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楼主: 糖葫芦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阅读的光阴(原创)烈火的轻云文字文学大杂烩

[复制链接]
61#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38 | 只看该作者
如果,我死了(原创)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我是孤独着的死去。也请大家不要担心,活着的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除非哪一天生命自然的消逝了。可死的时候,谁又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呢?所以,我想提前为自己写点什么...

     我死了,在一个飘零的晚秋,简洁的白单素裹着一袭清瘦的容颜,明醒的眸子已经永远的闭合。床前的木台上,经文托着念珠,温然着一曲岁月柔润的流光,默然着往昔绝尽的路途。就那么死了,窗外有黄花独语着我一世的荒凉 ...

     内室的门窗开着,窗上舒卷的纱帘随着微风起伏盘旋,门边的衣架上有一顶帽子沉静着安谧。室内的空气清新又爽洁,通透着敞开的东窗送尽西室轻鸣的铃声。一本书,翻开着闲置在一个坐垫上,这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一支钢笔打开了斜放案前,似乎刚刚还在纸上留下了墨迹,笔尖的金属处有些浸润。

     这,一切摆放的都很自然,很整齐,共那如雪的白衣,悄逝的魂灵,林间小路上有叠满脆断的脉络,田园里有昔时欢笑中盛开的花朵。只是没有人,除去我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人给我送行,也不会有人给我安葬;也许,我就这么躺着,直至成为一具缩尽水份的干尸。可以想象那个房东老太太走进来时的表情,也可以听得见她抑制不住惊恐的呼喊。但我可以说,她一定会平静下来,用一方整洁的手帕,为我拭去覆满容颜的尘埃;再把木台上的藏香燃起,然后就屏息着脚步轻轻地退出去,打一个电话给殡仪馆或是给公安局。当香火熄灭的时候,我已从这个尘世永远的消逝...

     但我现在还活着,也便可以给自己拟造一个不灭的魂魄。待生命与人世告别的时候,轻飘飘的去某个我向往了的地方,见一些人,说一些久别了的话、做一些渴望得到的拥抱和亲吻。也许我会哭,可我不知道魂灵在哭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拥抱着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温暖亲切了的感觉?然后,我还会去找个人,活着的人,去看一看他,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我不会站在他面前,只会在角落里呆一会就离去;听一听人的声音,或许还有孩子的嬉笑;我会很满足,很满足。

     也许天会在这个时候带我走,因为我已经不再属于红尘里人。可我会请他给我一些时间,即使这要令我的魂魄化为乌有;因为我还要去个虚幻了的世界,那里有我灵魂里走过的身影。我会一个论坛一个论坛的去看,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去抚摸。我会在每一个论坛里都停留一个整年,去抚慰那些忧伤的思想,或是点亮每一盏温热心房的蜡烛;然后,我就在最后一个论坛里化为一个浑圆的句号,就让魂魄纷碎着凝固在网络中。

     如果,我死了,我就希望自己这样的死去,在一个落叶飘零的晚秋中安然的死去。在明亮而湛蓝的天空下,被漫天飞舞的黄花祭祀着死去。然后,我的魂魄就会去还生前所许下的愿,去我向往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死了..
          2 003.10.812:16分秋色论坛/星月的雪
62#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39 | 只看该作者
野猪肠(原创)

我是个贫穷的小野猪,孤苦伶仃无依靠,颠沛流离不知疲。昨夜风飙晚来急,颤吾衣裳抖吾皮;今朝盼见高阳暖,急风骤雪堆残渠。可怜小猪无处卧,泪眼迷离哼极其。

问天可知猪家困,问地可明猪心窘?天不应吾自夕易,地默随猪甘郁凄。既生吾身何吾砺,既予吾名何吾饥?天尔何此有分辨,地你为何弄羔遗?春思酒家临霜暖,冬夜寒悲草野啼;恨吾一皮不为类,哀吾寂思两求萸;今吾不负地和天,何地弃吾天避萸。

呜哇呜哇恨不出,痛兮痛兮怨难除。山江水溪凭无驻,荒茔野荡郁尝抒。唉...

我是个贫穷的小野猪,诚恳善良忠意直,温柔亲顺爱和平;虽然三餐无期饱,却愿宿里长倦宁。呼噜一睡安稳觉,再思明朝山野坪;欢歌走跑擎雀跃,馨香野花鬓腮庭。

只无奈猪儿曾歧路,为人圈养离正途;到如今,砧刀案板难宁路,皮里翻身扣盘出。山乡野岭寻不至,毛里裘衣鞋样熟。街市榆下迎风渡,屠夫案上血债涂;食路涂。

想,思儿者不见儿,思母者难见娘,方才见了个亲切,却是两眼汪洋骨分囫,惨难全尸不忍睹。试问:若人亲可为,又做何如?悲乎,痛乎,人心竟残忍若此,想对同胞也必得手狠忍屠戮,全不念骨肉之离矣。

值此上天无路而入地无门,野猪林已空,兴安岭不妥,且切涌身一跃,奔向人间,得恶猪者皆愤之,得善良者共唏嘘;倒人的门,揭人的狠,也抒发抒发吾猪家的惨。就把那獠牙顶上去,就将那怒目睁圆了,哼唧哼唧就哼唧你,咬不死尔吾也要拱翻尔,方出出猪家的苦,泄些猪家的怨;少不得寻一无人追赶的荒山野岭,寻几头家亲野弟,振臂高呼:“猪家要解放,革命求翻身!”

————————————————————

少歇息,西村猪兄弟问吾:“二月十四情人节,吾兄何为?”吾回说:“弟有何思?”猪兄弟言说:“少有本钱,如今野猪家也要向前看齐勒;是以,长守荒郊、独任一身便了。”说完哼唧垂泪不止。

吾大笑:“弟真是要做人不成,怎玩那个路路?吾们是猪家诶;也罢,送你两句。”于是就地一滚,沾着泥水滚出几句话来:

“hou 那半个世界与你,这半个世界我留着,你去街市漫游,我在山野浪荡;那二月十四你早已无期,这美丽的日子我也已无思;莫要笑啊,你在你的世界,我在我的世界,各自流离。”

拱拱吾的猪兄弟:“嗨,你走你的独木桥,吾上吾的阳关道;猪家的未来指不了你勒,革命的岁月我还要继续去奋斗。走喽,任那乡野并山江,解放翻身须要强;压迫猪家千百载,人类早晚要还偿;走喽...”

我是个贫穷的小野猪,浪荡不羁落拓扬,一路走走沿路旁,见草告草,遇木诉木,说人心的狠,贪欲的强,剥削压榨逼承受,猪家的苦楚万年长。

2005年元月23日22:35分秋雁南回/注册名:消息小猪
63#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0 | 只看该作者
回到故乡认亲人(原创)

秋深的哈尔滨,天气特别的凉,人有些受不了,走在道上、坐在家里总是感到无处不在的寒意侵袭而来,腿脚就多有麻木不仁的时候。

于是就比常人穿得厚些,在家则脚下踩个棉垫子,身上能披多厚就多厚,羽绒大衣是最佳拍挡,既轻又暖,乃是北方人居家过日子的好助手。

羽绒大衣好,轻软暖和,披着不累、抱着舒服,对比单身一人者实在有亲切温馨的意味。披了暖和的衣服人就不容易冷下去,若把胖熊猫一般的自己腾挪一番,烹上一杯热茶饮下则再快美不过了。

人生求为衣食饱暖,其次才是奢华享受;如我这般毫不殷实的人家,每月赚上几百大元原是很羞惭的事情,但已经无能至此,就便求些根本基础,冬天不冷就是大快活事了。

一时旦想,穿羽绒大衣与那些穿了扒动物皮来取暖的财主们如何差样?呜呼,不想活哩,寻根绳子跳楼去;在半截空吊死,仿佛一挂表。

连年总在外地各个论坛浪徉,而近来每每大受遗忘,倒也觉得似脱了一层皮去,很有解脱感。就收拾行李回去故乡。有无知己,来否知音,倒是家乡人近,随便写个字也舒坦,到家了诶,安康幸福!

我的故乡“哈尔滨”,上下细数数,论坛也有百来十。回去哪里哩?倒没有刻意翻烂网络地址本,更无挑三拣四心。原不是个见钱眼开的脑袋,亦发不爱做个股民,随便去黑大罢,认不认识,自觉亲厚得很。

美孜孜拿了地址,兴冲冲跑去论坛,注册个名字“回到故乡”。注册完毕越看越爱,亲切得不得了。究竟是游子在外常思亲,回到故乡倍添亲呀;心里只觉得这个名字好,温暖得房间里的冷空气都变成热浪,直扑心头。

你瞧我,一下写这许多,真是歉意,一向罗嗦惯了的,回到家门口话匣子就闭不上了,哇啦哇啦倒豆子般满地开撒,只不愿意刹车停嘴。仿佛见了我那故去的亲娘,真想掏心肝的说光这些年心酸痛苦,顺便唧唧呱呱所些各地的奇闻笑事,也不枉我在网络里天南地北的六七年。

真的,我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象水后又变成粥的,似天如今无影踪的,面上精背地傻,流氓都得大家亲的,要说这网上和现实没啥不同,好人坏人,形式主义,你想到你想不到,厚厚得都见你尝得到各样入骨的甜蜜,扒皮般的辣痛,甚人全见着,只要你满下里四处乱转悠,人生原是无比地大,往里一扎堆你准有收获。

今天初来到,就进去一个帖子拜访,便见着十足的亲人了,和我一样在哭冷。于是我便劝他还是她买个热宝子,没事可捧在心口、抱在怀里,一颗心房“扑通扑通”地跳,“咕嘟嘟”心坎子里边的血液滚热热了流,什么寒飙不可挡,什么冷酷近得心。

原是买个热水袋更便宜,不过还是劝买个热宝子去,不漏水么。管怎么说,热水袋子漏了缝隙,灌进被窝里,任凭你怎么哭嚎,你就当了水龙王啦,被子不干别想回到人间来。

没办法,如今产品质量要么随高价钱好得仿佛没了边去,要么随着低价钱劣质得根本没有边。就说那热宝吧,幸亏不是带电抱在怀里的,真遇上个劣质的可就全身通电放电,跟看电影似的精彩万端。热宝好,通完电才拔下来用。

这里我介绍一家哈尔滨卖热宝的去处,不用花现钱,只用医保卡;自然我没去这里买,我那原是早年有的,质量决没得说,一次没修过。

这家药店卖的热宝据说也不错啊,任谁都可买,拿卡来便可。不过只有收据没有任何质保承诺。

不过我真知道穷人如我的不老少,前几十天都去天天排门口的等,恨不得挤进去抢出来,谁都不介意花点医疗费弄个冬天必备的怀炉子。

你要问这个地在哪,喏喏喏,就在民生路南量具刃具厂家属楼新区里边人民同泰药店啊,谁想买赶紧去。不过坏了没人赔偿,买过手就是买定离手,你没接到什么质量保证的纸片子,当然也就没人管你拿回家去使几天啊。

不过热宝本身的确好,我这个广告是为大家好。

如今回到家乡来,多少心里话要掏,多少瓜子皮儿要嗑。我先烹一杯热茶水去,原委我的热宝子被人借去老也不还,虽然问问知道总也没坏,可是老也热不到我手里边,我还得弄杯热茶水去。我的亲人们呐,你们先热热的聊~~~~~~

偷说句:“你猜咱为啥还要抱暖炉子?告诉你啊,请别和别人说,没钱交包烧费,现在还没开栓。”


你千万别当真,我这其实是老房子,还烧小楼自主的土暖气。不过你也别当真,自己知道冷热就得。

2007年11月3日9:46分黑龙江大学论坛/注册名:回到故乡
6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2 | 只看该作者
我住在冰地狱(原创)

小时候,家人对那个荒凉的地方说法不一致,爷爷说人死了就下黄泉,喝了孟婆汤上了奈何桥,如果等不来轮回投胎的日子,那就无生无灭不知思想。奶奶听了就反驳,说人死后和人间相同,只是漆黑隐晦,一样要吃要喝。父亲笑笑:“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留下的是活人的纪念。”

母亲从不在爷爷面前争执,悄悄扯了我去厨房洗碗筷:“你爹是假信佛,居然相信无神论。我告诉你,人死了下地狱,受诸般苦;因为活着造了许多恶业,死了要偿还。有寒水地狱,有钢刀地狱,有烈火地狱,有鬼畜地狱...活着比死了好,可以造很多业,但死了就得一个一个的还债,所以做人不能太坏,死后要受苦。”

母亲每次说完都会把我搂得紧紧的,说:“其实妈妈也不知道人死后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是爷爷奶奶说的,或许是你爸爸说的;但对我们女人是不重要的,活着搂住最爱的人才会觉得安心,哪有时间去管顾自己死后的世界呢。假如将来我们哪一个真的先死了,你要为活下去的人尽心尽力,咱们家人都比较呆,得有个清醒的人。”

记得那年我已经十四岁,母亲说了这话哈哈大笑,随即眼中就掉下泪来:“咱们这一家人,最重感情了。上三年,黄家大伯死,你爸爸当着你的面什么都不说,夜里和妈妈掉泪,说黄家大伯生前做人的好处。82年,妈妈的二姐死,我紧赶慢赶跑回老家没有赶上。你姥姥骂妈妈是没良心的,妈妈心里可难过了,到你二姨那哭得死过去又活回来,妈妈怎么不重手足亲情呢。因为这,妈妈半年没有回咱家,你爸爸叫我留的,那会妈妈也没工作。在这边给人洗衣服,回那边给自己的亲生妈妈洗衣服。住了半年,你姥姥坚决把妈妈赶走了。我回来,首先就是搂着你,妈妈每天惦念的人就是你。好在有你爸爸在,妈什么都不用担心家里。将来呀,真要谁死,让妈妈先死吧,爸爸能干,可以照顾全家呢,妈妈没有用只会哭。”

母亲拉着我在厨房边洗碗筷边说啊说啊,说一回紧紧抱抱我,撒开手再去干活。说到动情处,我搂住母亲,母亲的泪水和自来水一起落在碗盘上。

那次活干完了洗好手,她揽着我望窗外,悠悠的说:“妈妈老是担心你。可爷爷说咱们家你的命最硬,也最无定处。我真怕将来有一天看不见你,爷爷说的话总是很害人的,我和你私下说不要告诉你爸爸,爷爷从你小就给我种下恐惧,妈妈老怕看不着你。你爸爸的心脏就不好,到你这也不好。你一累一出汗水,妈妈就紧张得不得了,可是又不想你变成个木头。咱们家人除了你那个死爹,都不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妈妈是希望你多平静,可也愿意看着你象春天的花一样。究竟怎么样妈妈也不能知道,但是我们都不死吧。你姥姥总说乱造口孽的人死了要下寒水地狱,妈妈不爱去。你姥姥说,一句坏话也不能讲,玩笑也不行;可妈妈这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狱太冷了,会把感情冻结的,没有感情做鬼又有什么盼头... ...”

母亲似乎是很怕死,平时绝对不许我谈到死字,但她自己却总说,一说眼睛里就有绝望恐惧的凄凉,抱着我就怎么也不放手。那一回,母亲说得比哪一回都多,直到夜幕漆黑漆黑,父亲站在我们身后母亲还在絮絮叨叨。父亲弹了母亲个爆栗,母亲放开我满面泪水抢到水池边洗脸;父亲轻轻抱抱我,送我回房去睡觉。

如今看来我的命真是硬的,硬得母亲先我而去,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尽心尽力的活着。究竟哪一天也给我个完结,心中就老也盼望着获得。今天下午守在家里,因为情感没有寄托痛快的哭了一场。去厨房洗脸的时候摔倒了,昏沉沉不愿站起来,半昏半睡就到了黄泉...

我做了个梦:在那个相反的世界,我失去和我孤独的,在那荒凉的路上得到了解脱。母亲挽着父亲的臂,怀中抱着大捧的野花,微微笑着走过来。在他们的左面和右边,奶奶和爷爷静静在远处凝立。周边没有天也没有地,仿佛脚下的大陆是悬浮的,我静静地望父亲和母亲,没有喜乐哀愁,母亲就一直在眼前笑,胸前抱着的枝子上开着小朵白的、黄的、淡蓝色的花儿。那些花儿不停地在眼前哗哗地晃动闪烁,象流动的水花也象被风吹动的情形,但是感受没有风。

亲人们在我面前满带笑容,我没有扑过去,他们也没有扑过来,只是满带笑容看着我。快要看不清爷爷和奶奶的容颜,他们站得远,微微能令我感到有一股吸力。时间好象很久很久,我失去了动情的冲动,平静的望着望着,父亲一反平日,慈祥着微笑,母亲神情象看着经年不见的友人,眼中满是平和亲切的笑意。现在猜测,那似乎是笑着说:“阔别已久啦...”那时我不会笑,也没有痛哭,也一反常态,平静的望着,身前的父母亲,远处爷爷和奶奶。

我尽心尽力地活着,失去了亲情和爱情,平静的面对生活带给我的一切馈赠,无论苦难与欢乐。今天是母亲节,我没有出去,守在家中为友情痛楚。这是个冰地狱,在我活着的时候给予我;或许等我死的时候热烈我。一点一滴,人生旅途上,缓缓冻结我仅能存下的每种爱。这是个冰地狱,在我生着的时候给予我。轻轻触摸着键盘上的转换键,一左一右两种痕迹凸露着,它们不说也不笑。在雨后的夏夜,房间里没有一丝暖意,膝下总是一年一年知觉寒冷寒冷。我住在冰地狱。

人总有一天会死的,平静或是骤然就走开,留下许多哀思给认识他的人。谁记得久,谁就多一种生活的情调。友人是这样在触景生情的时候想起故友,亲人就总在神伤的时刻愈发重浊。心境愈是平静就愈能记忆久远,往昔的一幕一幕徐徐在耳畔、在眼前,感受着另肌肤幸福的触摸,胸臆中总涌一股暖流/似是神往,或是憧憬,空白的墙壁什么也没有,微微颤动的唇角泻着内心底无处不在的想往和阔别已久的冲动。只是平静,那个夜晚、那个冬日,人生的历程闪电般穿击脑海。

平素特别感到冷的时候,手凉到麻木不容易打字,就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裹紧了;往常难过的时候,习惯一只手捧住口,是怕下巴掉下来,失声的口就张开了。需要忍耐的时候很多,此刻不是,是惟恐打破了这清冷的平静。但是已写不下去,冰地狱正在融化,收到了一个母亲节给予我母亲的祝福;同时一个深知我心情的友人正在传来信息。或许死后就隔断了思想传递的空间,那个冰地狱总比现在的冰地狱更冷酷更荒凉。如此静静品读,闲闲淡淡的生活中也会不时泛起微笑的浪花,带着暖意露出芽头。

我住在冰地狱,凝固的世界外,阳光也会透射透明的宁静;皮肤是冷的,心也会热,一点一滴陋室的荒冷的气流逐渐回暖。我住在冰地狱,心中向往着会动情的活人生。记得梦中母亲的笑容,现在给予您:“阔别已久啦!”

2007年5月13日20:42分秋色文学论坛母亲节随笔/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65#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3 | 只看该作者
凡人之旅(原创)

需要即为天堂,大需要为大天堂,小需要为小天堂;不需要地狱罢。

当简单的需要被轻易满足,有人即满足,有人即再次需要。

生命有限,而追求无止境,追求要用时间、勤奋和天赋来换取;从第一个台阶走上去,人生不完,奋斗不止,新的顶峰总在前方。

有的人达到颠峰了,沉浸在人所共识和他自识的极限中止住了脚步;有的人上到高处望到了更高处,即便只是隐约朦胧,他也将继续攀登之路,攀登前人已知或已不知的新的颠峰。

这个时候,攀登者真正孤独起来了。既没有同行者,下界的视野也不能达到他现时的高度。

在一些人心目中,这个达到未知的新高度的人或者是个过于妄想的疯子走上了邪路,或者就已成为他们追逐的目标,还有一些人则跪拜了,膜拜这个高不可及的神明。

攀登者有些踌躇了:“究竟是继续攀登走我所想要探索追求的路呢?还是停下来等候下一个登上来和我同行的人呢?一个人的言论可能会被不识者所摒弃,也可能会当成异端邪说;两个人会好一些吧,总有人为我认证我不是唯一的涉足者。若不然就攀登到这里吧,把经验和认识整理成集,来教诲未识的人们,使他们能以最快的捷径走更远的路。这样,世人也许就会认同我了。”

攀登者在思索的时候,不同的意识将他的身体分成几个部分,一个分身剔了光头说自己是佛祖,一个分身宣称自己是孔丘,另一个则说自己是庄子;在他们旁边站着最后一个分身,一言不发,不知是谁。

四个分身面面相觑,佛祖就地坐下了,孔子沿着山道走动起来,庄子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在原地兜起圈子。不说话的分身转过身,贴着山壁继续向上攀登。

无名氏继续攀登的过程中,他再度分了身。一个分身入了魔,用飞鸟一样的速度在原地狂奔;另一个分身则踊身一跃,从高高的山上落回了没有高度的凡尘,又成了凡人。

而此时,庄子的地位比他高,孔圣人的地位也比他高,佛祖的地位同样比他高。而他,回归地面后的姿态甚至比始终在地上的凡人还要低。那个超越了神佛圣人入了魔道的小子则谁也不管,依旧疯狂地在原来的地方奔跑不停,发狂的叫声甚至穿透了云雾达到了地面。

重新回归大地的人品尝了极限的孤独之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人间的空气来。望着早已熟悉的事物感到莫名的新鲜和快意。但是他离开地面太久了,几乎遗忘了平常做人的习惯。他能从简单的事物中获得比以往更高的认识,却感到索然无味,偏想放肆的说一声“狗娘养的!”

这个人看了看四周围,发觉没什么人注意他,就羞怯地小声咕哝了一声;这令他感觉有一些爽意,就更大声叨咕了一遍,接着就越说越是响亮。可是他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这句“狗娘养的”说的没有目的,心里痛快不起来。

这个人开始四处看,朝向每个看见的人来一声“狗娘养的”;可没什么人搭理他,这就更使他生气了,说得更来劲。但偏偏一声跟着一声的“狗娘养的”还是不能叫他些微舒心,他就只好继续找人再来一声。

最终,他看到一个和他求学时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于是恍然大悟,恨恨地往地下吐了口吐沫,朝向那个人骂起来:“这狗娘养的!”立刻,他感觉舒坦了,痛快极了,一种难以言喧的活力顿时充溢了全身。

正当这个所谓的“凡人”痛快地重新做人,并开始破口大骂的时候,上界和下界都热闹起来了。

在上边,佛祖的地位更高了。他不需要动用本身的力量向上攀登了,下界的善男信女们不停地顶礼膜拜着,同时不断向上钻研发扬光大他的思想,这就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把坐在原地的佛祖顶得更高了。

孔圣人和庄子的小辈们也重复着那些善男信女们近似的行止,搞各样的研究,论证,戴项圈,加光环,而使他们的老祖宗不必自己伸胳膊动腿儿就升到更高的境界里。

而这种种膜拜不同神明的信徒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质量也愈为膨胀;这可能是因为上边有一个他们自觉不能企及的至高无上的神圣的缘故,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崇拜者加入。

“凡人”在下界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那个与他相近的影子之后,影子鄙夷地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卑微粗鲁的俗人,抽紧了腰带,扣好手套,开始按着自己认定的高度向上攀登。

这个影子和那些只知道活在神圣光环下的人不同,有自己的认识和理想去追求;所以他只是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略微浏览了一会那些正在傻忙活的人,甚至还稍微用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那几个懒得只靠下界人用脑袋当轿子往上抬的神明们,就一股劲儿地向上攀登了。

由于在各种高度上不停地遇到人,影子觉得自己原先制定的高度还不够高,所以继续向上去,试图探索前人所未竞的领域。

“凡人”在他的“影子”接近他曾经达到的高度,并靠近那个还在原地疯狂奔跑的魔的时候,重新品尝了一遍人间的甘与苦。

“ 凡人”从前经历着甘与苦的甜蜜和挫折的影响,渐渐坚定了意志,一步一步抛弃了他曾拥有的和某些曾经向往的,还有为之苦苦维系的拖累他前进的事物,选择了向上攀登这仅仅的唯一的前进之路。在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中,逐渐脱离了左右时间的种种人性的缺点和弱点,顽强而始终地向上攀登。

“凡人”的分身,即他所抛弃的缺点、弱点,由于高度的关系却纷纷成了下界的神圣。而他,这个已不凡的凡人重又回到了凡尘。究竟他遭遇了怎样不可突破的障碍,还是他又觉悟了什么呢?

“凡人”在已走过一次的世界上痛快、尽情地骂了一顿“狗娘养的”之后,重新去认识世界的起点,摇篮、幼儿班、小学堂、中学、大学......重复着认识已经认识过的历程,再度向上攀登起来。

与从前不同的是,由一个特定的高点返回起点,再从起点重新开始的时候,过去的凡人已经脱胎换骨,以与最初不同的认识重新体验第二次由低向高的过程。

如果说这也算是某种形式的轮回的话,那就是有生者在进行生命之途的第二次革命,这是属于他的又一个层次上的新开端。

就在“凡人”的“影子”超越了那个曾经在最高位置上的第一个魔以后,影子也达到了新的高度。而凡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故事在影子身上也得到了再现。

影子在攀登过程中不停地分身,在超越了旧“凡人”的神圣之后,属于影子的新神圣又出现了。而继续向上的新分身则继续分裂般的再度分身,又有一个分身入魔了。这是第二个魔,在更高的高度上发狂地原地奔跑。

而最后的影子分身体会到了属于他的“凡人回归”的觉悟后,进行了再一次的分裂,一个分身如前人般踊跃而回归大地,开始重复“凡人”的故事,但又不同于原来的“凡人”做过的一切。

这个分身在对自己的影子骂了一声“狗娘养的”之后,意识到上一个骂他的人和他处在相同的位置上。于是他明白自己正在走前人已经走过的路。他感到象被轮回愚弄了一般的愤慨,于是决定要走一条只属于他的新路,去探索能够超越前人领域上的真髓。

在目前的最高处,影子的另一个分身克制住他的另一半所采取的重复体验加深认识的轮回之道,选择不再回到起跑线上而向未知领域继续进军的道路。这分身开始孤独而执著地向上继续攀登。

可想而知,这个分身虽然没有走前人的老路,但他也会重复前人的故事,在不断向上的过程中滞留下种种神圣和魔怪。

从前的“凡人”开始了属于他的第二层次的攀登。他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这第二层次的追求之路唯他而已,再无前人了。

“凡人”由于早已抛弃了第一次追求之路上的种种羁绊,便很快超越了自己分身出来的神圣的高度,又很快超越了自己那个永远在原地踏步的入魔者。

“凡人”在这一段路程中始终没有分身,自觉已超越了人性弱点的他没有多余的意识,只是一股劲儿地向上爬。

终于有一天,“凡人”在山坡上极目远望时,发现更高的峰顶上有个圣人样子般的人坐在那里向他招手,仿佛在呼唤他过去。

“凡人”努力想爬到圣人身处的山峰上去,但他的体力已经在长途跋涉,越来越高远的路途中几乎消耗殆尽了;所以他只仅仅来到圣人所处的山峰下,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这是我最后的高度吗?我还想上到更高的地方呵!”“凡人”激愤地呼叫起来。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最后的颠峰属于圣者,那也许是最后的圣者吧,我的神明。“凡人”仰望着想到。

峰顶,圣人发现下山坡下的凡人,于是用高妙的理论降服了“凡人”。“凡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圣人的脚下,开始用仅存的时光研究起圣人的思想,渴望获得更多的智慧。

在这里,“凡人”重又成为了凡人。面对超越者,曾经抛弃的种种人性的意识开始回归他的本体。而这些意识建立在他已超越第一层次的基础上所升华,是以又生出了种种更新的理想和目标。

原以为不再分身的“凡人”再度分身了,分出种种不同意识形态的身,开始了又一个社会阶段的人生需求;学习新的道,研究祖宗传下来的文化遗产,膜拜更高层次的神和圣。

在这一次的大裂变分身中,也有人仍在走自己的路,并超越了第二层次的新的神圣,在不断分身裂变的演变中进入了第三层次,或在第二层次中攀登更高的颠峰,遭遇在更深领域上停留的新的神和圣。

由于攀登者的认识和追求不能统一,从而就创造出了多层次的不同方向的路和境界,这些路和境界象大树的枝干一般自由地延伸着,分出枝条,长出叶子;而叶子会回归到地面成为肥料滋养泥土,落下的种子会在新的起点吮吸养分重新生根发芽,茁壮起新的参天大树。

攀登者的过程看似在轮回中重复着同样的过程,其实真正轮回的只有起点和终点,而过程的细节始终不会尽然相同。

假如生命的时间没有终止,那么新的境界总会不断更新,即便生命就此完结,也不代表终止就是颠峰的顶端。而种种的生命之旅还会延伸出种种不同的生命之途.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我们能发出几次遭遇同命运者的会心的微笑?那么,继续前进吧,有限的生命之旅去向无限的探索追求......

2008年11月6日19:30分中北网/注册名:明亮的眼睛
66#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4 | 只看该作者
记个事儿/深蓝做妈妈了,生了个宝宝,八斤八两  
2008-10-30 11:39:08|  分类: 木屋里的笔记 |  标签: |字号大

小 订阅
好欢喜,想看看宝宝
67#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5 | 只看该作者
与雨的初恋(原创)

象一篇干净的初恋,伴一怀淅沥的低语。于我的心灵深处,某些字就如线般
向青阶溅起一尘的荡漾,一窗的明晰。夜色如烟,那细碎的轻击更象一天悬
垂的纱帘;于红砖碧瓦间,吟一朵清净的佛音。

这有些象一个淡红色的指纹,于静夜中流洒着馨香。又有些似盛夏中的一支
百合,水花于轻雾中点染开来。绵绵软软,松江的黑石浸润着做了春中一块
温软的墨玉。这种邂逅就象安氏的童话,我和春夜的初雨就在醇香中彼此凝
眸...

和雨同行我总是会有些羞怯,那是因为我怕自己会被它融化到了泥土里。我
喜欢着雨后的感觉,可以在天空里看彩虹的延伸,驻足在柳树边呼吸温润的
潮湿。再踏一脚的倒影于清澈的水畦中,再淡一怀写不完的思意浓情;这便
洁净了一春的雨水。可今夜这雨,却象是荫庇我的港湾;于是我不再犹豫,
用一枝金色的拈起,于雨中撕扯那衫冬日的绵薄。

我尝试着在夜雨中行走,并辨别哪些是黑色或是黄色的泥土。这略略显得费
力一些,而且鞋子也是很不喜欢的。深深浅浅地,如果那土粘住了我,这便
在告诉我脚下是一片黄色的泥泞。我想我得赶快逃离这里,不然也许今夜我
就得和泥土做亲切的交谈了。虽然我也希望这么做,可是如果只拿走了一只
鞋子,那我便不再是一个带着娴雅的雨中漫步者了。

但我并没有否认黄色,相反它却是一种高贵和安谧的象征。泰戈尔便穿着一
袭浅黄色的长袍,这是我在一个描写中看到的。现在,我和这颜色的泥土相
遇了。我的惊慌失措,全是基于这两种本身并不难缠甚至可以说是关乎生命
的自然产物;原因是它们接触的时候发生了化学反应,以至于我不得不恐惧
它的热情了。

这里有些绵软,鞋子会轻轻陷落下去,却不沾染半点的污痕。是否真的没有
沾染上我是看不见的,可感觉告诉我这便是那块形容了的墨玉,黑色的泥土
。我停了一会,慢慢移开了。没有什么恐惧促使着我,只是我怕我的不小心
损折了一丛新发的香蒿;那就是我的罪了。

这雨很纤细,丝丝淡淡的湿润了我枯寂的心灵。肌肤在默默的感受着这份贴紧
,我想我也许会感冒的,可是却不曾记得以伞来拉开彼此的距离。如果那样做
了,就不如在温水下洗一个舒适的淋浴了。这雨好凉,直透进我的灵魂里来;
我却不会在意。因为这时我正在和雨做一次深切的交流,只有这块黑土地获得
了我们的真挚。

夜包围着我们,一切都显得好深,好静。只有那红墙上的湿润才会偶然的告诉
我,应该在意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便又在窗前凝望这即将结束的雨夜。这雨
在窗前毫不厌倦的,细致的给我讲一个一个去年前年的故事。那是我错过了的
去年,前年的第一个初恋,与雨。

2003.3.26.14.06分中投社区/注册名:轻雪之舞
68#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5 | 只看该作者
岁月的随想(原创)  2008-08-15 20:22:38|  分类: 木屋里的笔记 |  标签: |字号大

小 订阅
平凡的人生似乎没有带来更多的惊喜,流逝的岁月就那么一天一天悠悠远去。

今晨,我从往时乌黑的头发里挑出一根白的。“白的太早了......”我叹息着把它揪下去,额头顶又是一片乌黑。

黄昏前,我托着那根白发凝视了许久,把它抛掉了。

前日在江边泛舟,寻一处僻静读书望水,偶尔偷看江岸上来往的少年男女;揣着一肚子的神往,细细地寻找往昔的身影。

想一想过去的时光,我还是那时天真的孩子。看一看现在的孩子,谁会想我也曾带着无忧无虑的欢颜?

我还是那时的孩子啦,有美好的童年记忆,和今时迥异的生活环境;和现在的孩子想法不同,却总是追溯失去的岁月。

如今的孩子们,拼命想要抛弃我想找回的青春,这令我遥想未来他们的孩子。

曾经在某个春天邂逅一只优雅的猫儿。它自由,独来独往,从不听命于他人的召唤,去想去的地方——灌木丛后,捕捉美丽的小鸟或是舒心的安眠。

直到有一天这无忧无虑的自由变成了一种责任。往昔的小猫成了母亲,怀里依偎着五个睡得香香的比它更小的宝贝。

那以后,岁月继续向前流淌着,往昔的小猫长成大猫,大猫又变成了步履有些蹒跚的老猫;流畅柔美的体态变得瘦骨嶙峋,看了令人禁不住湿润了眼眶。

小猫小的时候,母亲陪着它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小猫跑得疲倦的时候就把头搁在母亲的臂上沉沉地睡去,母亲静静地俯伏着,温润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前方。

小猫终于也长大了,也做了母亲,怀里依偎着三五个心爱的宝贝。没有人去看它和它的孩子们,谁也不知道它和幼小的孩子们躲藏在何处?

新出生的猫儿未满月的时候,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看护年幼的骨肉,用血肉化成的奶水静静的抚育它们长大。

孤独的老猫独自一个在院子里缓慢地走来走去。它不再去灌木丛后了,也没有精力去捕捉小鸟。更多的时候它俯卧在阳光充足的地方,默默的凝视眼前的世界。

与岁月吟诗,为生命歌唱,总要举杯饮尽一份孤独。猫妈妈的故事一篇又一篇,人生的故事也总是代代相传。就这么老去罢,一个个那时的孩子。

平凡开着一朵花,岁月留下一粒种/曾望江岸两边,多少繁花碧树美不胜收... ...

2008年8月15日20:08分诗歌报论坛随想/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69#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6 | 只看该作者
07版的纪念(原创)

一岁的生活,仿佛小溪从山顶流下,从年初开始,到年末结束;日复一日的欢欣与痛楚相互琢磨,最初的记忆在最后的日子被总结;只是小溪依旧蜿蜒流去,循着山川的去意汇河入江,直至变成浪花伴着鸥鸟轻鸣嬉戏。

生命存在着,生活继续着,关于人生的命题总是有许多停顿的感悟;与过去的岁月为谋,这个二零零七同样也伴随着淡泊与激烈,更多的是对生命之光执著的求索,更增加了珍惜时间的紧迫感。

俗语说得好:“一年之季在于春。”春节过后,我对新的一年也充满了更多的憧憬与期望,涉于爱情、友情、文学、健康状况,以及林林总总的各种人之常情所常寄的希望。

因于旧的一年过去,就必要舍弃一些旧事,点一支火炬,让未来燃烧起新的光亮;人心总是向着光明的,有了新的目标就可以激励自己迎接新的挑战,已在和未来的路途就易于充满干劲儿。

我是这样一个人,每年都要设定几个不高的目标,让自己活得更好,即便仍会有出乎意料的打击扑面而来,也相信自己的神经足够抵抗,原是一个不能认输的性格。

而这一年算到今日,其实也到了岁末,盘点一番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默然;究竟是离制订的目标相得甚远,虽有一些成绩也说不上十足快慰。文学方面进步不多,各类闲书却看了不少,这一点就很是快慰了,于心于目都甚是满足。至于爱情方面,仍是一张白纸;但也觉没有什么,婚姻于我已是可有可无,与其以我这变换无常的性情去劳累别人的情感,还是自在一人来得舒畅。

健康就不谈了,总是平凡中人 ,所谓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了药还有精神意志,这偶得的小病怎么不赶紧好起来呢。想想,也为自己骄傲,毕竟也是父亲的孩子呀,小伤小病从不介意,也要把病痛当做可以激励自己挥笔的工具。

这一想,人生病倒是磨练意志、提升思想的最佳补药呢。很是快慰!

若说这一年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无非也是常俗人要做的事情,倒不好一一道出,免得人笑我琐碎。究其量不过是“工作、生活、读书、听音乐... ...”,也偶尔画张画,走上街头做一些想做又可平复些怜悯的小事情,更多的时候还是观望,交织一些情绪收进一些世相,各样的心情都有,对人世界的体会也愈发多起来,本不常言语的我照往年就更沉默了。

说起来还是网上的事情多了不少,比如中坛停开了几日,秋色关了近月,礼拜六论坛再也没有了,好友一个个都离了网下去生活、工作、结婚,这都令我恨别的悲伤多添了几许。

不过也有许多快乐的新事走进我平淡的生活,比如结识了几个新朋友,进了几个新论坛,自九月起直到十二月我的创作情绪又回来了,几乎超过了零三年时的创作高峰期,甚至好朋友参禅汉子也抱了可爱的儿子,许多下网的友人又纷纷上网看我,这又使我非常快活,逢在街上单位遇上熟人也要多带些笑容,天特别的蓝,望着太阳心情舒畅。

人生原是如此,悲不可久,欢乐亦然,柔能生光也可平添愁绪;后半年,刚性增了不少,愈发想为社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以走上街头的时候较多,行文书笔关注社会的杂文也逐渐多于往年。自然,一些愈想尽责的态度也愈发明晰。我很明白过直是会得罪已经不多的朋友,但平生专注于原则事,倒不分友敌,力求公平罢,有得者必有失者。心里还是希望仁者互重,我也便好多余几个故友,有闲谈谈心,自比一人愈见寂寥的好些,只是性情使然,网下惟有叹息。

记得数年之前,我初学文笔,有友告我,作文者必要守文学精神,做人之道,不然不如舍弃,徒添恶物。那时倒笑,多少精神,做好自己也就罢了,还要管许多旁人的事么?后秋色有水若...一事,此也为旧友,行文极是清雅,但因体弱多病便时有颓索低调,观者随哀沉重。先友就便劝之,劝不通逐批之,更以此教益我为文之道须积极向上,不可妄行低迷,既害己亦损众,此态度不可不纠不可不正。于此,略为明白,以后做人尽量少写自身愁戚,即便难以抑制也要在文中猛醒而自行约束,兴激励之思,至文后终立起,就觉欣慰许多,少害于世人也。

究竟做得多少,这一年已不可数,有闻者重,也有闻者轻,行走于各处文坛总是尽心尽力,不妄我学笔一回,即算无友无故也得许多欣慰,终是还有知上进之人,几番辛苦不白忙,值得值得。

这一写,倒是在中坛水版看见人心痛了,就便也来学作征文,却是写不好,成了个人呻吟,笑,暂且权做岁末随笔罢。

又有一想,今年尽了,明朝又至,时间分分秒秒催得生命飞奔向前;停留一次,回顾回顾,还要长溪之水东归向海;任大随小,海之壮阔总是心往神愿;只这一滴水,汇流便有亿万滴水,不妄不枉,我生来一遭,终归大海。

2007年12月19日18:00分中国文学论坛随笔征文/注册名:雪链
70#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7 | 只看该作者
幻想的野人(原创)  

独自来到了山中可做些什么呢?砍木头呢,打算盖个小木屋住进去

挎个篮筐采集很妙很妙,路上有蘑菇,有小白兔、有松塔、还能见着小葫芦,去树林里山里采集最能陶冶人心

当一切被采集完了的时候,现身的山婆婆就会送你一些神秘的小袋子,里面装满了各样好吃好玩好看的东西

醒一醒吧,让我来敲响这震山的铜锣。

你看来一点幻想都不曾有过,将乏味的生活童话,那么营帐里的士兵会看到染血的枪尖上发着美丽的焰火,正日忙碌书记的官员也会觉得倾听到了来自天空的仙籁,而不再带着厌烦的心情望着一个又一个面无表情前来报道的官兵。

你看你,是这样罢,美丽的故事总是会瞬间而逝,幻画的彩布总要被许多鸟鸣惊破。

望秋的时节呀,天空里飘来云彩一朵朵,火红的枫林呀,映照着柔美的蓝天,一只蝶儿,它轻盈地舞动、舞动,火红的身影一展一竖;片片的,是蝶儿在翩跹,还是枫叶去飘摇,云儿不说话,舒展开肢体悠悠地飘啊飘啊,地上留下一个美丽的故事... ...

海面上起了波澜,一条帆儿追逐着海鸥戏浪而走。多美啊!可惜我要去看六月的飞雪了。那是个阴历二十九的黄昏,漫天飞舞着洁白的雪花,要去看雪了,并做一个澄洁的雪人,安一个长长的红萝卜鼻子。呵,出发了,驾起雪橇飞奔快跑吧!

要去看雪了,那洁白冰凉的东西,飞舞吧,那满天叠乱的白蝶;睡去了,在冰封的雪下,在冥死的寒狱,萧杀了,掩盖生命的遗迹

要去看雪了,那疾风骤舞的无畏,飞翔吧,那霹雳长空的银燕;要觉醒了,在孤寂无人的山中,林涛你怒吼吧,大山的儿女总要擎起落日的酡红

盖一座温馨的木屋罢,当炉中的劈柴劈啪作响,爆发出闪亮的火星时,要在窗前看雪,回忆树林里的故事,倾听雪落的簌簌;要倾听着的了,守住山林的野人

寂寞的时候低吟:“去吧,亲爱的弟弟,我在这边为你祝福!”光阴静静的微笑着... ...

2008年6月21日18:26分赤壁游戏论坛/注册名:曲良工//送给“云殇”

今天心情无由地变化,果然弟弟要走了,好好地去上学,真为你高兴啊!
71#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8 | 只看该作者
心灵的春天(原创)

刚刚看了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文章,表达明晰,叙事流畅,其实她只是在和自己聊天儿,也可能籍此找个知音,获得什么吗?那么的郁郁寡欢,用笑与现世做着仅有的连接,独自游行于不同的世界。

我也曾经是个内向的人,一天到晚的沉默,见到人总是温和的笑笑,却很少和人说什么,总觉得他们不能理解。

热爱于独立的世界,独自缔造想象的空间。

每天去江堤上出神,望各样的人、沙、水,浪花的色彩,蓦然绽开的空间;总是沉浸着想、想......于是,不知在哪一天,仿佛生出了翅膀,某些羁绊忽然就消逝了,仍是沉静的观察眼前的世界。

那以后的很多年后,生命中遭遇了两次重创,辛苦改变的性情再度收缩起来,象个刺猬团成密不透风的球。很久,沉浸在苦中不知道生命还会出现怎样的甘甜,很苦,很无味。

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了网络,苦与痛琢磨着有一种黑色火焰的意味,很快意。

BBS刚刚开始,就去各处论坛看别人的字,挑错,找茬,生事;到处吵架,每每在硝烟里忍受着迎面而来的创伤,硬要去开辟一条荆棘之路。

就这样,在不断谋求攻击的岁月里渐渐能够表达所思所想,痛,并快乐着。直到2002年10月22日我走进了秋色论坛,因此,获得了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即便这已成了久远记忆,六年前的日子,记得和生命里许多重大事件的日期一样清晰。

从前我叫魔鬼的语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热望于人间的爱和笑,底心里总是黑魇化为烈焰。很想走进人间,总有一道无形的障碍,在秋色,便使那黑火蔓延开去。

整整一周,习惯于独自作战的我面对真正强硬的对手品尝到巨大失落的痛楚,然而我愈加的喜悦起来。有一种挑战自我的冲动激励着我去超越自我。一半感受着光,一般忍受着暗,象个寒冷的凄夜躺在未熄的余烬上。也在秋色,获得了某些久远的温馨,这也鼓舞着我投向人间,去追逐爱。

要感谢这六年,我终于生了一把旺盛的炉火,熊熊的热火消尽了梦魇,你可用火、用云、浪花、游鱼、自然的呼吸等等自由驰骋的词汇形容这自豪的岁月。

如今,劈柴烧完了,积蓄没有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与热爱的人世做了充分的融合,再解放去什么。又锁住,在这里,期许展开下一个世纪。现在没有笔力,不能写得象样,请原谅,已停了许久。从前一天写一篇甚至几篇,散文、随笔、小说...等等;笑,时下十天不定写一回了,都是随思。无可奈何落入了自设的圈套。谁也不能打倒我,我自己才能。

太爱怀旧了,太沉浸于自我了,木头刀尖,一样很尖锐,也同样很脆弱,宁折不弯。总是这样,也总是顽强。坚信没有谁会彻底倒下去,有生命就有希望/就能再度飙扬前进的旗帜。就不倒下,决不。

太需要春天了,春天寒冷的身体就能暖和起来,就可以去野外行走了。人是需要与自然呼吸的,过久的闭锁着心灵的世界,人就自己扼死了自己。要走进世界的,而不仅仅是自己的。人与环境相触方能感受环境带来知觉,灵性之花才会自然绽放。

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崭新的朋友,失去的永远失去了,离开的已不再填充空间,要学会重新拥抱世界啊,结交更多的朋友,才会萌发生命里的又一个春天。太需要与朋友们亲切交流拉,太需要朋友们拉,太需要拉!

春天的门得亲手打开,越过门槛儿,你说我是不是掩饰不住快意的心情,要开怀大笑啊,这到处的繁花锦簇,走进去才有心灵的春天。

2009年元月11日夜21:06分百度劈柴木屋/注册名:木头刀尖
72#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49 | 只看该作者
余阳润我,也散阴霾(原创)
适才照镜子,脸黑亦有些肿胀;比起前日,视物愈发模糊了。站去窗前一会,听听人声,心下倒有些坦然了,只这一条命,怎么折腾随它去罢。

这几日,一面治眼,一面勉强工作。亏乎老板有情,不有什么难为。总是还要生活,这眼睛时睁时闭也就是了。

在黄昏,拖一把椅子楼前坐下,闭了眼睛在纸上随意写字,趁精神还好......

‘写什么呢?
写什么也不能清晰的看到,也不能长久的凝眸。
眼睛是如此的重要/5月14日,路边的野花看不清了,酸涩与苦涩在这一刻交织迩来。

一直也没有珍惜它。
如今又难以割舍它。
究竟哪一天是归期,坐在布满阴霾的角落里沉默不语。
还要错过多少景色,还能与你久久的凝视吗?

西落的斜阳悄悄掠过楼角,将一只温热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额头热起来,树荫的乱影隔着厚厚的帘布镂出美丽的花纹。游弋在屋角的凉风温和着掀开铺在膝头的毯子,缓缓地游行。

多美的阳光啊,这温热的意味......没有眼睛,让我如何令这些句子变得更美呢?
写过的字迹渐渐覆盖旧的痕迹,仿佛太阳终究要在闭紧眼帘的时刻遗下一片不能分析的暗色。
唉,这叫我如何分段呢?

耳边说话的声音那么熟悉,看不清她的脸呢。
清丽的旋律啊,依然悠扬......我是多么想念/这已是杨花飘飞的时节了呀
就让阳光多照一会吧,那样红润。就让温暖在额头多停留一会吧。

多想走过去,问候那个咳嗽的小姑娘,仔细看看她美丽的面庞......’

余阳渐渐远去,饼店的小小子奔跑呼喊累了,夺走我的笔要画奥特曼。那么纸也分给他。
他叫着,大呼小叫着,笔尖生硬地在纸张上凌厉的呼啸。光亮消失在山(楼)后,帘外的光景重又阴霾,冷风飕飕地刮起来。心,在这个时候热了,眯起眼睛觑那个画得兴致勃勃、脸蛋红彤彤的小子......

真模糊啊,像起了雾。

不久,戳破了笔的小子跑掉了。走一走,直坐去台阶上,温热的阳光晒过来,晒过来。谁稀罕那阴冷的沟壑?!阳光下,才暖,才亮!

睁眼望了一忽孩儿,不免酸涩难当。埋了头在手里感受温阳。耳边忽然大吼,真惊得魂飞魄散。颈项被人紧紧搂住,又叫。才明白那小小子追来了。捂了耳,和他闹。小子不依,连哭带嚷扯我的手。明白他还是要叫。

叫罢,只堵了耳朵不睁眼。小子扯了会儿哭起来,说他们不管他,饿着他,不给他买吃的。说得我难过。家里卖着饼怎么会饿?定是想得零食。这鬼小子!

摸摸,袋里还有五元钱,冰淇淋、奶什么的想是足够了,就睁了眼扯皓皓的手,要带了他去。

皓皓又怕,站在地下磨蹭不走。便讲:“不去,我回那(台阶)了。”于是皓皓就紧点头,扯我的手绕道儿走,说怕妈妈抓。

到摊床,要奶。一联四个合七元五角,来两个吧。老板就笑:“他是想要配送的玩具,你买两个我可不给。”

钱不足给,于是与老板讲好,奶给孩子拿去,我回去取钱再补。老板爽快答应。其实知我就住前楼。皓皓捧了奶和玩具乐陶陶地跑了。我回家,走出老远,看见拖出来的椅子孤零零地倒在阴影里。

不多时,钱补齐。
回家路上,拿着玩具的小子正呼啸出引擎的声音满院乱跑,经过我,只是一瞥。我知,他心不在此了,更觉阳光温足。

今记下来,写下来,叫知我的人安心,很好,不必牵挂。也念大家,问好!

2009年5月14日18:00分诗歌报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73#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50 | 只看该作者
大曹开始发疯了[原创]

不同时间的真实记录——

大曹开始发疯了,想爹想娘想媳妇,冰冷的炕头孤单单,洁白的床罩没有褶儿,放声号啕几百步,撞墙,然后撞门,疼,改为撞空气,大吼,拿一碗粥来,我要撞死。浑身不自在呀,想要叨叨一会啊。大曹开始发疯了。屋子里越来越暗,窗户外边的歌声越来越烦,眼睛拐个弯儿出去把录音机掐死,嗵地蹦出一个念头,大曹要睡觉。

大曹没事干。今天的心情被人搞坏了。本来想写很多东西,现在一个字也没有。在别人用心写的贴子里灌水,妄想。妄想什么大曹还不知道,哭也哭不出来,烦得闹心死。估计是肚子饿了,其实刚刚吃完一肚子空气。怎么办捏。回见,我玩拱猪去也。

大曹是猪。五百年前就有人知道了。可是如今这头猪没有伴儿了,两头猪鼻子拱不到一起了。大曹很想念深蓝、星儿、五叶、猫猫,可是她们老也不来看大曹。把一切忍在心里的日子大曹过够了,一个人的日子烦透了。大曹说过要好好的活着,可是大曹想念的人很多很多,从早到晚全部装在心里,脑袋成了猪脑袋,鼻子成了猪鼻子,大曹是猪也有忍不住的日子。

大曹叨叨了两句,悄悄溜走。全当我吐出来一半,咽回去一半。想说的没有头绪,没说的还有很多。可是大曹空空的脑袋里找不到合适的句子,真想砸死键盘。近年大曹很少发疯了。但从前每疯一会都会舒坦很久。今天疯不到正地方,越来越郁闷。我到厨房洗衣服去吧。不想去。我到外边溜达去吧。肯定会和录音机干起来。大曹砸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哟了出来,很疼。一会找个地方吵架去,大曹需要新鲜刺激的生活。大曹是傻瓜!!!!!!!!!!!!!!!!

2009年5月6日18:43分阳羡/大曹

大曹哭了,很久。现在爬上来了。反正我蹲在电脑后边,跟你们说了也不怕有人敲门来笑话我。可是大曹真的忍不住了。哭一哭,会好过很多,一个人的日子大曹不需要照顾身边人的感觉。这也是大曹的幸福。大曹不喜欢这种幸福。可是大曹没有办法。我叨叨叨叨,大家不必介意。大曹一向如此,道理看得明白 ,性情乱七八糟。不过总得安好。大曹懂得为什么活着。可大曹也是人。

大曹爱孩子,大曹没孩子。所以大曹老也长不大。一忽脾气很多,一忽平静淡然。那是大曹在和自己战斗,理性赢了,大曹就特别理智。感性赢了,大曹就没准啥样。大曹不喜欢倒下,可大曹经常倒下,被人打倒和被自己打倒。大曹从小不是这样的。越大越逆反。大曹喜欢站着,不甘心倒下,所以大曹老也能爬起来。然后老是被打倒。这就是大曹的生活模式。大曹不喜欢。可是大曹性格不好,老得往起站。

大曹缺少温情,就到网上来找。大曹很幸福。可是大曹很倒霉,老是失去幸福。大曹很累。但是大曹不甘心被生活打倒。大曹爱战斗。战斗就有激情爆发。大曹什么都不怕,就怕蛾子。心惊肉跳的,恨不得打死蛾子。可是大曹没杀过什么,只好逃跑。有天在外边蹲到天亮。回来蛾子没了。大曹需要自己和自己叨叨,大曹就能找回平衡。

大曹不愿意害人。大曹老是害人。如今大曹和谁都不敢深交,生怕日子久了让人家生气难过。可是大曹没有朋友很寂寞。大曹的世界不能没有朋友。可经过了这么多年,大曹了解自己。大曹到处找论坛,走啊写啊,拼命去结交新朋友。大曹为了朋友什么都肯做。可是大曹找不到从前的感觉。胆子越来越小。从前比蚂蚁小。现在不知道比什么小。大曹小时候爱看蚂蚁。长大了还是看蚂蚁。大曹是蚂蚁,说话办事都一路向前。这样大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害到人。大曹不喜欢。

2009.5.6日22:07分阳羡/大曹

大曹讨厌别人冷冰冰的态度,大曹要么就不理人家,要么就加倍热情。什么也得不到,大曹就走了,再也不回去。大曹讨厌的事情很多。可大曹温柔的时候也很多。想孩子、爱一个人、牵挂朋友,面对生活。大曹都有不同的一面。大曹性格有好多重,自己数都数不清。可是大曹不圆滑。这样就吃很多亏,得罪许多朋友,失去很多幸福。大曹打不过自己这一面。大曹很痛苦。

好多时候大曹谁也不想理,因为连自己都不理。可是大曹就怕看见别人难过,就能忘记自己难过。大曹有三年老在一个地方呆着。那有许多大曹可以帮助的人。现在大曹不去了,他们不需要大曹了。大曹很介意,但是相信世界非常大,大曹一辈子也去不完。大曹爱迷路。可是大曹会问路。在迷茫的时候,大曹会找一条新路重新开始。这就是大曹。今天和叨叨了很多,现在大曹心里的郁闷很少了。虽然还有几火车的话,大曹不想说下去了。

2009.5.6日22:28分阳羡/大曹

大曹又哭了。

2009.5.6日22:29分阳羡/大曹

结笔:平静了。大曹今天很幸福。痛痛快快不管不顾哭了一场。大曹其实很不小了,可是大曹还是这么办了。这就是大曹的性格。另外,大曹要感谢阳羡的很多人。大曹叨叨完了,又看到他们的话,大曹很温暖,比在某些地方更强。只是大曹还是要满世界的跑。大曹就是这种人。大曹要记录生活的每一个打字瞬间。大曹写文章,其实就是在写生活。生活里出现什么,大曹就写出什么。这就是大曹的文章。

同期22:57分阳羡论坛/大曹

嗯。大曹从前给自己取名字叫魔鬼的语言,就是希望什么都可以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虽然诗歌是写不了。但是其他字大曹都可以写。即便有人写出新风格,只要大曹看过了,就能写出同风格的,大曹喜欢就会学。大曹从前拼命练习,一天可以写很多篇,各种风格都尝试,大曹不怕写。

同期23:00分阳羡论坛/大曹
7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54 | 只看该作者
大曹爱懒惰(原创)

大曹是食素的,从来没有杀过任何活物,当然也包括恨人的苍蝇和蟑螂。虽然大曹没有亲自动手去掐死它们,但大曹还是要讨伐它们,毕竟大曹是人,而这些苍蝇臭虫给人的生活带来许多麻烦。大曹的家里偶尔也能看见它们。大曹就拼命收拾房间,干净得叫它们没脸进来。夏日的时候也会飞进来一两个麻头小蝇,大曹就和它们说:“你们快走吧,想吃去外边夜总会吃,大曹家里没有隔夜饭;想闻臭味快去垃圾堆吧,没人清扫的二类街道上有好多你们喜欢的味道;你们再不走,大曹可要报告警察了。”它们听了根本不理大曹。大曹虎起眼睛继续叨叨说:“那我报告环卫局了,他们都有苍蝇拍,你们还不走吗?”麻头小苍蝇有心要气大曹,偏在房间里绕来绕去耀武扬威。大曹气愤极了就喊起来:“市长电话是多少,大曹一定要制裁你们,我和你们拼了。”于是这些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们就听懂了,嗡嗡叫着从大曹一尘也不染的房间里溜走了。

大曹平时是很懒的,可大曹收拾起房间来是一粒尘土也搁不进眼睛里的,所以大曹在懒的时候房间里总是显得很寂静,仿佛夏日里清幽幽的森林公园。公园的一张门票要好几十块钱,有这么多钱大曹可以买许多东西,和大曹心情一样的人一定有很多,所以大家平时都很少花钱进公园,公园里就显得幽幽静静,仿佛大曹的房间。大曹也很欣慰没有住在北京,听说那的颐和园门票一道坎儿一收费,真的假的不知道,大曹听说了就对北京有憧憬没好感。大曹是个特别会懒的人,就连打字也是半躺半卧在床头。其实大曹是没有椅子,家具城的椅子总是比凳子贵很多倍,大曹为凳子不平就买凳子回家。可是坐在没有椅背的凳子上究竟是很辛苦的,大曹要舒舒服服的上网就得倚靠在床头。冬天的时候大曹懒得更象样子。早上爬起来答理好房间去散步,散步归来抻开大被钻进被窝里上网。棉被的作用真很大,就算烧小锅炉的暖气杀不死流窜的冷空气,大曹猫在被窝里也能十分温暖。大曹喜欢钻进被窝既可偷懒又可暖乎的好处。大曹是心甘情愿懒得没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大曹抽时间也会看看《人与自然》,了解了自然界的一些事情后,大曹就很奇怪。奇怪植物的大脑是不是长在根上,要不怎么被人折断枝叶、锯掉树干还是能活呢?可很多人还是把根都从土里给挖掘出来,非要了那些十年百年千年生成的大树的命不可。大曹特别反感那些拼命拓展城市规模而占用农耕土地及森林资源的事情,可是大曹不仅两袖清风而且没有一官半职,做不了环境的主。大曹很无奈。通过人与自然大曹知道很多植物能根据昆虫的习性生出很多迷惑昆虫的斑点来,比如蝴蝶产卵的时候会避开已经产过卵的叶子,有种植物就在自己的叶子上生出很多斑点来,蝴蝶就不把幼虫产在这里了。蝴蝶的幼虫就是毛毛虫,大曹小时候很喜欢玩大青虫,不知道和蝴蝶有没有关系?因为这个原因,那些聪明的植物就不会被毛毛虫吃掉叶子而保护了自己。大曹很佩服它们,也就猜测它们和大曹一样有大脑有智慧,比那些没大脑缺智慧只知乱砍乱伐随意占地毁林的人要强得多了。大曹要学习植物们的聪明才智以便使自己的大脑更清晰一点,大曹爱植物,也爱一切有生命和没生命的事物,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就不顾下一代的生存环境。

大曹最近生活条件不算好,为了更好的生活大曹要为自己创造财富好买得起柴米油盐、交得起房租水电。大曹就去工地找活干,得了个给瓦匠上灰的工作。据说这样的活儿一点不累,比那些抡锹和水泥、筛沙子的活儿轻多了,给的工资比大曹上班还要多。大曹干工厂,有些工厂老板总想方设法克扣工人的钱,迟到早退病事假差一分钟也扣全天的钱,三天不到整月工资拿掉。大曹很争气,从不迟到早退,病了就辞职。就这样,每月也才七百八百。大曹就去工地干了两天,一天一算帐。两天大曹赚了一百八十元,真的是很多,可是大曹决定不到快饿死决不再去干这种累死人的活儿了。大曹去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据说是地下停车场改成夜总会。大曹第一天去的时候就傻了眼,地上的灰尘足有半寸厚,黑洞洞到处是沙子、水泥、砖头,没有干净的地方换衣服,跑去隔壁服装店刚把工作服换好出来,就见许多鄙夷的眼神射过来。大曹不介意,挺胸抬头走出去。大曹很可怜那些衣着干净心里却不干净的人。虽然大曹只干了两天的活儿就把脚砸伤了,可是大曹没有偷懒一直干到底,尚且把钱赚到手了,大曹这伤负得很光彩。

通过两天的工地生活,大曹开始了解一些工地上的事。原来并非只有农民工才干这些重体力劳动的土建活儿,也有许多找不到工作为了生活的城里人同样抡起铁锹拼力地干。大曹从来都钦佩劳动人民。这些城里人有许多是工厂不开工又只给很少的生活费。这些钱不够一家人生活,更不能给足孩子们在学校的费用,所以他们只能出来找活儿干。有些人去了超市,有些人就来了工地。大曹体质很不好,用灰板往上撮灰(和好的水泥)很快就气喘吁吁,等灰儿的瓦匠师傅和那些商店里的人一样站在跳板上不拿好眼睛瞥大曹,大曹就拼命地干,不能叫别人看不上咱,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工,毕竟咱是来赚钱的,就得按劳拼命。可和灰儿的力工们都很好,把和好的水泥撮到脚边来,大曹很感激他们。第一天第一个小时大曹累得就想跑掉,自己和自己嘀咕了一整日,结果坚持下来了。晚六点干完,大曹几乎是爬上公共汽车的,到家累死累活把自己洗干净。第二天大曹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大曹又站起来了。大曹很佩服自己,也很难过,可是大曹不能把自己饿死。在黄昏前被滑脱的一堆砖头砸了脚,大曹咬紧牙关干到下班时间,拿钱走人前告诉老板再不来了。其实大曹知道是瓦匠师傅故意使坏,可是大曹不愿意和这种人争执。大曹看不上他们做人的态度。大曹要去找别的工作干干,安全系数比工地高。

大曹从来都能吃辛苦。可是工地上活儿的辛苦大曹还真吃不了。大曹是很怕冷的人,平时总穿得粽子一般,工地两天干活,大曹一点也没冷到。记得中午吃饭时间,大曹带着一身的灰扒上跳台看街上的人,心里喜孜孜的、身上热乎乎的,望那些穿得厚厚的衣服还冻得又抱膀又转身的人直乐,乐得他们瞪大曹。大曹捏着酸痛的胳膊还是望着他们呲着牙笑,气得他们哼着走。大曹一向有好模样,再苦再累也免不了自我安慰,笑的时候总比哭的时候多百倍。何况大曹没有倚靠别人生活,没有出卖灵魂,不会去做狗,不会去做狼,要像个端端正正的人,大曹一向很自豪!不过大曹还是爱懒惰,没事时猫在被窝里又可暖乎,又好舒服,大曹喜欢做懒汉!

2009年11月3日16:32分阳羡论坛/注册名:大曹
75#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5:58 | 只看该作者
我是不会写诗的,所以读者全当没看见前边那一小节吧,实在汗颜。但为了完整性,还是原样发出了。

苜蓿(原创)

原名:天的心在跳。


这是个边缘题材的尝试,正所谓:虚拟的世界写虚拟的故事,唯一真实的就只有流动的笔。

前序:

木讷的荧屏锁不住月影
街路在叶下吟咏秋声

甬道旋转披做外衣
不知其名的粉末,堆砌墙橼
记忆,总在灯盏下独行
使呼吸醇厚,曳起楼梯
安详
世界走过门廊。

又是一个早晨,安摔了大衣在地板上,酸痛的身体使她感到很烦躁,便站在喷头下使劲地揉搓着身体。她一直认为自己长得蛮帅气的,走在街头的风度和反手摔门的动作都潇洒极了;甚至她还觉得自己很有男人味道,说话、办事都是。

但是现在她很烦,因为女友说她还带了点女人味儿,皮肤太白、太细腻;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一整晚都不和奇梓说话,天没亮就离开了那间几乎是昼夜营业的茶吧。奇梓来电话她不接,再打就说:“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关了机再也不听。

水温很适度,一夜的疲劳渐渐的消散。但安对自己很不满意,用浴巾用力地搓着身体;她想让自己变得粗糙些,看起来就非常有自信心了。她看着皮肤一点一点被搓得由粉红到了通红的颜色,忽然心里就有一种快意,就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但搓着搓着她又停下了动作,不仅仅因为累得气喘吁吁,还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个难题。

这会儿,水流哗哗地冲出喷头,无视试图阻挡的水雾,扭曲地流泻着,直至入了浴室一角的下水道中。

安懊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拿起一管防晒油,脑子里开始盘旋起一些念头:‘抹点这个,是不是就会显得黑一点?不行,太粘了,衣服会脏,油也会被蹭掉的。’她把防晒油拿到鼻子下闻闻,顺手扔到了门边。然后她接着想:‘我应该去晒晒太阳,有一个月准成。嗯。’她点点头,心情愉快起来了,高着嗓门吼起了一首军队进行曲,拿起香皂乒乒乓乓地敲起脸盆来。

冲完淋浴,安觉着自信心又回来了,便抬脚踹开门,光着脚跑进屋里。拿起手机给奇梓去了电话:“我要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来,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不等奇梓回话,随手又把手机关掉,扔到床底下。她不打算再被人打扰,要诚心诚意做好变黑这件事。“这对我很重要。”安又嘟囔了一句,用十指把湿漉漉的短发使劲往起立。

初冬的阳光淡淡地穿过清寒的晨雾,照射在光亮的地板上。安,此刻正放平了身体躺在地板上,接受日光的沐浴。因为她想变黑,虽然这已是冬季的阳光,紫外线的含量已经很低了,但她还是觉得一个月后自己就会有真正的自信去面对奇梓。

在看着那刺目的光线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一个快要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光线渐渐在安的眼睛里变成了大块大块的黑斑,透过那些黑斑,她看见微红的旭日里有个漆黑的身影,宽大的衣袂在沉郁的红色中向四外边缓慢地扩展。安猛然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身体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冻得硬硬的,起了栗。她用手蒙住眼睛,向着太阳的方向大喊了一声:“你滚!”

安关了窗子,拉上窗帘,想跳到被子里去;但她侧头看了一眼门,愣了一会,又打开窗帘,对着太阳直挺挺地躺了下去。温暖的阳光越过宇宙无边的黑暗,进入到了一个被称做地球的世界里去... ...

2004.11.3日20:47分写于诗元素

——————————————————————————

正文:

奇梓啜着茶,用冷静而淡漠的眼神望着吧台前烹茶的男男女女;各种几乎混淆在一起的茶香丝丝淡淡润入肺腑,令她觉得很惬意。这是她的店,这种象茶楼,又象自助餐的经营风格,使得上帝又归回了天堂,一切都在自主自觉中进行着。取茶、汲水、烹煮茶具以至各道工序都由茶客们自己来完成,而不再需要托儿所式的伺候。

由于没有独立的房间或隔扇,一大块地毯上就或坐、或蹲、或卧着姿势洒脱得有些出格的茶者们,烹着、品着,甚至是抱着壶酣眠;这使得奇梓觉得自己身处在一幅陶然自得的茶乐图中。虽说这为同行们很不齿,认定她的茶吧环境破坏了品茗应有的自悟意识,已经是大茶馆的味道了。但奇梓认为与其拘泥于固有的经营方式,不妨超脱出来,也是很合自己的心性的。再者说这也很锻炼茶艺者们寻香品辨的技能。

这里并不禁止交谈或交流,所以素不相识的茶客们往往因为相互欣赏而一坐就是一整天。但真正说话的很少,多的是静静欣赏或以茶艺、插花做交流。

奇梓的吧台其实就是个古香古色的小茶桌,位置稍稍靠里。她也从不笑脸迎人,只是半坐半卧倚在一个垫子上饮茶,并随手置换几张茶乐的碟子,偶尔插几枝花。

客人们来了就在门前的屏风后自行换鞋,拖鞋也有,但多无人穿,客人们喜欢放松一点。烹具、茶具在搁板上,茶叶罐随置在不同位置的盆景、根雕旁或字画下边,选取搬动都要客人们自己动手。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若是有意自可挥毫,留下、带走均可。在房间的一角也备有酒水,但有定量限制,也只能沿边而饮。说起定量,一个杯底而已,绝不超过三钱。

付费方式可参照一块桦木板上的茶叶公价和各种器具的原始购价,多少不拘,由客人自行决定,并夹入木板旁的茶谈书中。规定只收新钞,叠过的不要。如果暂时拿不出新钞,允许下次带来,但请客人留物抵押,由侍应记录收取,以待客人回来的时候抵换。

奇梓很喜欢这种经营风格,她可以始终保持比较平静的心态,也不必劳烦自己的身体。对她来说,经营这个茶吧几乎就跟坐在院子里看孩子们过家家一样,客人们可以无视于她的存在,她也完全不介意客人们的任何要求。当然投资费用要高一点,但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奇梓觉得还是很值得的。何况她还有一个精于此道的侍应帮忙,所以她尽可以寻慵高卧,怡然自遣。

安,是这里的侍应。负责指导缺乏经验的新客人们,添加酒水的定量,将夹够一本书的钞票取走。按照规定,她不能与客人交谈,指点也是通过各道工序来让初学者自行领会。同时也不能够直立行走,只能膝行。当客人离开,她就将使过的用具除下清理。

闲余的时间,她可以在木板旁饮茶,也可以与奇梓交谈;但必须时时注意店内的情况,尽可能维护好店内的格调。但最好是由茶客们自己解决,所以她也不能太过紧张。

而实际上,安也的确做得很好,精湛的技艺和干练的举止也令客人们赞叹不已。许多时候,客人们并不想亲力亲为,而是在不太忙的时候,邀请安来行序。但因为店里有规定,只能指导没有经验的茶客,所以安每次都淡然一笑,致意拒绝。

这个时候,客人们多不动声色,悄悄拿起手机拨个号码,低声说几句话。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肯定会有毫无经验的新客人到来,而安就无可选择的要认真指点各道茶序。已经收起手机的客人们就静心坐、卧,细细观赏。日子久了,奇梓和安也都能觉察到,只是装做不知,依旧按规定服务。

店里的生意说不上很好,但也算不错。客人们多是有约而来,停留的时间也很长;所以略有空闲的时候,安就会坐到奇梓身边去聊上一会儿。安过来的时候,奇梓就会显得有些活泼,面上也多带着笑,低低的和安聊些闲话。日子久了,她就发现安的许多不同。

说起安,奇梓开吧以前并不认识安。茶吧在准备阶段的时候,奇梓在网上登过三周的招聘广告;她不太想通过报纸或直接张贴告示的方式招聘侍应生,于是就选择了在网站登广告的方式。但直到开张那一天,也没有人来应聘。奇梓也不想让亲友来帮忙,就只好决定自己动手,但她很不想这样做。

茶吧是在一片肃静中开张的,奇梓没有邀请名人来作任何剪彩仪式,只是把遮在扁额上的布缦摘下,就算正式开张了。这一天只来了一个客人,但想不到这第一个客人就是安。奇梓陪着安坐了一整天,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品茶,直到结帐离去。

第二天,安又来了,但完全和前一天不同。一进门,她就客客气气地坐到奇梓面前,说:“我来应聘,昨夜看到您登的广告了。”顿了顿,看看奇梓的神情,然后接着说:“请不要拒绝,薪水多少不拘,请介绍一下具体的事项吧,我现在就开始工作。”

奇梓很想笑,但她看着安专注的神态,决定不笑。她很有些欣赏这个信心十足又异常沉静的女孩,也很奇怪自己居然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她;于是不笑,细细介绍需要注意的事项,如工夫茶、盖碗茶和玻璃杯泡法三种茶艺。以及吧内的一些茶具、茶叶的产地,以便不时之需。服装有两种,唐装和旗装,也可以自行选择服装的款式。在这方面,奇梓并不特意限定,只是要求安指点好新人的学习就可以了。

安在指点客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做茶艺,她的首选是玻璃杯冲泡。首先,她用茶盘托着茶样送至客人面前,请客人鉴赏。然后再用无盖玻璃杯冲泡,每杯投入二、三克茶叶,遂冲入少量开水 ,大约相当于茶杯的四分之一容量,浸润茶叶,使干茶吸水舒展;稍候片刻再加水,即奉茶请客人品尝。

在客人品茗之前,安简明扼要的讲解“备具、赏茶、置茶、 浸润泡、冲泡、奉茶、品尝、收具”等必要的程序。值得称道的是她在温杯的时候,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玻璃杯的下端,中指、无名指、小指自然向外,左手的中指轻托杯底。将水沿杯口借助手腕的自然动作,旋转一周,动作轻缓柔和,却滴水不漏。”给人一种顺其自然、恬淡宁静的感觉。

在于奇梓看来,安的茶艺具有清淡怡人、简洁明了的独特风格。而奇梓对于茶艺并不是很精通,但却是个很懂得欣赏的人,所以一直有心。对于林立而起的茶艺馆,她并不想完全模仿,也是不甚喜欢那种太过严谨的气氛;所以她决定开吧,打破旧的传统观念、格局,以吧的形式别出新裁。

————————————————————————

茶吧渐渐上了轨道,虽然客人始终不多,但也已经为一些客人们所认可,并定期而来。茶吧每周工作日四天,周二、三、四闭店,周一、五、六、日营业。奇梓并不特意选择营业的时间,但也不想太过疲劳自己的精神,终究赚钱不是全部的人生,对于喜欢享受的她来说也是不肯太过耗费精力的。

安工作的时候很认真,闲余聊天的时候却完全和工作中的那份沉静的心态截然两样,变得热烈而富有活力。她的知识面很广泛,出言生动活泼兼且锋芒必露,往往说得奇梓只得微笑不语,心下只有佩服的份儿。闭店休息的时候,安也表现得勤快干练,很多事情不用奇梓指点就能迅速完成;所以时日一久,两个人因为工作的默契、谈吐上的共识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歇业的时候,奇梓邀请过几次安到家里来玩,这已经超出了雇主的范畴,但奇梓心中另有打算。奇梓有个从不为人知的秘密,自从与安接触以后,她就越来越想把这个秘密公开给安知道,让安与她一同分享。但她并不了解安的底细,所以就要从侧面来看看安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天周二,奇梓前一天约了安到家里来玩。奇梓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之后,就在阳台上眺望,等待安的到来。她本想安会打个的,但远远看到安大步走来的时候,她竟没有认出来,直到安站在楼下大声呼喊,她才认出楼下这个穿着看起来很中性的人是安。有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自奇梓的面上流露出来。她急忙招呼安上楼。

进了门的安与茶吧里工作的安几乎是换了个人,她变得洒脱随意,面对老板奇梓毫不忸怩,大声向奇梓问着好,并很男人式地和奇梓拥抱了一次。奇梓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心在跳,但她努力平衡着自己,极有礼貌的请安进茶室。

面对着安,奇梓做了第一次茶道,点炭火、煮开水、冲茶,然后奉茶给安。安恭敬地双手接茶,先致谢,尔后三转茶碗,轻品、慢饮、奉还。待饮茶完毕,安对茶具做了鉴赏,并夸奖了奇梓的茶道水平。奇梓喜在心头,但不动声色,拉着安起身去客厅闲谈。

奇梓有一定的音乐素质,较为喜欢中国的古典民乐,紫竹调一类的冲和恬淡的曲目。而安则喜欢西方的古典音乐,对交响乐和小夜曲颇为青睐。更与奇梓不同的是,安也对摇滚乐感兴趣,谈到兴头更是随声模仿,动作纷呈,显得野性十足。惊得奇梓以为坐在面前的安是位专业歌手,但安撇撇嘴,耸耸肩膀,很夸张、很遗憾的表示自己还没那个机会。

安算是漂亮又很帅气的那种人,眉清目秀、风神俊朗,谈吐顾盼之间显得飘逸洒脱。这很有些男性化的味道,但奇梓则非常欣赏,频频称赞不已。而奇梓不算是漂亮的那种,但完全女性化的神态和温婉的语气,衬以沉宁娴静的姿态便显得风情万种。安以极其欣赏的神情对奇梓说出了这番话,使得奇梓心里暖暖的很是受用。

很自然的谈到婚姻话题,安表示暂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她却问奇梓是否有朋友?奇梓也避开了安的提问,略略提到男性的粗野。但安几乎没有做出任何不安的反应,转话提到冬季滑雪场的事情,并表示有时间可以一同去滑雪。奇梓表示了一定的兴趣,询问了一些相关的事项;但安也对滑雪一窍不通,奇梓的提问让她很不好意思,但却兴致勃勃的再提去滑雪的事。

奇梓点点头,表示同意。安马上用手拍了拍奇梓的肩膀,用勿容置疑的口吻告诉奇梓:“那就这么定了,等滑雪场一开,我们就去滑雪。”并立刻起身说拜拜,弄得奇梓哭笑不得,只好送她出去。

再以后,安又来过奇梓家里两次,也带奇梓出去玩过几次,跳的士高或去滑轮鞋。用安的话来说,这就是为滑雪做准备,学好了溜冰自然再学滑雪就会事半功倍。这当然是安的理论,奇梓辩了几句说不过她,只好笑着闭嘴。安在“蹦的”的时候就充分显示出了她的活力所在,累得奇梓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的,她却依然精力充沛。

但令奇梓想得到又想不到的是,安居然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拉拉。本来这个秘密奇梓并不敢太早公开,并和安确立关系。但她想不到的是,安在送奇梓晚间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个黑道里窜出来的抢劫犯的时候,她表现得极其勇敢,竟然挥拳打跑了那个矮小的男子。当时,奇梓吓得浑身发抖,伏在安身上痛哭失声。而安则很镇定的安慰奇梓,并托起那满是泪痕的脸,郑重的告诉奇梓她是个T,希望奇梓和她做朋友。

这个很直接的表白不亚于爆炸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让奇梓惊讶得好一会不能做出反应来。安显得很冷静,对奇梓说:“我这样说出来,是有着某种预感的,现在我等着你的答复。”奇梓盯着安看了好一会,想分清安的话里究竟有多少诚意?

但安并不给奇梓太多的选择时间:“如果你不是,那么就是我错了。我道歉,并辞职,你以后不会再看到我。”说完话,安放开奇梓转身就走,把奇梓留在已经有了路灯的大街上。但奇梓迅速拉住了安,并极快地点了点头。安大笑,挽了奇梓的手送她回家。

夜路漫漫何其远,但在奇梓的眼中却似乎有光明无限,她希望这路永远不要到了尽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奇梓用微笑告诉自己:“秘密已经全无秘密可言。”

——————————————————————————

安是T,也就是代表象征意义上的男性。而奇梓是P,则代表纯粹的女性。自这一天起,两个人的关系就基本确定了。但在工作中安和奇梓依旧是雇主关系,彼此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工作态度;只不过,安和奇梓在闲余出外游玩的时候,聊天内容却变得亲密了许多。

但也仅此而已,奇梓所希望的那种精神以外的要求却被安婉言推却了。安的理由是时机还未成熟,等将来真正确定了终生无悔的态度以后,彼此能够理解并容忍对方的弱点时,她会让奇梓得到她的。所她们只是偶尔拉拉手,特激动兴奋的时候礼貌的拥抱一下而已。这让奇梓很不快,但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让安动情的,她并不是很急。

但最近奇梓却很有些困惑,她有些弄不太清安究竟是真爱她还是别有用意?因为安近一段时间表现得很烦躁,对她的关心和着意的体贴视而不见,无缘无故就对她大喊大叫,举止非常反常。但无论奇梓安排什么样的适当的机会去问,安都会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并因此而稳定几天。

奇梓知道安有事在瞒着她,这让她觉得非常苦闷,却又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坐在吧台后就很有些疲劳的神态。相反安觉察到了奇梓的不安,就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工作起来就越发的尽心;平时也对奇梓表现出百般的温存体贴,时时编些笑话逗奇梓发笑。

这一次,安居然在电话里对奇梓大喊“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奇梓当时就想到了割腕,她几乎就完全绝望了,房子在转,灵魂似乎已经离体而去。她急急锁了店门,开车回到了家中。进到卧室的时候,她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她不再介意邻居是否能听到她的哭声?只是大声的,用力的,几乎是用全部的生命去号哭。窗外,温暖的阳光淡淡洒进来,披在奇梓急促喘息的背部,地上的影子一颤一颤的...

正当奇梓跌跌撞撞地流着泪水去摸水果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她捏着刀子抓起了电话,心想:‘要是安提出分手,我就一刀割下去,然后告诉安来世再见。’她哆嗦着应了声,喊了安的名字,神经绷得紧紧的。想不到安在那头带着些喜悦,用神气十足的语气说:“我要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来,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奇梓快要崩溃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她正想回话,只听见喀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水果刀无声地顺着松脱的手指滑到地毯上,奇梓长长地叹气,再俯伏在床上久久的默然。她翻了个身,随手拿起一个小歪鼻子的洋娃娃:“你要我等一个月,那我就等一个月;其实你要我等一辈子,我也会等你一辈子的。”她拿起娃娃轻轻地吻了吻...

————————————————————————

一个月不算长,但对于安和奇梓来说,都是异常的漫长而无有止境。安在期待自己变黑,同时又不停的被一个已经远去的阴影所搅扰,她在极度的自信和极度的茫然中一天天挨过去。她会时不时的否定自己,希翼可以回到那个遥远的曾经,携着那个男人的手,品尝真正的恋情,寻找一生的幸福。但她又时不时的再度否定这一切,想着奇梓对自己深挚的爱,全心全意的去接受冬季的阳光,那使身和心都将获得完整的全新。

她喜欢孩子,极度而又是近乎于疯狂的喜爱。无论在哪里,只要一看到有天真无邪的笑脸闪过,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跑到近前,摸摸孩子的脸。她喜欢那种娇嫩得快要出水的感觉,每每摸到心里就觉得幸福不已,连续几天都能开心的唱着歌儿。看到谁都会笑一下,待看到奇梓,那笑就变成了爽朗,因为奇梓喜欢那样的笑。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终生的幸福的,她曾爱的极其深挚,几乎毫无保留的面对那个人。但她想不到,人是会变心的,一变起来比野兽还可怕。仅仅因为她固守着不结婚就不能随便给予的原则,她就轻易的失去了那个她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她不理解,就去问那个男人,想不到那个男人早已换了新人,和她分手不过是寻了个早已知道的理由而已。他了解她,比她了解他要详细的 多。

她忘不了他,曾经低了头去请他原谅,但那无济于事,一切都成为过去。所以她开始恨,深切的去恨所有的男人。她离开了家,远远地去到了一个边远的城市。她不再对男人感兴趣,转而对女性发生了好感,但仅仅又是种好感,她心里明白真正的爱情永远不会有了。后来她遇到了奇梓,那个优雅又非常特别的女子。由于一时的冲动,她对奇梓表达了好感。但她想不到奇梓对她爱的极其痴情,甚至到了当初如她一般的状况。这让安感到十分困惑...

奇梓一个人闲得很无聊,同时又觉得非常的累;因为安休假了,吧里只有她一个人来打理,而平时都是安来照管,她是享受惯了的。但她不想再找一个新的侍应,她觉得这个店就是属于她和安的,任谁也不能再介入进来了;所以尽管感到很疲乏,但仍是努力打起精神来。她要给安一个惊喜,她也不是只会享受的笨女人。平时安总这么嘲笑她。

茶客们许久见不到安来上班,不免就有想法;但是大家都不去问,也都明白雇主之间的关系很简单,说散就散的,天下又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只是大家都记得安在这吧里时的温馨氛围,坐进来就总有些怀念的心绪,也就都不走。

奇梓平时就不对安以外的人笑,现在代替安来做指导,仍然是不笑,这就减少了许多客源。虽然旧茶客们并不离开,但新进后再来的茶客却少之又少,这不禁使奇梓加倍的想念起安来。

这天她正在收拾茶具,进来一个男子,奇梓看了看很陌生,是从未来过的客人。但她不知道客人是否需要帮助,也就不再理睬。没想到那客人进来后,不向茶具那去,却直奔奇梓走过来。奇梓音乐感觉到要发生点什么事。果然那客人笑着开了口:“您是这的老板吧,我打听过了。我姓程,来找个人,她应该是在你这里工作过的,姓安。不知您能否和我谈谈她的情况?麻烦您了。”

奇梓抬起头看了看他,觉得客人的态度和蔼,面容亲切,年龄也和自己相仿。她点点头,引着客人行到吧台前,然后请客人坐下来。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是的,安一直在我这里工作的,请问您是谁?找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奇梓是了解安在本地没有任何熟悉的亲朋的,所以她有此一问。

客人恭谨的笑笑,开了口:“是的,我是安以前的男朋友。很久以前,我和她分手了,因为一些小事情。但后来我发觉自己太冲动了,做了伤害安情感的事情,现在我很后悔,所以想接安回去;我要娶她。”他向开始发愣的奇梓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已经找了她很久了,她走的太匆忙,没有通知任何的人,所以要找到她很不容易,我也吃了许多的苦。请您一定告诉我安的住处吧,要不您带我一起去也行。实在太感谢您了!”说完话男子重重地向奇梓点着头。

奇梓听到这个消息,猛然觉得自己象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一样,觉得腿发软,眼前直冒金星。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并不是完全的拉拉,而是因为情感上受到了过度的伤害才改变了心态。但那也没关系,只要安爱她就行了,她不介意安的从前是什么样?事实上她也没有选择,她对安已经爱到了可以吃毒药的份儿上。

她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安不再受到这个男人的迫害,虽然说他悔改了,焉知他将来不会再犯,再令安受到伤害呢?而且奇梓也坚决不会把安拱手让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面目变得可憎起来。她在心里想着如何可以把他弄死?让他再不能来这里罗唣。她想到了往茶水里下毒,可她手边没有毒药;她又想趁他品茶的时候,用盆景狠砸他的头,但看他的神情是不会有喝茶的心思的;于是奇梓再想,想更多可以让他死的办法。

客人盯着奇梓的脸,觉察到了她的内心在起着一些变化,他没有再度坚持要奇梓立刻带他去找安。而是掏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放到奇梓面前:“安,今天不在这里。那我也不好过分的勉强您。如果安来了,请您把我的话转达给她。我知道她不一定会见我的,但我不会气馁,我会坚持来这里找她的。我要让能够感到我发自肺腑的诚意,我要给予她终身的幸福;请您帮助我吧!”说完话他向奇梓深深地鞠躬。接着又说:“不打搅您的生意了,但我以后还是会来的,也希望您代为转达;名片上有我的电话,麻烦您有消息就通知我。非常感谢!”说完话,客人再次表示感谢,并告辞离去。

奇梓痛苦而又是凶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离去,慢慢把名片捏成一个团,再慢慢分开想把它撕碎。但那名片很有韧性,奇梓扯了好一会也没有达到目的,只好再把它捏成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现在终于明白安为什么会经常的烦躁不安了,就是因为刚刚离去的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但奇梓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想带着安逃离这座城市,可又没有任何的理由让安顺从。同时她也愿意让安得到真正的幸福,因为奇梓爱安,安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但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奇梓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但她同时又不愿意让安在痛苦中活着。

奇梓现在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抉择了,但她无法抉择。她再把那张名片打开,但是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她看不清名片上的字和电话号码。她抓起手机想给安打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又赶紧关机,把手机塞到垫子后边去。她长长地叹息,无视于台下一双双有些惊愕、疑惑的眼神,悲叹命运的不公平。她开始很用力很用力地用手捶着桌子,发出很大的响声...

同一时刻,安自困惑中终于做出了选择。虽然她渴望回到正常的爱情中去,但那必定要伤害到奇梓;她明白奇梓对自己的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解了。如果她选择离开奇梓,以奇梓的性格来说,那就必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就一定会死。反正自己已经把门向奇梓打开了,只当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埋葬了吧,再不能用同样的态度去伤害另一个人。何况,能被人深挚的爱着,也可以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吧。

安终于完完全全的静下了心,她不再打算继续晒那皮肤没日子可以黑的太阳,她决定去找奇梓,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她。安换好了衣服,兴冲冲跑了出去... ...

世界里喧嚣纷繁,各色种族的人们在做着同一样的事情,那就是生活、爱情、事业;用着同一种心跳面对不同的挑战。究竟谁是胜者?那只有问天才知道。可天,就一定是胜利者吗?

2004年11月19日中午12:25分起笔——晚23:55分于秋色笔毕/注册名:火的轻云


这种题材算是第一次写了,所以并不打算修改。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我们|小黑屋|Archiver|中财网站 ( 浙ICP备11029880号-1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03832 )

GMT+8, 2024-11-16 13:39 , Processed in 0.063270 second(s), 17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