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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胥和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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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原创] 中篇言情小说《正式工作》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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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5-6-24 10:22 | 只看该作者
好一声“接班人”,让人心醉心疼!
17#
发表于 2005-6-25 16:06 | 只看该作者
作品朴实无华,来源于生活。
18#
发表于 2005-6-26 09:19 | 只看该作者
近日太虚版面的小说只有几位斑竹在评贴,会员和贴主们都不是很积极哦~~~
19#
 楼主| 发表于 2005-6-27 09:17 | 只看该作者
谢谢版主们的点评。
20#
 楼主| 发表于 2005-6-28 17:44 | 只看该作者

[原创] 中篇言情小说《正式工作》之六

             六

  第二天。

  我坐在学校山门外的浮屠塔下抽闷烟。云雾中,周围的山顶馒头似的。太阳快落山了,山脚的牧童在牛背上唱着我们教的歌,慢慢地回家去。农家院里也冒出了股股的炊烟。一会儿整个山沟都罩上了一层乳色的白纱,浪浪地流动着。景致虽好,但于我,却倍增了凄楚与孤独。于是我写了一首诗,记下这种心境:门外浮屠暖日中,人间何计遏情浓?恨无铁胆将双泪,独坐寒山入暮风。

  日子慢慢流淌。临风远眺,我的内心则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芬芳啊!芬芳——有时我也像一匹受伤的狼,走进山林,蹬上山顶或在寺院中,仰脖对了茫茫的苍天嗥叫几声。

  一天我低头从山门走进操场,再次去那苦楝树下搬乱石寻找那只丢失的袜子。袜子是芬芳送的,我仅穿了一次,洗了就晾在苦楝树上,收的时候就只有一只了。原以为是学生搞鬼,但一想又不可能;我又以为是风吹跑了,会跑多远呢?况且今天又并没有吹风。莫不是长翅膀飞了?

  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打我的招呼,扭头一看,原来是芬芳的表哥刘根在打猪草。我答应了他,就走过去与他说话。他说,你可能没有做过农村这些活路哩?我笑着说,我本是农民出身,插秧挞谷,抛粮下种,哪样也干过,只是做得不太好。刘根说,看你不出,你还会农村这套呢。突然想起陈方兵说他老婆柳花,结婚两年了,还是处女的事。由于好奇,再加上与芬芳的关系,我便观察他:刘根个子不高,中等身材,胖乎乎的一个平头,没有胡子,他的声音非常特别,吵哑而尖厉得像电视剧中的太监;而且一转一走一伸一缩都十分的女性;当时他还扎着一条妇人上灶的蓝底白花半月围裙,右手无名指上还套着一颗抵针(重庆方言把它叫做抵手,是妇女纳鞋底做针线时用的)。我心头好笑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寒暄一阵之后,就去水池里洗手去了。

  天台寺的山腰,有一小店,里面卖一些农村的实用品,诸如酸、豆油、酒、花生、瓜子、盐……主人姓覃,我们戏称他为覃老板。覃老板人很和气,逢人便笑。买了烟,我递一支给他,他嘴巴的形状早笑成上弦的勾月,受宠若惊似的伸双手躬身来接。我递上叁元钱说,还打碗酒,称点花生,买两个皮蛋,半斤饼干。于是我就和他喝起来,闲聊之际,一碗酒就不知不觉喝光了。接着打第二碗。酒是一把火,擦根火柴就会点燃的的确不假,一会儿我全身真的烧起来,看着货架就那么一晃一晃的动。当时我就笑起来,不知为什么,笑出了许多眼泪,直往下流。覃老板说孔老师你可能有心事,喝这点你就醉了。我说我没醉,还打一碗。覃老板没再打了,拿电筒把浪浪跄跄的我扶上山去,叫我好好休息,摔门走了。

  第二天陈方兵到校最早,一看办公室和我的寝室门都没有锁。心想还有比我更早的!一推门,门自开,遭贼了?他走进我那黑洞洞的寝室便闻到一股作呕的酒气,发现我正躺在床上,蚊帐也没放,床脚烙了一个“大饼”,臭气熏天。他捂上嘴赶快去打开木窗,回转身一看我的面色煞白,形同死人,一按脉,心跳居然上一百一十次了,他摇醒我赶快去看医生。

  我不吃不喝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放学才蓬头垢面头重脚轻地下床,慢慢走到操场外的水池里洗了帕脸,漱了口,感觉喉咙肿痛得咽口水都困难,我以为自己口生喉蛾了,回去拿了镜子在办公室门口张开嘴对光照了照,发现喉咙真的红肿得像块红布。

  得看医生。正在我萎靡不振地返校的时候,突然又遇上了芬芳的表哥刘根。刘根背着背篼在他对门的田坎上打猪草,他首先招呼了我,你生病了吗孔老师?我说都是昨天喝酒自找的。他说你怎么和覃老板喝酒嘛,他狗×的马尿要灌一两斤的。当我一听“马尿”二字,一股酒的气味又冲进了我的肺腑,胃肠又翻江倒海起来,马上蹲地,把刚才服下的药又喷了出来,眼前头晕得地动山摇。刘根马上走过来扶着我,孔老师,快到我家去歇一歇,我熬点绿豆稀饭给你喝一喝。我嘴上还是说不,但肚子早饿得浑身乏力,头晕脑胀了。我听说绿豆是清热解毒的,我还真有点想去了。刘根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孔老师,听说你在和我表妹耍朋友,我们都是亲戚,你还讲什么礼呢?吃了夜饭在我家住也可以,不住,我拿电筒送你上山也行。我觉得人家盛意拳拳,就答应了。

  柳花正坐在大门口的翻板椅上,织着雪白的被盖网,眼睛却不停地瞟着我们过田埂。柳花的身材相当苗条,把洗过的头发高高地拢在头顶,用一把金色的稻穗簪插了,有点像个在校的高中少女,显得格外天真。眉毛、眼线、嘴唇、手指,该涂的地方都用不同的脂墨描了。时令已到立春,枯黄的原野虽已渐渐变绿,但大地的气温却还较低,人们身上穿的都还是厚厚的棉袄。可柳花却穿上了玉颈耸乳、纤腰丰臀的线衫。莞尔一笑,秋波横溢让人心旌神摇,浮想蹁跹,想回头去再看她一眼的。她是那般的秀丽、飘逸和美丽。使我一下想起了一幅米兰· 波提· 贝查理美术馆珍藏的雕塑,巴特利尼的——虔诚。巴特利尼是一副睡态美,侧身拿着一方纱巾撒在腿根向你妩媚地微笑着;而柳花是一副坐态美。随着手的拨动,勾针的一缠一勾,一缀一结,一会儿就织成一片雪白的被网。

  走进堂屋,见墙上贴了许多电影明星的画报,陈冲巩俐刘德华都在上边。我索性走去她的卧室门口,一看柳花床头的墙上和穿衣镜旁,都贴有刘德华的单人历画。可能柳花的偶像就是刘德华那厮?

  柳花微步凌波地走去灶房,对刘根说,孔老师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做客,去找点新鲜肉?人家这些老师都是喜欢尝个鲜的,不喜欢你那老腊肉。刘根是个爽快人就真的放下活计,背着背篼提了醋瓶要去。我一看刘根要出门,觉得太麻烦人家,回转身去阻止。刘根说没啥,你不来,我们一样也吃的,你只管在家喝茶好了。说罢刘根挣脱就跑出了门。

  刘根一走,我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心里慌慌的,但又说不出是什么理由。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便去桌上抓了一把花生,一边磕着便走去了门外的院坝。一看她的堂屋是向着对面那条冲的,那条冲往左拐,然后一直上坡,学校就在上面了,虽是影影绰绰,但山门和浮屠塔的轮廓也还分明。柳花的竹林边有棵橙树,上面挂满了碗大的橙子,我突发奇想,问柳花姐,这橙子吃得了?她在屋里说,吃得了,早就吃得了。那声音非常的脆,非常的响。她并且还说,我马上给你拿竹竿儿来夺。

  我在外边等着,望着树上的橙子,正寻找着哪个最大。最大的倒是寻着了,但竿儿迟迟未来,又不好再问,就急着去灶屋瞅瞅。灶屋没人,便听到寝室里有蟋蟋蟀蟀的声音,我以为柳花正在屋里拿什么东西,走去门口一瞅,天啦!……柳花一听门口有声音,慌忙抓了一件衣服捂住胸口扭过头来,孔老师你等会儿嘛。

  我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门去了,热血沸腾,满脸热辣辣的,真想这顿饭不吃了。不吃也不行,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来这儿?再说刘根热着心肠去买菜了,等会儿回家,客人走了,让柳花如何交代?思来想去,只好跑去了院坝下面的菜地,看着那悬在壁上的瓜儿,又联想着了柳花那胸前的一对丰菠,不觉呆了。

  等着刘根回来,我才和他一起进屋,拴不住意马心猿心里一直是慌慌的,不敢正面看一眼这家中的女主人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厚着脸皮去吃了人家的饭。感觉那些食物不是从我嘴里吃进的,而是从背心上塞下去的,吃得魂不守舍,食不知味。

  那夜我上庙去就失眠了,脑子里总是那位巴特利尼的睡态。我去疯她,她比我狂、更厉害……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内裤胶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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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5-6-28 18:01 | 只看该作者
应该说一篇不错的长篇小说,因为我们从语言和情节上就能看出作者的功底,只是没有系统地读完,还无法在脑海里形成一个总体的形象。我只能这样评论几句。
22#
 楼主| 发表于 2005-6-30 16:1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木版主的慧眼,此作的确是一个很长的小说。几年后,我发现有许多的问题,于是就删去了,成了今天的样子。

  另外关于发帖,我想细水长流。因为要写好一个有点点质量的小说对我来说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长一点的。
23#
发表于 2005-6-30 21:25 | 只看该作者
淳朴的乡土味,把生活在这种氛围中的人物的生活真实地展示出来.这就是生动.
        不过,太写实往往会流于罗嗦.手法再空灵一点就更好了.
                                                                               哥哥商榷与
2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 09:2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强的评点,我正努力修正中。
25#
发表于 2005-7-1 11:02 | 只看该作者
流畅\细腻
26#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8:38 | 只看该作者

[原创] 中篇言情小说《正式工作》之七

             七

  我向郑玉兰求爱的信还是依照父母之命写了。因为我不得不写,知道小指是扭不过大腿的,母亲说郑芬芳就是朵鲜花她也瞧不上,“文不得,武不起”,漂亮能当饭吃么?母亲甚至还骂出了这句话,如果你孔之蜂要违背老子的意愿,我们就脱离母子关系,你也不必叫我这个娘,我也不必认你这个儿子。只是你要把这二十年来的一切费用付给我。我就当这口胡子没有生,不然老子一包老鼠药把你收了就是,大不了抵你命!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虽对母亲这些话表示怀疑,但也不能不防,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识过母亲的厉害。那时我还小,跟着父亲在宝石小学读书。我父亲是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懂一点儿的人。他负责全校的音乐教学。学校有个代课的女教师,也是教音乐的。因此他们常常在一起,一个唱,一个弹。那时没有电灯,是照煤油灯,有几次我夜间起来解手,摸不着父亲,去开门,门又被反锁了,我就在屋里胀得哭破了天。随后我就告诉了母亲。母亲是相信茄子不开空花,孩子不说假话的。就问我爸是怎么回事。我爸说与某某男老师喝夜酒去了。我没有问你是和什么性别的人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一口咬定是和男教师在一起?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老实说!母亲一听便知道其中有鬼。父亲当然不说。母亲把门一拴,写了封遗书,交给我隔房的二舅,说请他上街去邮局交封信,然后踅回来平静地又问父亲吐不吐?父亲心想,不就是向领导写了一封告状吗?你一无真凭,二无实据,能把我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了,吓唬谁呀!父亲不理母亲,就去厨房烧开水,准备好好泡杯茶来喝,看她要做个啥。突然听见寝室有呼呼的声音,父亲一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奔去一看。脑壳嗡的一声,头发都竖起来了。半瓶“乐果”摔在了地上。母亲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乱撕扯着被子。父亲背起她没命地往医院狂奔,幸好我们离街近啊。

  母亲一醒来就有气无力地说,你救我干啥?为什么要救我?我早就活够了,信了郑治赤的话,嫁给了你一个穷教书的,毁了我一生的前途。我心想,只要你对我好,再苦再累像判了无期徒刑我都认了。但是现在变了,居然背判我,我不死留着干啥子?父亲哭了,扑嗵一声就在床边跪下了,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从此父亲是再也惹不起母亲了。父亲惹不起母亲,你想,我能惹么?除非不想活了。她还常说,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还有月亮。是说我们弟兄多,一个不赡养,她还有二个,二个不赡养,还有第三个。
一天郑治赤在郑玉兰的枕头底下,翻看到了我写去的信,郑玉兰就遭打了。郑玉兰的母亲去劝,也被挨了一拳。可是第二天,郑玉兰利用上班时间就跑到我家来了。她一进门就哭,哭得我妈心都发软了。一阵之后,我母亲问,玉兰,你起来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一封信,他就这样打人?

  后来,玉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我母亲。母亲一看,叫我爸拿眼镜来,上面有这样一些文字:清兰,你答应我吧,……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看在孩子的面上,就答应了吧。你可怜可怜我吧!……你的大嫂真的不行了。

  这封信是郑治赤写给他弟媳清兰的。弟弟死了,有两个孩子。弟媳想改嫁。郑治赤不同意。弟媳把这封信交给了郑治赤的爱人,一家人闹翻了天。

  我妈看了之后,火冒数丈,我说嘛,我说嘛,我说郑治赤这个老贼有问题嘛!你看这连自己弟媳都不放过的家伙有什么好的,你说这成什么话?这成什么话嘛!这像大哥吗?弟弟尸骨未寒!天下哪有“田坎上起猪圈——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父亲拿过去,戴上眼镜,在门口一看,当即也骂。母亲又一把抓过信,再看一遍,脸色铁青,赶忙扶起玉兰。

  堂屋里,母亲踱来踱去,指手画脚地还在骂,天!天啦!胡珍莲(玉兰的妈)还在哟,……好大一阵之后,母亲又坐下来,关切地问,玉兰呀,你爸到底和你幺娘搞上没?玉兰望着我妈说,伯母,我觉得他们没有。母亲又说,看来你爸已经起你幺娘的心是好久的了!玉兰说,自从幺叔死后,我就感觉出了。你幺爸什么时候死的?玉兰说,是去年“国庆”节吧。于是玉兰就说了她爸对她幺娘的一次纠缠。

  那天我爸去银行领了工资,在街上给我幺娘买了一套流行的衣服回家。一回家,他就要幺娘穿给他看。幺娘说等一会儿。我爸说不行。幺娘理解,他是想欣赏一下。当幺娘进寝室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爸接着就推门进去了。幺娘说我在换衣服。我爸装着没听见似的还是进去了。幺娘当时正脱掉了上衣,见他进来了,便马上抓了件衣裳抱在胸前,钻进了蚊帐。幺娘以为他是进来拿什么东西,拿了就会走的。我爸却笑嘻嘻地走去撩开蚊帐。幺娘死死捏住蚊帐,叫他出去。幺娘叫我妈。还是我妈去才把我爸拖了出去。
我妈问,后来呢?玉兰说,当夜,幺娘气疯了,下楼就往街上跑,跑到南门的大桥上,正要往下跳,被随后赶来的我妈死死抓住了。老头子怕出人命也跑去给幺娘跪下说好话,说以后他再也不敢这样了。

  我妈感到非常的吃惊说,他真的给你幺娘跪下?玉兰说,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不然幺娘会原谅他?我妈又说,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写的?玉兰说是孔之蜂写来信的前一天,也是我幺娘交给我妈的。我妈说,看来你爸对你幺娘是没有死心的,叫你幺娘可还要千万当心啊。玉兰频频点着头。

  我爸也气愤地说,这简直不像话,郑治赤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可不是这种人,据我所知,他只是爱跟少男少女做媒呀,开玩笑呀。我和你伯母还是你爸妈撮合成的呢。至于生活作风败坏我好像还从没听说过。我爸又说,记得那年整风的时候,我和你爸都在五七干校学习,他也是爱和那些男男女女厮混,当时学校的政工干部就给他画了一幅漫画,一个梳鬏的老太婆,挑了一个担儿,一头装的是少男,一头装的是少女。题目叫《郑治赤的每一天》。后来你爸就遭到批判,转业去铁路上了。……玉兰说,他现在只所以这样,我估计主要是常年在外,都是野外作业,母亲又有自己的工作,只有一年中很少的一两次假。母亲要么去一下,但在那野外荒村呆不惯,因为他们都是住临时工棚。……特别是现在退休以后,他不抽烟,不打牌,不下棋,不钓鱼,日子过得非常的单调。惟一的爱好就是坐坐茶馆,散散步,蹲蹲卡厅,进进发廊,……他常常跟母亲闹架,有时打架,他们的钱都是各花各,连睡觉也是分居而睡。他主要是嫌母亲生得丑。母亲脸上长有一种白癣病,已经很多年了。还有,他现在一直反对我与你们孔家开亲。动不动就打人。他一直说伯母你太——脾气不好,合不来人。

  最后我爸问,你打算以后,是回家还是就住你的学校?

  玉兰怯生生地望着我老娘,如果之蜂——愿意的话,我就打算……

  父亲听着这句到了口边的话,也领悟了以下的意思。但总觉得太唐突了,就望着我老娘说,你看呢,老太婆?

  我母亲说,最好叫孔之蜂回家商量一下,因为这是件大事,我们不能包办代替。不过玉兰,请你要理解,你也要考虑好,特别是婚姻大事,千万不能草率。这不同于在街上买个什么东西,不好,扔了就是,婚姻则不行,是有法律保障的。不过你们可以耍,互相了解了解,玉兰你觉得呢?

  玉兰点点头,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回家的时候,玉兰已经走了。母亲对我说,我和你爸是这样想的,虽然玉兰有“正式工作”,但她家“根基不好”,俗语说结坏一门亲,要坏九代根的,所以我们也把她打发走了。

  幸好我也只是个替班的,倘若是做了一员官的话,不知我老娘要骄傲到什么程度了,可能衣襟角也会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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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05-7-2 16:37 | 只看该作者
这个母亲的角色非常鲜活,读来跃然纸上!
作者的语言也是非常老道,读来顺畅自然,应该向你学习:)
28#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18:22 | 只看该作者
显辉版主过讲了,请多指教才是的。
29#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18:41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房版的评议。
30#
发表于 2005-7-3 15:22 | 只看该作者
创作是非常认真的,祝贺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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