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蚂蚁》—— 穿透灵魂的叙述。这篇文章的借喻很考究,也是作者在创作中长期实践“卑微”观的再度展示和延伸,更是作者的一贯主张和信仰。以蚂蚁的全部人生和生存状态,切开关于生命和艺术并存的端口,直抵入所喻之境。蚂蚁是太平凡、太微弱的,不平凡、不微弱的是洞察它们的那双锐智的视线和富足的心灵思考。蚂蚁还是蚂蚁,以其生命演绎不变的平静,而叙述中蚂蚁铺就的路线,它们的历史和短暂的痕迹,却成全为智者更深刻的推陈和赋格。 这种文学中的“复调”,我是在第一次在聆读老师的散文后,渐渐感受到的。所谓复调,赋格,不单是音乐术语,其间最为盛行之初应该还是文学上展开的,同时也并不是特指诗词赋等,在音乐中,赋格应该说是一种写法,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固定创作形式。在拉丁语中,赋格的原意是飞翔的译意。而赋格的主要特点是在多声部的复调中加入类似的声部和不同的音高,按照对位法组合在一起。 而在文学的叙述中,有相当大部头的作品都与文学的复调手法有着良好的运用,首次将音乐中的“复调”概念引入小说理论的是前苏联著名文艺学家巴赫金,他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问题》(1929)中,用“复调”来描述陀式小说中的多声部、对位以及对话的特点。而在老师的散文中,我读到了大量的复调气息,这不仅是散文阵地中的创意,更是比较空前和前卫的先驱。 同时,我还猜想,老师的数学一定很好,因为在文字的大多走向中,能给人极富逻辑、慎密、和线条分布错复、却格外艳丽之景像,在一条主干的铺陈中,有太多细密的诸多闪光点纵横交织,并驾齐驱。“这条线索,是一条情感的线索,它的指向和结果,揭示了蚂蚁的一个秘密:蚂蚁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它们的感情太细腻了,太精微了,稍不留神,就会从人的眼睛里滑落出去。”“细腻和精微,是通向细节的两条路。”等等如上的解析,正是复调中极为严密的铺陈展示,一种独特的认知话语和思维方式,在深刻剖析蚂蚁的生命态的同时,深入穿透到人生态,以及人生的精神和思考面貌,这样的穿透,有着独特的魅力,说白了,更是哲学的魅力,因为“复调”从理论到运用,其最高境界就是抵入美学,最终归返于哲学。 粗糙读过一遍,实在太精彩了,这个早上,暖的精神好富足。抽时间,再来细读! :victory: |