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恩和 于 2019-7-24 19:13 编辑
李老师,您的感觉、认知和思考,大多我都看得懂,也没有什么反对的。 其实是,恩和对一切思考思想,都没有什么反对的。世界是人看它的样子,除了人的目光人的视角,世界和历史,都不过是名词而已。谁有权断言别人所见是谬、剥夺别人的视野呢? 反正我是当心之外一切,都是一扇扇窗,用以观世照心,一点点的认领回真实自己而已哦。
嗯,看得到您的许多思考,和我有方向上的不同呢。 您思想深度我不及之外,更有我不能跨越的时间因素呀,而时间即历史。您说的孤独,您一向的倾情于对历史反思,恩和不敢评说,只和您闲说说话,好吧勒?
今年爸爸来我这里,执意要去看的,是你们那一代人深深了解的东欧七国:阿尔巴尼亚、匈牙利、捷克、南斯拉夫、保加利亚。 之前我就喜欢东欧小说的,也读过很多。可我不能深懂爸爸的东欧情结,那种爱恨交织,那种熟稔如亲,又抗拒如敌。 为此,今年几乎补读了“蓝色东欧”系列的绝大部分作品,尤其好好读了伊娃·霍夫曼的《回访历史——新东欧之旅》。 这本书,给我看到中国改革开放之前、之初,社会和人心的样子。那是我在中国作家和思想者那里,不曾看到的。 原来蓝色东欧,果然是一段时间的中国的孪生模样!
体制,一种思想被执行,而成一种国家体制,不幸时,一家一人的悲剧就是大面积人群的悲剧。 历史并不存在一个对此的担罪者哦。甚至被那种思想度化的人,人性外,似乎也无法担起一种思想的罪。 而且我感觉好像由来如此。
反思的声音,因而必然的仿佛呕哑嘈杂的喧声;个体的怨愤和悲悯呢,中外都有被当祥林嫂的命运。 我看不到哪里曾经不同。
去年母亲来,我就没舍得领她去看奥斯维辛,也没去看贝尔森集中营。那里离母亲租住房屋的汉诺威,不到四十里呢。我是想呀,多一个人惊悚和心痛,会否历史就减少些轮回的必然性呢? 我不知道。 在南德,巴伐利亚那么古老美丽、也潮流现代的地方,让人惊讶的,是仍有人纪念纳粹:穿党卫军军装、对某些民族和群体,投以仇目。
那么多书籍、电影,似乎写尽了奥斯维辛。 我自己记得最深的,是一本书里记载的一件事:在贝尔森,犹太人焚烧炉不远一块石头上,不知是谁,借助铁钉铁物,刻下一句话: “我曾存在于此。无人会讲述我的故事。”
每每想起这句话,都心有哽咽。 也因此,恩和敬重每一个人的书写哦。是知道生命多美好壮阔,就多孤独悲伤。我是觉得呀,除了以彼此倾听相互怜惜当援手,从来就没有一个反省后清明到慈悲的存在物,国家呀社会呀历史呀时间呀,都是名相名字而已。 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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