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是一个严肃的人,长得老相和难看,脾气也不大随和。不与人套近乎,也不接受别人的套近乎。与人交往物理上保持距离,心里上保持警惕。一些不了解我的人说我给人第一印象很难亲近,更有甚者说我“死相”。对此,我不辩解也不生气,更不主动改正。知道禀性难移,也不想为难自己去表演。除了读书时结交了两位好姐妹,工作以后很少交到朋友。近几年,和单位两位女同事处得很好,但也是工作关系的因素较多。从心灵上来说,我们靠得不是很近。比如,知道她们不喜欢写字,我写字的qq里都没加她们。一方面是因为没有共同爱好,另一方面我也怕我这些心情文字被误读。对相隔甚远的银屏那段的人我可以不必太防着,对身边的人我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谨慎。有人说同事之间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单位小,又因为我身边需要一两个可以唠叨的人,我才和她们走得近一些。但这种近,并不是不设防的近。同事都知道我说话直,我其实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一些写进文字里的心情,和身边的人是绝对不会说的。
自从听了一位网友的建议在空间写字后,就觉得与不写字的人没有共同语言,就没法从内心真正的接纳和亲近。遭遇过虚拟的感情风波后,有一位姐妹说:“写字的人感情上靠不住,因为他们太善于编故事了。”我知道,写字的人不见得都高尚,同理,不写字的人也不见得就龌龊。柳藏说我看事物容易着相。也许,他说得没错。太着眼于事物的表面现象就难以看清楚事物的真相,太注重形式就忽略了内容。自我感觉,我并不是一个太注重表面现象的人。就如同当年找对象,许是一种自卑或者不谙世事,我不看重男人的长相,从初恋男友到现在的老公,都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记得我爸多年后还数落过我:“认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丑。”在我结识的男人中,也有长得好看的,但是缘分不到不能强求。何况像我老公说的:“歪锅配撇灶”,自己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干嘛要求男人长得好看?
自古茶与文就没有分开过,古代的文士大多与茶结缘。我不敢自称文人,只能说,我是一个喜欢写字的人。我刚写字时对茶也不是很喜欢,自从去年同事开茶行以后,受她的启蒙和熏陶,渐渐对茶产生了兴趣。从刚开始的分不清几大茶类,到现在认识点皮毛。虽能力所限,也写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还是忍不住想得瑟几句。出于本能的兴趣和爱好,读过一两本茶书,也看过一些与茶有关的文字。其中,最让我觉得喜欢的茶语是“一期一会”。意思有两层:第一层是劝喝茶的人要珍惜眼前的茶,因为喝不到一模一样的两杯茶。这个我最有体会了!去年刚喝茶时,我首先接受的是滇红茶的味道。今年春茶上市时,同事店里来了同一个厂家的春茶,请我去喝样品红茶。无论怎么喝,都觉得今年的香气不够,味道没有去年的厚重。同事说我可能是舌头喝老了不敏感了。第二层意思是劝喝茶的人要珍惜眼前一起喝茶的人,今生今世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世事无常,今天一起喝茶的人,明日就各奔东西,甚至阴阳相隔。就像屏前聊天,昨天的山盟海誓或者卿卿我我,在今天看来已经是隔世的烟火。昨天论坛上的情趣相投,也顶不住今天一点小事在朋友心间造成的隔阂。银屏上的交往,无论再怎么向现实延伸,也改变不了它的虚拟性。
写字也好,喝茶也好,聊天也罢 ,说到底都只是寂寞的现代人的一种休闲方式。在空间里看了柳藏写他和一位麻友交往的文字,我回复:“人与人关系的亲疏、远近,取决于种种因素。我不会打麻将,我不知道打麻将的人之间除了钱来钱往还可以处成这样的朋友。情趣爱好,无所谓雅俗和高低,对喜欢它的人来说就是宝贝。比如,我现在喜欢喝茶,还喜欢和朋友们说茶,在不喜欢喝茶的人看来也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柳藏跟帖:“无论是麻将还是美食或者喝茶或者码字,都是身外之物,类似于佩戴的装饰,拾起来,无非找点闲趣,不想玩了,转身便有另一种东西代替。”柳藏的跟帖形象又切合我当今之心情。的确,麻将、写字、喝茶都是消遣,没必要看得太重。人们之所以玩它们,就是因为它们能带来快乐。既然不快乐,干嘛还要坚持给自己找不痛快?在论坛玩得久了,累了也烦了。搭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不算,还要为这虚拟的版主职务所累。论坛会员之间扯臭裹脚布,你若视而不见或置之不理,就会有会员说你无能或者妇人之仁。你若是积极采取行动,当事会员又会说你执法不公,偏袒一方。就算没有论坛纷争需要平息,版主说话也得瞻前顾后。要是稍有不适,说了点内心憋了很久的牢骚之辞,没准就成为日后别人拿来攻击你的口实。不拿钱还赔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纯粹的为会员服务还吃力不讨好,我何苦呢?最近这段时间,颈椎病加重,对这论坛上的事务更是没多少心情去打理。本周论坛该我值班,本来不想上去说话的,因为没有正式提出辞呈,还得撑着上去看帖、回帖。自己解释:“站好最后一班岗。”
一些虚拟的职务和现实中的岗位,说白了,没有谁是不可缺少的。在空间里发了颈椎病加重的说说文字,有朋友劝我去医院看看。我说工作忙,走不开。朋友说,别傻了,单位离了谁都照转。离了你,天塌不下来的。我只好说,这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再加上也没有特效药,请假也没多大意义。我向来是个注重现实的人,说得好听点叫实在,说得不好听那叫傻。一些别人不当回事的事情,我总是看得很重要。别人不较真的事,我偏偏较真。比如这网上的语言和行为,你若不当真,它就是个屁,一阵风就过了。你若当真,它也成不了真,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网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生活的全部。离开网络,我们可以做的和玩的事儿还很多。我可以喝茶、可以跑步、可以读书、可以边看电视边转呼啦圈、还可以回忆那些远去的人和事。
说到喝茶,我本来已经习惯了喝普洱茶和红茶,自从喝了安然带来的信阳毛尖以后,那鲜绿的汤色和那夹杂着甜味的特殊香气,一下子就俘虏了我的嗅觉和味觉。从此,喜欢上这来自远方的飘着神秘香气的绿茶。我是一个长得不咋样,也不富裕的人,偏偏长了一幅挑剔的嗅觉和味觉。喝了安然带来的绿茶,对云贵一带的绿茶就再也喝不出感觉来。今年在同事店里喝到新上市的洞庭碧螺春后,嗅觉和味觉又被这种“吓煞人香”的茶所俘虏。还想尝尝江南一带其他地方的绿茶,知道喝茶也讲究缘分,急躁不得,也就顺其自然了。
2014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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