己理由_忙、忙、忙，忙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老人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不说安度晚年，就是连最起码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何其的可悲和不孝啊！

　　杨老八:嗯，我们这些不孝子，真是枉为人子啊！

　　旁白:三个人喝罢酒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这时已是凌晨一点，据说，这个时间是鬼魂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夜半子时，鬼吹灯！

　　王二栓:你们俩到我家去吧，今晚我们仨一起睡，都这么晚了，你们那边又比较远。

　　杨老八: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看木匠，他父亲刚走没几天，怕是会回来串串，这倒没什么，是怕他想孙子，吓到小孩。

　　李木匠:应该不会吧，都回过煞了，脚印也看过了，我爹他都投生做猫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王二栓:就是，就是，只要看到脚印就没事，要是没看到可就麻烦了！

　　杨老八:走吧走吧，太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回上海呢。

　　李木匠:你要回去啦，那你母亲怎么办，她和你一起去吗？

　　杨老八:她不去，怎么劝也不去，她说她怕坐车，晕车晕得厉害！

　　王二栓::可她都七十多了，你爹又去了这么些年，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她有严重的关节炎，走路一瘸一拐的，你走了誰来照顾她？

　　杨老八:可我公司里的事太多了，明天晚上要签一个大单子，又是个美国客户，得罪不起啊！

　　李木匠:我也想走，可我爹才葬下去九天，风言风雨又多，我也有些害怕了，怕他真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万一他要是回来，我也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王二栓:八成不会回来的，你爹上吊的原因，主要还是病得太久，他着不住了。

　　李木匠:但愿吧，希望他投胎做猫后能有个新的开始。

　　杨老八:好像后面有人！

　　王二栓:你他妈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现在酒开始醒了胆子可小的很！

　　杨老八: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木匠后面，一直跟着木匠呢。

　　李木匠:别吓我哈，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胆小鬼。

　　王二栓:没有啊，哪有？

　　杨老八:就在他后面，一直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头发长长的那个，你，你真没看见？

　　李木匠:别说了老八，我，我，我真的害怕。

　　杨老八:好像又不见了，刚才我明明看到的，一身黑衣，长长的头发，看不见脸……

　　王二栓:可能是我喝醉了的缘故吧，没看见！

　　杨老八:管他呢，都是自家亲人，有什么好怕的，即使是他们回来了，也无非是想交代的什么，谁叫他们走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

　　李木匠:想着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在老父亲身边，心里真的是难受万分，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老人临了选个上吊自杀的死法，教当儿子的情何以堪？只愿他在天之灵能够体谅当儿子的苦处，如有来生，一定守候在他老人家身边，好好尽孝。

　　王二栓:反正我是不出去了，去他妈的钞票，挣再多的钱，又怎能换回我爹，等到人都死了才来痛苦流涕，有什么卵用？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要陪着老母亲，让她好好度过余生。

　　李木匠:我也不去了，什么狗屁家具厂，不要了，趁着母亲还在，多陪陪她！

　　杨老八:你们真不去了吗，那我也不去了，明天就去把机票退了！

　　旁白:此时树林里传来异口同声的声音，那声音慈祥而亲切:去吧，好好干！

郭子贝

自古以来，“好男儿志在四方”和“父母在，不远游”就是一个很突出的矛盾。事业和亲情到底哪一方面更重更要，相信本文给了读者一个很好的启示。
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故事里的三位主人公借酒说鬼，会不会把鬼说得更加神乎其神？惹人注目的标题，引人入胜的开头，动人心弦、发人深思的作品。欣赏！

临沂风铃

先加分，明天细读

临沂风铃

哎呀！看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临沂风铃

老师写的太好了。整篇小说通过人物对话展开故事情节。把儿女对父母的疏忽而造成老人不得善终表现的淋漓尽致。情节惊悚感人，佳作！

枫叶飘飘

我给你规范下格式

卫斯理

子欲养而亲不在。作品讲述一个现象，子女为了生活，而把老人留在家里。唉。父母的养育之恩，做儿女的永远报答不完。

慕容彬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7-9-9 05:51
哎呀！看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写得不好

卫斯理

文章结尾故事里三个人有所醒悟。很不错的一篇小说。

慕容彬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9-9 06:03
我给你规范下格式

每次都是您在帮我整理，有时间请你喝茶

卫斯理

欣赏拜读了。加分支持

慕容彬

卫斯理 发表于 2017-9-9 06:36
欣赏拜读了。加分支持

卫哥来啦，喝茶先

慕容彬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7-9-9 05:54
老师写的太好了。整篇小说通过人物对话展开故事情节。把儿女对父母的疏忽而造成老人不得善终表现的淋漓尽致 ...

风铃谬赞了，我第一次学写这种题材，还望多多指教，读文辛苦，喝杯早茶！

枫叶飘飘

慕容彬 发表于 2017-9-9 06:35
每次都是您在帮我整理，有时间请你喝茶

不客气

枫叶飘飘

借鬼说人，演绎人生百态，关注留守老人，欣赏！

九月盛菊

打工仔的苦恼，不仅仅是远离妻子儿女，也包含着难以尽孝。留守在家的老人，因为无人照顾，孤苦伶仃，自寻短见，也是在所难免。撞鬼的事儿，其实没有，但作者用一种虚幻的写法，写亲在而子不能孝的不安和良心的发现。这种纠结在心里始终缠绕着，不能放下，故而出现土地庙撞鬼的事情。
有些事情确实很无奈，不是不想去做，而是上帝没有给留下机会。
打工挣钱养家，这是谋生之出路。远在天涯与家人分开，不能尽孝亦属正常。
全篇用语言对话完成，不加任何修饰，有着剧本的模式。虽然缺少了小说的某些要素，但立意很高，揭示了人性内在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