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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契诃夫》 • 牛老伍
有学问的读原著、看全集,俺识字少,就翻连环画。 由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世界文学名著》连环画里,是这样介绍契诃夫的:契诃夫一生写了大量的中、短篇小说和十几个剧本,最能显示其创作才华和独特成就的则是他的短篇小说。
连“翻”画也连着翻了,我还是看不出上面讲的契老兄过人之处,有点晕。 契诃夫的“创作才华和独特成就”,人家是讲得明明白白,我可看得稀里糊涂。这也太笨了点吧,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叫我怎么在论坛混呀?可是,这好像也不能怪我啊,你看,人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多鸡汤啊,我小时候就是被它洗脑,让自己变得很坚强的;你再看高尔基大作,《海燕》,多棒,高傲地飞翔;再看,忘记了俄罗斯那谁的,在我发霉的中学日记本里模模糊糊记下了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厉害吧,这些东西影响了我们整整一代人。契老兄的,哎,难读,太难读了,居然他还写了这么多!
记得好像梅西在《文学的故事》里,对契诃夫评价还是蛮高的:“俄罗斯批评界流传这样一种观点,说那些伟大的文学前辈们有条斗篷,或者是斗篷舒适的一角搭在了契诃夫的肩膀上。”这条斗篷的魔力咋样?“契诃夫以一种看似毫无艺术可言的艺术形式,描绘了他所看到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有趣的幽默逸事。”是了,我们看书读文,从字里行间去看表面现象,去读故事情节,可能就是看热闹罢了,这样看契诃夫老兄的幽默佳作,看得我直想哭,黑色幽默,幽默不起来。我们还是要顺着斗篷去看看,或许就看出了名堂来吧。
看看斗篷下都披挂了些什么呀?“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可分为两大类:一类以庸俗的日常生活为题材,无情地嘲讽和揭露农奴制下小市民的奴性心里、异化性格;一类以劳动人民生活为题材,反映了当时俄国的贫困与痛苦。”(《世界文学名著》连环图,卷10),我们一味研讨的风格、特点、成就,不就是被这几句话高度概括了嘛。你看,这位契先生最具代表性的早、中、晚期作品,《变色龙》、《第六病室》、《套中人》不也就是讲的这些东西呀,这样来读来理解,就简单轻松多了。 现在,我们从契诃夫小说也可以看出整个俄罗斯文学的一些端倪了。于是,著名俄罗斯文学研究学者张建华教授就说了:“与其他国家的文学不同,俄罗斯文学不以故事情节的有趣诱人,也不以叙述艺术的奇巧取胜。他更多呈现的是人生世相、人性百态和灵魂奇观。阅读这些不会让你轻松愉悦,也让你无法无动于衷。” 说到《套中人》,契诃夫的晚期作品,还是有点唏嘘感叹,所谓晚期其实是他1898年写的,6年之后,他就罢笔去了天堂,才44岁,真的是天妒英才。但是,契诃夫走了,俄罗斯文学还在继续,具有幽默感的作品并没在俄罗斯消失,以库普林等为代表的作家就延续着这样的风格,并有所不同。
哎,好像写了不少了。为了走近我难读的契诃夫作品,并试图接受他和它们,我查了不少资料,寻找契诃夫生活轨迹,也翻开了自己的关于世界文学部分的笔记。同时也有着一些有趣的发现,那就是对名人之间的(风格、特点或血统)进行比较,什么契诃夫与鲁迅、与莫泊桑、与果戈里比较或挂钩联系呀,梅西就说了:“(以至于)有些热情洋溢的批评家曾把他(契诃夫)与莫泊桑作比较,其实这样是不对的。当一种流派的影响力从一个国家传到另一个国家的时候,跟随大潮流是有趣的;但是,如果硬要把那些从没有听过彼此大名的作家拿来比较就很无聊了。”我觉得梅西是对的。
感谢书话版,让我走近了契诃夫,了解了文学,了解了俄罗斯文学。现在,是不是有些喜欢契诃夫和他的作品了呐?我还是不违心地、小心翼翼用毒舌先生纳博科夫一句话来结束这篇小文好了:“我会带着(他的作品)在去别的星球旅途中阅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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