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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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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光阴(原创)烈火的轻云文字文学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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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2 | 只看该作者



九月论坛:九月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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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财:糖葫芦

11年去了很多百度吧,很少去找新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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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5 | 只看该作者
切割(原创)  

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一种态度来砍伐这片红尘,当闭锁的灵魂在自我的房间里呻吟挣扎的时刻,物质的基础结构原子出现了。于是一切都剖解开来,墙壁或是美丽的灰尘,显微镜下,世界在思想中变得平凡而无味;我与非我,大同亦只是完全相同的构架编组出了略有不同的排列。请问:“谁是那超越者?”

丰子恺用捆缚式的包皮诠释处世的态度,婴孩以坦荡的心怀将城府枪杀;那又是谁的血在蜿蜒流索,清白得天是湛蓝,泥土漆黑如墨?所谓动静之间,思想超越了物质世界原始的构架,以无形胜有形的方式重新排列所有的姿态。一枝花,一张沉默的脸或是一个古朴的杯子。

某些避了世的行为实在是思索入世的抉择,所谓的封闭不过是把更大的牢笼缩小到完全自我的范畴;以非人是人的眼光冷静的观察这个喧嚷的街市。那虚浮的表情和圆滑的为人,究竟是不会自以为套着枷锁、做着心甘情愿的奴役而有所觉起。其实,这全部都是,上至飘渺的天庭,下至人前委琐的羔羊,总会有一种妄想的力度把墙橼翻塌,就在更大的牢底做完整的沉沦。是一群游走在阳光里的活僵尸。

有人,在田野里忘情地奔走;有人,在生命里沉重的跌倒;有人,在翻剥的果皮上跳舞;有人,在华丽的月色下趋附;有人。田野在心坎开放大片的花朵,苦难在足踝排列镣铐的形态,银质的徽章总会被佩带,失了火的天堂阻挡不了掠夺者的思念;只是,全部在显微镜下平凡而无味。

————————————————

昨夜,我在尚傅草堂知梦,低矮的门扉冶刻着年轮的斑驳,潮湿的窗沿拓落出凄凉的晚景;我有感慨,就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阅读老人沉静的安详。老人请我喝水,杯在桌上而水在壶中。我于是自己动手,老人在桌前翻阅书籍。我见纸张鲜艳,有黄有白,老人笑说:“和我一样老了,且沾带饭食。”

我问老人如何排遣寂寞?老人指指书本,戴上老花眼镜,从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拿去读,读后给我所感。”我摇首不接,只因那书太过苦难,无面缺页、破损有加。老人把书摆上桌面,神态柔润慈祥。

我向老人告别,老人送我出堂。堂外雪光映天,雪上印痕杂沓;老人赋诗与我,大意安康快乐。

如今我在文中书笔,似乎略知所生所事,只是性情愚鲁,惟有刀斧相加,惟人有意,自可长思。不敢更求阳春白雪、语灿梅花,旦做一思而更思复有再思而得思;即任世界喧嚣繁杂,或与结构平淡无奇,惟沾染上饭食,才可以见得烟火人生。杯中无水而壶中有,处世态度各自齐。我喜饮茶,但无茶道不绝。我善体细,但无能力把原子切割。

此刻窗外有一群麻雀,落于雪丛旱地,叽叽喳喳捉米不停... ...

2004.12.12日11:38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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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5 | 只看该作者
剖开视角(原创)  

有一张适才新涂的画引起我的如下思索:

这是一张明眸喜悦、灿烂如花的面孔;处于画的右侧。
这是一张张开獠牙的,即将爆发出地狱般邪恶的脸;处于画的左方。
此画我只画了一只眼睛,但两个审视的面却由这一笔写意式的眼睛引出了两种极端的效果。喜悦的我不曾怀疑它出自于我的本性;而狰狞的我要仔细面对它的根源做一番对自我本性的思索。

我是比较惊奇于自己可以画出这样一张令我的心灵开始震颤的画面的。但也许这就是某种潜在意识的预现吧。细细寻觅,我想这是来源于对现实中的种种不可理解的狭隘态度,即或此时窗外是阳光温暖而灿烂,但我的身体无疑是在潮湿的角落里打着寒凛。

也许做为读者的你难以理解我所要铺开的话题,正如坦诚的面对一样也会放进角落里待决一般。请你随我走来,让我们在这个话题开始于我的思想里的时候一同前进...

面对一些处世的态度,我无意于某些仇怨嫉羡的取向,只是有些奇异于一部分难得剖开的蜥蜴般的猥琐。即或有着丰富的知识做为指挥的棍棒,但仍然有着自我式无知的旗帜切入本该坦直的道路之中。

当陪尔金特在山魔宫中高胡:“为自己就够了”的那句著名的山妖格言时,他的理性和道德观就已经完全的沦亡于对自我利益的审视中了。

而我们可以看见现实世界中,有一些看似态度温和、诚恳有度的谨慎之人。正是在内心深处高喊着“为自己就够了”,而冠冕堂皇的用行之有效的消极态度愚昧着自己的理性和为人者必备的准则。自认清高并不屑于参与世事俗务,即或那是有着认知的法定权益。

我觉得这是荒唐而可笑的,在精心缔造的花园前,自问无愧于自己的道德良心的时候,纵容着霸者无视于文明的荒蛮行为的衍生;淡然着无视小人飞扬跋扈的骄情,恶奴庸仆引以为荣耀的堕落。而这一切的因果,皆是源于那句山妖的格言“为你自己就够了”。

这般的自了汉或自了妇。

而谁又会是一场思想界或行为界的新革命的发起者?是那些已经为自己就够了的自了者吗?还是那些被压迫着的无耐的弯曲者?都不是,他们的理性和思想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是锐利着的;而甘于弯下的腰躯只有在被强力拉直的时候,才会恍然明白一些本就存在于前方的道理:“啊,原来房间里还有墙壁的啊!”但他们的认识仅此而已,顶多是在被指引的基础上由地板延伸到墙壁上而已。天花板?没人和他们说,自然他们也是不肯花费心思去想的。他们也就不再懂得那天花板同样也是正在盘剥压榨他们的力量,及其一些墙壁、地板和一块还将再拣起来继续使用的拖布。

真正的发起者,其实正在无时无刻的窥伺在房间里,它们是游弋着的一些气体。它们的出处很多,接受得多,领会的也多;而它们更明白从狭义的缝隙中获得最广义的收益。但它们不会现身而出,只会为创造大收益的前提制造各种让人躁动不安的气氛,并在适时的条件下,从被外力鼓开的门扇中拖进一个也妄想得到收益的闯入者来;以其做为给它们施展无形的拳脚的开路者。

而在最终,那些愚昧的弯曲者就会得到某种神喻的启示,直起暂时直起来的腰去打破现有的结构和框架,用自以为是的疯狂般的喜悦,按照气体们无声指引的意愿再起一座更大的牢笼。那些气体们也就得到了收益的成果,并完全把弯曲者的利益也归于己有。在下一次,弯曲者必得再次的弯曲于熟悉了的状态。

如此,必又有人会问:何以改变现状?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有。有是基于那些弯曲者得到足够的认知,晓得头上还有天花板,明白自己是否要解除困锁、得到完全的广义上的解放,或是安然愚昧着继续于下面弯曲的漠然。

如果说无有办法,则是因游弋者和弯曲者共为完整世界的必不可缺的组成环节。所以我们仅仅可以试做个剖析,却难以改变思想的流程。正如你我的人生观点不同,处事的原则方针各异;若要强硬的规矩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人的思想性里存在着的两个极端,也是难以做到切实的融合的。即使暂时做到了,也只是一触即溃的虚表而已。一旦游弋者在思想里开始折腾,理性就必将同情感再次发起战争;但最终的胜利者不是那些受益的态度,而是你自己,一个有意识的被拖入者。

2004.3.7 13:19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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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在画完一张奇怪的画以后,思索而得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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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笔回复:

轻云   好文


这是一篇值得载下来好好思索的文章。

哲理性、思维、现实、乃至艺术其实经常在发生超出思维模式的碰撞。
就现今大多数人们的生活水准来讲,无非就是一句话:“如果认为还可以生活,那就活着吧”。再深诡辩下去,毫无意义。

而人类的理性和思维从来都是走在最前沿的,作为思想界而言,革命是必定要发生的,因为,人类思维和思想发展至今已经在作着全方位的注解和证明。
如果不希望革命,只有来停顿思想。这一点只有上帝能做到。

如果可能,个人认为,我们的思想最好还是走前沿,势必要打破尼采主义的某些“圈套”。因为,有一个最根本的前提鲜明地摆那里——人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单纯为了物质而生活。从人类发展史的角度而言,物质给予人类带来的几乎是痛苦大于快乐,即使是创造过程中的痛苦与快乐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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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6 | 只看该作者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论坛/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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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7 | 只看该作者
位置的变换(原创)

不可理解么?还是无可如何?现在我正尝试着用脚去踢
一堵已经腐朽不堪的砖墙,我想应该是很容易让它崩塌
的。看得出来,这墙从前就垒的不结实,经过了风雨飘
摇的岁月,它显得更衰弱了。砖体已经松散的用手指敲
一敲,就会不停的往下掉渣。接缝之间也没有了水泥的
痕迹,若是伏身去看,是可以看得到一栋和它一样破烂
的旧屋的。于是,我便用脚去踢,去踹,也许弄塌了它
便会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吧。

我很虚弱,从身体到心灵都是这样的。突降了的气温让
我来不及适当的增加衣服,便只是一件薄薄的外套拢住
我的身子,外加一双正在发泄的布鞋。那里边是我的脚
在凝聚着力量,可以说是全身的力量了。第一脚由于没
有细心的对砖墙的结构进行系统的分析,以至于几乎就
造成了扭伤。这痛楚让我让我明白,这墙再薄弱也还是
墙,而且还是那种从前比较结实的实心砖砌成的。所以
,我改变了方式,去踹它,以整个脚掌的紧密接触来用
心摧毁它。


我不晓得这堵墙是否有知觉,可也能感觉到它在全力保
护它自己。每当我用力在它身上的时候,它所有的结构
便做出一种不算太协调的振动,上下蹦跳着让力量穿过
砖墙的缝隙消失在空气里。这极似了一个快要绝望了的
口罩,劣质的缝补使它艰难地过滤着一切可能变成金币
的空气。是那些丧失了人性的商人在制造着无须时间的
腐朽。在眼睛捏着那堆棉纱的时候的表情,就象我面前
这堵弯着腰,因着痛苦而要呕吐了的墙壁一样。这让我
的动作迟缓了起来,同时我也好奇这墙壁明明已经衰弱
到了极点,却总是不肯轰然倒下。这于它也是一个解脱
,也许这便是生命力的顽强之处吧,虽然它还没有人的
疯狂。


在歇息的下来的时候,我开始因此而思考起人的疯狂性
来了。我实在没有墙的耐力好,那便冷静一会吧,也许
想好了再给它一下子就能完成我的使命了呢。谈起疯狂
来,我没有过多的比喻的,就说说昨天看到的三个女孩
子吧。这也是可以用墙来做比喻的,她们很年轻,光润
的面庞就如新砖砌起的新墙一样,整齐而紧密。我是在
街边散步的时候观察到的,多少令我有些艳羡她们的青
春活力。前年的今年我也就和她们差不多的清爽吧,现
在却开始萎缩了那份足底临风的轻健。


没有什么好叹息的,这堵新墙横在马路上挡住了车辆和
行人,并且还夸张地扣上三块大白布。仿佛非典已经是
流行了的时髦,而口罩即是展示这个时髦的窗口。看到
这时,我不禁有些惋然,但又觉得那真是一道极美了的
风景,如果不是因为了这个不和时宜的招摇过市。这的
确是人类独有的疯狂吧,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居然还自认
为是一种风姿。我真的开始佩服起她们来了,也许这可
以领导一次新的时装潮流吧。


暂且收回我的思虑,去抛开那堵新墙面对我想摧毁的老
墙吧。歇息的时候,我悟到了些道理,奇怪自己为什么
一直只是用脚去踹它,而没有尝试用手去推或是拉倒它
?基于这个观念的转变,我终于看到一处敏感的部位,
那是这堵墙的关键。由于这墙有些倾斜着向着我的一面
,部分的砖体有些错位。始终让这墙保持不倒的是一块
挤压在板块缝隙中的变了形的红砖,由于它的存在才使
这堵老墙衰而不塌。


现在,我只要把那块关键的朽砖轻轻地抽出来,这墙也
就不复存在了。就在我触摸到它,并试图把它抽动出来
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怜悯起它来了。墙那边的破屋边上
长了好些不知名的野花,如果墙倒了,那么它们也许就
不知是怎样的结果了。但我又是很渴望看到一个全新的
世界的,或是去接近那些散发着芬芳的野色。这是一个
本相的置变,这砖我究竟是抽还是不抽?

2003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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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8 | 只看该作者
沉淀的炉灰(原创)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当费得格举起一把勺子来撮煤球的时候,他曾毫不客气的说:“这里边装的是整个世界。”然后,就把煤球投入到熊熊烈火之中。不错,我们正是在这样的烈火煎熬之中做着完全肯定的自我成长的;燃烧、分裂,再燃烧,再分裂,直到把全部的自我都完整的燃烧到灰烬的时候,费得格的勺子里的煤球论就自然成立了。

      事实上,并没有费得格这个人物的存在,那不过是我杜撰的人的虚拟言论。现在我正把尘埃收藏在一个紫色的樽里。没有几个世纪的敛藏,只是把一些不再去记忆的旧物做些精致的保管。这对于一种处世的思想来说,就已经把死亡和新生划上了等号。正于此刻,灰尘被我收藏保管,紫色的樽里波光闪耀。

       放弃,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失败的终止;相反,放弃在举措的开始就奠定了新的里程。樽里的灰尘可以被倾倒出去,倾倒的同时就预示着灰尘或樽全新的走向。例如:冬季会尽可能消灭物种,用雪和低气温来完成这个作业。但到春天仍会再度发生物种萌发。不过这将是基本全新的面貌,旧有的物种虽然由种籽做了延续,但却完全摒弃了上一个年度物种的存在位置;当然,生存方式不会有太多的更改。这也说明在放弃的同时,尘埃依旧按照固有的形态存在着,只把位置做了变动。樽的走向取决于其存在的价值。

       收藏炉灰是与收藏尘埃有所不同的,前者覆盖范围要较后者缩小,在现实意义中炉灰要比漂浮不定的尘埃稳实,但尘埃就更具有思想意义。与其说收藏一个旧有的世界,不如说是保管一种即将闭锁的思想,这似乎对我手里紫色的樽要有些平衡性。灰尘做着柔软的变化,樽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对于燃烧后的灰烬,要看煤球的质量是否纯正?夹杂有杂质的煤球燃烧过后,是会有石砾结成的硬碳的,极需用锤子反复颠打才能够形成灰态,收藏费时费工。阳光下散射的灰尘较多,但很难寻到合适使用的筛子,捞作也要费时费工。相对比较来说,选择质量优异纯正的煤球来燃烧,最终是会事半功倍,得到为数不菲的优质炉尘。樽体不会因此造成过多的擦伤,灰的形态也较为优美。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世界在里面层叠各色的沉淀,樽安静着。

      首发地:秋色文学论坛 零四年十一月六日十六点零一分/秋色名: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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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19 | 只看该作者
我站在我的腿上(原创)

一个凳子两个凳子三个凳子四个凳子,我站在我的腿上,凳子站在它的腿上,山梁站在山梁的腿上,太阳把腿支在四处,花朵把自己放在腿的上面。

香烟没有腿子,但它学会站在其他的腿上,一样笔直笔直,横倒立斜象根电线秆子发挥它媚俗的优势。
花盆没有腿子,但它懂得站在花的腿上,庞大的身子站在姿态万千的腿上,象个富贾摆弄绫罗绸缎。
空气没有腿子,但它知识渊博擅长融会贯通,声音给它做腿,传播恶俗的风气;蚂蝗给它做腿,覆盖厉鬼贪婪的狰狞;狂风暴雨给它做腿,泼洒精神让世界给它做腿。

凳子站在它的腿上,它的腿站在大地的脚掌上,方的脚印、圆的脚印,大地于是被腿的行走刺出鸡眼,刻满创痍。凳子的腿是强壮的无坚不摧,也是倔强的永不挫折,在它学会走路之前,会折断的人类的腿就支着人类的手赋予了凳子所谓高尚的品格“永不弯曲”。这是人类所向往却是生理机能和处世态度所不能望背的优势。

有智慧的人类赋予了无生命的凳子成为高尚者的多数基本条件,以此来背负于卑劣者的重量,默默表现高尚者的情操。只是具备了有德和无德的融合体的人类也许并不知道,他们同样赋予了凳子品格低下的素质,将圆的或是方的背负着重量的腿脚踩踏在大地柔软的肢体上,在高尚的付出同时又给予了卑下的发泄。

大地的内核是坚实的岩体融成沸滚的热汤,因于全部的基础都用来控制看似平和其实激烈的性情,它同样有宇宙浩淼无边的爱心。

大地也有腿,象火热的太阳把腿支在四方一样把腿支在自然的无数腿上;万物托着它一同行使宇宙的使命“兴衰”。由于大地惟恐伸出坚硬的腿脚伤害到自然苍生脆弱而短暂的生命周期,于是将岩石风化,剥为沙砾化做细软的轻尘;于是大地用可以孕育生命的泥土做了腿,宽阔的脚掌也同样柔软着承载大地的万物的脚掌,使其舒适,不会轻易疲劳。

大地的腿与自然万物的腿相互支撑着,一代一代孕育着生命的衍息,相互体悦着宇宙爱心的给予。直至有一天,人类悄悄从泥土中获得了神般的智慧,于是自然万物的有机平衡被打破,智慧又贪婪且安于享受的人类懂得了制造无机物体来破坏这种平衡的生态。比方说凳子,一种人类所以为的高尚体,用永不弯曲倔强无比的腿脚化为无数根似乎微不足道的木刺去穿透孕育它生长的大地的脚掌,沃土。

这样的例子随处可见,人类剥下野兽的毛皮制成坚硬底部的鞋子,挖掘大地的躯体制成钢铁的钻架,钻架又穿透大地脚掌开采出大地的血液制成滚轮的轮胎,继续碾压大地的脚趾...

空气,这个纯自然的产物人类也不曾轻易地放过;人类享受它丰富的给予,又制造种种污垢破坏它的存在,剪断它清新的腿脚。

人类发明了一个字“私”,并透彻地使用它。在享受自然无私的给予的同时,又在有私的为自己创造无限的贪婪,甚至美其名曰人类是万物的主宰。但这主宰只知道盘剥,却忘记施舍一点残羹剩饭回报无私的自然与支撑他们生存的大地。
终有一天,非人的世界会同时爆发潜藏在心底千万年积蓄的怒火,化柔软为刚烈,狠狠踏碎破坏万物自然平衡的小丑杂技般的人类。所谓人性就在那一天彻底沦亡。

如果我不能换一双柔软的布底鞋感触土地的心声,如果我忘记抛弃香烟迎合的献媚,如果我不能在暴风骤雨中领会自然的呼声,如果一种天堂只在践踏中永恒;那么,我甘愿做一匹被世情遗弃的孤狼,站在我的腿上,将柔软的肉掌与大地松软的土掌相互支撑、摩挲。在远方,做一个低沉的呜鸣,转身踏着大地孤独地离去。

2005.11.3日上午10:07分大自在天随笔/注册名:长腿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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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0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我用右眼看你(原创)

用一只眼睛看你,另一只闭着享受无视你的快乐;把一个眼光丢给你,审视你平面的爬行;关闭着我的世界,敞开通向你的桥梁。我不做天使也不当魔鬼,象个木匠吊线木样的质地、水平。让你做枪,我是驾驭你的枪手。开枪吧,我这样喊道,并欣赏喷火口处,子弹滑出枪膛的流畅,如果那来复线十足顺畅的话。我用一只眼睛与你就足够了,你只配得到一只,即或那带着轻蔑与怜悯,你得到一只就要满足,并努力做好你的职责——做一颗冰冷的子弹。

我得了结膜炎,这使得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用一只右眼审视你的作为,仰起来或是斜瞥着,丢给你一个蕴着深意的微笑。你看,你是多么的幸福啊,谁又能获得如此的殊荣呢?我却把这第一眼送给了你——惯用刻薄的肝肠。只是,你是有心肝的么?你是有心肠的么?你的脏腑里可曾滚着沸腾的热火,你的脉动中可曾流着浓郁的血水?你知道什么是交流理解中那会心的一笑吗?你懂得什么是善意的点拨么?吊子,你不过是颗包着铜皮的爆炸物罢了,一个只知道宣泄放肆的载体,借有限的矫情包裹你蔑视人性的浅薄,以哗众取宠的啸叫炫耀你仅能蔽体的狰狞;没有一双有力的手来指引着你,你不是一个切割社会弊端的刀手,一截没有根基只图一快的弹头罢了。你说,谁又会介意你的委琐呢,你那么短暂又卑微着存在了一小会儿。

我红着一只眼睛,但闭着,享受热血满布生命的欢呼。我睁着一只眼睛,瞧着,看窗下相携扶老的温情,望灯下蕴满墨香的文书。我会适时地瞥一眼你。对于一个无时无刻都活在刻薄中的可怜人,我是接受过人文关怀的教育的,我可怜你,是可怜你的灵魂随时都被疑忌、自我、否定、妒忌分割得鲜血淋漓的惨状。那似是一个缩在阴暗角落里的蟑螂,面无人色地试图踏足坦白的宽容。我不杀你,我只用一只眼睛注视你的行止,你这可怜的虫子。

在昨天的时候,我用两只眼睛看一些人、物,那是立体的并饱蓄着人情味的风景。我在内心底赞美这一切。在冰封的江面上素不相识的人们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绕过菲薄的冰层;然后放开,彼此会心地一笑,掖好围巾,戴紧暖帽,再度迎进寒意彻骨的江风。我亦在其中徐徐而走,感动的心阻隔了低温的侵袭。我用两只穿透风雪的眼睛望走过身边的背影,矮小的或是高大的,他们一般的高度,都能抵挡任何的罡风。我用心来注视生活,用生命的沉重来托载人类的温情。

此刻,我的左眼红润了血意的流涌,有些模糊,但我知血肉非是透明冰冷的玻璃。也许,这更能令我体会生命的饱满,血肉的重浊。谁会惧怕覆舟的巨浪,谁又淡忘温柔的小溪?随时,生命会咀嚼旅途的苦味,也会在红日升沉间采撷甘美的鲜果,天空会降下丰沛的雨水,也会投射坚硬的冰雹,是什么令生命依然执着于自然的秀丽却轻易的淡忘坎坷的琢磨?我想,是向往美好与光明的心。正如一段文评,有的人会用平实恳切的话语写评,以劝诱引导的引申为携;少见轻佻的不屑,也饱含厚重的底蕴。这样的文评使心温暖,引思清明,再涂于墨,无论觉识深浅都有向上激励之功德,也颇见人意架构之形态。某地有网文者,签名言曰:其一,斯有第一等襟抱,方有第一等诗文;其二,规规矩矩学诗,写诗;老老实实做人,为人。而其君亦如其言,做人老实,评文细切诚恳,甚少主观,也难见识见偏颇,实为忠厚老实之人,无有什么挂牌卖贩之嫌疑诶。您说,这样的生命如何不是饱满的呢?象天中的红日诶,浑圆而重郁。

人难能相同一致,如一则大千世界就没有姿态万千,也难能在旅途中尝尽各样的酸甜苦辣,见识到种种人性的变质、品性的厚薄。只是既为文者,当长浸书山,总得教诲,如何就忘得了师长的慈祥恳切,却学尽了市井的俚俗呢?唉,你叫我怎么说你?怎么说也是不入了你耳,不顺了你心底。不妨我只用右眼来注视注视你吧,象看桌边试图沾些文墨的蟑螂,只想着你尽管沾去吧。或许总能深入你的肺腑,化为丰沛的雨水,用时间和阅历做表;也许总难饱满血润的人颜。那么,就做一个刀手吧,掌握着锋锐的快刀去切割人世的沧桑,批驳社会的陋容吧。那总是一个文者的志向。人们会用双眼来看你,仿佛在看母亲,带着敬仰与近似血缘的热爱。

2006.2.9日20:28分余姚论坛临屏随笔/烈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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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0 | 只看该作者
这扇门(原创)
好象下雪的样子
灯塔在海岸边昏黄破碎
孤独的沙鸥
寻了一个伴
就在乌云下低飞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
这扇门
当孤独降生在荒野的时候,我拣回了它;我用心的泉,以月的雪精心地抚育它。当天神与魔鬼交战的时候,我便抱着我的孤独走向那人的门。

和人类的生命一样,孤独渐渐成长起来;清晨,它会用最深的吻来润湿我的面颊,用室温来唤醒我的沉醉;到了黄昏,就会知趣的告诉夕阳有空再来,悠闲的陪伴着我;那时,我们彼此相爱着。

它会象个孩子般的围着我奔跑,拖着我的影子在身后嬉笑;当它沉静下来的时候,它会用爱来填满我的心灵,和我一起唱那生命的歌,一起看那花间痴醉的蝶儿,风中走过的人...

有时,我们一起在旋律中沉思,一起对着荫荫的绿草发呆,直到夜色吞噬我们相依的身影。

现在,孤独和我一样大了;而去年的时候,我还拍着它的脑袋抱着它睡觉,它也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今年秋天开始,我明显的感觉到它有些厌弃我了!清晨,它会匆匆和我道别赶着去吻月儿的面颊;黄昏它又拉着窗帘悄悄地与太阳一起私奔,把我撇在门中;那人的门。

街边不再有目光羡慕我们的身影。

昨天晚上,孤独终于回来了。把我从梦境中拖起,还打了我的脸;并说今后再不会离开我。
清晨起来,我看到它踩的一束沾着露水的小花;它又走了...

这扇门,

2003年5月发于秋色论坛/火的轻云
40#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1 | 只看该作者
女尸(原创)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年轮的指针划着
巨大的醉意。粉红色的眸子,是面对着兀鹰苏醒的
坟墓。思想,就在这里开始沉睡。

旷野沉寂着泥土的噼噗声,夜风呜咽着卷去月色华
丽的羽衣。裸露的棺椁,是无数根善意的鞭子抽打
着斑驳的葬品。鄙薄的尸柩中,银白色的锁链捆束
着腐烂的衣裳,在暮色里安详地并紧一双羞怯了的
腿。

这是一个年轻的奴隶,死后仍被主人闭锁着灵魂。
即或她微微张弛的十指,一半向下,一半向上,嵌
破了薄薄的棺材板;破碎的容颜中仍满是了虔诚与
恭顺,就那么活生生的享受了死亡的过程。

但她的死又是奇异的张扬着某种自由了的意识,伸
张的五指或陪葬的祭品。卑贱的奴隶又怎会有祭品
随同?即便她魂魄里早已凝聚了奴性的血液,甘心
受死,如是深爱的主人又怎会活生生把爱人捆锁着
埋葬?为何她的面容又满是了虔诚与恭顺?那她为
何又要嵌破安锁的棺柩?

也许,本性里的自由超越了她惯久的意识,甘心于
卑贱的身份却不肯屈服做精神的奴隶。当肉体和思
想忤逆抗衡的时候,也许那个本性里的张扬就会执
拗的苏醒吧。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木然相对着彼
此的颈项。审视着审视,卑微着卑微,审视着卑微
,卑微着审视。各自揣满了意识,呼吸对着呼吸。
奴役着奴役,屈服着屈服,奴役着屈服,屈服着奴
役。

是做文字的主人,还是做文字的奴隶?是张扬着屈
服于文字的奴役,还是安详着奴役文字的屈服?那
台阶上是我,那台阶下也是我,文字就在台阶上下
幕满了威严。那么我又在何处呢?因着文字的苦恼
而苦恼,因着文字的奴役而奴役,甘心于文字的驱
使而奔突张弛。一旦没了文字的引领,思想的意识
便坍塌破碎,号哭着失了自我的本来面目。

现在,我必须挣脱文字对我的奴役,即便是怀着对
文字的恭顺安详的死去,也决不能为了奴役而诞生
,为了诞生而屈服。月光,此时在棺椁上划了一条
平行的拖曳。而思想,已于此刻开始苏醒。

2003.9月21日19:17分秋色/火的轻云
41#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2 | 只看该作者
掘墓者(原创)

这是个坟墓,当矫情把一只脚永远的踩踏进去,腐败了的味道正在弥漫开来,沿着阶梯试图驯服所有盛开的花朵,甚至焦灼沉静的骸骨。墓道里的黑氤,与着思想里的腐朽一同上升,变了质得使谦逊傲慢,令虚心浮荡;那是在被鲜花围护的瞬间,僵硬的躯壳里生出了无可救药的蛆虫,在这诺大的,殉葬者的墓坑中...

虽然恶蛆未始能够深刻入骨,但吞噬血肉的举动正可以令某种安详的熟睡发生变化;于是,思想里的恶魔在墓道中用骨笛吹出一支丝般柔美的曲子,掠夺无识亡者最后的魂魄;并收买它,并使其出卖它。那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就够了”的山妖式的格言,被琢磨过的血肉将化为一片腐臭的恶气,四下弥漫着吞噬所有可能接触的灵魂。

我们死了,但我们的灵魂却永不得到安宁,在暗殿中呼号悲声,或是爬出早已荒淫的躯壳,寻求新的寄宿体。我们死了,自墓穴被掩埋的那一刻起,理性就与着毫无知觉的名贵珠宝一同腐朽到地狱里去。

在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是怎样的开怀大笑,又是如何诚恳的面对每一种可以汲取的养份;那时,我们活得真实,也诚挚的真实;没有鲜花的围护,也少见崇敬的俯视、牧师亢长的致辞;但我们活得富有生气、朝气。但我们已经死了,覆盖着高尚到惨白的裹尸布,在浓郁的花香中自我陶醉着死去。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宫殿,用赞美与阿谀搭建起来的金碧辉煌的坟墓中,埋葬着我们这些被魔鬼收买了灵魂的生者;我们活着并且持久地享受着文字带给我们的愉悦,但其实诚挚已经死亡,傲慢的态度和轻蔑的字眼早已宣布了我们理性永久的沉睡。可我们并不通晓这个概念,仍旧在奢望着每季供奉的果品,以及一束久不褪色的鲜花。

腐坏得发黑的腿骨在缓慢地粉碎着,因于满足而发起光来的眸子肆虐着矫情,在墓道里轻蔑着徘徊。只是看不到,远离墓坑的窄径上,正有一群路人拄着荆杖、牵拉着手指,跌爬着向着陡峭的山崖顽强地攀登;总有鲜活的笑声在罡风里隐隐传送,直至某个倾听者去专注的凝视... ...

2005年元月17日23:18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42#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2 | 只看该作者
黎明前,我在岸边。(原创)

黎明前,我在岸边品着那江的水,那样涩,那样甘;因为我饥渴,可是我知事。我没有帐幕来撑开裹紧我的漆黑夜,我没有伙伴可以相近依偎着赶尽风雨寒。我便燃起一堆篝火,以为向那黎明前的冲击。我有一分勇气,一念执着,我的眼神可以打开那吞噬我的彷徨,我的哀怨可以划开千万年的悲歌,于那数不完的烟云变幻。

黎明前,我把双臂团在胸前,与自己一些温暖的熨贴。可谁又可以来温暖我的背呢?那草也是冰冷的倾轧我的魂魄,夺走我的体温;谁又可以把那晨曦的清香沁入我的鼻呢?可现在,连鼻子也冰凉的令我不忍呼吸;那火,那焰,于黑夜中只是一点的挣扎。

黎明前,我看不到自己的脚趾,漆黑的我也是漆黑的。我在焦急中奔跑走动,我想增加一点温暖给自己,以便可以等到那个惬意的和煦或一轮心的展开。我弄着额,与这黎明前的净水。我懂得,露水也许与我一样等待着那个可以晶莹它的穿透,并殷切着希望扑满了我的发间鬓稍。

黎明前,我把泥土铺满那堆余烬,然后我轻轻地把背与它。那烬便在我心中点了一堆小小篝火。

心也是很好的燃料,这火便逐渐的开始焕发我的整个身体,于我所有的痛。这是我后半个世界的故事,而我的面对着黑夜的又一半世界却在感受着寒与火的煎熬。我是起身让颤抖包围了我,还是让反转着身体让背重又去面对寒冷?现在,我只是有着一半的升腾和一半的坠落,我蜷缩着等待那个不能承诺的黎明。

黎明前,我的眼神深邃而凄然。我怕我等不到明天的开始我就会坠落到永远。那烬已经开始温凉,我却等不来那轻吐的白线。黎明前,我握紧一枝无瓣的玫瑰啜望着天际等待那生者的降临。这是我,一个深沉了的泥土的呼唤......

2003.5.4 于秋雁南回/注册名:星月的雪
43#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3 | 只看该作者
岁月的微笑(原创)

简单的生存,直白的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心去爱,用眼去看,用头脑来思索,渐渐变老,面带和煦。

正在变老,学会了微笑;正在变老,懂得了温馨;正在变老,倾听虫鸣的嬉笑/黄昏发呆,一抹酡红面带微笑/渐渐变老,夕阳里写满舒畅的叹息... ...

学会微笑,便懂得了珍惜/饭食与光阴/正在珍惜,细细咀嚼。

房头的公鸡打鸣了,

“你把这件毛衣带去,或许冷,别冻着。”
“妈,看你说的,人家都不带,会笑我的。”
“别管人家,别叫妈担心。”

岁月与拐杖/牵手。就一直牵你的手,到老。

正在变老,渐渐珍惜/一直牵你的手到老/写满了温馨,在你的手/一直到老,舒畅的叹息。
学会微笑,面带和煦。

到老,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时注目酡红的微笑,悄悄与寂寥一同发呆,然后微笑,拄起拐杖牵你的手。院外,寂寞在倾听虫鸣的嬉笑。

2006年12月28日18:45分千龙网文学书院/注册名:安与奇梓

梦幻曲:http://202.114.65.51/music/小品/古典音乐百科全书珍藏馆之钢琴名曲精华集1/03舒曼:梦幻曲.rm
4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4 | 只看该作者
十指下的桌布(原创)

根(原创)


古老的蛰伏记忆在的夹墙角下,拱形的墙基攀沿着思想做豁然通透残垣的琢磨。以墙为题,凹凸的砖体斑驳着年轮留下的遗迹,无数块抛丢的童年缔造起淡欲无求的创伤。抚摩破碎的转角,那是以夜的深静,噗拉破碎的泥土而引发思者做长考的倚靠。

渐渐撕开凝眸的帷幕,纯白的鞋子印记于渚红色的裂痕,枯槁的红发婀娜着缓缓披洒于年轻的面颊。决然的火山熄灭了,天空里的曙色被长风吹成云缕,树下黑花的长裙娴静的袭绿铺开,做长久的延伸,直至化为灰尘登上高贵的台阶与古旧的壁立欣喜着相拥。那是血缘深重着引力同阶级争夺着彼岸与停留的港湾,在最终与最初的时刻甘愿浮做尘埃,寻找本质回归的子女。

人声四起,柔和的线条流淌于五色的阳光,斜睨的河流汇成鲜亮的墙壁;流动且如一道绵延到天边的旗帜。

于是思想顿然开朗,披散的红发全然地扑落;栀子花的馨香自几个季节前再度盛开于将要崩塌的墙壁中,纠结蔓扯,用根的归宿完整到驿动的思想里。天的虚无、念的姑妄、黑沃的大地生养出本质的欲望、阶级的产生缔造出本性的变化;而追究源始,一切皆在于声声不停的燕语之中。

斑驳的墙壁在光里逐渐分解、分解,暗红的颗粒弥漫开来——

鞋子与鸟,大地与阶级,奔波的路途、灰暗的波涛,上升的眸子缓缓粉碎,维苏维的世纪借助光的力量流放到无色的空气中。

2004.6.13 8:50分发于燕山


洗礼(原创)

自生命的愉悦之地起始,赤裸的皮肤伴随着厚茧行走于蛮荒之中。用宗教、文化以及世俗认知的许可为双重存在的自我洗礼。于是羞耻,于是自尊,于是剖析着生存的理解行于洁净之地,思想杂繁并厚重。

在弥留之前,真理与品德交织着规范与人世的动作,沉思于雨滴或沉湎于声色,单元着文明诱导的摸索。但心灵深重着与孤独结为伴侣,一朵花,一个默然的凝视,纯种的原始且朴素,密实的包裹着渴望愉悦的呼吸。

这需要简单的意识,切实人与自然的体会。

在认知羞耻的夤夜中感受分子粗糙的碰撞,泥土松软着肌肤刺骨般的摩挲;那是一种近乎于愉悦的欣喜。以深红来描绘果实,红色的皮瓣吐露出真实的味道:微合的眸子以及自然并拢的双腿,身外是玻璃盘下拘谨的灯光。

一种膜拜,一种狭隘,可用红与黑的边缘做替代物,印证月色下苍白的虚伪,念珠上流转的羡嫉,于妄觉的执着。

在四月结束之时,用桃的芬芳解除世俗的绞索,于荒野地,于蒿草间,于探寻自然的怀抱,以自我式的释放回归生命的愉悦之地。使世俗污浊着,灵魂淳朴于凸起的本义。纯净着粉红色的五月,于未来时的可知之路盛开。

一路洗礼,自行走于蛮荒之中走向初始的愉悦之途,一朵花开,如动物般醒起。

2004.4.28日21:14分
——————————————————
原法于秋天的书页/秋园街28号


十指下的桌布(原创)

~~~旋转了,带满了哽咽的圆质放射着,金黄色的光晕碧绿着缠绕畅想的幕布,难以倾诉的颤怵包围了情感。心扉无声亦或有声的号啕着,一片巴克莱的山丘叼着烟斗在沉思,无法抑制的颜料就在架边与意识融为一体。

身体缓缓升上天空,衣袂在麦浪中叠起长长的板条, 深蓝或是天蓝,柔和的七种色彩。
丝块的云中,絮语的男子倾听婀娜的衣袖
在舞蹈,乡间的路途划刻着季节的雪花扬起的风帆,渐渐逝去凋零的村庄...

由远及近,扑拉拉有光线翩翩移至,流淌于安谧的幽谷,默然推开每一扇门窗,如鸦乱去。哔噗哔噗...黑的颗粒滚动着叶络交织而裹,枝条抽舒着叠并而起,渐渐一株褐树伸张着覆若苍穹。一种脚步呜咽着迷离而走,褚红色的屋瓦浸润着岁月的恬静,街角转过的声音如水如泥土。

以十指涂抹,摒弃规范的局限,以阳光描绘月晕,描绘疏洒随意的村庄。幢幢耸起的呼吸,自每一扇期待夏丽的枕边密集出清晰的纹理这是个深长的线条,圆转着阶下旖旎的绿色,用碳引燃;对春的向往,对爱的执着,用画的魂,瞠目相对的颜料涂抹。

沉静下来着人与自然,呼吸依旧在吐出青绿的垂涎。

2004.4.27
12:07秋色

挑着色彩看,你会有新感觉

以皮为题(原创)

以皮为题,感受包裹里的呼吸层层破裂着渐序吐露。雪花芬肺
亦或芽胞里蜿蜒着的孕育。蓄春为根,萌发心血向外深重的释
放。可写做室外邃静的呼吸,低低压过叹息的新年里的温度。
直至某种思想进入剥开的季节,按着指针生涩地划动,层层翻
卷。

那是精细的屑瓣,自某个光润的年代里显露出新鲜的腐败;旋
转并细腻散失的脉络,绯红着又一种回归的束缚。

这并不可理性的尝试逃逸,自衍生的轨迹次第做出一个完整的
结合,破碎便如是一注锐利着的春水,将胞衣与旧季带向以为
枯槁的沟壑。

思想在这里开始寻求解放的错觉,只是不曾把它细致的一片片
衔接起来。年轮里记载着树脉深挚的跳动,而班驳的外衣上则
是岁月中真实的呼吸。

以皮为题,用自然式的思维自如的移动墨迹的方向;可以打开
思想拓发的深度或是印证某种与萌生相关的信息。并可以诠释
挣脱一词的内在与外在涵义。当肺腑里的呼吸可以流转且清润
新鲜的肌肤时,思想里的包裹就可以安适着往昔无痕的翻卷了


水下,是绯红着的安宁。

200.4.1.22.22:16秋色

舞者(原创)

这是一种温软而又辛辣的味道,由呼吸的而至那深邃的品觉
。自某个时刻我把一杯醇香的岁月深深埋进坟场,悠然地就
撕开一张清醒了的毛边纸,深挚并淡漠着天窗下的舞鞋。

夜,锐利着星光的骨头,用一个不逝的流动,摇曳到思想里
头,如水银般点燃一个爽朗的滚沸。

很有意思,地板的四个角落开始分裂成无数个放射,浊重着
层层顿开,并旋转着一个舞台恐惧着买票的游人。

我是一个舞者,模拟着攀岩者的姿势敲打出崖壁的羞耻,如
是我有一颗慈悲的怜悯,就让深渊带着寂寞死到山缝里去。
那是一个好的归宿,攀岩者的魂魄最终会以强力的舒张觉醒
天的意志,令魄与魂牢固的凝为一体。

一个奔跑或是一个姿势。

这只是一个舞者的表达,下边有喧杂举着票根哭泣。舞者蔑
视着洒下一把黄色的蛆虫,那是舞票的收益,哭泣者的向往
。舞者决然着熄了台灯,夸张的俯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骚动
,微笑着腐朽坍塌的欢呼。

静静就琢磨着挚者的呼吸,自灵魂深处展开。

思想于黑暗中起舞,标示着一朵梦蝶细节的生长。噼噗着可
以衍生的轨迹自然的旋转着申张的五指。台下失了声的孤独
着,台上夤吟着握紧了一双精致的手臂,舒缓而湛然。

这是某种欢愉的表达,激烈而缓慢的震触着胸膛。那里有处
失落了的大陆,一个舞者的精髓,弥漫着摒止了流窜的空气
。一个悸颤,迷途的燕儿慌张地苏醒了海葬,让躯壳彻底的
坦然,直勾勾地释放出所有真实的召唤。

生命,便如火一般凝塑着舞者。

2003-7-30 9:51:53 秋色


结局(原创)



我失了个魂,自夏天开始,这是二零零三年的夏天,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失了个魂。悲切的手握不紧即将坠落的心脏,无味的咽喉里哽咽着两百七十个日夜,天呵,为什么要在这一瞬间夺去我唯一的所有?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远离,安奴里,这快要堕落的天堂。

这让我怎么能忍受得了,一把快要搓碎了的黑夜,斑驳着落下我精心拼贴的图画,这高高举起的手。

谁是那漆黑里的暗殿的使者?谁是那毁坏我家园的刽子手?我要把他撕裂,如风中纸屑飞扬,再把他狠狠地用牙齿化为乌有,这让我号哭了的凶手。

我没有家了,去做那孤魂的野鬼,野兽向我笔直扑来,燃着的灯火我照不亮那丢了魂魄的空壳,谁还会给我依不完的亲情?去年那个已经坍塌了的脚印。

这流不尽的血液,我将它一把把揣进滚热得开始冰冷的心房,那里已经结冰,悬挂着残忍的笑容。妈妈,终究我还是个没有家的孤儿,凄凉地进了门又出来,面前是一双双游移在坟墓里的枯骨。这宁静的夏夜,这失了魂的思想。

是了,这便是我的结局了,那就一起走吧,踩到那浸泡着抬起的泥土下去,做那面无人色的蟑螂阴暗地爬走。


2003.7.22日0:21分秋色


暗夜里的路途(原创)

咯哒、咯哒,悉嗦、吁...半明半暗的烟雾之中,摇晃着的火光在指尖上弥漫开来,抓住了一支渐渐化为灰烬的香烟。纯白的烟灰自一圈徐徐退后的剥落里发出的滋拉的爆裂声中延伸翻卷,带着些许再度醒起的红痕笔直地前行,直至在重力的牵扯下脱离母体,瞬间就突兀地坠落。

轻飘飘的烟灰在半空中急速地跌下,刀子般的气流撕扯着浑圆洁白的外衣,在滚滚而下的烟柱中暴露出灰根疏松丑陋的真容。没有最终的砰然粉碎,脱离母体的烟灰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摔入了黑暗。那是光明达不到的极限处,唯有中性的气流穿插游走,做无视理性的漂移。

昏黑的窗外找不到澄静的湖水,荒凉的夜色徐行着吐出拜月者深长的叹息,无觉的地平线平切着视线吞噬踏过长草的踝骨;微风划过衣袂,走过的路途幽幽沉溺。

夜沉如水,心沉无怵,轻吁一口长息,躁郁的胸腔与着暗夜的清冷收缩如卵。伏于幕角,噬弱的蚊虫淡漠出奇异的避让,在无光的漆黑中链成覆骨的棺柩,浮游于长草之上,期待着逝者做长久的沉沦。

扑通、扑通...阴郁的大地起伏着与它的子女同步地呼吸,深层里的血液沸腾着揣唤肺腑中将要凝结的熔岩。地的面颊上是清凉松润的泥土,人的面颊下是轻嫩峥嵘的骨髓;千万年后,骨髓化泥而做岩石,泥土为母而苏生命。生与死、智与昧、是黑暗中光芒万丈托起的腐朽。

寒夜的呼吸自背腹交替着、潜存于深草之中,我的上半个世界是漆黑冰冷的,我的下半个世界也是漆黑冰冷的;只是,一种深冷的光线刺破了血液的胶结,扑簌簌随着蛾翅的粉末圆转出生命的愉悦!

2004.6.14 0:03分发于秋色




旷野里的声音(原创)

静夜,我俯伏在窗前望着那一片旷野。
冷冷的星儿下,乱发般的枯草在寒风里
纷飞着飘摇,萧索。

这是一个声音,月影下的一声声孤独的
呜咽。千百年来的习性令我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这是一份向往,还是一种期盼
?低低的,又是深长的。每当月亮升上
天空,这个声音就在静夜里撕扯着缠绵
...

黑色的风铃悠悠地在窗棂上振荡轻鸣,
清脆的声音和着那一点碧绿的深挚的呼
唤,在旷野中协调着汇成一曲悸动心弦
的旋律。这是一个绝妙的组合,却又是
令人恐惧不安的颤抖,欣赏却又惧怕着
它的近前。

呷了一口新鲜的草鱼子,那略带腥咸的
味道流入胃中,心神不由得安定了许多
。抬眼再望去,不知何时,那点碧绿已
经熄灭了。空荡荡的旷野中,只余了冷
冷的星儿在天穹辉映着寒光,黑色的风
铃在凝视中静默着无言...

分开那枯瘦的荒草,我到何处去寻找那
一声月影下的呜咽?

2003.2.24 中投

纸,文字,思绪与虎皮兰的叶子(原创)
笔尖吻着墨色呼啸着掠过纸笺,那是几根渴盼着奔跑的手指
在抚摸生命的时候发出的呐喊。而这是会对纸造成一定程度
的伤害的,所以,当岁月给这片洁白一个终结时,那班驳凌
乱的划痕就是它一生永远抹不掉的创伤。这将会给它一个教
训,让它学会在剩余的干净中寻索回思曾经的恬静和安然。
当纸张在那里愤愤不平的时候,思绪是不会考虑这些的,它
是一个拥有着爆炸般力量的癫狂者。某一个火花的跳跃,某
一个不经意的触动,都会令它情不自禁的喧闹起来;撞开一
扇扇门,掀翻一张张桌子,欢快的又是痛苦着的搅闹着心灵
不得安宁。它喜欢呻吟着去呐喊痴醉,又愉悦于它某个时刻
的精雕细刻;而最终它气喘吁吁扑倒在地的时候,破碎的纷
杂就会由一个不付责任的观察家“眼睛”把它们重新梳理整
齐。

通过纸的倾诉,我们知道那其实只是一些被整理过了的,但
仍然挣扎着想四处觅路逃离的墨迹。就象一只只囚笼中的困
兽,虽然不能超越特定的空间,却仍然充满着敌意;不时的
把咆哮探出牢笼。也可以解释为是一种张狂,这其中是可以
掺杂情绪化了的东西的。

我们根据某种文明的解剖,知晓了这滩墨迹应该是一些在冬
日里受了冻的虎皮兰的叶子。极度的寒冷使它瞬间就凝固了
所有的水分,以至于我们捏着它的时候依旧可以感受到叶脉
中充足的饱满。只不过因为它的思想比较脆弱,当身体还没
有完全适应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如果我们不注意方式方法,再用滚水去尝试温暖它僵硬的身
体;也许最终也就成了一滩任何文明都不能诠释的糊糊儿。
那么,它那因短暂的急冻而保持住了的水分,也会在沸
腾的糜烂中不知去向了。

我们可以选择某个季节,用阳光来暴晒它们。我想,那些储
存了的水分,应该是会给另一些生命的延续创造一些机会的
。虽然最终它会干枯的,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一样;
但它并不再是滚水里的糊糊儿不可辨认,干瘦的仍然是片虎
皮兰的叶子。很有可能再加触动就会粉碎无形,却已经把生
命的所有展放无遗;即便在风中,飘扬的脉络也不会迷茫的
走向沉沦了。

笔是一种无生命体,但却可以驾驭所有可以表达的物体亦或
内涵;用简单几种局限了框架的表达方式,以无数个任意驰
骋的表达形式尽情的抒发出来。这是它所知道的,却是它的
本身所不能独立做到的。而赋予它灵魂的人类才可以真正驾
驭它,可在车前拉套奔跑的还是我们人类自己...

2003.2.22日18:17分秋色



鱼的又一种诠释(原创)

我是天上的一朵白云,自猛醒时崛起,在深邃时降临。那是一条开了岔的河流在奔向谷底时,用激荡的曲线铺开七个头颅的天穹,以无数的幻彩流洒于惊撼的西天;面对着生者与死者的召唤...

用一块再创造的豆腐,拼做一块完整于苍穹的月亮。饱蘸着墨色精心而雕,使每一处裂缝于山石间胶合粘固;轻鄙于蛆虫的取悦,做舞者最后的凝塑。

默然于思,我把柳色与烟而比,暂将行宫建立在九霄之颠,莫处不是云儿戏,莫见不为燕儿舞;而何为独我?俯拾一把如蚁的人群,七百种意识对我攒起了拳头,头破血流。为头而包,抚摩伤创,顾看岁月做磨砺我的发肤,深重案前浓郁我的思想。于那寡淡的无知处,入那归于尘土的门。

恸然于履,我自五月的末日再度扬起旖旎的风帆,滑行着流畅的弧线将思想倾斜于艳海的波光。随风的航笛鸣动心间安详的饱满,搭跳的渔民朴实着网索中惊讶的陆游。又是一种新观念吗?将自己扼杀于久养的母海,复生于瑰丽的盘中世界,且做鲜活地呱呱成长于爆油之间。你瞧,那是多么的活蹦乱跳啊,于那末日最后的曙色。

这未始不是一种嘲弄吧,锋利的快刀切割着母体降生的血肉,畅爽淋漓的大笑咬啮自己的臂膊;而面对着蚂蚁般漆黑浊流的人群,又是表现出何等的“仁慈”。自低檐的厨房里,以轻柔的手托起一张满是微笑的面庞,那里恳切着:“请杀死我吧。”

当过程归回于平静,完整的腐烂已经将裂缝胶合于盘中:那种热气腾腾,香溢四里的完结。

2004.5.31 19:41分于七星宝剑网





女尸(原创)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年轮的指针划着
巨大的醉意。粉红色的眸子,是面对着兀鹰苏醒的
坟墓。思想,就在这里开始沉睡。

旷野沉寂着泥土的噼噗声,夜风呜咽着卷去月色华
丽的羽衣。裸露的棺椁,是无数根善意的鞭子抽打
着斑驳的葬品。鄙薄的尸柩中,银白色的锁链捆束
着腐烂的衣裳,在暮色里安详地并紧一双羞怯了的
腿。

这是一个年轻的奴隶,死后仍被主人闭锁着灵魂。
即或她微微张弛的十指,一半向下,一半向上,嵌
破了薄薄的棺材板;破碎的容颜中仍满是了虔诚与
恭顺,就那么活生生的享受了死亡的过程。

但她的死又是奇异的张扬着某种自由了的意识,伸
张的五指或陪葬的祭品。卑贱的奴隶又怎会有祭品
随同?即便她魂魄里早已凝聚了奴性的血液,甘心
受死,如是深爱的主人又怎会活生生把爱人捆锁着
埋葬?为何她的面容又满是了虔诚与恭顺?那她为
何又要嵌破安锁的棺柩?

也许,本性里的自由超越了她惯久的意识,甘心于
卑贱的身份却不肯屈服做精神的奴隶。当肉体和思
想忤逆抗衡的时候,也许那个本性里的张扬就会执
拗的苏醒吧。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木然相对着彼
此的颈项。审视着审视,卑微着卑微,审视着卑微
,卑微着审视。各自揣满了意识,呼吸对着呼吸。
奴役着奴役,屈服着屈服,奴役着屈服,屈服着奴
役。

是做文字的主人,还是做文字的奴隶?是张扬着屈
服于文字的奴役,还是安详着奴役文字的屈服?那
台阶上是我,那台阶下也是我,文字就在台阶上下
幕满了威严。那么我又在何处呢?因着文字的苦恼
而苦恼,因着文字的奴役而奴役,甘心于文字的驱
使而奔突张弛。一旦没了文字的引领,思想的意识
便坍塌破碎,号哭着失了自我的本来面目。

现在,我必须挣脱文字对我的奴役,即便是怀着对
文字的恭顺安详的死去,也决不能为了奴役而诞生
,为了诞生而屈服。月光,此时在棺椁上划了一条
平行的拖曳。而思想,已于此刻开始苏醒。

2003.9.21 秋色
口岸(原创)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的眉间也攥得紧紧的,我的思想呈一条直线,我的五脏汇聚为一个点;没有愤怒,也没有哀伤,但我只是用力地握住自己,凝视全部的力量从眼底发出。我的世界开始崩溃,我的思想开始湮灭,惟有我的力量在瞳子里火一般的激发。

这是唯一开放的口岸,倾倒着鲜血与心脏的燃烧,蹦跳着殉葬源于爱的洗礼。这是唯一奔涌的潮头,沸腾着思想与态度的别离,澎湃着骨骼逐渐酸软的激荡。我的风以及我的天穹,房间里鼓荡的黑氤、涨裂的酸楚,自前进的,目光炯炯中退去。



攥紧的手指突出皮肤柔顺的拘束,用不能接续的段落暴露难以叙述的创伤,承接骨与骨的刺痛。不解的,如何可以完整于鲜血淋漓的表述,使焦灼的眸子做彻底的释放,伸张肺腑充溢的凝聚。是我的,面对灰色代表衰败的结论。



颓然,当力的时间消逝的时候,一切都平静,包括视线苍白的空洞。



2004.8.26日21:52分秋色



我等待重新醒起的时刻—————————————时间是最好的平衡心态的良药,信念是唯一可以倔强意志的龙骨,舟帆可以倾覆,但大海永远具有浮力。


幻灭(原创)


悬挂的骨骼得到解脱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带着笑,正把热恋的眸子引燃到天空里/上帝在说:“用爱来为你裹紧尸体,你随我走吧。”恶魔在一边冷酷的嘲笑着上帝虚伪的施舍,却凄然着转身回向自己孤独的山坳。


纷红色的眸子腐烂着,在墓穴里搁上鲜花。被风吹零的叶络挽着手,在那个湛蓝的季节,伴随日光漆黑地开放。骨骼将与肉体粉碎为泥样的灰尘,孤零零地沉睡到崭新的牢笼里去;外边是可以有双带着穿透力的眼睛,去琢磨着可存的期限。那将会是令为自己写墓志铭的人快活起来的,人道的得到永远的解脱。



湿粘的脚趾带着沉重的态度。那其实是亲切的,是对死者最后的尊敬。即或为了工作而埋葬,为了埋葬而生存;那死去的人也是有着为社会服务的义务的。颠着骨骼的份量,那是双扫墓的手在品题着墓穴的价格,生者的献媚。以付出与获得的比例来弥合与空气的缝隙,这是使最接近我的天使真实到分寸。只是,谁来做我死后的献媚者?唯有一把糊住窗子的泥土,或是几锹松散的埋葬。



朽坏了的社会,让天空开始着了火。不再有无私的园丁,瓜藤下细了颈项,还会等待谁来做掘墓人,为收获者铺开豁然开放的大路?那是决然着潜移默化与金钱的勾当,行使着无法背弃欲望的路途。那可以是挖掘墓穴的人,是时代的开拓者,用尺子衡量着践踏泥土中伸张着的尸骸。



秃鹫默然回身,山崖下是长荫退去,花枝干涸寂灭。惨笑的日头发着红艳艳的色彩,撕碎最后一把山坳;这是埋葬的顶点,希望是以黑色的海潮来清洗骨髓里的潮湿。用上帝的口吻来做生者坦然面对的安详,给死者一种清爽的解脱。这不能替代的,便是生活本身给予的存在,即使面对着生与死的幻灭。




2004.7.23日22:11分秋色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

与诗歌的呼吸(原创)


这是一段点燃的墨迹,它就象弯曲一个管子,你可以听见
哔噗的暴裂声,却寻不到弯转时的来源。引发而出的思想
表露黑暗里划开的苫布,生涩而苦郁着整理的过程。而后
,就会是完全的觉醒,诠释所有意识中破碎已整齐的脉络


诗歌于我而言,就象郁闷的天空起伏着的最后一个呼吸,
安适的钢梁触破了硕鼠短暂的啃噬。迷途的思想会慌张着
摆脱一个山头跃到另一个起点,干涸的咽喉里面找不到可
以顺从的愉悦。完全钻不进去,即或黑漆着自己的鼻子,
把眉毛整理成线又搬整自然的条理;让思想去完整的诠释
它的合理性。

但是不行,诗歌与我完全无缘,我是个失去五指的盲人。

那么就把自己放置在某个深邃的浊流里,以一个轻飘着的
伸展,呻吟着把自己舒适地拔出。当纯白的液体脱离吞噬
的管道时,思想便觉醒着跳跃到另一空间。这是个彻底的
释放,当思想决心屏弃所有的渴望的时候;意识就会观照
出安详而真实的自我。


诗歌,做为一个令我无法诠释的形式,因着内在自我的反
抗;则整齐的与我分割了。叹息的绳索,苦恼并愉快着思
想与文字自如的驾驭。


2004.1.4寒烟阁/秋色

以5月11日为题
这夜,竟警醒的有些锐利,似刀子般的拍打风的头颅。
不知哪里来的犬吠,不知漆夜里还有低吟,暂以一把
透开曙色的铲子与那温和了的手指。那是疏的血,无
言着悲喜我要这黎明前的黑暗翻起,绽出一朵精致的
阳光。


烟柳长街,有如凝脂般的柔润抚摸着容颜。这是女儿
的心情,但又似是腐朽的楼梯,踩得惶然就会陷落永
远的自我。这是极其麻木的,混合了人性的衰亡是会
把睡裙迷惑游走,那还有什么是属于这地板的呢?雨
在裂开,用一个个文字敲打着智慧,面壁出诵经者亢
长的郁闷。这是一瞳印在墙壁里的凝视,亲切而又朴
实着我的灵魂。


这不是夜,却也是杯水,舒适温然着结束这茶的辛涩
。铃声蓦然的准确又寂然,深刻而紧密的扭动着某个
开始。尝试一下,可把这水浸满岩石的每一个细胞,
是轻柔的忧郁,又是韧劲十足的揣摩。并象根皮筋儿
那一样蹦跳着穿行于往来的星迹之中,深邃着呼吸把
长船做个远航。某一次瞬间的对接,便有一处星火劈
波而起。于某个未知的世界,便有了一个会心的相约



僵直着洁白的指尖,思弯曲着想把宇宙从挥舞中释放
出来。窗前,流动的栏杆分离出来几个漆驳,深挚并
卷起。这是发自内心的,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呼唤撞击
着轻轻剥落某个坚硬,这于夜,便是如苹果般瑰丽的
思想了。且把长发梳理整齐,赤裸着捧出我的旭日,
吻这恸然的怀。觉知便以火而翔,于那恒久的升腾中
观照喷薄。



2003.5.11日秋色

委蛇(原创)

在黄土下行走,在黑暗中前行,眸子默然转身,山外有星光曳落/风,啸叫着,从山口那边隐隐看过来/吹一地斑驳的骨头,撕一首沉重的歌篇。魂魄里披满了清凉的泉水,笑容里饱满着委蛇的港湾/在山口的那一边,海在呼唤...

光线已经开始死亡,在深渊走向思想的时候,筋骨全在拼力的敷衍/身躯象一面墙,颈项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雁,一起倒塌着/多米诺,一种骨牌的嘴脸,回应泥土的振荡,倾着门不停地关闭/这是殉葬。

这必将是个迷失的路途,甚至无法挽回。当天神与魔鬼的战役打响时,一切就已倒向堕落的开端,焦灼到充满怜悯的恩德/海,决定在这一刻沉睡/步履不停,扬起安详的风帆。

2004.9.12日21:27分中华论坛

黎明前后的句子(原创)


阴沉的北风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走到了窗台上,玻璃抚摩着手指深冷着一个不曾梳洗的清晨。打开窗子,远处的麦地里,一些无意于南天的麻雀聚着头,低低窃语着谈论冬时的难熬,几粒剖裂的麦种是那么散乱而担忧。思想,一如那寂寞的长草枯槁着抬不起折断的颈项,发鬓随风倒错着凌乱纷飞。

昨夜我等待着,用一个长途的盘旋描绘出思想与天窗的通透。在某个凝固的时刻,曙光夹杂着暗郁的怪异浮凸于一个天际,张驰着某种生命的延伸,渐渐撕拉出一条如火的深情。那可以是一半的世界颤粟着光明与温暖,一半的世界咆哮着幽冥与寒飚。但我所知道,黎明的裁刀终将由此而打开浑圆的结构,日辉终将为此而温暖渴望光明的求索;凄颤或悲颓已是前夜的背影,如是一张太阳的封条,抖怵的缝隙将要别离满窗阴郁的北风。



自一个无知无觉的舟中我渐渐醒来,原来浪花里依然有微笑,有向往,有真挚的问候也有思念的光幕、熟悉的云影。只是,我在无花的秋夜里睡着了,被水底枯黄的落叶堆满着埋葬,思不清也觉不得;眼前总是一片片的寒静的游鱼摩挲着深醉的躯壳,黑痕似的波涛洇氤着湮没昨日的明醒。梦里都是凋零再凋零,一只孤独的海豚恒始着养鱼池里跳跃的轴承...



此时,太阳由暗红色的凝雾,聚成一轮醒澈着橙黄色光辉的球体;以东而西,明朗的天穹升起一株依旧绿翠荫荫的斜柳,湛蓝湛蓝的心思蓬满大地,染鉴明眸。这似乎是划出了一线清晰的波纹,在心灵的河口舞出新花片片;一把木桨沉落又升腾,号子里喊着:“嗨呦呵嗨呀,又过一浪先啊... ...”



2003.10.19.12:31:25 秋色

掘墓者(原创)

这是个坟墓,当矫情把一只脚永远的踩踏进去,腐败了的味道正在弥漫开来,沿着阶梯试图驯服所有盛开的花朵,甚至焦灼沉静的骸骨。墓道里的黑氤,与着思想里的腐朽一同上升,变了质得使谦逊傲慢,令虚心浮荡;那是在被鲜花围护的瞬间,僵硬的躯壳里生出了无可救药的蛆虫,在这诺大的,殉葬者的墓坑中...

虽然恶蛆未始能够深刻入骨,但吞噬血肉的举动正可以令某种安详的熟睡发生变化;于是,思想里的恶魔在墓道中用骨笛吹出一支丝般柔美的曲子,掠夺无识亡者最后的魂魄;并收买它,并使其出卖它。那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就够了”的山妖式的格言,被琢磨过的血肉将化为一片腐臭的恶气,四下弥漫着吞噬所有可能接触的灵魂。

我们死了,但我们的灵魂却永不得到安宁,在暗殿中呼号悲声,或是爬出早已荒淫的躯壳,寻求新的寄宿体。我们死了,自墓穴被掩埋的那一刻起,理性就与着毫无知觉的名贵珠宝一同腐朽到地狱里去。

在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是怎样的开怀大笑,又是如何诚恳的面对每一种可以汲取的养份;那时,我们活得真实,也诚挚的真实;没有鲜花的围护,也少见崇敬的俯视、牧师亢长的致辞;但我们活得富有生气、朝气。但我们已经死了,覆盖着高尚到惨白的裹尸布,在浓郁的花香中自我陶醉着死去。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宫殿,用赞美与阿谀搭建起来的金碧辉煌的坟墓中,埋葬着我们这些被魔鬼收买了灵魂的生者;我们活着并且持久地享受着文字带给我们的愉悦,但其实诚挚已经死亡,傲慢的态度和轻蔑的字眼早已宣布了我们理性永久的沉睡。可我们并不通晓这个概念,仍旧在奢望着每季供奉的果品,以及一束久不褪色的鲜花。

腐坏得发黑的腿骨在缓慢地粉碎着,因于满足而发起光来的眸子肆虐着矫情,在墓道里轻蔑着徘徊。只是看不到,远离墓坑的窄径上,正有一群路人拄着荆杖、牵拉着手指,跌爬着向着陡峭的山崖顽强地攀登;总有鲜活的笑声在罡风里隐隐传送,直至某个倾听者去专注的凝视... ...

2005年元月17日23:18分秋色文学论坛

诗意的宣溢(原创)

每个人都可以是诗人,是哲学家,因为常常会有瞬间的抒情与感慨,那就是诗,就是哲。可是未起大家都会有这方面的成就,于是就未必会被人认可你的才华和潜在的品质,但每个人依旧会有诗和哲思涌现...

这世界被定为是最美的,这人类被定为是最好的,而春华秋实又会引动我们的情感做长久或短暂的变化;于是,我们又会被定为是最痛苦的。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可当心真正要停止跳动的时候,那所有的你与所有的我,便都会在弥留的瞬间以动人的画面流过脑海。这样想,哀也有尽时,惟可以永存的便只是美;源于各类情况的美;因为我们爱美,便总是回归到美。

农夫会因田间郁郁葱葱的禾苗发出欣喜的赞叹,那不仅仅是因于丰收后所得的利润,更多的是因于那禾苗早已是他们抚育的孩儿,那茁壮的美,正是要它们的父亲衷心欢喜的。那哎呀、咿呀的赞美里,是富含着诗一样的意味的;如是每一个瞬间,我们面对所有情不自禁要去感慨的事物一样,我们就都是诗人,就都懂得情感的宣溢。

我们会欢喜,就也一定会忧伤,甚至去久久的沉思。那未必一定要化为清晰的文字,也未起必得有所张扬,惟有随情景、随念意而应起的思考;那我们又必得是哲人,用人间事来感悟人间理;哪怕那只是瞬间而不可捉摸的思意,我们就必得是哲人。

人生会有断点沉浮,文章也可以有断章错节,但若是可以把握较大的概念,那就是人生的主旨与文章的主题思想,那一切的断就均不是断,惟是一种书笔的分段,一片拓荡的平原;再有路,就总会是前进。亦可如对镜而观,镜中的你就总是在前进,向前或向后;人生没有止息,那么路就会长久的延续。

天空里常会跌落无穷的雨,心念里也常会滴出谧静的思,是在午夜安眠的时刻,也在纷攘喧嚣的街市。就让一切自然去发生,无谓于刻意的把握,那瞬间滑出的思绪总在深沉的时刻袅袅不绝。就让一切自然发生,诗意与哲思就在天地之间;你动你得,不动亦得,惟于苍翠与萧黄之前。

这世界总是安详得让心震撼,欣喜亦或是哀伤,就总会在空气中流淌诗意...

2004.12.9日凌晨2:40分秋色

切割(原创)

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一种态度来砍伐这片红尘,当闭锁的灵魂在自我的房间里呻吟挣扎的时刻,物质的基础结构原子出现了。于是一切都剖解开来,墙壁或是美丽的灰尘,显微镜下,世界在思想中变得平凡而无味;我与非我,大同亦只是完全相同的构架编组出了略有不同的排列。请问:“谁是那超越者?”

丰子恺用捆缚式的包皮诠释处世的态度,婴孩以坦荡的心怀将城府枪杀;那又是谁的血在蜿蜒流索,清白得天是湛蓝,泥土漆黑如墨?所谓动静之间,思想超越了物质世界原始的构架,以无形胜有形的方式重新排列所有的姿态。一枝花,一张沉默的脸或是一个古朴的杯子。

某些避了世的行为实在是思索入世的抉择,所谓的封闭不过是把更大的牢笼缩小到完全自我的范畴;以非人是人的眼光冷静的观察这个喧嚷的街市。那虚浮的表情和圆滑的为人,究竟是不会自以为套着枷锁、做着心甘情愿的奴役而有所觉起。其实,这全部都是,上至飘渺的天庭,下至人前委琐的羔羊,总会有一种妄想的力度把墙橼翻塌,就在更大的牢底做完整的沉沦。是一群游走在阳光里的活僵尸。

有人,在田野里忘情地奔走;有人,在生命里沉重的跌倒;有人,在翻剥的果皮上跳舞;有人,在华丽的月色下趋附;有人。田野在心坎开放大片的花朵,苦难在足踝排列镣铐的形态,银质的徽章总会被佩带,失了火的天堂阻挡不了掠夺者的思念;只是,全部在显微镜下平凡而无味。

————————————————

昨夜,我在尚傅草堂知梦,低矮的门扉冶刻着年轮的斑驳,潮湿的窗沿拓落出凄凉的晚景;我有感慨,就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阅读老人沉静的安详。老人请我喝水,杯在桌上而水在壶中。我于是自己动手,老人在桌前翻阅书籍。我见纸张鲜艳,有黄有白,老人笑说:“和我一样老了,且沾带饭食。”

我问老人如何排遣寂寞?老人指指书本,戴上老花眼镜,从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拿去读,读后给我所感。”我摇首不接,只因那书太过苦难,无面缺页、破损有加。老人把书摆上桌面,神态柔润慈祥。

我向老人告别,老人送我出堂。堂外雪光映天,雪上印痕杂沓;老人赋诗与我,大意安康快乐。

如今我在文中书笔,似乎略知所生所事,只是性情愚鲁,惟有刀斧相加,惟人有意,自可长思。不敢更求阳春白雪、语灿梅花,旦做一思而更思复有再思而得思;即任世界喧嚣繁杂,或与结构平淡无奇,惟沾染上饭食,才可以见得烟火人生。杯中无水而壶中有,处世态度各自齐。我喜饮茶,但无茶道不绝。我善体细,但无能力把**切割。

此刻窗外有一群麻雀,落于雪丛旱地,叽叽喳喳捉米不停... ...

2004.12.12日11:38分秋色/火的轻云
45#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3:25 | 只看该作者
人我,总的世界(原创)

我得到了一个知音。在这个残酷又美好的世界中,有一个知音世界就更博大了它的光彩,更激发了我对它的深切爱意。正如知音所说,我自己以及所有人更应明确所知,我们是有义务有责任面对这个世界的,孤独者其实从来也不孤独,阴暗的必要走出来,昂扬的必要愈加的昂扬起来。知音,多么美妙的人类创造的,在芸芸众生中发现的某一处彼岸的狂喜。

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外界纯同的知音的。或者说,真正的知音是没有的,或者只有我自己,或者处在有与无之间。更多的情况下,人类相互传递勃发的激情、理念,以及唯我的意志而相遇了,种种微妙的思义进行各种粗糙与细致的摩擦碰撞,就产生了称之为火花的概念,也许就燃烧下去,直达上方。

——插播一段,以下是我予知音者的回复,就做为行文——

你说我特残酷,你说惟有你才可以降伏我?哈哈,开始我大笑了,能降伏我的人真不少,但那都是我愿意的,发自本心的,在一种敬慕与认可的情况下罢。其他的,你妄想。

因我是知得你是有道的,我甘愿被你降伏;如你是无道的,我自觉只要你有的,我想有就一定能有,但我有我的目标。说我自由主义也罢,说我桀骜不逊也罢,我是个有规矩的人,又是个完全无视规则的人,众生平等,就是如此。

说我特残酷,开始我觉得很冤枉,始终我也觉得很冤枉。我是有人性的,也是接受过人文关怀的教育的,基因的缘故罢,环境的缘故罢,我热爱这所有的,使我感动或不忍的。除非你是无道的,不良的,需要指导的,甚至你是有意识蓄意攻击我的,那么我的确会变得极其残酷起来。面对敌人进袭的时候,我从来都会鼓勇前进,决不退缩;你所放肆的,正是我所要还于你的放肆的;你所要嚣张的,正是我要还于你的更嚣张的。但我更重视人道,从人道的意义出发,我会适当调整即时的心态,表达即时的思想。

你说我是残酷的,我是的,也完全不是的。因我走两个极端量,这必要我沸腾起来,正如你饮酒之后所透露出的霸气一样,我没有这种霸气,然而我要昂扬我的斗志。是的,我很需要斗志,在已无可再退的深渊前,要么你伸给我一双手,要么你刺过来一条枪。我最轻蔑那游移于其中的,但同时我又深切的了解理解他们在人世的诸多不易及善愿,所以又能够平心接纳热爱他们。

而往往正是这种游移在中间的人才是最能颠覆一切的道,而非面目憎恶的敌人。因为是敌人,则很容易招来更强力的讨伐。敌人这个词汇代表的是双方的,相互的,而非单一的,相持的两个对立面才可以形成敌对的态势,无论是主义的还是其他的。因为不是敌人,摸棱两可的中庸及理念不明晰者也更容易破坏善与恶之间明晰的界限,使一切处于混沌。他们做不到直接的敌人,却比敌人具备更强大的战斗力,破坏力,是在正与反之间出现的另一股飘忽不定的干扰势力。是善的也隐藏恶的,有意识中隐含着无意识,是中立的力量,从不直接释放的,也最具备影响力的令人厌恶又必须尊敬的力量。

这样的隔断对于善恶之间不断升级的激烈厮杀起了中和的作用,也更令这个世界容易持续发展下去,是社会发展、人文认识必不可缺的纽带环节。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又完全的颠覆这一点。因它既起到隔断的作用,又时时刻刻做了起因的纽带。它的表层或许是善的,却助恶;它或许是恶的,却在无形之中助善;在脱开对立两极所导致的因果外,它是绝灭一切的源果,也是孕育所有的本因,仿佛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一般,这样的意识形态其实始终没有真正真正分离开来,也是它必要存在影响世界发展变化的中立因素,是不可缺的。

正如善与恶的对极,过份的极端在正与反之间激烈对抗后会产生毁灭性的结局,这是谁都不想看到又必须有的一个胜出,就是彻底的完结。然而完全的胜出是没有的,彻底的完结也是不容出现的,一是因为人世界的不断延续,文明的持续发展,宇宙尚没有毁灭,谁也无能做超越生命底线之外永久的胜利者,文明创造的人道不可以,人本性的欲望也不能,它们又是相互制约的,就在光明与黑暗的灰线中产生出这股中立的东西,既存在于战斗者本身,也存在于中立者之间,世界就是在这样明晰而又混沌着存在的,是在人的本我自觉生发出的存在的合理的世界。

而所谓合理的世界中又包杂着种种不能合理存在的因果,是因其结构体的不等分构架,就在对人性的思索中产生人的理念,人的道义,种种个体与社会的相互平衡相互制约,人与兽性的通行之道,这便有了弱肉强食、锄强扶弱,和谐安良、义不两我,人行于道而益于道,行我道或行众生道,善恶终有念,行止人自扬,公正与不公正之间循环劫难,又必将真理永存的争夺世道。人性本无善恶,社会的出现确立了善恶的归结,对于人本性欲望的求索,温情与兽态的两个对立面便总是运行世界的动力根本。

这样一谈,简单的问题也便形成了复杂的结构形态,我本不欲这样罗嗦,然不得不说,也谈所思,更易于整理个人明确的人生观及世界观。

但我深深感激这个世界上没有创造出完全独立的人或思想,如果是那样,那么尼采就不再是尼采,鲁迅也不再是鲁迅,我又成其谁者呢?每个人都独立成其个体,不加相通也无法相通,谁人又是谁者呢?一切的文明都是耻辱可笑的荒唐,不会有开始,如何得结果?

所幸,人的思想既是可以独立的又是可以交通的,所以尼采是他,鲁迅亦然。而我便是我的,既相同于众人,又独创于自身,我便是我了,与尼采、鲁迅、任何生活着的人一样,是并生于世的凡俗人。

是人,就没有分别,所立的时代不过是时间的易于定位的代词,每个人都可以是完全独立的人格及品性,关键在于你是要做自己,还是要追随前人?的确,追随是每个有目标的人初期必要定位的灯标,谁也不易逾越这个指标。当思想真正生发于本部泉源的时候,你就不再追随于个体的他的意志,更是有了肯定的自发的思想之源,从追随转向本我的攀登,向上是每个思想者“始终不断”的起平线,有一个主义或是一种自掘的主义。

我必要这样重重的感谢我的朋友、我的知音,或是我的敌人,有关或是完全与我无关又存在的各种人,世界因你们而精彩,充满了主义、道义、艰险、苦难、美好、欢歌、悲痛、寂寥;不断的有贫穷与富贵,压迫与抗争,平等与歧视,大海怒潮中孕育着不屈的帆舟,秃山石缝间亦会挺拔出万枝灿烂的新花,我要重重的感谢你们,尽我一生的力量!这世界中只有一个我,又有无数个我!

2007年11月23日凌晨3:30分中国北方文学网/注册名:明亮的眼睛

下引中北网笔者张永维之回文——海燕,我警告你,别参与我和明亮眼睛的事情。明亮的眼睛这个人特残酷,只有我有办法降伏他,我不想因为两个男人的事情牵扯到一的女人。到时候我无法保护你。但我会看你的每一篇文章。在这个论坛上,没我,明亮的眼睛是孤独的。我喝了一瓶五粮液。他行吗?我还想说成林子,你说明亮的眼睛的作品好,是真心的吗?我正式的告诉你,明亮的眼睛的作品都不错,(这是我下的定义)我还要说,有了明亮的眼睛,中北网才显得与众不同。我问,中北网,没有独特,中北网何以立足?明亮的眼睛看到我的话,他绝对不会兴奋,他会冷静,我想,他不会因为褒奖而喜怒,他有思想,(这至关重要)我希望他的思想有明确的目的性。我不想听到或看到,抨击的和所抨击的一起毁灭!!!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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