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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生命的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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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2 19:04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千年女妖 于 2018-3-22 20:08 编辑

                        

    给自己造了一座坟墓。不错,亲手垒砌。三十二岁那年,我躺了进去。十八年过去了,没能修成一条好汉,还如何谈及下一世的轮回。前几日瘾犯了,又去打扰小妹,清晰地记得她朝我喊:哥,我包里只有八百块,你行行好吧!特别惭愧,生前没能尽兄长的义务照顾她,这么多年依然是她给我送钱,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她如今一个人过日子,生活清苦。前几年害下一场大病,不仅有后遗症,还有点神经衰弱,常常夜不能寐。都这样了,还向她索要,真是恨不能……唉,已经进了地缝,还能钻到哪里去啊!十八年前离开的时候是清明前两天的那个凌晨,正是绵雨润瓦,灵风息息。魂灵升空时,听到她另类幽咽的喊魂:哥哎——走了不要再回来——哥哎……

    回望这个繁乱而甜蜜,教我欢喜且忧伤的尘世,再一次正视自己的生命,哎!经不起追问和推敲啊,堪比霉苔,就应该躲在僻荫里。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掘到第一桶金,沉甸甸的铜板将我的脑袋砸晕。生命的经纬线不是越织越密,却是四处透风,如女人脱丝的筒袜经不住拉扯。其实我脑子很灵醒,虽然属猴,却有着狗的敏锐嗅觉,天生做生意的料。二十出头的我就有了房子、车子和漂亮女人的身子。为自己骄傲的同时也悲哀,在我豪气地对别人说钱是王八蛋的时候,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王八蛋。确切地说,不如王八蛋,彻彻底底是一枚瘫软在地的臭蛋,淌着污秽的汁液,溢出阵阵的恶臭。我被铜臭味熏昏了。每天躺在女人白馥馥的胸脯上睡觉,嗅不到肉香,只觉身体被铜板渐渐地锈透,甚至想过会糜烂。对,那个时候已经为自己垒下第一块砖。

    成功的喜悦没有与家人同享。所谓的“成功”像一堵越砌越高的墙,让家人的概念在钱眼里一天天模糊着,他们的影像逐渐成为胶片上泛黄的记忆。身边所谓的朋友倒是越来越多,多到脑海里装不下一些人的名字,只是脸熟而已。只需要“喂”一声,他们便聚拢在我身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每天耽于享乐,就会对生意渐渐淡漠。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金钱、美酒和女人竟然塞不满心。浓烈的空虚感像空气般充斥所有的缝隙,堵塞我的胸腔,拴缚我的身体,做什么都不爽气。慢慢地,体内零部件的螺丝松了,能听到咔咔的响声。有时候又像是钻进许多虫子,啃噬我的肉,喝我的血,挠着我的皮,哪哪都不舒服。华贵的衣服面料里好似裹着一堆尸骨,走一步便掉下一根,悄没声的,如同油被熬干的架子骨。眼神也聚不拢了,涣散得厉害,很长一段时间提振不起精神。体内所剩不多的元气都去了那一处——在快速地砌砖——为我的坟墓。

    某天,参加生意伙伴的聚会。富丽华美的客厅中央立着一张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面铺着一片白惨惨的粉末,泛漫出一股闷香。整间屋子飘荡着奇异的粘人的怪味,从地砖、窗棂、墙缝间泄流开来,绵绵如絮,紧紧地裹住我的身体,落在我的头发丝里,钻入我的口鼻,搅动我的肠胃。一时恍惚,我被再次熏昏。看着不少人将那粉末吸进鼻子里,然后倒在地上或沙发里半闭着眼睛,身体极度地舒放,眼眉噙笑,满足而迷醉的神情似在仙境里畅游。没多久,整间屋子的气氛活泛起来,男人眼里冒着光,兴奋地大声说话,像在演群口相声。女人们则夸张地扭动着身体,仿佛见到久违的恋人样,看着谁都媚笑。知道那白粉叫海洛因,是一种叫作罂粟花的植物经过加工、熬制、提炼而来。上瘾就会收命。经不起别人的劝,本着尝尝的念头,我又给自己垒下一层砖。

    是的,那一次的好奇没有害死猫,让我做了短命鬼。会责怪就怪自己。可以拒绝或离开,但我没有走。那一阵总觉人生无趣至极,想找找脸上花儿开的感觉,想重温一下当年初涉生意场的昂扬斗志,想在那些粉末里恢复从前的元气。第一次吸食有点恶心和呕吐的症状。第二天,我又被邀请去。当所有的不适过去,那些粉末进入我的身体,幻化为无数奇彩的泡泡,在我的眼底飘来荡去,每一个泡泡里依稀住着一位神仙,兑现了我所有的要求。身体瞬间被赋予了能量,一台破旧的老爷车又被摆弄得溜光埕亮,呼呼地冒着热气,马达轰轰地响。

    历来的时花香草,都有美人之名,既可养性,亦能解语。罂粟花,茎干柔弱,纤腰盈握,身姿曼丽,花色繁多,艳绝几近妖邪。它的姿容是蛊惑人心的利器,可以让人忘却忧烦、苦痛和恐惧,带给人短暂的愉悦。一旦沉醉其间,欢享那些幻影似的快乐时,它就化身为冶艳的美女蛇,以滑软的身子轻触你,摩挲你的肌肤,用冷润的舌咂吮你,极尽温柔。当沁凉袭来,你已被紧紧地缠绕,无法摆脱,直到窒息而亡。真该死,我忘记了,罂粟花的花语:死亡之恋。说到底,我是一个鄙俗浮浪之人。学什么幽人韵士品花,见鬼!我的生命在一次次麻醉中焦枯,在一场场迷幻里毁灭。无法遏制的心瘾已在心底漫流,罂粟花恣狂地在身体里如藤蔓般疯长,毒素渗透入每一个细胞。每一次从那虚妄的欢愉里醒来,我都清楚:坟墓越砌越高。

    那些邪性妖魅的毒花,吮吸我的骨髓,掏空我鼓胀的钱包和身体。瘾越来越大,手臂上有了针眼。几年后,那些霉污样的斑点,在我的手臂上纵放地铺展。手臂已经干瘪枯细,见不到一丁点肉,全是白煞煞的皮,轻轻一撇极可能嘎嘣断掉。走的前一年冬天,漂亮的妻子离我而去。走了也好,我早已丧失了一个男人正常的功能。没有孩子也好,避免日后羞于谈论自己的父亲。那天下雨了,相当豪气,比半敛含羞的春雨爽快。或许在嘲笑我的落魄。突然想清静一下,去了很远的河边看雨。记得有句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已经没有愁,身心已麻木,血快流尽,坟墓快垒好了,只是啥时候躺进去的问题。

    河的四周幽幽寂寂。我坐在河堤上,像个幽灵。想起繁闹的尘寰,不禁浮思杳杳,时有嗟叹。雨落在河里,开出一圈圈透明的碎花。比春日里的玉兰花好看,玉兰的花瓣像绸缎,太过规范、雅致,经不住风吹。雨花有灵性,会随着雨点的大小而变幻。看它们叠摞在一起,集结一处向前奔涌,活得多有劲。我的世界却一片凄黯。我像一枚残败的枯叶,在河面上胡乱地打转。终究,受不住雨水的浸泡,沉入河底。如何挣扎,也浮不出水面。那些年,不喜欢雨天出门,路上的污水会溅湿我昂贵的鞋。不曾想,到头来仍是溅了一身泥污,塌陷入渊底。河堤上竹影扶疏,风声飒飒,弥散着一股幽蓝的雾气,绿茸茸的藓苔,色翠而闲静。远处有几棵身躯阔大的树,虬枝盘曲,凛然苍劲。真是好地方,那个雨天,我在那里与尘世做了一个告别仪式。

    很惭愧,终是舍不下这副皮囊,还想苟活些时日,妄想着某天毒瘾散尽,从头再来。怎奈,我像一只携带着细菌的苍蝇,落到哪就脏到哪。昔日的朋友除了施舍几个饭钱,都嫌恶地看我。能卖的卖光,可当的全进了当铺。行到穷途,徘徊在通往家的那条巷子口,遥望家里漾着暖意的灯光,家人的脸一张张在脑海里映现。那些年,我把家人的心伤得透烂,哪里还有脸面回去。又一次从戒毒所里出来后,身无半文,顶无片瓦。无奈之下敲开了小妹的家门。


            二                                          

    哥,清明又到了。还是那句话:戒了吧!别再跟我叨叨什么最后一次,你的最后一次何其多,听得我头皮发麻。来,给你点一支烟,陪你吃杯酒,静静地听我说。

    哥,你该死!早该死了!可惜啊,本是一青年才俊,硬是活成了一堆烂泥,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想起你毒瘾发作时那副抽搐的嘴脸,心里直犯恶心。自己好好看看,哪里有一点大哥的样子?!下辈子,你当小妹,我做大哥!

    你听,雨水,簌簌有声。雨水和尘土的气味交织,晕开在潮润的空气中。你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雨,疏疏又密密,漫散层层水烟,似一帘挽纱,铺在你已被朽蚀的身体上。你活着的时候,月光和阳光已然混淆,你眼里只有那一抹赤红,罂粟花涂满污血的毒唇舔舐你的身体,旋转的毒烟将你吞噬、绞杀、焚化。

    不会为你流泪,你且好好听听这雨声。这里是阴冷了些,却还好,有山有水,地方敞阔,你好好在这里修炼,再过十八年,望能修成一条好汉,活得带种些。瞧瞧,雨下得急了,山风入林,青竹喧响。真会挑日子,知道“清明”会想起你,心眼真多。来,就着雨水给你清扫一下,你最爱干净,走的那天也穿得齐齐整整。看到没,墓碑后冒出许多野花,在悄然地展蕊,过几日就大放了。知道,不拔掉,给你留着。你也别采,让它们陪着你,给你解解闷。起风时,还能给你唱唱小曲。

    这地方真不错!建别墅的风水却修成陵园,可笑可叹。自己垒砌的坟墓,住得还舒心吧,每一块砖都是你的杰作,下辈子投胎做泥瓦匠吧,手脚麻利,效率够快。看到没,阶梯上柳丝垂挂,翠亮翠亮的,冒着仙气呢。山坳里的梨花也开了。哥,起来看看,像不像片片轻霜,覆在陵园的上空。要是从前,我会说那是你毒瘾发作时口角的涎沫。唉,想起你乌青的嘴唇,喷火的双眼,膏灰般白凄的脸,还有手臂上的洞洞眼眼,真想把这墓给你掘了。真是滑稽,“蚂蚁上树”(指注射海洛因)本是一道菜,倒成了你们的行话。后来又是什么“开天窗”,(动脉注射海洛因,快感强烈,容易猝死。)真他妈有创意!那天凌晨,你给自己开天窗的时候,那扇窗户没打开,所以你死翘翘了,对吧。你将自己幽闭在黑暗里,哪里来的天窗?!即使有,漏进来的也是鬼魅的幽光。愚蠢!

    说起这些就鬼火冒。死了也好,都不受罪,亲情还不打折。那时你若在我家再住三五年,我会亲自把你解决了。你的“天窗”没打开是对的,是必然的。万幸,没有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妹妹我代表全国人民谢谢你!向你三鞠躬!我的哥哎,咱们说点正事。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如今的日子过得寡淡,没前些年那么滋润了。怎一个惨字了得!每年给你捎来兆亿的钱,别光顾着泡马子、“开天窗”,得多置地。以后妹妹我下来了,也有个栖身之所。你的精明能干都被烟泡堵住了吗?你回答我啊!不是属猴的吗,不是挺能的吗,起来蹦跶啊,满山跑啊。我可没有几万块的衣服给你穿,你就光着屁股跑吧,跑得找不到回家的路,跑死你!真该死!

    记得小时候咱们睡一张床,夏天蚊子特多,但都没你心眼多。你划一道“三八线”,把自己那头的蚊子全赶到我这头来,瞧你这德性。有一年中秋,你把没吃完的月饼压在枕头下,早晨起来发现不见了,撅着屁股满床找,恨不能把床拆了。哎哟,真是笑死我了。趁你夜里熟睡时,把脚伸到你枕头下,用脚趾头夹出来早已吃光光,味道好极了。后来,再没吃过那么味道独特的月饼。再后来,把月饼戒了。还有啊,你在学校里搞什么“英雄大会”,自己做武林盟主,身边一帮小喽啰每天轮流给你买冰棍,学校的空气被你搞得乌糟糟麻麻乱。尤其恶劣的是自诩为武功盖世的翩翩佳公子,把我当丫头使唤。切,谁吃你这套,脑子秀逗得厉害,幼稚!见着模样乖巧的女同学就吹口哨,打小就是一副花花肠子。看《加里森敢死队》,你学“酋长”扔飞刀,差点把我同学的眼睛给戳瞎,人家再也不跟我同路回家,都是你害的。你确实该死!

    雨还在下。像男人得了前列腺,淋漓不尽。还记得那个要为你跳河的女人吗?我印象挺深的。那年她生日,你开着跑车来我的花店给她买花。这事说来又让我生气,八十八块的鲜花钱没给我,还嫌弃我的店太小,说改天给我弄间大的。你的“改天”,莫非是光年的距离!?那时你多拉风啊,出门有马仔提包,吃饭购物签单,身上从来不带现金。很遗憾地告诉你,给你提包的马仔在你走后突然变身为百万富翁,想也知道,你的钱给别人添了身家,败家子!哦,说那个女人。她死了。跟你一样,“天窗”给封住了。那年见到她妈妈,跟我数落你半天,用了我两包半纸巾。哥哎,你造的孽啊,一水灵灵俏生生的大姑娘,被你带去,一块垒砖了。

    想那时,你帅炸了,哪个女人不多瞧你一眼。每一次见你身边带着不同的女人,我竟不知如何称呼。女人们都爱你。她们爱你那张冷峻的脸,爱你斜飞的剑眉,爱你浅浅笑深深醉的酒窝。你的唇一旦启开,便有女人沦陷。除开挑不出毛病的相貌,你还很有钱。这是最厉害的杀手锏,哪个女人不想粘着你。你说,欣赏女人的美是一种享受。其实,你只爱自己!你只是将女人当做把玩的物件,顺了眼便在家里摆两天。大部分是用完便扔。阿猫、阿狗总还有个叫得响的名字。你的女人一般都叫“那谁”,你说没有闲情去特别在意谁,名字记起来也麻烦。你没有一次真爱、深爱、专注的爱!你的婚姻只是一个虚设,为你摆脱外面女人的一个借口。

    你只爱自己!像爱你精短的发。那个年月,你剪寸头要花掉近一百大洋,真会糟钱。承认你有品位,买衣服要定制,必须是手工缝制,你不喜欢流水线上下来的成品,你说那是地摊货。你说钱是王八蛋,人到了一定的层次,钱就是卑贱的。哈哈哈,我的哥哎,挣了那么多钱,怎么就不买几本书看看。金钱只能满足物欲的阶段性膨胀,而精神是需要滋养的。你没有精神的觉醒和自我觉悟,才导致生命的天窗关闭。说到底,在入世和出世之间,你还是很稚拙的。你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执念,虽然你衣品出众,精神却如此虚空寒碜,骨子里还是随大流,活得俗。当你甩出一沓沓钞票时,根本得不到你想象的欣悦。买单已不能成就你想要的快感,你身体里没有可以支撑快乐的元素。你的挥霍我理解为发泄,而发泄却终止不了心底不断衍生的落寞感。

    说到钞票,想起你住在我家的最后一夜。铁链早已拴不住你,你倒在我那套深蓝色的沙发里,手臂上全是自己抓的血印。蓝色和红色搅和在一起,刺得我眼睛生疼。那些血,总也干不透,几个月下来,已然发黑,像一条条黑蛇横卧在沙发上,真瘆人。那夜,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为了供你吃喝,我拼命地挣钱,首饰也卖光了。当然不够。你哪里知道,为了你,我也欠下一身债。那夜,仍是受不了你苦苦的乞求,哀怜的眼神,更有那鼻涕眼泪里蹦出来的“最后一次”。我一次次崩溃地再次崩溃。不把你安抚好,根本没法安睡。大门一摔,我冲进寒风里去找朋友借钱。回来后,把钱砸在你身上,没有看你一眼,让你拿着钱滚蛋。当你走出大门时,对着你已经佝偻的背影说了一句:抽死你!死在外面最好,不要再来烦我!把你的包扔到了楼下,看到你捡起包,抖抖索索地提在手上,渐去渐远地消失在稠浓的夜色里。不久,你真的消失了,永远!你最后一次给自己“开天窗”,加大了剂量。你彻悟了,你的那扇天窗早已被自己堵得死死的,开不了了。那一夜,你给自己的坟墓砌上了封口的最后一块砖。

    这雨,怎么没完没了。天幕豁了口,满世界在湿漉漉地滴着水。你生命的天窗被淋得透湿。天气晴好时,出来晒晒吧。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没有眼泪了。想流泪的时候,我将头高高仰起,那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哥,你细细听听这雨声,剪一串挂在你的墓碑上,有风的日子,它们会叮当地响,或清脆或喑哑,都是给你的。但愿雨水一天天稀落,阳光快快强硬起来。哥,你是知道的,漫天的雨水让我不喜欢春天。盛放的花朵,炫彩的颜色,于我,不过是一堆缤乱的香灰。冷了,明年又从旷世悲凉里提炼。冷了,又让自己去努力地回味“余温”这个词。你生命里的余温,亲情的余温,很多很多。如果一个人感受不到余温,自然会漠视一切。因为还有余温,今天我又站在你的墓前。哥,你懂什么叫余温吗?在我简单的认知里,这个词的大概意思约莫是这样:从广袤的悲观和绝望里衍生出的遗留的微弱的热量。与天气冷暖无关。炽热,能极速提升体温。而余温,却可洇透灵魂,不是枯想亲人时寻求的一种缥缈的慰籍,是可以触摸到的温热。每次一想到这个词,心底那些辽阔的悲怆会慢慢消减,软化着湿冷的寒意。

    哥,烟被雨水打湿了,再给你点上一支吧。你走后,我的生活也慢慢好起来。还真是兄妹连心,沾惹了你的很多坏毛病。花钱无度,不思进取,整日里喝酒打牌泡帅哥,身边的游蜂野蝶,嘤嘤嗡嗡,没消停过。几年前那场大病之后,开始审查自己的人生,戒赌戒色,就是戒不掉烟酒。唉,生命里也有除不尽的藤蔓。曾经给自己立了一个衣冠冢,绝不会学你做个“泥瓦匠”。如今的我,知道如何铲除心里的杂草,不会如你一径地荒芜下去。哥,你知道吗,人语喧响的红尘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沉默的,是适合我修炼的。那个世界很大,没有边际。那里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一扇天窗。那个世界,明丽而通透,有暖黄的阳光浮游在玻窗上,薄薄浅浅地散开,盈满我的身体。我喜欢那个世界!

    哥,我走了,回到那个世界去。在洁亮的天窗下,就一些阳光,写一些文字,储存思念的余温。也许,是在用文字砌着我的坟墓,用文字给我的那世界留一扇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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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2#
发表于 2018-3-22 19: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蝉衣cy 于 2018-3-23 18:54 编辑

      以魂说人,人鬼对话。散文的又一种表达形式。敢想敢写是出新的前奏,敢创新才有出路!
      哥与我,在表象的形式上是处于阴与阳的两界,而阴与阳是对立的。这种在对立处下笔又方便比照的方法,有利于赋予文章以层次感,从而挖掘出容易接受的深度和在对比里显现的高度,地下阴界的深度批判与地上阳界的高度自省,既有对立思辨的逻辑又有彼此对位的音乐节奏。空间的隔离又在亲情和人生悟觉里实现交换(这种双重结构经常被小说使用,在散文里实现“拿来”,作者有创新的企图并实现了),交换时借助了喊魂和魂灵自现的方法,看似荒诞里具有了魔幻的韵味,其中的架通通道是不能割舍的亲情。同时,又附加了十八年时间的远度,与亲情的近度构成爱恨之情感空间的紧张关系,彰显了对位节奏里的对立特点。在对位的平台上容易产生亲情的近视,致使文字容易陷于泥淖的境地,而此文,作者在亲情的爱里直立了恨,恨铁不成钢里的人生人格等深理,给予了恨以坚挺的脊梁,让对立有了说服能力。清晰明了的二元对立结构却深藏着内在意蕴的表达,散文居然也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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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高评,拜读学习了。  发表于 2018-3-23 08:47
老杨高评,待我慢慢琢磨  发表于 2018-3-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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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3#
发表于 2018-3-22 19:57 | 只看该作者
妖妖的又一篇力作,但却无法令人鼓掌喝彩,因为内容太过于沉重了。谁也不会因为想要写一篇这样的文字而希望发生这样凄惨的事情,但当它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时,堵在妖妖心里一十八年的怨气、委屈、伤心、感怀、思念,终于以这种形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读来令人唏嘘不已。一个那么出色俊朗的男人,最后竟然沦落到那样令人不齿的境地,作为亲人,该是怎样的心痛到无以复加,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深深地缠绕着妖妖那颗流着鲜血的心,令人怜惜的妖妖啊,是怎样度过那段痛苦的时日的,想想都心疼。
此文手法独到新颖,切入的角度也只有妖妖才能想得到,而且驾轻就熟,令人想要不佩服都不行

点评

姐大评论精准。  发表于 2018-3-23 08:47
姐姐的评很到位,戳到我的心底了,谢谢姐姐  发表于 2018-3-2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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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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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4#
发表于 2018-3-22 21:10 | 只看该作者
兄妹天人相隔,人鬼殊途,妖以文与哥哥“隔空对话”,写作手法新颖独特,令人不得不佩服!
逝去的兄长现身说法,道出心中的愧悔,发自内心的话语予人以警醒。
虽然罹患重病却坚强地活着的妹妹,倾诉兄妹情深,恨兄长之不争,哀兄长之不幸。但更多的是想告诫人们,生命是何其宝贵,我们都应该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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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是懂我的人,很多时候,生命于我,确实太过沉重了  发表于 2018-3-2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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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5#
发表于 2018-3-22 22:34 | 只看该作者
妖妖此篇可以说是又一部的“人鬼情未了”。一个令人痛恨,又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只因曾经那荒淫无度、醉生梦死 的生活不单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使家人蒙受着沉痛的打击与伤害。作者以跨越隔空,阴阳对话的方式将埋藏在自己心头十八年来理着乱,却剪不断的思绪一股脑渲泄于读者面前。爱与恨,痛与惜,心中的怨恨,难舍的亲情。为这个不争气的兄长糟践生命的感叹,以及兄妹间曾经的手足之情。复杂的心理,却将这层次拿捏得稳妥。让鬼说话,与鬼诉情。文章写得厚重,这种新颖的写作手法别具一格,读完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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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可以吃点酒了,有一些心结是需要疏散的。谢谢姐姐,爱你哦  发表于 2018-3-22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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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6#
发表于 2018-3-22 22:52 | 只看该作者
罂粟花的确很美,但在那美丽的背后却隐含着多么沉重的代价,又是多么令人凄苦的故事。十八年啊,他人的春天是诗意昂然,而妖妖的春天却是悔暗无光,这种痛是任何人无法感受也是承受不起的。写出了,希望心里的沉重可以减一些。抱抱妖妖宝贝!:hug::h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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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7#
发表于 2018-3-22 22:59 | 只看该作者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天窗”,妖妖借兄长吸毒丧命的现身手法告诫世人,懂得珍惜,善于爱护,生命的天窗才会干净明朗。春雨潇潇,清明依旧。妖儿的生活虽然寡淡清苦,但一样活出了自我。相信妖妖精彩的文字会始终陪伴着你,守护着那扇天窗,给你一个明朗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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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8#
发表于 2018-3-23 00: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秋實 于 2018-3-23 01:23 编辑

         “ 天人相隔,人鬼对话 ”,不会的,绝对不会,谁为其感动,谁就因之上当!
       那是妖妖挖的坑,上面虚设些伪装,逃避猎人的追捕罢了。像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算计,果真躲过了猎人的眼睛。猎人是什么人?说明妖真的成功了,“ 塑造 ” 成了魔术师随心所欲的障眼法。
       第一部分写生活中的现实,做事情是需要时间的,每做一件事情,就离人的终结前进了一步,就像给自己的坟墓挖了一锹土。当你把人生全部事情做完以后,坟墓就给自己挖成了,可以躺进去呼呼大睡了。
       铜臭对于一个行侠仗义。、挥金如土的文人侠士来说那是大敌。可对养家糊口的商人、平民百姓来说那就是一家老小的救命根本。如此等等。
       第二部分写理想中的人和事,借清明而话天堂,营造了一个个虚无缥缈,而又真真切切的场景。这些场景只不过是作者虚幻出来的理想境界而已,发出的全部是“心声”。
       像这样的招数,只有妖妖想得出来。之所以称为妖,就比人的道行大得多!

点评

秋老师的点评精彩。赞一个。  发表于 2018-3-23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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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9#
发表于 2018-3-23 09:03 | 只看该作者
据说,在天使和魔鬼之间,或者在耶稣和撒旦之间,存在着一种更具神性的调和剂,它们可能是罂粟,大麻,曼陀罗……
文本结构的创建,表达方式的预设,这是技术性层面的事情,对一个写作个体来说,它可能会达到更新的高度,并以昭示艺术性。这一点,女妖的新作有创造性。他向和我向的叙述走向交互进行,使文本音效层面的内声部丰富而敦厚。时空交错立体感的成功塑造,最佳的结果可能是时空感念皆不存在,而只留下人的感性认知和理性判断的在场,写作的佳境莫不如此。
恕我冒昧,女妖写作的内质仅徘徊于人的自然属性而少关涉人的社会属性。虽然文中人物的人生境遇(比如生死,比如两界)在形式上关联着社会现象,但尚未深及多元共存的存在现状,这就使得文本内涵容量受限。
当然,也许女妖有自己的打算或预期,对一个本我独立的写作者来说,一篇作品的预期可能就是写作的最高价值——这个,我是能够理解的。
若有抵牾,诚待批评!
欣赏新作,并祝女妖春日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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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0#
发表于 2018-3-23 10: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东方欲晓 于 2018-3-23 15:46 编辑

读完了《生命的天窗》,感觉是一篇妖版的人鬼情未了。这篇极像小说的散文,哥可以是具象的也可以是抽象的,就看读者见仁见智了。我看到的是阿哥阿妹的情感历程,阿哥陷入毒瘾后的忏悔,阿妹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心情。再就是本文主旨揭示毒品的危害,一个人要是对它上了瘾,就是自掘坟墓,走向死亡。其实这里的毒品也是泛指,对其它什么上了瘾和毒品无异,一样也是死路一条。《那些邪性妖魅的毒花,吮吸我的骨髓,掏空我鼓胀的钱包和身体。》不错,海洛因在咀食着他的生命。可是《在我豪气地对别人说钱是王八蛋的时候,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王八蛋。确切地说,不如王八蛋,彻彻底底是一枚瘫软在地的臭蛋,淌着污秽的汁液,溢出阵阵的恶臭。我被铜臭味熏昏了。》《每天躺在女人白馥馥的胸脯上睡觉,嗅不到肉香,只觉身体被铜板渐渐地锈透,甚至想过会糜烂。》是吧,金钱和美女一样也是一种毒品。所以,我更看重的是,妖在借一个阿哥阿妹的情感故事小小的煽情一下,就让你去想到毒品的危害,对毒品深恶痛绝。笔锋稍稍一带而过,进而告诉你,这样的毒品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的身边。也许是金钱,或许是美女,更亦或是权位……

  或许,妖有过类似的经历,或许听来的故事,(当然妖本人就是个有阅历有故事的人)这都无所谓,即便是为了说明问题虚构也未尝不可。(当然严格说小说写虚散文写实)这样的写作手法精准地表达了上述主旨,很够了,很妙了。见仁见智,有些人看到的是哥和妹的情感,哥的痛恨忏悔,妹的哀怨和疼惜。跟着男主女主的情感经历也去感同身受了一番,这叫《移情法》 ,我看到更多的是毒品的危害,以及各种正在毒害我们的不是海洛因胜似海洛因的毒品。这叫《间离效果》,也许我牵强了,视角不同,得到的东西就不同,谢谢妖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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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1#
发表于 2018-3-23 21:52 | 只看该作者
人性本善,只是在社会的大染缸里,很多人褪去了善良的本质,跟着邪恶的魂灵奔跑,直到有一天把自己葬送在堕落的路途中,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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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2#
发表于 2018-3-24 16:48 | 只看该作者
读完了。作文可谓苦心孤诣。佩服!
整篇前阴后晴。哥哥的天窗置自己于死地。我的文字天窗给生命一个炫亮的出口。两两对比,引入深思,也许这就是深厚吧,容我再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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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3#
发表于 2018-3-24 16:53 | 只看该作者
兄妹角色的转换,从哥哥的自甘堕落,到妹妹的恨铁不成钢,发自心灵的呐喊,写出了妖对亲情的期盼和失望。这样的嗜毒之人,谁家摊上就是灾难,可想,妖的内心是如此地痛恨、无奈。如今,在又一个清明来到之前,那思亲之情再次被揭开,心,依然痛,只好用笔来喧泄心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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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4#
发表于 2018-3-24 23:26 | 只看该作者
说不愿看小说,这篇说是散文,严格点说应算小说,至少是心情流小说,散文化诗意小说,虽然有着情节故事,也正因此更是小说。最好是不分文体,只要是美文,我最倾向如此。这读起来有点类似王蒙的《紫檀木箱深处的花绸服》名字我有点记不清。王蒙也是现当代最喜弄妖作怪的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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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5#
发表于 2018-3-25 12:11 | 只看该作者
妖妖的文章读完让人心疼!清明时节,怀人思远,总是不让人明媚。
读过很多祭奠文章,妖妖这篇很独特,视角独特,两部分,分别以哥哥的视角和妹妹的视角写,有点像电影《奇迹男孩》的叙述手法,让人感觉耳目一新。文章用情很深,字里行间都是,即使是痛恨他的行为,也让人有怒其不争之感,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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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6#
发表于 2018-3-25 23:08 | 只看该作者
可谓是妖的力作了。写得情感饱满,极具力度,读来有震憾之感。从文中可看出,妖写作时的用心与阵痛。
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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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7#
发表于 2018-3-26 00:41 | 只看该作者
看似是一场阴阴相隔的兄妹对话,其实是昨天和今天的自己自问自答。人都是多重性格,它们也会相互撕杀,庆幸的是今天的你秒杀了昨天的你,找到了出口用文字表达。祝君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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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8#
发表于 2018-3-26 13:57 | 只看该作者
生死,抑或生死之间,都是人的平台,并以此平台看取社会中的人,看取人的诸多不端,爱恨情缘深入其中,哥也吧,“我”也好,都是一种人性陷落的省察与批判。反讽的方法,强化的是一种表达效果。妖妖朋友的尝试的文章表达手段,确实值得赏识。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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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19#
发表于 2018-4-4 07:32 | 只看该作者
总想走进吸毒者的内心,感触他们灵魂里的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模样,罂粟花是通向天堂的门票,或者说是桥梁,那里边才是灵魂向往的地方,富丽堂皇,随心所欲,尘世间没有的东西那里应有尽有,这应是魔界的天堂,但总归是天堂,为了把灵魂搬运进这个玄幻魅惑的世界里,那就只有先把自己变成鬼,摆脱尘世的藩篱,舍弃阳间的一切,这种舍得,让生命变的异常悲壮或者说凄惨,这和修炼者的渡劫不是非常相似吗?这未尝不是一种境界。但只要握住曼陀罗花这张门票,却能让人轻松实现。和众多修炼者一样,人身是灵魂的羁绊物,这个臭皮囊,看似灵魂的承载平台,确真真的是“绊脚石”,吸毒者面目丑陋可憎,这是对肉神的一种直接舍弃,因为那个魔界的天堂值得他这样做,应该是这样的吧。

吸毒者死了,死的是臭皮囊,他们自己都能舍弃,作为相关联的亲人,诅咒或者惋惜都已经没了意义。以妖妖独特的感悟力,倘若能吧这个魅惑的世界的景象运筹帷幄进去,从这个角度而言,是法布施,或许更有警示意义,我这段文字也有点妖言惑众,但对“妖界”的你来说,未必!

期待你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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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20#
发表于 2018-4-4 22:35 | 只看该作者
信笺式的书写,对接的是一份亲情。那是不能够用假设和虚构来营造的,因为眼泪可以流干,而自己的怀念之情若银河,永远都在闪烁着。这是一篇不再寻求华丽文采的文章,从一开始就布满了怀念的气息,虽然文中不乏轻松的气息,但是读完全文我仍旧陷入沉痛之中。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潜望着失去的亲人,正用文字吞吐着悲伤的身影。当清明的脚步愈来愈近的时候,当这篇文字中呈现的场景渐行渐远的时候,当作者痛定思痛的时候,文学的技法越发显得苍白无力,这好比人们痛哭的时候,哭声不可类比一样,来自内心的东西才会如此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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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21#
发表于 2018-4-12 19:13 | 只看该作者
不愧为写长篇的,铺衍五千字的文章就像打个哈欠一样容易,太能写!《生命的天窗》,我读更像夺命的天窗,一个青年才俊如此这般一步步走向另个世界,让人沉思;一个豆蔻女子如此这般一步步摆脱影响重振旗鼓,让人欣慰。豆蔻女子对青年才俊爱恨交织跃然纸上。《生命的天窗》是思念是声讨是反省是告诫是照向未路的一束光亮。妖实在聪明,随随便便玩个长篇,转个方向,当然也可随随便便玩个儒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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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22#
发表于 2018-4-29 16:59 | 只看该作者
这样的第三人称的小说式的叙述,也是对散文技巧的挑战
主人公的妹妹是主人公的拯救者。绝望中的兄妹之情,也令人感动。
还有,结尾写得弱了,对“那个世界”的魅力并没有描绘清楚.......

点评

慧眼!  发表于 2018-4-30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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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8-3-22 19:11 | 只看该作者
先占地方,等我回去再细读
24#
发表于 2018-3-22 19:12 | 只看该作者
是地板还是楼梯啊,好长的文字,先占了再说
25#
发表于 2018-3-22 19:28 | 只看该作者
文章写得厚实,似有道不尽的人间悲苦,罂粟花开得绚丽妖冶,但在它的背后,却有着令人战栗的凄凉。
久不见妖妖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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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8-3-22 19:53 | 只看该作者
哀伤都是心底最凄惨的绝唱,为了生命中那些最亲近的人。流下的眼泪足矣淹没生命的单行道。抱抱妖!:h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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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8-3-22 20:02 | 只看该作者
钦佩妖妖的涅槃重生。和自己的过去决裂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妖妖却做到了,真是不容易。为这样的妖妖点赞
28#
发表于 2018-3-22 20:38 | 只看该作者
一切都远去了,只有思念会将哀怨化解。人各有命,就让一切前程往事都随风而去吧,这样心里的那个结才能解开,心也才能释然!
29#
 楼主| 发表于 2018-3-22 21:05 | 只看该作者
蝉衣cy 发表于 2018-3-22 19:05
以魂说人,人鬼对话。散文的又一种表达形式。敢想敢写是出新的前奏,敢创新才有出路!
      哥与我 ...

写的时候很自然想到阴阳相隔这个词,但是再远的距离,甚至今生再也见不到的人,都可以用文字来消减那份思念,还有曾经的抱怨。写了,心里似乎没有那么沉了。写了,这个清明虽然依旧悲伤,却在慢慢地释然。不是没有眼泪,是老天懂得,适时地落下雨。
30#
 楼主| 发表于 2018-3-22 21:06 | 只看该作者
云馨 发表于 2018-3-22 19:11
先占地方,等我回去再细读

姐姐好好玩,不着急哈,文章有点长,有时间再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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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2 21:07 | 只看该作者
阳光笑靥 发表于 2018-3-22 19:12
是地板还是楼梯啊,好长的文字,先占了再说

给姐姐请安!本来打算分成两篇来写,想想又算了,浓缩了一下一次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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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2 21:11 | 只看该作者
河西村夫 发表于 2018-3-22 19:28
文章写得厚实,似有道不尽的人间悲苦,罂粟花开得绚丽妖冶,但在它的背后,却有着令人战栗的凄凉。
久不见 ...

这是自己生活里的一些片段,清明又到了,写出来心情也不会那么沉闷了,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也是文字的妙处吧。问候村夫,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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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2 21:13 | 只看该作者
千年女妖 发表于 2018-3-22 21:07
给姐姐请安!本来打算分成两篇来写,想想又算了,浓缩了一下一次发了

的确是蛮长的,容我慢慢读来,相信一定会吸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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