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村教师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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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乡村教师的遭遇

文/吴中永

（1）教师住房

     十年前的9月1日，晓敏冒着酷热的熏风，踩着沉重的老款载重五羊单车，翻过大庾岭的莽莽山林，来到山外的平原地区。由于晓敏打小在山里长大，除了上中学多来过几次本镇墟上，县里的其他乡镇几乎都无从问津，现在新报到的学校要穿过好几个平原乡镇，人地生疏，只能走一段问一段路。下午2点多钟，才到了分配的学校——鱼塘小学。

     校园里静悄悄的，校门在正南方，校门正对面的一间房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忽大忽小的谈话声。晓敏沿着西边的一排围墙往里走，穿过一个空坪，把自行车停在房门前的走廊下。抬头看到房门的右上角钉着一块牌子：接待室。走进接待室，有两个人，一个中等身材，坐在沙发上，黑脸，像包公一样；一个身材庞大，可以挡住一扇门，他笑容可掬地把手伸向晓敏，连声说：“欢迎！欢迎！”晓敏连忙伸过手去。这时，他一双肥腻的、胖乎乎的手紧紧地握着晓敏这双瘦小的手。此时此刻，晓敏猛然觉得已经长大成人了。

     “这是学校的董校长！”跟晓敏握手的人指着沙发上的人介绍。

     “你好！”晓敏忙向董校长问好。

     董校长乜视了晓敏一眼，示意他坐下。他们继续闲聊，晓敏如一只则见世面的小老鼠，端坐在旁边，一边谨小慎微地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一边打量接待室的陈设：一张长沙发靠北墙横放着，与沙发并排放着一个角柜，角柜上有一部电话机，房屋正中有一张圆桌，晓敏跟叶副校长坐在圆桌边的一字凳上。南墙的西面角落是房门，南墙座东的角落里也有一个木柜，上面是一部21寸的电视机，此时正在放着一部警匪片。在接待室里听他们聊了一会儿天，晓敏知道，跟晓敏握手的是学校的叶副校长。闲谈中，两位校长的言谈举止充分展示了作为校长的风度、威严，晓敏不禁对他们肃然起敬！在心底里暗自想道：以后如果他也能像他现在的两位一样做校长，那可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

     他们正闲谈一些有关新教师分配的话题，忽然，叶副校长对晓敏说：“我带你到你的住房里看看吧！”

    说完，他径自走出门口，晓敏忙跟了上去。

    他们从北房的走廊一直向东走，紧挨着接待室的是办公室，接着是课室。因为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黑板和课桌，接着是一间小房子，一直向东，一律是课室与小房子次序排列。晓敏边走边四处打量学校结构：这是典型的四合院式的建筑，校门在南房的最西侧，中间一个长方形空坪，空坪周围种了一些树木，环绕四周的是红砖瓦房，南房、东房的结构跟北房的一样，都是一间课室和一间小房子次序排列，东房只有两间，临近北房那间大的是课室，临近南房那间小的就是厨房。

    差不多走到最东边的尽头，叶副校长停在一个小房子的门前，边开门边道：“这就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扫把和垃圾铲，你先收拾一下吧！”

    叶副校长走后，晓敏才明白这些与课室相间隔的小房子是教师的住房。
走进房门，一股霉惺味扑鼻而来。里面对半隔为两间，外间靠外墙的角落里用水泥薄薄地铺高了一层，墙底还有一个小孔，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来冲凉的。里间有一个小小的木制窗户，这里就是铺床的地方了。地面阴暗、潮湿、老鼠屎遍地都是，墙上曾经粉刷过的石灰水已出现大块大块斑驳的花纹，天花板上结满了厚厚的蜘蛛网，显然，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晓敏把被褥搁在门口，用扫把扎在一根短短的竹竿上，举起来扫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在墙上划过之处，一些石灰片随之毕剥毕剥地落到地面。晓敏把房间全部收拾干净后，斜刺里穿过校园中间的院子，到校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挂鞭炮。随着劈哩啪啦的响声，刚才还迷漫着霉腥味的小房间即刻散发出硫磺的火药香味。这样，经处理后的住房，比起乡下农村的房屋要整洁得多了。

     叶副校长找来了一块黑板用来做床板、一张旧式办公桌、一张办公椅。晓敏把床板铺在里间的右墙角，办公桌放在靠窗下面，窗子很高，又很小，窗外的阳光几乎顾不到办公桌。把被褥放在床上后，一切就已准备完毕。坐在办公椅上，凝视着这间小小的房间，晓敏的心里澎湃着喜悦、兴奋，还有些许激动。这，就是完全属于他的小天地；这，即是他将在教坛上一展雄姿的第一个藏身之所。从今天开始，他也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人民教师了！他一定要不辱使命，做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好老师……

邱天

<br /><br />欢迎吴老师到连载频道发小说。
作品不错，娓娓道来，摆开了长篇的结构。希望读到后面的内容。后续就接到这个主题后面。谢谢！

徐睿成

<br /><br />老师啊，清贫的一生！

邱天

<br /><br />老师啊，清贫的一生！ [/quote]
是吴中永老师的切身体会。

徐睿成

<br /><br />吴老师 小说好，散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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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br />（2）校长的谋略
       吃晚饭还早，去接待室，与这里的教师又不熟悉，晓敏就坐在办公桌前，把读师范时的各科教学教法书籍拿了出来，平铺在桌面上。三年磨一剑，就要开学了，在师范学校里学的知识就要派上用场了。晓敏的心里痒痒的，有一种磨刀“嚯嚯”的感觉。他拿起一本《小学语文教材教法》，翻了几页，很快就钻到书本里去了。
       房门外，沉睡了一个暑期的校园苏醒了，她慵怠地伸着懒腰，弄出一阵又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不时有教师进来学校，有的坐自行车，有的坐摩托车。摩托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教师们见面后的招呼声，不时传到晓敏的房里。但是，晓敏专心致志看书，房外的一切他都没有听到。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教师到校后，都到房里整理房间。一会儿，校园里院坪上就摆满了许多刚刚刷洗干净的床板床凳。
      接待室里，董校长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桌面上的一份课程分工。这是叶副校长拟的初稿，只要董校长点了头，他就可以根据这个分工来编排课程。
         叶副校长面带微笑地立在旁边，因为他满有把握相信董校长会满意这份课程分工初稿。他在具体分工时，就是站在董校长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叶副校长通盘考虑了学校的人员结构，排查出了学校里那些难缠的、有后盾的教师：老林是一个马屁精，他跟董校长跟得很紧，这样的人要优先考虑；兰老师是一个刺头，用得好，他会闭上他那张臭嘴，用不好他会在学校资金运作上风言风语，这样的人也不能得罪；张美兰有后盾，这样的人更得罪不起；还有些老校长、老领导，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这样的人也不能得罪；哦，还有财务，校长的心腹，肯定要给一个轻松、实惠的科给他教……  剩下的几个老实人，随便了，随便安什么科给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学校的分课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老领导、老教师，有后盾的教师，滑头的教师，敢出风头的教师，还有财务的主科都是数学，而且分的术课也较少。
         董校长认真细致地看着这份课程分工，限入了深思。董校长将近五十岁了，八十年代是学校里的一个伙夫，后来在学校里代课。转正时，恰好中心小学的校长是他的同学，顺带把他提为鱼塘小学的校长。自从做上校长以后，他就一直在寻思怎样才能在学校里保住自己的地位。总结来总结去，他的答案跟叶副校长这份分工如出一辙，哄住胆大的，唬住胆小的，尽量不要使教师与学校产生冲突，他的校长位置就能长久地保住。以前有位分到上语文的年轻教师找到了校长，说自己一贯以来对数学情有独钟，对语文比较生疏，能否调整一下分的课。想不到校长只说了一句，小学教师是万金油，语文照读都不出吗？在小学有什么科不能担？吵吵吵，吵什么吵？就把他给唬住了。想到这里，董校长的脸红了一阵，好像自己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但很快又显得很自然了。他撩了叶副校长一眼，脸上掠过一丝会心的微笑，意思是说，这份分工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
       过了一会儿，董校长说道，“现在上面抓教学质量抓得很紧，年年都在排名，我们学校的教师比较多，看哪个年级的人数比较多，能不能分一下班？争取期末考试把我们学校的名次搞上去。”
       叶副校长说道，“三年级、五年级、六年级都上了60人，你看分哪个班呢？”
       董校长说，“六年级是窗口学校，五年级这帮学生比较纯，三年级很乱，上个学期语文、数学都排在全镇倒数，就分五、六年级吧！”
        叶副校长受了口谕，马上到办公室里编排课程表去了。董校长摁开了电视开关，端坐在长沙发上，嘴色露出了一丝微笑，新的学年伊始了。

徐睿成

<br /><br />欣赏，呵呵，我作为教务主任其实也得到了 校长的真传 啊！ 实用啊！

邱天

<br /><br />学校生活的真实写照。

徐睿成

<br /><br />之后应该是认真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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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br />（三）校长的红人
       黑夜悄悄谢下了他的卷帘，教师们的住房都收拾干净了，被褥、床板床凳陆续搬进了房里。这些教师们开始相互走动，相互诉说暑期的见闻，学校教师的调动情况。房里的灯也先后亮了起来，教师们高声谈论的说话声偶尔传出来，在校园上空回荡，沉寂的校园显得更宁静。萤光从窗户里、房门口泻出来，悠悠地散在校园的院坪上。院坪四周，黑魆魆的，十几棵高大的常青树鬼魅一样矗立着。
       东房厨房里，两盏100瓦的光管散发出来的萤光，被层层热汽熏蒸着。炉膛里的火花嗤嗤地响，做饭阿姨站在灶台前，不断翻动锅里的菜食。厨房外，一阵又一阵扑鼻的肉香从厨房里迷漫开来。做饭阿姨是董校长的老婆，董校长自从做上校长后，她就一直跟随着他，学校里的教师轮值买菜，她负责蒸饭，做菜。每当
放学铃响后，她就能及时做好教师们的饭菜。
       刚刚开学，按照往年的惯例，学校里的教师要在学校里聚一次餐。学校财务一个早就把菜买了回来，她一个人从早上开始忙，一直忙到下午，才有了飘满校园的肉香。
       董校长叫几个教师把光管拉到了厨房隔壁的课室里，用八张课桌围成了一张大桌子，财务到校门口的大小店抱了几箱啤酒，两瓶白兰地，几瓶可乐，放在大桌子脚下。一切准备就绪，财务就到走廊下的吊钟前，用铁棒敲响了吊在屋檐下的挂钟。
       晓敏听到钟声，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教师们都陆续来到临时饭堂里，他也向临时饭堂里走去。
      临时饭堂里，教师们忙得不亦乐乎。有的分碗筷，有的把菜从厨房端到临时饭堂里，有的把菜一碟分为两碟、三碟。就像乡下大办喜事一样，饭堂内外人影绰约。碗碟的碰撞声，教师们的吆喝声，相互交织在一起。晓敏走进饭堂里，也加入到忙碌的行列中，他都毕恭毕敬地向教师们问好，学校里的教师，却并不怎么热心，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教师们就座后，喝酒的倒满了酒，不喝酒的倒满了可乐。董校长站了起来，发表了简短有力的新学期讲话。接着，董校长代表学校领导向大家敬酒，教师之间相互敬酒，男教师向女教师敬酒，女教师回敬。临时饭堂杯斛交错，人头攒动，喝酒进入了高潮，一派热烈的气氛。
      晓敏不习惯这种场合。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喝可乐，他坐在一个角落里，不声不响地吃了饭，回到房里。刚才打过照面的教师，姓甚名谁，他一个也记不起来了。他拿出刚才看的书，继续看了下去。
      十点多钟，摩托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再一次在校园里响起，大部分教师集完餐后回家去了。学校里的大部分教师，除了教书，都还经营着其他的产业，学校只是一个临时驿站，现在逗留一阵都回自己的巢穴里去了。
        饭堂里，只剩下董校长、叶副校长和几个经常跟着董校长的教师。这些教师中，一个是学校语文教研组长叶平，一个是数学教师组长林语宣，一个是学校财务邱华。叶平、邱华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自费到一个农技学校读了三年，毕业后，通过关系，混进了小学教师队伍中。林语宣则是正规师范院校毕业出来的。叶平的父亲是董校长的同学，他一分到鱼塘小学，董校长念着这份同学情，暗地里有心栽培他，董校长先给他安了个语文教研组长的职位，分课时，特意精选出学校的优秀学生组成的班级让他教，学校的评优评先更少不了他的份。林语宣、邱华是马屁精，刚分到鱼塘小学时，都到董校长那里敬了神，所以他们都成了校长的红人。林语宣是学校的会计，邱华负责学校财务。因为他们是学校领导层，所以他们的课都分得比较少，教的班级也比较好。
       董校长显然喝多了，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俗话说，酒醉心明，他知道这几个手下对他很重要，以后自己以各种名义泡制的假单，只要他们在证明人上面签上名，他就可以“合法”地贪污挪用学校的公款了。他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盯着几个手下，说道，“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有话我就直说了。学校的好处我都优先给了大家！今后，学校的工作就仰仗各位了！”说完，他率先一饮而尽，然后，倒着酒杯给大家看。
         叶副校长也站了起来，说道，“这几个年轻人是学校的精英，肯定会死心塌地为董校长服务！”
         几个手下人很识时务地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齐声说道，“感谢领导关心！以后，只要领导吩咐！在所不辞！”
         叶平一行话还没说完，董校长一屁股蹲在条凳上，他喝醉了。叶平眼明手快，赶紧放下酒杯，扶住了自己的上司，几个人七手八脚步把董校长抬进了房里。新学期聚餐到此结束了。
        林语宣在镇里搞了个养猪场，他回房里后，起动了摩托车，回家关心他的猪去了。叶副校长、叶平、邱华先后回房休息去了。

邱天

<br /><br />邱天来读

徐睿成

学校也拉帮结派，真令人头疼啊！

邱天

原帖由 徐睿成 于 2011-5-24 10:23 发表
学校也拉帮结派，真令人头疼啊！

您以为没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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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旧教育思想对撞

       学校里的教师回去的回去了，没有回去的正准备休息。晓敏却坐在房里发愣，明天上什么课，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什么准备也没有，他的心里空荡荡的。这时，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一股酒味扑了进来，叶副校长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摞书本，递到晓敏办公桌上。

       晓敏赶紧站起来，转身坐在床沿，请叶副校长坐。

       叶副校长坐下后，说道，“我从你房门前经过，看到你房里还亮着灯，其他教师睡觉的睡觉了，回去的回去了。我把你这个学期的上课安排先发给你吧。你主要担任的是三年级的语文兼班主任工作，还有几门副科。你看看你的课表就清楚了。”

      “学生报名了吗？”晓敏问道。

      “报了，书也发了，卫生也搞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课，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叶副校长说完，转身走了。

        晓敏拿起这叠书本。有七份计划，七本备课本，两张课程表，一张是班里面的，一张是晓敏的，还有各科教科书和参考书。晓敏看了一下他的任课情况，他担了三年级的语文、品德、美术、音乐、体育，还有四年级的体育、音乐。一个星期有25节课，每天只有一节课的休息时间。这些他都没有注意，他只看到桌面上的七八份学科计划，明天他要上五节课。有三年级的语文、品德、体育、音乐这些科目，还有一节自习。计划暂缓一步吧！今天晚上，他务必备好课。这样想着，他把这些教科书重新排了序，从语文开始备起，他打算再花几个钟头把明天要上的课备好。

        晓敏翻开语文课本，第一课是一篇看图学文，课题是《八角楼上》，课文描写了毛泽东在灯下顽强、忘我工作的情景。在他脑海深处浮现出了小时候老师的教学过程：第一课时，老师叫学生读读课文，他则把课文的生字词板书在黑板上，等学生差不多读完了，老师也把这课的生字词写在黑板上了。老师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生字，他先读一遍，学生跟着读一遍。然后是齐读、分组读、个人读，这样进行一翻车轮战后，再读一遍课文，这一课时就算完成了。那是在山区，一些老教师这样教的，而现在来到平原地区，这里的教师不可能会这么迂腐，千万不能在这个地方闹笑话，晓敏想道。

       晓明充分调动了在师范学校所学的知识。首先，在教学组织上，不能以简单的读背来组织教学过程。他决定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放手让学生去学。可以先给学生一些时间，让他们自学，然后，各自把所学的知识讲出来，老师再来补充。讲解的过程，也得改进一下。不能再以记忆为主，必须注重理解和运用，从发展的角度，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和学习能力！

       有了这个教学思路，他把语文参考书、语文教学设计，新的备课本一起铺开来。一边看教材，一边看教学设计，写一下，停一会儿，把教学流程写在了教案上。

       备完语文，他不停地打呵欠。走了一天的路，整理房间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此时，一阵一阵的倦意袭了上来。他想，其他教师都没有备课呢，他也明天来备吧。可是，转念一想，他才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他可不能一开学就做这种不备课就上课的事。这样想着，他又打开了品德课本。以前上这些“副科”，老师要么上自习，要么做语文或数学作业。可是，师范的老师可不是这么教的，教学法也不是这么要求的。他应该怎样做呢？还好，品德第一课是一个故事，可以从生活上引导学生走进这个故事中，让他们明白这个故事要讲的道理，然后让他们独立思考，想想以后怎么做？这样，这节课就水到渠成了！

       接下来的体育课就麻烦了，没有教材，作为一个新教师，总不能让他们自由活动，或让他们跑跑步、晒晒太阳吧！他找来读师范时的教科书，找到一个队形训练的教案，边看边设计教学过程。

       经过一翻苦战，终于把四课时的教学过程准备充分，分别抄到了备课本上。他站起身，走出房门。四处一片漆黑，四合院的校园彻底静了下来，躁热的天气全部褪了下去，身上扑来习习凉风，天上散落着数颗流星，不知疲倦的蛐蛐好像在跟晓敏争功似的，在校园后面的田野里起劲地欢唱，好像在说，我唱得多响亮！其他在校的教师早已呼呼大睡，做起了黄粱美梦。晓敏伸了一下腰，筋骨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他一下子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在地，真的要休息了。他走进房里，躺倒在床上，可是，刚才备课的内容又一一在脑海里呈现，他想道，一定要上好第一天的课！

[ 本帖最后由 fyp950930 于 2011-5-26 21:03 编辑 ]

邱天

写得很实在，应该是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