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吼水》看农民的存在状态

令箭

　　秦岭先生是甘肃人，对于描写甘肃农村有得天独厚的素材来源，这个令人羡慕。这个作品从一个断面完成了某个农村角落的状态素描，从素材真实性上和文学再现的艺术表现上，深表敬佩。但文学表现的方向上，我觉得评论者有一种选择性失明。打个比方来说，某地出现特重大伤亡事故之后，媒体第一时间报道的方向总是救援力量的迅捷和当事人的积极配合态度，锐利追问事故成因的报道近乎于零，而事后的处理决定又是多方利益协调的结果。对于秦岭先生这个小说的评价文章就是这种态度，那就是引导读者去理解善良和大义，千万不要追问李昌平先生那样当年给总理写信的问题：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

　　其实有一个问题太简单：如果用现实主义笔法来写农村问题，该如何来写？

　　我的答案是太难写。

　　中国农村的复杂性和中国农民的素质问题，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作家可以用一种笔法来写完整的。任何表现农村题材的小说不可避免都有狭隘和片面的问题，从来没有任何的普适性放之四海皆准。有的农村喝水都是问题，有的农村年关福利是分给一公斤黄金，有的农村破房子烂院，有的农村免费给村民分配别墅。从文学典型的意义上说，有的小说表现农村苦难，有的小说叙述农村幸福，都是可以理解的。而这篇小说的评论者用这篇小说去斥责那些同样优秀的小说，文论可耻，令人齿冷。

　　以前看过郑义先生写的小说《老井》，身在黄河边的我当时震撼极大。后来去太行山旅游，心里仍然震撼不已。吃水难，竟然是一些人多年的生活状态。这篇小说用人和马对水的渴望而衍生出来的各种矛盾再现了农民生存状态的焦灼感，令人敬佩。同时却用一种媳妇回归的吼水来一个光明尾巴，极大削弱了小说的艺术魅力。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代是一家主流媒体，太写实是发不了的，而且艺术加工是当代艺术的一种必要。

　　河南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安阳市林县红旗渠，一个新乡市辉县郭亮村。红旗渠被赋予了精神，赞扬了河南人民的艰苦奋斗精神。很多人可能不了解郭亮村，但看过电影《举起手来》的观众能够看到郭亮村的风貌，在陡峭山腰硬生生凿出一条公路，也被赋予了某种精神。但有一个疑问，究竟是什么因素促使当地农民自己出工出力出钱解救自己的？就像秦岭先生这篇小说，地理位置的贫瘠和靠天吃饭的宿命感让农民生存艰难的状态还要延续多久呢？作家没有直接改变的力量，但可以有发之内心的呐喊。

　　红旗渠和郭亮村的人民具有幽默感，与其消费精神，不如变成旅游景点更赚钱，也确实做到了。但老少边穷地区在中国的成分仍然很大，这种转变模式很难被套用。当下，中央已经有蓝图打算改变普天之下的贫困状况，我相信这里面有良心未泯的官员做了很多工作，有良心未泯的记者有分贝巨大的呼吁，也有良心未泯的作家们笔耕不辍呐喊。

　　这篇小说本来具有巨大的悲情，却不幸转变了方向，而且被某些机会主义者所利用，这是很可惜的。

　　还是温习一下孟繁华说的那番话吧：“失去方向的文学缺乏力量”。

枫叶飘飘

问候令老师，我先坐下学习。

凌啸远

无限感慨，令先生聪明一些。令先生知道列个篇幅，成个文出来。比不得我跟个长一点的帖子，立马就有人来诋。这要怪令先生，今晚受了令先生一点点蛊，洗洗睡吧。文学这个东西，要戒了好，烟永远不用戒。

令箭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10-14 22:03
问候令老师，我先坐下学习。

:handshake

令箭

凌啸远 发表于 2017-10-14 22:32
无限感慨，令先生聪明一些。令先生知道列个篇幅，成个文出来。比不得我跟个长一点的帖子，立马就有人来诋。 ...

:handshake

戏笑九宫

从《吼水》看农民的存在状态，这应该是一篇杂感。虽然不失为一家之言，但貌似并不能尽兴。为文者要么不说要么搁笔思考，但既然想说何不一吐为快？作品真实再现了农民的生存状态了吗？况且是“存在”而不是“生存”。如果想说农民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想用句时髦的话叫：猪都笑了！我仔细研读过《吼水》，岂是如此三言两语就能全面准确到位去解读与赏析？我是不敢贸然做评做赏析与批判的，但我却敢说你这是一篇失败的批判或赏析文章。既然令箭先生真想做这件事，还是认真研读品味几遍《吼水》吧，不然是会闹出来笑话的，就算你“把好多中外名家踩在了脚下”！一直很欣赏作者的文笔语言，但一直又不敢恭维你的观点，更不赞同你自以为是的为文以及与大众雅友交流互动之道。恕我直言！

一身袈裟掩风流

对吼水都敢妄言，这胆子没谁了。

fonyuan

《吼水》讲的是在一个地方，人们因为缺水的基本状态，主角是一个叫董球的人。还有一个叫邓念泉的人。
这两个人的名字有意思。这里面有事儿，肯定有事儿。
缺水是很多地方的常态。我去过山西的汾西，在山顶，常年缺水，住县里当时最好的招待所，啥都有，就是没水。《吼水》中的缺水，说是常态也不为过。但是小说中有一条线，就是缺水这个事最后解决了，不愁水了，为了水而被人包走的女人也回来了，连咬掉董球耳朵的马也回来了，文中只有不多的几个字说这个问题是如何解决的。可是非常显然地这是本篇的主旨。所以想到这一点，我觉得本篇因此也就失了分，所以同意令先生的观点。当然这是一己看法。小说写法各有千秋嘛，大唱赞歌的海了去了，这篇根本算不上什么。

总体阅读下来，一个字，累。为什么？我说说原因，就是过多地修饰。
老实说，这可能与我的阅读经历完全不同。也可能因为这一点，我就非常讨厌文章中过多地修饰。
当然，中国人喜欢修饰，从人造公园到自家的客厅。修饰有两个作用，锦上添花和弥补不足。
可是多数情况下，文字中多过地修饰，我觉得起到的作用是使行文显得扭捏作态，同时，为了更好地进行理解和体会，读者的注意力会过多地注意单个的字词和前后的修饰关系，这就影响了整体的阅读体验。
就像画画，细节当然重要，但只注意细节，整体就失去了美感。

还好，是个短篇。如果是中篇，作者不会这样写。我相信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写太累了。其实单看一句是漂亮的，多了就不好看了。再打个比方，就像一桌菜，全是鲍鱼龙虾加海参，吃两口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全吃，就要命了。

最后，以上个人观点，当然有人不同意，甚至有跳脚的背地骂娘的。
小说，其实是非常个性化的东西。读与写都是。就像菜一样的，你喜欢的，我不一定喜欢，你有喜欢的理由，我也有不喜欢的道理。你爱吃鲍鱼，你吃就是了。我不喜欢吃，也可以不吃嘛。但你不能说，鲍鱼是好东西所以我就应该喜欢虼。这个逻辑一定要弄清楚。;P
如果弄不清楚，我看就别鼓捣小说了，要鼓捣也行，先把底子打好再来。

fonyuan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10-15 13:01
房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们家乡有句俗语，叫狗子不离茅斯门，

你看你，一说话就带着尿骚味，怎么这么没知识呢？怎么是茅斯门呢？
是狗窝才对吧。狗不回狗窝，回哪里嘛。
所以呢，知识是个好东西，
因为有了知识，才会知道，文字是一把双刃剑。
当然，有的人没有知识，只有贱。
我们练剑谱，他也跟着着练，像人一样，不过是贱谱。

欧阳梦儿

失去方向的文学缺乏力量，赞同。

此文直指症结

fonyuan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7-10-15 13:28
失去方向的文学缺乏力量，赞同。

此文直指症结

你错了。我从来没想过吵架。真的从来没想过。
不过，我再打个比方，一条野狗，时不时地窜出来咬你两口，
即使咬不到，朝你汪汪叫，也够烦人的，你说是吧？
没办法，本想躲几天，躲清静了再回来，
没想到野狗还在，管理们我看都是睁眼瞎。
本来我跟它没有任何事，我不过回个贴，
这条狗就又来叫，这叫什么事？
论坛到此地步，纯是这些不管事儿的人干出来的。
就这样，还想壮人气，扯大旗。真是笑死了。

潭边老桑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10-15 19:10
你以为中财没有你就会冷清？你说你算哪根葱？上次如果不是老桑和遗忘之城说你身染贵恙，我不会沉默的。
...

        有些人事，你如果绕开走，鬼事都没得。但你还是不够聪明。你还记得那个沧海老先生吧，我就开了一句玩笑，说“撩”字的方言，得，老先生本来是去挑事的，啰里啰嗦硬梆梆的。我这人就是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得，从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多好，是吧。可是你就是犟额巴，到哪里都是这个脾气，坛子小了，无所谓，但坛子大了，最好还是收敛些，因为你的话确实是过分了，是你先打的第一枪。你和砖家的恩怨，我本不想参与。我就看你们有没有一种大气与风度。本来，上次的事件已经平息了，你又来撩，这怪不得砖家了（虽然砖家也有些过激反应）。

    我确实佩服砖家。自我和他聊卡佛开始，我就佩服了，因此，我们在小说方面的共同语言非常多，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许多。人啊，有比你读书多见解深的朋友，这应该是件幸事，所谓“友直、友谅、友多闻”，砖家起码做到了这其中的两点，“直”与“多闻”，那这样的朋友，当然是益友，当然应该交往。

     上次事件，我基本没发话，我是想让你们自动平息。一个人在别人心中的印象，一旦生成，是较难改变的。这就可能会对立起来，形成恶性循环。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只想说，你们都绕开吧。另外对于令箭先生，我也还是劝劝你，别再怼了。我在想，令箭和砖家，比你我读过的小说，要多得多，比你我写的小说，也多得多，他们对于小说，几乎是痴迷的，那么对于小说的感觉，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这个，要承认。对于小说的判断力，我大多数是认同他们观点的，当然，也有不同的，也怎么办，求同存异。观点，可以陈述，可以讨论，可以交流甚至争论、论战，但，千万别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我只能说，在小说上，你和我只是伪小说爱好者，是叶公，而令箭和砖家，是真正的小说爱好者。所以，沉思兄还是少参与到这里来。习总曾说过，太平洋足够宽广到中美共存。我要说，太虚虽只是小池子，但还是有你们共存的余地。

     就说这么多吧。

潭边老桑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10-15 21:11
我言语过激？狗子不离茅厕门，是骂人？这是我们家乡很哲理但有打趣意味的一句俗语，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在骂 ...

      你看，你还是没明白。你和砖家上次本来就不欢而散，本来就很尴尬了，你非得用家乡的俗语来“开玩笑”。开玩笑这种事，大多只能在要好的朋友间发生，你看相声演员，互骂对方爷老子儿子死了都没事，但陌生人就不行了，这就是一个语境。任何话语，得有一个氛围。所以，我认为你说这句话的氛围不够。所以，乱说话是很危险的事，所以，古人曰：慎言。

       看一个人，我总喜欢比较全面地去看。优点和缺点，要区别对待，一分为二，和“不以一眚而掩大德”。所以，关于令箭先生，我总体上是欣赏与尊敬的。

    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恃才放旷，恃才傲物，李白还有“天子呼来不答应，自称臣是酒中仙”呢，还要高力士帮他脱靴呢;P所以，有才，特别是有真才和大才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这很正常。要允许这样的人事存在。老实说，在小说尤其小小说上，令箭的确有些才，确实在某些方面有高出的地方（至少在太虚）。这个，要敢于承认与直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好的，我们要虚心学习，不好的，绕开。

凌啸远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10-15 21:11
我言语过激？狗子不离茅厕门，是骂人？这是我们家乡很哲理但有打趣意味的一句俗语，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在骂 ...

有个性，要尊重，世界才鲜活一点。如果人人都平庸毫无个性，世界多么无聊啊。另外关于人的建树问题，要用一个发展的眼光来看，人并不生来就有建树，它是一个渐渐成长积累的过程。比如有些人三十岁无建树，四十岁无建树，五十岁无建树，六十岁可能开始有一点点建树了，七十岁建树就很好了。也有人三十岁不到，有些才华和运气，就有了一点建树，但是一辈子下来，可能就停留在三十岁那么一点点建树，而且这种人非常多，结果人性世态越虚伪越粉饰，越造作。另外关于人一生建树的问题，也可以很广泛地讨论。一方面是有一些人有一些真正的建树，有些人一时看不到，还有一些人表面上看来有些建树，时间久了去看，可能又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再者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有什么建树，都要往这条路上走，而且人人生来，其实都是很平常，很平凡的。所谓建树，往往又是一些暂时俗世性的眼光。总之心境眼识开阔一点，人有时意识上太执了，反而容易生恶，其实本身又并不坏。当然只说这么多了。

徐得荣

一身袈裟掩风流 发表于 2017-10-15 10:21
对吼水都敢妄言，这胆子没谁了。

因为他们是中国文坛几千年来少有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