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倡读经典】亦庄亦谐亦人生

枕石问天

        1987年，汪曾祺受聂华岺邀请，去美国参加国际写作计划。期间，给夫人施松卿写了如下一封信：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我。未了，还特意加上一句，当然，我不至于晕头转向，我会提醒我自己。

        不知道施松卿看了，是不是捂嘴直乐的回复“就你？一个古稀老头？喜欢你的老年斑？抑或是金牙？”


        我是乐了。汪老17时爱上夏淑芬，给她写情书。其父在一旁瞎咧咧的指挥着，幸灾乐祸，手舞足蹈，唯恐天下不乱！


        可欢乐总是那么短暂，痛苦却又那么绵长。被夏淑芬三伏天蹬棉被一样蹬掉后，汪老把自己关在旅店里二天二夜，不吃不喝。房东怕他自杀于房内，火急火燎的告诉朱德熙。朱德熙立马卖了自己的物理书，去哄汪老下床。


        汪老从话里听出了某种味道，一个鲤鱼打挺，跟着朱德熙去了餐馆。酒饱饭足之后，不哭不闹，不提上吊。

        与其说汪老选择西南联大是冲着沈老的金字招牌去的，不如说是奔着西南联大开放的学风，能随时逃课去的。有人说，大学大学，不是面积之大，也不是学费之大，而是学术之大，包容之大。


        汪老夜猫子一个，白天睡觉，夜间活动。从不参加体育课，四年零蛋蛋。皮名举的课，他不喜欢，逃。考试时贼眉鼠眼，东抄抄，西抄抄，蒙混过关。逃课不分对象，沈老的课也逃，这一点像极了石头。不喜欢英语，考试时竟酣梦周公，和雀儿那厮无异。闭着眼睛用脚涂，高考英语也不止9分啊，可见那厮何等的爱吃鸡腿。睡在他下铺的兄弟，一年难见他一回，只能郁闷的狼嚎“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你总是悄无声息。”

        1946年汪老失业，找工作四处碰壁，飞书给沈老诀别。沈老回复说“你手里不是还有支笔么？别让我看不起你”。朋友去找汪老时，他醉在路边，呼噜震天。见了沈老亲笔，立马破啼为笑。


        自古文人相轻，汪老也不例外。他说中国散文一是败在杨朔手里，二是败在刘白羽手里。他只佩服鲁迅，沈从文和孙犁。后来觉得自己和孙犁平起平坐，就换成废名。


        他看不上别人，自然就有人看不上他。他就写了栀子花一文“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么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91年回故乡高邮，参加名人签名活动。看到一知名女作的签名，冒出一句“凭她也配？”后知后觉失态，立马就闭上了嘴。

        施松卿是华侨子女，和杨振宁同班。素有“林黛玉”之称，后转入外语系。因羡慕汪老文才而相好。同学朋友聚餐，二人桌下勾脚捏腿秀恩爱。汪老生怕他人不知道，臭美“我现在有人管了，她不允许我这个，也不喜欢我那样。”在《牙疼》和《落魄》两文里，都有着施松卿的影子。


        汪老惧内。夫人想写一篇《遛鸟》，汪老喜欢这个，和遛鸟人唾沫星子飞溅的相见甚欢。夫人见他滔滔不绝，交给他代笔。汪老说：哎，你们这稿子算什么嘛。夫人杏眼一瞪“你地无一亩，房无一间，住着我的房子，你还想怎么滴？”汪老立马闭嘴，二天后乖乖交上文稿。男人啊男人，结婚前一定要先置地买房，余钱养老。”


        汪老女奴。二女儿惧妈，只能向他撒丫。这儿一拽，那儿一拨，他头上全是花花绿绿的小辫子，疼得哇哇乱叫，乱动。三次禁闭，尚未受过这等虐待。女儿不高兴了“别动，马上就好。”


        “好看么？”


        “好看”，我家二个闺女就是能干。

        汪老恋旧。“我祖母喜欢我”，“我二伯妈喜欢我”，“我父亲喜欢我”，“我后妈喜欢我”。……从不怕念出茧来，也不惧闪了舌头，且把这种喜欢延伸到初恋。古稀之年回家乡，低声下气，反复哀求，给个机会，一亲芳泽。仿若夏淑芬不仅仅是夏淑芬，还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能让乾隆生生牵恋。


        “新沏清茶饭后烟，自搔短发负晴喧。”汪老搬家后，家人欲挂高尔基画像，他不高兴了。“挂了40年，也该挂挂我的了吧。”家人换上其刊登在《纽约时报》的大版横幅，他看着，二傻子一样的笑得口水直流。作品得不到家人认可时，他嘟噜着说“我可是要进中国文学史的”。女儿笑得花枝乱颤：“老头，就你？”他不高兴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转身去了书房。


        “人间存一角，聊放侧枝花。欣然亦自得，不共赤诚霞”。不管是“落拓青衫载酒行”，还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汪老从不曾“放弃兴趣，选择现实。放弃自己，沦为众人”。


        （是牛总要吃点干草呀）。是海鳖（汪老法名），踏出和尚庙，道士观，还不能蹦起来？


        和着抖音，踏着节拍，“大摇大摆飘在人海，随着心情放肆嗨。别服输，要爱你就来。”


        汪老在疯狂摇摆着……
        
         
        

鴳雀

天大的事，再好的帖子，放一放，先撒豆给石头。

月牙

慢慢涂，完篇记得加版权，再给你高亮。
好好涂，要对得起北大。

枕石问天

鴳雀 发表于 2020-2-25 10:37
天大的事，再好的帖子，放一放，先撒豆给石头。

你先给大丫送豆，封城一个月，她昨天是第一次买了1.4斤肉，三个人商量怎么才能多吃一餐呢？

枕石问天

月牙 发表于 2020-2-25 10:47
慢慢涂，完篇记得加版权，再给你高亮。
好好涂，要对得起北大。

别给我压力，北大重点在经济效益。本是当支持帖写来玩的。

云馨

石头老师对汪老的文又进行了一番解读，赞一个！

云之飞扬

北大涂，是不是要上热搜了？信手拈来，成就倡读大业。汪也曾对子女说，我这些破破烂烂的文字，将来是要上中国“奉贤伺”的（大意），朗阔之情写在脸上。

小米

鴳雀 发表于 2020-2-25 10:37
天大的事，再好的帖子，放一放，先撒豆给石头。

呵呵，雀儿也唯破石头马首是瞻了哈。

秋实

饶有风趣的解读，别具一格哈哈

小米

以诙谐之涂料涂诙谐之墙壁，亦诙亦谐亦人生哈。  汪老若泉下有知，一定破口：哪来的诙小子，敢揭我短？;P

小米

也不知这涂墙的活儿完工没有，我只感慨：辛苦了你那破手机！

月牙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20-2-25 10:54
别给我压力，北大重点在经济效益。本是当支持帖写来玩的。

你，没有压力不行，涂着涂着，拐到东来拐到西，忘了为何出发。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月牙

问天一写文，惊天地泣鬼神，
还未完待续，早已人头攒动，
分明，网红特质:lol
别的不多说，要对得起汪老文字，切记切记。

枕石问天

云之飞扬 发表于 2020-2-25 13:02
北大涂，是不是要上热搜了？信手拈来，成就倡读大业。汪也曾对子女说，我这些破破烂烂的文字，将来是要上中 ...

慢慢上涂料，争取涂成大花猫。

枕石问天

小米 发表于 2020-2-25 13:10
以诙谐之涂料涂诙谐之墙壁，亦诙亦谐亦人生哈。  汪老若泉下有知，一定破口：哪来的诙小子，敢揭我短？

刚刚又涂了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